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今日起落地生根
“嘿，小子，你这厮刚才是不是在耍我？”
显然程知节在事后就已经反应过来，那奇怪的瓶子有一直举着的必要？
而看到苏灿此时吹着口哨别过脸去的样子，那程知节不仅没生气，反倒是笑出声。
“没曾想你小子还挺记仇。不过还是那句话，我秦老兄的病若是真能治好，累点又何妨。”
苏灿倒是笑了声，毕竟这混不吝反正到时也是让自己的儿子罚站嘛。
刚才苏灿给秦琼的家人说好了服药事件，也已经说好了这往后几天都会每天来给秦琼治疗。
其实苏灿现在没敢说要给秦琼做“开颅手术”的事。这毕竟是古代，容易吓着人。
苏灿知道秦琼的身子要做手术也得先调理好自身的身体。
“不过程将军，这晚上不是要宵禁嘛，你这送我回家没问题？”
“嗨。那些执金吾见到我腿都软了，还敢对我怎样？”
负责执行宵禁巡查的工作是交由执金吾，对于那些执金吾见到这老程腿软的场面，苏灿居然还能想象的出来。
不得不说老程在大唐一朝主打的就是人脉，本质上就是老程虽然有时候会很气人，但更多时候的确是给人带来欢乐的一个人。
而在苏灿到家后，倒是被自家兄长苏定方激动的握住双臂：“好二郎！没曾想你还真成了神医了。”
但随即苏定方见到了苏灿身后的程知节，不禁行礼：“宿国公！”
“行啦，别来这套，苏灿我给你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我不打扰。”
程知节说完倒是骑上马，就这么潇洒离去。
苏灿觉得老程真是那种实在人。当然，这仅限于他对你好的情况。毕竟很多时候老程都是会让你分不清他是“真蠢还是假傻”，但虚虚实实之间，是会让人不禁惊呼一句“卧槽”！
此时苏灿见家里的嫂嫂以及大侄子都没睡，倒是主动说起了皇宫里的事。
当然，也包括苏灿和“高人师傅”学了医术的事。
对于苏定方而言自然是极为梦幻。因为在这之前，苏定方还在想着如何给自己这个好弟弟找个好媳妇。
现在看来，实在是自己多虑了。
自己这老弟一转眼就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了。
其实对于苏灿而言，在大哥家中他是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的。
而嫂嫂显然也是在这之后逐渐与他打好了关系，然后在如今得知苏灿得到皇帝的重用，出人头地，竟是不禁哭出来。
那显然是为苏灿高兴喜悦的泪水。
如此真情流露，倒是让苏灿晓得，自己日后得好好待大哥一家呀。
尤其是大哥苏定方。自打贞观四年对东突厥大战之后，历史上在贞观年间就不再有他打仗的事迹。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贞观一朝，能人太多了。而等到他大哥再次杀出名堂，已经是奔六的年纪了。
所以适当的，苏灿觉得可以早些发挥他大哥苏定方的军事才能！
此时一家子相谈甚欢，让苏灿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乐此不疲。
当然，也是第一次让苏灿觉得，在大唐有个家貌似也不错……
只是在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那个人的一颦一笑又是为何？
……
老刘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懵。
想他一个县尉杀了折冲都尉之后，原本以为陛下一怒之下会杀了他。但看样子陛下反而要赏他。
而谁知道当时陛下旁边的年轻人，也就是他现在的当家的，是让他做什么管家……
有点梦幻。
而那之后已经是过了三天。
苏灿的大屋有了，还有了皇帝的赏赐，还有二十亩田。
这显然已经是大赏赐了。
而且不知为何自家当家的还有陛下给的“便宜行事”。
老刘自然是问苏灿，陛下怎会给他这个权力？
