第三十章 三菜一汤
车少臣挂掉胡谓的电话后，来到烧烤店的门前。
门前此时聚集了二十来个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不少人还拿着手机在对着店里又是拍照又是录像的。店老板和两男两女四个店员站店门口的台阶上：店老板在哆嗦着打电话报警，四个店员战战兢兢地缩作一团。
车少臣叹了一口气，跟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部黑色的IPhone4S手机。他打开手机里的一个APP程序，然后将手机对着围观人群来回扫了一圈。手机APP程序的窗口里立马罗列出来一排电话号码。他在窗口下方的“消除时长”的小窗口里输了个数字“10”，接着他点开窗口后面的向下箭头的小按钮，在弹出来的时间单位——“天、小时、分钟”中，选了“分钟”。最后，他点下了窗口最下方的“确认消除”按钮——
围观人群的手机纷纷响了起来。几乎同时，围观的所有人忽然集体断电似的停滞住了。一呼吸时间后，围观人群像没事人似的，纷纷各自离开，继续去忙活刚刚放下的手头事情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土的界面。科技部这些人——哎，真的是。”车少臣摇着手机，抱怨了一通。
店老板和四个店员也像什么事也没经历过似的，正准备转身回到店里继续忙活。车少臣赶忙上前挡住店门口。
“你干嘛？”店老板莫名其妙地问道。
“警察办案。”车少臣回道。
“什么警察办案？有病吧你？”店老板来火气了。
“你说你是警察，有什么证据？”一个男店员很合理地问道。
“你是不是也有病？”店老板转头喷了那个男店员一句。“哪只眼睛看他像警察了？臭流氓还差不多。”
“嘿，怎么说话的你？”——车少臣摸着口袋开始找什么东西，“——你给我等着。”他想找警徽来着，可惜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有找到。出门忘带了？他仰着头回想着。
“神经病。”店老板没好气地想要推开车少臣进店。不想什么东西顶着他的脑袋，把他给顶倒退了回来。四个店员一齐失声惊呼了出来。他们看到顶着老板的赫然是一把明晃晃的手枪。
“真的是。跟你们费什么话。”车少臣举枪顶在店老板的额头上，推着他走下台阶。“警察办案，都给我老实在外面呆着。”
这时，两辆警察呼啸而来。警察在烧烤店门口猛地刹车停住。车上连滚带爬地下来了六七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跑在最前头的那个，啤酒肚顶得薄警服都要胀破了似的——不是胡谓又是谁。
胡谓领着一群小弟，齐刷刷地恭敬在车少臣的身前。
“车少，有何指示？”他堆着极尽好看的难看笑脸，说道。说完，他见店老板被枪顶着，没等车少臣回答他，忽地一下，他就作起了脸色，板出一副威严态势，吼道：“吴竟，把这群狗娘养的，给我拉下去废了！”
吴竟有样学样，跟着也挺起了一副威严的姿态。他一靠脚跟，“刷”地一下，敬了个少先队员的居中手礼。跟着，他浑身共鸣地吼道：“遵命！长官！”
“你们他妈的，干什么呢这是？”车少臣拿手枪连连磕着胡谓的脑袋。“还拉下去废了？我他妈先把你们给废了。”
“不是……车少，你喊我们来，不是收拾他们吗？”可怜胡谓，堂堂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这时畏畏缩缩得像个犯了错的小姑娘似的。
“谁告诉你是他们了？”
一群小弟缩在胡谓的身后，被车少臣拿手枪磕得连连后退。
“不是……你、您不是拿枪，那个……那个了嘛？”胡谓紧着嗓子眼解释道。
“在店里面！”车少臣火了一句。
胡谓身后的一群小弟，慌忙连滚带爬地冲进烧烤店里面。
“误、误会了。”胡谓强颜欢笑。他撇头朝向愣在一旁的店老板他们，“误会哈，抱歉抱歉。”
车少臣收起手枪。“对了，地上的碎玻璃全部收拾起来，带回去。一粒都不能少。”他吩咐胡谓道。
