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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智破凶案

    苏灿再次见到秦英和韦灵符时,是没想到这兄弟二人身边竟是跟了几个道徒,属实让苏灿有些没想到。

    或许应该这么说,这身行头就像是再包装一般。原本苏灿还准备给这两个货讲讲包装自己的概念,但是此时再看这两个家伙,那就是无师自通。

    仔细想想,苏灿看他们这把年纪,除了装神弄鬼还真就没有什么长处了。

    所以对于他们两人计划打入侯君集内部,这行头上算是让他本人挺满意的。

    但是行头这东西,正所谓人靠衣装,这行头就是再怎么矬的人都是能包装的高大上。

    但是问题来了,这两个兄弟在苏灿看来业务方面有些不太行。换言之就是最关键的东西反而没有。

    苏灿觉得这秦英若是靠他那“神棍”老三样,那一招鲜吃遍天还真不行。简而言之,就是业务上真的比不过人。

    苏灿可还记得那侯君集的小妾小月说起的,那个张法师显然是有点本事的,以至于让侯君集如此相信他。

    所以若是不够专业,两兄弟在侯君集面前穿帮,那就大事不妙了。

    此时苏灿看这两货还满不在意,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此时也是被气笑了。

    “不是,你们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了吧。”苏灿此时是笑骂一句。

    神医,这装神弄鬼……不对,是修道之术,我们师兄弟二人用你的话说那绝对是专业的。”秦英此时还有些不服气。

    而那只知道应和的胖子韦灵符又是连连点头:“对!对!对!”

    “对个头啊!”苏灿此时是不禁揉太阳穴。

    “如果你们觉得无所谓,那就随意。不过我事先说明,这侯君集你们以往和那贺兰楚石走得近时也应该听说过。我可听说这人平素最喜欢的就是打骂下人,被他打死打残的可挺多。而你们若是骗他被拆穿,我在想去哪里给你们二位收尸呢?”

    听苏灿这么一说,那韦灵符自然是一惊,是连忙看向自己的师兄秦英。而秦英自然同样是流下冷汗,显然若是侯君集真的生气起来,他师兄弟二人还真的可能是被找个地方埋咯……

    “那神医……您觉得我们师兄弟该怎么做?”

    “也罢,是时候教你们两个变一些魔术了。”

    “魔术?!”这秦英和韦灵符自然是面面相觑。

    “神医呀,这巫术我们兄弟二人就听过。话说我们祖师爷张天师,当初就是在巴蜀和那巫师对抗,为民除害显威名……”

    这秦英此时说起张天师的故事倒是头头是道,随即说完却是话锋一转:“所以您说的这个魔术,我二人真没听过。”

    “大致上就和变戏法差不多。秦英呀,先前看你那戏法变得还可以,虽然原理比较粗糙,但至少看得出你这家伙有骗人的潜质。”

    听苏灿这么说,秦英一时间不知道苏灿是夸他还是损他。不过听苏灿说是变戏法,那他就来劲了。

    要说这戏法呢,其实就是一门生计。至少他师兄弟二人得此生计,那可以说也算是能混个两餐不至于饿死。而且甚至那时候还被看中请进东宫快活逍遥了一阵子。

    但显然当时这二人句一招鲜吃遍天,当时玩心大的李承乾自然是一下就腻了。他二人立马这逍遥日子便是没了。

    所以这二人自然觉得苏灿是慷慨,肯教他们一些过活的绝活。就是不知道这绝活行不行。

    苏灿此时是露了一手,至少以他在小白那里学来的“魔术入门”,对于眼前的二人也是足以震撼了。

    而秦英和韦灵符看了之后不仅是目瞪口呆。这机灵的秦英是扑通一声跪下:“神医,还请收我二人为徒!”

    韦灵符见自己的师兄都这么说了,也是连忙扑通跪下,有样学样。

    “拜师就不必了,真做了你们师傅,那成天得被你们两个气死。”苏灿自然又是笑骂了一声:“不过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这活你们得学仔细咯,毕竟能不能骗过侯君集,那就全看你们了。”

    “得嘞!”秦英和韦灵符自然是连忙点头。

    “但神医,其实有一点我觉得比较麻烦。”秦英此时是忍不住继续说道。

    “还有什么事?”苏灿知道秦英机灵,便是问他。

    “侯君集这人不是愚人,我二人先前跟了太子,还和贺兰楚石讨过生活。先不说怀疑我们的专业性,就是身份都可能怀疑。”

    苏灿此时听了,那倒是拍了拍秦英的肩膀,对这老小子是有些赞赏的。

    “你这点我也想过了。不过你能提出来,说明你的悟性极高。”

    苏灿再看看秦英旁边的韦灵符,便是知道了什么叫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当然苏灿给机会秦英和韦灵符,除了因为看中这二人有其他的“鬼才天赋”以外。最关键的是看中这俩师兄弟的情谊。