但苏灿给了老刘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答：“没有哪个皇帝会拒绝长生不老的。”
在老刘看来，苏灿只是个医术高明的人，难道他真会长生不老之法？
苏灿自然是知道，李二知道他是“高人”的弟子之后，应该是一直盘算从苏灿嘴里撬出是否有所谓的“长生秘诀”。
所以你觉得苏灿真靠什么“蛋炒饭”以及一番说辞说服了李二？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因为李二觉得苏灿手上的这些东西，或许是“仙家”的。
毕竟李二，或者说大多的君王，都迷信“长生”这一点。
苏灿此时看着这大屋，以及是安排人给他弄上的“苏二郎府”的牌匾，自然是看着心里舒畅。
当然苏灿其实是有两个宅子，这个宅子其实就是在大哥苏定方家的附近。
而在蓝田县其实还有个更大的宅子。
蓝田县的村民显然也知道是来了个“地主”，那是都好奇他的身份。但可惜如今的苏灿不在蓝田。
显然村民有说他是做大官的。但是大官不都住长安城嘛。
也有说这人是皇亲国戚，但是这姓苏的皇亲国戚显然也没有。
这苏灿搬新屋，也就顺个乔迁之喜，组了个小饭局。
算起来苏灿也不知和谁熟，倒是只请了见过的几位。
除此之外就全看自己大哥苏定方的人脉了。
苏定方的人脉里，老裴裴行俭显然少不了，而后是还有另一个年轻人，是叫任雅相。
这个任雅相，苏灿通过小黑查询资料才晓得，这人以后会是他大哥苏定方的副将，甚至官至宰相……
但很奇怪的，就是关于其事迹所记载的甚少。官至宰相，家世和早年的仕途几乎全无记载。
但苏灿晓得，这任雅相应该也是有才之人。
至于苏灿这边则请了秦琼家和程知节家以及牛进达家。
秦琼那边两个秦家孩子倒是孝顺，父亲病于床前，这餐饭是让来济作为代表。
苏灿后来才晓得这来济和秦家的关系，那还真有点渊源的。
当年的隋朝左翊卫大将军来护儿是秦琼的顶头上司。宇文化及兵变杀杨广，当时保护杨广的来护儿和几个当武将的儿子也身死。而活下来的来济只能和幸存下来的哥哥漂泊流离了。
不过这来济也算争气，年纪轻轻在武德年间就中了进士。
而秦家和这来济因为这点渊源倒是关系真不错。
乔迁之喜自然不急，毕竟现在还是一大早。但来济这人倒是“缠”上了他。
“来兄怎来得如此早呀……”
苏灿觉得这来济人倒是挺不错的，就是苏灿觉得这来济明显来找他是有目的的。
而且来济明显是不善于掩饰的人，毕竟哪有人一直是双眼仿佛就在盯着他看还如此明显的呢。
既然来济要“视奸”他，苏灿也没法子。此时苏灿是趁着时间还早，是趁着围观的人多，倒是直接让老刘拿着他的“招工启示”，是直接念给这“围观群众”听。
贴心的苏灿怕这围观的百姓以及乡民听不懂，是让刘仁轨念完之后直接点：“苏二郎府上招能工巧匠，务农的，男女不限，待遇从优。”
果然一开始听得有点懵的百姓那是立马一副：“嗨！为什么不早说！”
毕竟在大唐时贞观文盲还是挺多的。
“俺是耕田滴~这待遇能有多好？”此时倒是有个“悍妇”问了声。
苏灿知道唐初人少，基本都是均田制。若不是大旱大涝，勤劳干活养活一家子没问题，甚至还有家有余粮。
当然古代均田制，在苏灿看来其实也算是“封建制度”下的画饼。均田制应该说适用的就是地广人稀的时候。
而人口是会增长的，但地就只有这么多。
试想以后人口多了，这“饼”画不动了，那就会自动瓦解的。
此时苏灿自然是笑了声，在老刘耳边说了句。
刘仁轨自然是瞪大了眼睛，毕竟苏灿给出的待遇很难让人拒绝。
“家里有田的，你家的户税地税，我们当家的帮你交了。家里无田的，能免户税。流民一人干活包三餐，家有孩童的孩童不用干活也每日有粮，而且还有工钱。”
苏灿倒是没想到这话一出，这乡民都像是疯了一样。
说实话，苏灿觉得自己给的条件放在现代都算是黑的。但是在这古代，苏灿简直就是“救世主”。
而来济自然没想到苏灿给的是这样的条件。毕竟在来济看来，这条件不说什么，他不认为苏灿这样能“赚”得回来。
甚至于会大亏。
来济倒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而说实话他来这里，是因为陛下的命令……