“是是是。”胡谓点头哈腰道，“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年终奖，你明天来领一下。”
“真的？”胡谓的眼睛都冒光了。“车少，能问一下这次有多少吗？”
“其他人一人一百万，你两百万。”
“哎哟，我去！”胡谓一拍大腿，脸上乐开了花。
“今年辛苦你们了。”
“哪有的事。车少，你要这么说，那我可真要不好意思了。”
“这边的事弄完了，让弟兄们都早点回去休息。”
“不用管他们，一个个都是夜猫子。行，没什么事，那我就去忙了。”
“对了，最近血族残党的动向有点反常，你告诉弟兄们，行事多加小心点。”
“好，知道了。”
“去吧。”
车少臣离开时，烧烤店里爆发出了一阵短暂的欢呼声。想必是胡谓把年终奖的事告诉了他们，接着又阻止了他们的大呼小叫吧。
……
于夏虽然酒醉，但归家的本能还在。尹臻拎着他的后衣领，在他的指路带领下，来到了他的宿舍。
尹臻将于夏扔到床上。于夏揪着脸，一转身裹进了被窝。
“看什么呢？”尹臻回头见柯芸凑近在贴满了便签纸的墙前，便问道。
“额……好像是一个故事的构思框架。”柯芸边蹙眉细看，边回答道。
“小说？”尹臻也走近到便签墙前，一起紧眼细看了起来。
“应该是吧。”柯芸回答道。
“‘灵元构世’——”尹臻笑了笑。“‘灵’题材的小说呀。有点意思。”
“‘人之最初，龙血战士’，”柯芸小声念道，“‘战而积戾，狂暴无常，于是分九黎，休养生息……’。”她笑了笑，“都是些什么呀，一点都看不懂。”
她回头见尹臻看得入神，便移身近前问道：“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
尹臻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有些想法挺有意思的。”
“什么想法？在哪里？”
尹臻指了指墙上的一张便签纸。柯芸凑近了念道：“‘精灵魂动，变生魂识，是为命魂。’——‘灵之魂，为元魂，变生命魂后，双魂融合，由此便有了灵态生命。’。”
“好像在现有的‘灵魄’基础上，添加了‘灵魂’设定。”尹臻笑了笑，说道。
“我怎么觉得这样反而更完善了呢？”柯芸也笑了笑，说道，“你们灵族没有‘元魂’这种说法吗？”
尹臻笑了。“从来没听说过。”他说道，“万物灵长指的是，‘体魄’之中的‘灵魄’。没有‘元魂’这个概念。”
“我怎么觉得你们好片面，反而是他的想法更全面呢？”柯芸也笑了。“万物灵长指‘灵魂’这样才更合理吧？人之所以跟其他生物不同，不就是因为人的意识更高级吗？”
尹臻嗤笑了一声。“好像是该这样。”他说道。
“我现在都好想看看他写的故事了。”柯芸开心说道。
尹臻又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回去吧。”说着，他见柯芸脸上开心的神色倏然间褪了下来。“怎么了？”他问。
“我不想住在那些人周围。”柯芸消沉说着，忽然一下神采焕发了。“要不，我搬来这里住吧？离青蛇酒吧也不远。找这里的房东问一下，看看还有没有空房间？”
尹臻看了眼春卷似的裹在被窝里的于夏。于夏正睡的死猪一样沉。
“好。我让少臣安排一下。”尹臻说道。
“真的？”柯芸开心道。
正说着，车少臣走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兴奋？”说着，他撇头看到了睡的死猪一样沉的于夏。“诶，我去！这不是那个‘腹内原来草莽，古今劝退第一’的于夏吗？”
“你认识他？”柯芸问道。
“他前阵子在灵法学院可火了。”车少臣指着于夏说道，“史横飞那个瘪三，差点被他一刀砍成两半。”
“他这么厉害？那怎么会被一群小流氓欺负成那样？”柯芸又惊又疑地问道。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好像是突然之间灵力尽失，自己偷偷跑去测灵，结果测了‘D’级火命格。池家抓住这一点，要学校逐他出去。最后在诸葛校长和李院长的力保下，争取了个劝退处理。”车少臣说道。