    要知道以秦英的本事,带着韦灵符是会拖累他自己的。但是这师兄弟是相依为命。苏灿提到给秦英差事都没说要带上韦灵符,但是这秦英都会想着带上这有些呆愣的师弟。

    就是从这点来看,苏灿至少觉得两人顶多是有些奸诈狡猾,但是本性其实并不坏。所以苏灿也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那神医,你会怎么帮助我们呢?”秦英自然也不笨,显然这件事苏灿不搞定,他师兄弟二人在这件事上也很难办,便是连忙询问清楚。

    “这简单,我和太子关系不错,让他给你们演一场戏,你们尽管等着就是。”苏灿此时是摆手笑道。

    “这神医就是厉害,还能请动太子演一场戏。”韦灵符此时那是连忙拍一声马屁。

    秦英听了那自然是捏了下这韦灵符的耳朵:“神医的本事还用你夸?刚才神医的话你可记住了。这神医教的本事,不只是我要学,你这要是学不会,晚上不能吃饭!”

    “别介呀师兄!”韦灵符此时自然是一急,显然“干饭人”不能干饭,那能不着急。

    苏灿对此自然是有些哭笑不得,只觉得这两师兄弟倒也有趣。此时再嘱咐二人几句,苏灿便是想着先行离去。

    秦英自然是送苏灿,而苏灿看他的样子,倒像是私底下有话想对苏灿说。

    “神医呀,我那师弟有些笨拙。还请你多加见谅才是。”秦英此时是对苏灿说道。

    “若是我说,这差事不好带着你师弟,你会怎么想?”苏灿是眯眼笑看着秦英。

    “这还请神医多包涵几分了。我这师弟虽然笨拙,但是口风肯定紧密,最关键是我二人打马虎配合还是有些默契的。请神医给个机会……”

    秦英自然是着急,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的师弟因此“失业”。

    “看得出你对你师弟不错呀。”苏灿此时算是展颜一笑,拍了拍秦英的肩膀:“刚才我就开个玩笑,你若是说抛弃你师弟,我反而对你不放心了。”

    听苏灿这么说,秦英还真的是有些感激。

    “不过,你和你师弟感情这么好,这倒是让我没想到的。”

    “神医有所不知。我师兄弟二人都是在道观长大。后来师傅去世,算是被迫下山谋生计。来到长安,也算是新的开始。但神医,我师兄弟二人可谓是自小就相依为命,师傅虽然养活我二人,但是对我二人也有几分苛责,因此颇为不容易。

    而最关键的,在来长安的路上,我是大病了一场,不省人事。是我这师弟背着我走了几十里路,就是最后是累趴下了也没吭声。是对一个郎中磕破了头,那郎中才肯救我一命……”

    苏灿此时听了,又是拍了拍秦英的肩膀。苦命人的经历,往往就是能引得共鸣呀。

    “你们既然来长安,是为了生计,那我就不怕说了。这次你们帮我,那就是我的人。日后有机会,必定提携你二人。当然先前答应的在长安给你二人建道观,这事我也没忘记。”

    “神医,实在是大恩不言谢!我师兄弟二人见多了世间百态,但是像神医你这样的好人,不多见……”

    苏灿此时听了倒是不禁挠脸:“说好人也算不上,毕竟我这不还琢磨着对付侯君集嘛。”

    “那不一样。”秦英此时也是笑着摆手:“侯君集此人有才无德,我观其人眉角突出,必有反骨……”

    苏灿此时是连忙打住,这种事他倒不是不信。但至少这秦英说他会算命,那他是真的不信的。

    但不得不说,秦英这还真得算对了。因为历史上侯君集还真反了呀。

    此时又是对秦英叮嘱两句,让他这事上一定得上心,毕竟事情闹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最后苏灿算是离开秦英和韦灵符二人的住所,算是骑马直奔长安。

    昨日他算是寄住在李道宗府上,今日里他见了秦英和韦灵符。便是准备打道回府。

    但此时牵马走在路上,苏灿是发现大理寺的人浩浩荡荡而过。基本都是喊着“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退散!”

    那一路可谓是激起街上的尘埃四起。

    “这长安又不是没死过人,那些个大理寺的怎像是赶着投胎一般?”

    “小子嘴没把门。这死的不是平民百姓,那自然是让大理寺着急了。”

    苏灿听这一老一小说起这事,便是好奇,是上前问这老人:“老人家,您好像对这事情有所了解?”