“不过有一点，是择优录取，而且名额有限。刚才说的是务农的。当家的说了，这凡是家有能工巧匠的，刚才的条件都有，还不用务农。我们当家的说了，明日开始为时半月开始招人，有能者居之！”
刘仁轨这么一说，这百姓们自然是四下里传开。
虽然一传十十传百之后这内容会变得很离谱，但是大家基本都知道了。长安出了个“败家的大地主”。
“好了，人都走光了，也是时候张罗午饭了。”
苏灿倒是看到自家嫂嫂帮他找了几个熟手的丫鬟，他这主人家还没吩咐，就已经开始“争取表现”努力打扫了。
苏灿显然没想到他这人还有机会当个“地主老财”，要知道他上辈子第二恨的就是这玩意。
那要问什么是苏灿最恨的了，自然还是资本家了。
不过不得不说，在古代这地主老财的日子确实挺滋润的。
而此时刘仁轨反倒是来对苏灿说事：“当家的，你刚才那般……”
“怎么老刘？你觉得不值当？”
刘仁轨可明白，这上层阶级所谓的“爱民如子”就像是笑话。他出身是尉氏刘氏，不过自家家中算是自幼孤贫。
但有一点，他们是大家族，远不是这些乡民和流民能比的。毕竟他至少有书读……努力了奋斗到三四十岁还能跻身官场……
而跻身官场的，哪个不明白这一点。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水”只要不是惊涛骇浪就无所谓。
百姓图什么，不就图口饭吃就行了。
“若是我错了，你就当我是钱多了没处花的傻子就成了。”
听苏灿说完这话，刘仁轨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是当家的一意孤行，还是真的他刘仁轨看不透？
但这时候刘仁轨显然是愿意相信苏灿的。
因为很奇怪的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这少年郎的眼中满含坚定与自信。
给予他这个追随者的，是莫名的动力与希望。
但分明他老刘，是已经做好了来此耕田的打算的呀……
显然程知节在事后就已经反应过来，那奇怪的瓶子有一直举着的必要？
而看到苏灿此时吹着口哨别过脸去的样子，那程知节不仅没生气，反倒是笑出声。
“没曾想你小子还挺记仇。不过还是那句话，我秦老兄的病若是真能治好，累点又何妨。”
苏灿倒是笑了声，毕竟这混不吝反正到时也是让自己的儿子罚站嘛。
刚才苏灿给秦琼的家人说好了服药事件，也已经说好了这往后几天都会每天来给秦琼治疗。
其实苏灿现在没敢说要给秦琼做“开颅手术”的事。这毕竟是古代，容易吓着人。
苏灿知道秦琼的身子要做手术也得先调理好自身的身体。
“不过程将军，这晚上不是要宵禁嘛，你这送我回家没问题？”
“嗨。那些执金吾见到我腿都软了，还敢对我怎样？”
负责执行宵禁巡查的工作是交由执金吾，对于那些执金吾见到这老程腿软的场面，苏灿居然还能想象的出来。
不得不说老程在大唐一朝主打的就是人脉，本质上就是老程虽然有时候会很气人，但更多时候的确是给人带来欢乐的一个人。
而在苏灿到家后，倒是被自家兄长苏定方激动的握住双臂：“好二郎！没曾想你还真成了神医了。”
但随即苏定方见到了苏灿身后的程知节，不禁行礼：“宿国公！”
“行啦，别来这套，苏灿我给你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我不打扰。”
程知节说完倒是骑上马，就这么潇洒离去。
苏灿觉得老程真是那种实在人。当然，这仅限于他对你好的情况。毕竟很多时候老程都是会让你分不清他是“真蠢还是假傻”，但虚虚实实之间，是会让人不禁惊呼一句“卧槽”！
此时苏灿见家里的嫂嫂以及大侄子都没睡，倒是主动说起了皇宫里的事。
当然，也包括苏灿和“高人师傅”学了医术的事。
对于苏定方而言自然是极为梦幻。因为在这之前，苏定方还在想着如何给自己这个好弟弟找个好媳妇。
现在看来，实在是自己多虑了。
自己这老弟一转眼就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了。