“池家干嘛要针对他？”柯芸问道。
车少臣鼻子喷气，笑了笑。“这个说来就话长了。简单说就是，池花亮喜欢一个叫叶秋红的女学生。”——被窝里的于夏蹙紧了眉头——“而叶秋红成了他的指导员——”车少臣指了指于夏——“两人还相处的很开心。池花亮那种人肯定是不可能容得下他的。针对他都是轻的了。晚上那伙流氓头——高权，就是池花亮的人。”
“这样啊……”柯芸看着于夏，眼神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咦？这些是什么？”车少臣看到了贴满了便签纸的墙面。他凑近上前，念道：“‘九星北辰印’？什么鬼玩意？”
“出来一下，我有事交代你。”尹臻对车少说道。
两人来到紧邻厕所的小厨房的窗台前。
“哥，什么事？”车少臣问。
“你安排一下，把这次的卧底任务从警方那里接手过来。”尹臻说道。
“怎么突然要接手过来？”
“‘樱火’有‘血毒’反应。曲笛青的这个青蛇酒吧不简单。”
“和池家有关吗？”
“这个暂时不知道。”
“行。我马上让辛图去处理。”
“还有。”
“什么？”
“把这栋楼买下来。”
“啊？”
“你芸姐想住这里。”
“成。马上办。”车少臣会心地笑了笑。
……
“不对不对。”车少臣挥手怀抱整墙的便签纸，争辩道，“血魔怎么可能是最终大BOSS？肯定是魔王啦。你看他通篇的导向安排，最后肯是打败魔王收尾的。血魔还是最后才出现的，怎么可能是大BOSS？肯定是血魔‘冰释’了血戾气后，和女娲以及八曜一起打败了魔王。”
“你看这里，”柯芸指着墙上的的一张便签纸，回击道，“‘宇宙之初，无善无恶，魔王不过一个顽劣孩童，以宇宙为沙盘，任性玩乐罢了。这等顽童，所欠的不过是一顿令其心生畏惧的胖揍。’——明显就不可能是最终大BOSS嘛。”
“什么‘无善无恶’，狗屁不通。”车少臣不服道，“难不成魔王还是正面人物不成？”
“这里不有交代嘛。”柯芸指着另一张便签纸，说道，“‘女娲能够谛听宇宙悲鸣’——肯定是魔族的所作所为破坏了宇宙的环境，所以才要消灭他们的呀。”
“血魔不都被封印起来‘冰释’了嘛。出来之后，肯定就变好了。”
“那可不一定。”
“怎么可能还不一定呢？”
“很多故事不都这样设定的吗？为了打败一个坏人，结果制造出了一个更厉害的坏人。血魔的设定肯定就是这样的。再说了，如果最后只是打败了魔王，那故事也太单调了。要是血魔，那才有意思。”
“可血魔都已经被封印起来‘冰释’了呀。”
“谁知道封印完了之后会怎样呢？说不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精灵，一部分恶灵。那恶灵的部分就是最终大BOSS。”
“都分成两部分了，哪还有实力支持他做最终的大BOSS啊？”
“你别说，我觉得还真可能就是这样子的。把精灵和恶灵分开，纯恶肯定会更厉害的。”
“可他是‘创世’级别的大魔王啊，不是最终大BOSS，这样合理吗？”
“反正我觉得不是。”
“——哥，你帮我说说芸姐啦。”车少臣哭丧着脸，向一旁的尹臻求助道。
尹臻正蹲在便签墙的另外一头，按着墙上的便签纸在细看。
“什么？”他不明所以地回头说道。
“看什么呢，看的这么认真？”车少臣在他的身旁蹲了下来。
“他关于灵的一些构想，挺有意思的。”尹臻说道，“你看这里：‘双魄之极境，人为枢穴，天地环绕，精灵汇聚，当灵材而育’。”
“这不是‘九天心法’最后两重‘天枢’和‘天璇’的概念吗？”车少臣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知道的？”
“先别管这些。”尹臻继续说道，“你看这里：‘双魂之极境，魂通寰宇，天人合一’。”
“不会连怎么修炼都有写吧？”车少臣也凑到便签纸前，细看了起来。
柯芸站在一旁，她看了会儿仔细翻看墙上便签纸的两人，接着她把视线转向了安睡在床上的于夏脸上。
她看着他呼吸的样子，脸上忽然绽放开了笑容。
门前此时聚集了二十来个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不少人还拿着手机在对着店里又是拍照又是录像的。店老板和两男两女四个店员站店门口的台阶上：店老板在哆嗦着打电话报警，四个店员战战兢兢地缩作一团。
车少臣叹了一口气，跟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部黑色的IPhone4S手机。他打开手机里的一个APP程序，然后将手机对着围观人群来回扫了一圈。手机APP程序的窗口里立马罗列出来一排电话号码。他在窗口下方的“消除时长”的小窗口里输了个数字“10”，接着他点开窗口后面的向下箭头的小按钮，在弹出来的时间单位——“天、小时、分钟”中，选了“分钟”。最后，他点下了窗口最下方的“确认消除”按钮——
围观人群的手机纷纷响了起来。几乎同时，围观的所有人忽然集体断电似的停滞住了。一呼吸时间后，围观人群像没事人似的，纷纷各自离开，继续去忙活刚刚放下的手头事情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土的界面。科技部这些人——哎，真的是。”车少臣摇着手机，抱怨了一通。
店老板和四个店员也像什么事也没经历过似的，正准备转身回到店里继续忙活。车少臣赶忙上前挡住店门口。
“你干嘛？”店老板莫名其妙地问道。
“警察办案。”车少臣回道。
“什么警察办案？有病吧你？”店老板来火气了。
“你说你是警察，有什么证据？”一个男店员很合理地问道。
“你是不是也有病？”店老板转头喷了那个男店员一句。“哪只眼睛看他像警察了？臭流氓还差不多。”
“嘿，怎么说话的你？”——车少臣摸着口袋开始找什么东西，“——你给我等着。”他想找警徽来着，可惜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有找到。出门忘带了？他仰着头回想着。
“神经病。”店老板没好气地想要推开车少臣进店。不想什么东西顶着他的脑袋，把他给顶倒退了回来。四个店员一齐失声惊呼了出来。他们看到顶着老板的赫然是一把明晃晃的手枪。
“真的是。跟你们费什么话。”车少臣举枪顶在店老板的额头上，推着他走下台阶。“警察办案，都给我老实在外面呆着。”
这时，两辆警察呼啸而来。警察在烧烤店门口猛地刹车停住。车上连滚带爬地下来了六七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跑在最前头的那个，啤酒肚顶得薄警服都要胀破了似的——不是胡谓又是谁。
胡谓领着一群小弟，齐刷刷地恭敬在车少臣的身前。
“车少，有何指示？”他堆着极尽好看的难看笑脸，说道。说完，他见店老板被枪顶着，没等车少臣回答他，忽地一下，他就作起了脸色，板出一副威严态势，吼道：“吴竟，把这群狗娘养的，给我拉下去废了！”
吴竟有样学样，跟着也挺起了一副威严的姿态。他一靠脚跟，“刷”地一下，敬了个少先队员的居中手礼。跟着，他浑身共鸣地吼道：“遵命！长官！”
“你们他妈的，干什么呢这是？”车少臣拿手枪连连磕着胡谓的脑袋。“还拉下去废了？我他妈先把你们给废了。”
“不是……车少，你喊我们来，不是收拾他们吗？”可怜胡谓，堂堂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这时畏畏缩缩得像个犯了错的小姑娘似的。
“谁告诉你是他们了？”
一群小弟缩在胡谓的身后，被车少臣拿手枪磕得连连后退。
“不是……你、您不是拿枪，那个……那个了嘛？”胡谓紧着嗓子眼解释道。
“在店里面！”车少臣火了一句。
胡谓身后的一群小弟，慌忙连滚带爬地冲进烧烤店里面。
“误、误会了。”胡谓强颜欢笑。他撇头朝向愣在一旁的店老板他们，“误会哈，抱歉抱歉。”
车少臣收起手枪。“对了，地上的碎玻璃全部收拾起来，带回去。一粒都不能少。”他吩咐胡谓道。
“是是是。”胡谓点头哈腰道，“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年终奖，你明天来领一下。”