其实对于苏灿而言，在大哥家中他是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的。
而嫂嫂显然也是在这之后逐渐与他打好了关系，然后在如今得知苏灿得到皇帝的重用，出人头地，竟是不禁哭出来。
那显然是为苏灿高兴喜悦的泪水。
如此真情流露，倒是让苏灿晓得，自己日后得好好待大哥一家呀。
尤其是大哥苏定方。自打贞观四年对东突厥大战之后，历史上在贞观年间就不再有他打仗的事迹。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贞观一朝，能人太多了。而等到他大哥再次杀出名堂，已经是奔六的年纪了。
所以适当的，苏灿觉得可以早些发挥他大哥苏定方的军事才能！
此时一家子相谈甚欢，让苏灿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乐此不疲。
当然，也是第一次让苏灿觉得，在大唐有个家貌似也不错……
只是在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那个人的一颦一笑又是为何？
……
老刘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懵。
想他一个县尉杀了折冲都尉之后，原本以为陛下一怒之下会杀了他。但看样子陛下反而要赏他。
而谁知道当时陛下旁边的年轻人，也就是他现在的当家的，是让他做什么管家……
有点梦幻。
而那之后已经是过了三天。
苏灿的大屋有了，还有了皇帝的赏赐，还有二十亩田。
这显然已经是大赏赐了。
而且不知为何自家当家的还有陛下给的“便宜行事”。
老刘自然是问苏灿，陛下怎会给他这个权力？
但苏灿给了老刘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答：“没有哪个皇帝会拒绝长生不老的。”
在老刘看来，苏灿只是个医术高明的人，难道他真会长生不老之法？
苏灿自然是知道，李二知道他是“高人”的弟子之后，应该是一直盘算从苏灿嘴里撬出是否有所谓的“长生秘诀”。
所以你觉得苏灿真靠什么“蛋炒饭”以及一番说辞说服了李二？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因为李二觉得苏灿手上的这些东西，或许是“仙家”的。
毕竟李二，或者说大多的君王，都迷信“长生”这一点。
苏灿此时看着这大屋，以及是安排人给他弄上的“苏二郎府”的牌匾，自然是看着心里舒畅。
当然苏灿其实是有两个宅子，这个宅子其实就是在大哥苏定方家的附近。
而在蓝田县其实还有个更大的宅子。
蓝田县的村民显然也知道是来了个“地主”，那是都好奇他的身份。但可惜如今的苏灿不在蓝田。
显然村民有说他是做大官的。但是大官不都住长安城嘛。
也有说这人是皇亲国戚，但是这姓苏的皇亲国戚显然也没有。
这苏灿搬新屋，也就顺个乔迁之喜，组了个小饭局。
算起来苏灿也不知和谁熟，倒是只请了见过的几位。
除此之外就全看自己大哥苏定方的人脉了。
苏定方的人脉里，老裴裴行俭显然少不了，而后是还有另一个年轻人，是叫任雅相。
这个任雅相，苏灿通过小黑查询资料才晓得，这人以后会是他大哥苏定方的副将，甚至官至宰相……
但很奇怪的，就是关于其事迹所记载的甚少。官至宰相，家世和早年的仕途几乎全无记载。
但苏灿晓得，这任雅相应该也是有才之人。
至于苏灿这边则请了秦琼家和程知节家以及牛进达家。
秦琼那边两个秦家孩子倒是孝顺，父亲病于床前，这餐饭是让来济作为代表。
苏灿后来才晓得这来济和秦家的关系，那还真有点渊源的。
当年的隋朝左翊卫大将军来护儿是秦琼的顶头上司。宇文化及兵变杀杨广，当时保护杨广的来护儿和几个当武将的儿子也身死。而活下来的来济只能和幸存下来的哥哥漂泊流离了。
不过这来济也算争气，年纪轻轻在武德年间就中了进士。
而秦家和这来济因为这点渊源倒是关系真不错。
乔迁之喜自然不急，毕竟现在还是一大早。但来济这人倒是“缠”上了他。
“来兄怎来得如此早呀……”
苏灿觉得这来济人倒是挺不错的，就是苏灿觉得这来济明显来找他是有目的的。
而且来济明显是不善于掩饰的人，毕竟哪有人一直是双眼仿佛就在盯着他看还如此明显的呢。
既然来济要“视奸”他，苏灿也没法子。此时苏灿是趁着时间还早，是趁着围观的人多，倒是直接让老刘拿着他的“招工启示”，是直接念给这“围观群众”听。
贴心的苏灿怕这围观的百姓以及乡民听不懂，是让刘仁轨念完之后直接点：“苏二郎府上招能工巧匠，务农的，男女不限，待遇从优。”
果然一开始听得有点懵的百姓那是立马一副：“嗨！为什么不早说！”
毕竟在大唐时贞观文盲还是挺多的。
“俺是耕田滴~这待遇能有多好？”此时倒是有个“悍妇”问了声。
苏灿知道唐初人少，基本都是均田制。若不是大旱大涝，勤劳干活养活一家子没问题，甚至还有家有余粮。
当然古代均田制，在苏灿看来其实也算是“封建制度”下的画饼。均田制应该说适用的就是地广人稀的时候。
而人口是会增长的，但地就只有这么多。
试想以后人口多了，这“饼”画不动了，那就会自动瓦解的。
此时苏灿自然是笑了声，在老刘耳边说了句。
刘仁轨自然是瞪大了眼睛，毕竟苏灿给出的待遇很难让人拒绝。
“家里有田的，你家的户税地税，我们当家的帮你交了。家里无田的，能免户税。流民一人干活包三餐，家有孩童的孩童不用干活也每日有粮，而且还有工钱。”
苏灿倒是没想到这话一出，这乡民都像是疯了一样。
说实话，苏灿觉得自己给的条件放在现代都算是黑的。但是在这古代，苏灿简直就是“救世主”。
而来济自然没想到苏灿给的是这样的条件。毕竟在来济看来，这条件不说什么，他不认为苏灿这样能“赚”得回来。
甚至于会大亏。
来济倒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而说实话他来这里，是因为陛下的命令……
“不过有一点，是择优录取，而且名额有限。刚才说的是务农的。当家的说了，这凡是家有能工巧匠的，刚才的条件都有，还不用务农。我们当家的说了，明日开始为时半月开始招人，有能者居之！”
刘仁轨这么一说，这百姓们自然是四下里传开。
虽然一传十十传百之后这内容会变得很离谱，但是大家基本都知道了。长安出了个“败家的大地主”。
“好了，人都走光了，也是时候张罗午饭了。”
苏灿倒是看到自家嫂嫂帮他找了几个熟手的丫鬟，他这主人家还没吩咐，就已经开始“争取表现”努力打扫了。
苏灿显然没想到他这人还有机会当个“地主老财”，要知道他上辈子第二恨的就是这玩意。
那要问什么是苏灿最恨的了，自然还是资本家了。
不过不得不说，在古代这地主老财的日子确实挺滋润的。
而此时刘仁轨反倒是来对苏灿说事：“当家的，你刚才那般……”
“怎么老刘？你觉得不值当？”
刘仁轨可明白，这上层阶级所谓的“爱民如子”就像是笑话。他出身是尉氏刘氏，不过自家家中算是自幼孤贫。
但有一点，他们是大家族，远不是这些乡民和流民能比的。毕竟他至少有书读……努力了奋斗到三四十岁还能跻身官场……
而跻身官场的，哪个不明白这一点。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水”只要不是惊涛骇浪就无所谓。
百姓图什么，不就图口饭吃就行了。
“若是我错了，你就当我是钱多了没处花的傻子就成了。”
听苏灿说完这话，刘仁轨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是当家的一意孤行，还是真的他刘仁轨看不透？
但这时候刘仁轨显然是愿意相信苏灿的。
因为很奇怪的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这少年郎的眼中满含坚定与自信。
给予他这个追随者的，是莫名的动力与希望。
但分明他老刘，是已经做好了来此耕田的打算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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