“真的？”胡谓的眼睛都冒光了。“车少，能问一下这次有多少吗？”
“其他人一人一百万，你两百万。”
“哎哟，我去！”胡谓一拍大腿，脸上乐开了花。
“今年辛苦你们了。”
“哪有的事。车少，你要这么说，那我可真要不好意思了。”
“这边的事弄完了，让弟兄们都早点回去休息。”
“不用管他们，一个个都是夜猫子。行，没什么事，那我就去忙了。”
“对了，最近血族残党的动向有点反常，你告诉弟兄们，行事多加小心点。”
“好，知道了。”
“去吧。”
车少臣离开时，烧烤店里爆发出了一阵短暂的欢呼声。想必是胡谓把年终奖的事告诉了他们，接着又阻止了他们的大呼小叫吧。
……
于夏虽然酒醉，但归家的本能还在。尹臻拎着他的后衣领，在他的指路带领下，来到了他的宿舍。
尹臻将于夏扔到床上。于夏揪着脸，一转身裹进了被窝。
“看什么呢？”尹臻回头见柯芸凑近在贴满了便签纸的墙前，便问道。
“额……好像是一个故事的构思框架。”柯芸边蹙眉细看，边回答道。
“小说？”尹臻也走近到便签墙前，一起紧眼细看了起来。
“应该是吧。”柯芸回答道。
“‘灵元构世’——”尹臻笑了笑。“‘灵’题材的小说呀。有点意思。”
“‘人之最初，龙血战士’，”柯芸小声念道，“‘战而积戾，狂暴无常，于是分九黎，休养生息……’。”她笑了笑，“都是些什么呀，一点都看不懂。”
她回头见尹臻看得入神，便移身近前问道：“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
尹臻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有些想法挺有意思的。”
“什么想法？在哪里？”
尹臻指了指墙上的一张便签纸。柯芸凑近了念道：“‘精灵魂动，变生魂识，是为命魂。’——‘灵之魂，为元魂，变生命魂后，双魂融合，由此便有了灵态生命。’。”
“好像在现有的‘灵魄’基础上，添加了‘灵魂’设定。”尹臻笑了笑，说道。
“我怎么觉得这样反而更完善了呢？”柯芸也笑了笑，说道，“你们灵族没有‘元魂’这种说法吗？”
尹臻笑了。“从来没听说过。”他说道，“万物灵长指的是，‘体魄’之中的‘灵魄’。没有‘元魂’这个概念。”
“我怎么觉得你们好片面，反而是他的想法更全面呢？”柯芸也笑了。“万物灵长指‘灵魂’这样才更合理吧？人之所以跟其他生物不同，不就是因为人的意识更高级吗？”
尹臻嗤笑了一声。“好像是该这样。”他说道。
“我现在都好想看看他写的故事了。”柯芸开心说道。
尹臻又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回去吧。”说着，他见柯芸脸上开心的神色倏然间褪了下来。“怎么了？”他问。
“我不想住在那些人周围。”柯芸消沉说着，忽然一下神采焕发了。“要不，我搬来这里住吧？离青蛇酒吧也不远。找这里的房东问一下，看看还有没有空房间？”
尹臻看了眼春卷似的裹在被窝里的于夏。于夏正睡的死猪一样沉。
“好。我让少臣安排一下。”尹臻说道。
“真的？”柯芸开心道。
正说着，车少臣走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兴奋？”说着，他撇头看到了睡的死猪一样沉的于夏。“诶，我去！这不是那个‘腹内原来草莽，古今劝退第一’的于夏吗？”
“你认识他？”柯芸问道。
“他前阵子在灵法学院可火了。”车少臣指着于夏说道，“史横飞那个瘪三，差点被他一刀砍成两半。”
“他这么厉害？那怎么会被一群小流氓欺负成那样？”柯芸又惊又疑地问道。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好像是突然之间灵力尽失，自己偷偷跑去测灵，结果测了‘D’级火命格。池家抓住这一点，要学校逐他出去。最后在诸葛校长和李院长的力保下，争取了个劝退处理。”车少臣说道。
“池家干嘛要针对他？”柯芸问道。
车少臣鼻子喷气，笑了笑。“这个说来就话长了。简单说就是，池花亮喜欢一个叫叶秋红的女学生。”——被窝里的于夏蹙紧了眉头——“而叶秋红成了他的指导员——”车少臣指了指于夏——“两人还相处的很开心。池花亮那种人肯定是不可能容得下他的。针对他都是轻的了。晚上那伙流氓头——高权，就是池花亮的人。”
“这样啊……”柯芸看着于夏，眼神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咦？这些是什么？”车少臣看到了贴满了便签纸的墙面。他凑近上前，念道：“‘九星北辰印’？什么鬼玩意？”
“出来一下，我有事交代你。”尹臻对车少说道。
两人来到紧邻厕所的小厨房的窗台前。
“哥，什么事？”车少臣问。
“你安排一下，把这次的卧底任务从警方那里接手过来。”尹臻说道。
“怎么突然要接手过来？”
“‘樱火’有‘血毒’反应。曲笛青的这个青蛇酒吧不简单。”
“和池家有关吗？”
“这个暂时不知道。”
“行。我马上让辛图去处理。”
“还有。”
“什么？”
“把这栋楼买下来。”
“啊？”
“你芸姐想住这里。”
“成。马上办。”车少臣会心地笑了笑。
……
“不对不对。”车少臣挥手怀抱整墙的便签纸，争辩道，“血魔怎么可能是最终大BOSS？肯定是魔王啦。你看他通篇的导向安排，最后肯是打败魔王收尾的。血魔还是最后才出现的，怎么可能是大BOSS？肯定是血魔‘冰释’了血戾气后，和女娲以及八曜一起打败了魔王。”
“你看这里，”柯芸指着墙上的的一张便签纸，回击道，“‘宇宙之初，无善无恶，魔王不过一个顽劣孩童，以宇宙为沙盘，任性玩乐罢了。这等顽童，所欠的不过是一顿令其心生畏惧的胖揍。’——明显就不可能是最终大BOSS嘛。”
“什么‘无善无恶’，狗屁不通。”车少臣不服道，“难不成魔王还是正面人物不成？”
“这里不有交代嘛。”柯芸指着另一张便签纸，说道，“‘女娲能够谛听宇宙悲鸣’——肯定是魔族的所作所为破坏了宇宙的环境，所以才要消灭他们的呀。”
“血魔不都被封印起来‘冰释’了嘛。出来之后，肯定就变好了。”
“那可不一定。”
“怎么可能还不一定呢？”
“很多故事不都这样设定的吗？为了打败一个坏人，结果制造出了一个更厉害的坏人。血魔的设定肯定就是这样的。再说了，如果最后只是打败了魔王，那故事也太单调了。要是血魔，那才有意思。”
“可血魔都已经被封印起来‘冰释’了呀。”
“谁知道封印完了之后会怎样呢？说不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精灵，一部分恶灵。那恶灵的部分就是最终大BOSS。”
“都分成两部分了，哪还有实力支持他做最终的大BOSS啊？”
“你别说，我觉得还真可能就是这样子的。把精灵和恶灵分开，纯恶肯定会更厉害的。”
“可他是‘创世’级别的大魔王啊，不是最终大BOSS，这样合理吗？”
“反正我觉得不是。”
“——哥，你帮我说说芸姐啦。”车少臣哭丧着脸，向一旁的尹臻求助道。
尹臻正蹲在便签墙的另外一头，按着墙上的便签纸在细看。
“什么？”他不明所以地回头说道。
“看什么呢，看的这么认真？”车少臣在他的身旁蹲了下来。
“他关于灵的一些构想，挺有意思的。”尹臻说道，“你看这里：‘双魄之极境，人为枢穴，天地环绕，精灵汇聚，当灵材而育’。”
“这不是‘九天心法’最后两重‘天枢’和‘天璇’的概念吗？”车少臣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知道的？”
“先别管这些。”尹臻继续说道，“你看这里：‘双魂之极境，魂通寰宇，天人合一’。”
“不会连怎么修炼都有写吧？”车少臣也凑到便签纸前，细看了起来。
柯芸站在一旁，她看了会儿仔细翻看墙上便签纸的两人，接着她把视线转向了安睡在床上的于夏脸上。
她看着他呼吸的样子，脸上忽然绽放开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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