    “那是。”这老人倒是立马和苏灿说起了这事。

    苏灿听了自然是皱眉,这长安好像又发现了命案,说是死的人不算大官,但也不是一般人。

    苏灿对此自然是好奇,此时正要去探个究竟。

    这去的路上,倒也看见李德謇是骑着马,有些着急的样子。

    “德謇兄!”苏灿是连忙喊了声。

    李德謇是李靖的儿子,还在东宫那里谋了差事,这如此着急,倒是让苏灿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自然是不希望代国公李靖有什么事。

    而李德謇听到有人唤他,那是连忙让马儿停下,便是回身去寻是何人唤他。

    待见到苏灿,这匆忙的神色倒是一喜。

    苏灿看他脸色,显然不像是“死了爹”的表情,倒也松了口气。

    “苏灿,能在这里看到你真是时候!”李德謇此时是有些着急。

    “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苏灿自然是赶忙询问李德謇。

    要说李德謇是什么人,苏灿觉得他的智商或许是被自己的老爹李靖透支了的那种。

    但虽然谋略不足,毕竟是军神李靖的儿子,这一身武艺倒也是同龄人里拔尖的。虽然是不及逆天的老薛,但是也算是能打的角色了。

    而李德謇的性情并不算是十分暴躁和沉不住气的人,因此苏灿觉得这李德謇如此着急的缘由,只能是他知道出了大事,还与他认识的人相关。

    “苏灿,现在赶时间,不过能不能答应帮我这个忙。”李德謇自然是相当的着急,此时还是向是求苏灿帮忙。

    苏灿自然是一愣,看到如此着急的李德謇还是连忙问一声:“所求何事?”

    “有一起命案希望你能帮忙解决。毕竟你是夜审凶犯,揪出杀害长孙冲凶手的人。”李德謇此时也是连忙下马,求苏灿帮忙。

    苏灿此时也算是挠下头,他自然不是什么名侦探。

    要说大唐的名侦探,后世推崇的那必须是狄仁杰。只是现在是贞观八年,狄怀英应该还是四岁孩童……

    不过苏灿知道,他好歹是以后世人的视角去看问题,显然也算是优势。

    就拿上次的长孙冲一案,他就是和古人打了个“信息差”,以此来钓那凶手上钩。虽然凶手最终死了断了线索,但也算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德謇兄请我帮忙,自是义不容辞。”苏灿此时不知道这命案是死的何人,有何缘由,便也算是笑着应下。

    倒不是因为什么,他和李德謇的关系不错。而且李德謇也算是李承乾的人,现在的形势下可以说既是朋友,又是半个自己人,这忙自然是得帮的。

    而李德謇自然是一喜:“走,苏灿!边走边说!”

    李德謇此时是上马,示意苏灿也骑马跟上。

    基本上苏灿一路上是听李德謇说了个大概。这死的人倒确实是官。

    在长安城有个说法叫“遍地是官”,虽然说法有些夸张,但可以说能在长安落户的人基本上也都会认识一两个官场中人。

    而死去的这个倒是和李靖有些关系,算是李靖以前戎马生涯的手下。

    不过苏灿觉得李德謇真正紧张的原因,不是因为这死者是他父亲的旧将。就算是李靖让他去帮忙,但是李德謇断不至于如此匆忙才是。

    但随即苏灿是立马知晓了原因。尤其是看到一个梨花带雨的姑娘在李德謇看到表情都变了之后……

    敢情死的是李德謇心仪姑娘的父亲。

    不过苏灿看得出,李德謇这门亲事可不容易。

    死者姓牛,叫牛顺开,只是李靖当年身边的兵士。只因为算是李靖的护卫,李靖应该也是有给他提携个小官坐坐。

    所以这牛顺开姓牛,但却一点也不牛。和苏灿认识的牛进达也没有什么亲属关系。

    所以两家其实门不当户不对,至少代国公李靖说要给儿子找个媳妇,那就是公主郡主,甚至五姓女都是有份挑。

    基本上知道了大致情况,苏灿算是拍了拍李德謇的肩膀:“来,这位姑娘是牛姑娘吧。”

    牛姑娘见到李德謇自然是擦拭一下眼泪,算是给李德謇行礼。显然李德謇的身份甚至是高出她死去的父亲许多。

    “素素,对我没必要如此生分……”李德謇说了这么一句,人看起来有些踌躇,但随即是立马给牛素素介绍苏灿。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医苏灿了。”

    听到苏灿二字,牛素素自然是激动,就是要边说边跪下:“还请神医给我死去的父亲一个公道……”

    这跪拜礼苏灿可受不起,是连忙扶起这牛素素。

    “刚才德謇兄已经和我说了个大概,还请姑娘劳烦在说一遍案发经过。”

    刚才李德謇只是说起这牛顺开遇害一事,死因是死于与人缠斗。当然过程还有待苏灿亲自查验清楚。而显然牛素素作为牛顺开的女儿,她的口供也很关键。

    “那日晚上小女依稀听见父亲出了门,但是完全不知道何故。一会儿后小女听到自家大门外面传来械斗声。那是和母亲赶紧起身去看,是见到小女的父亲命丧当场……”

    苏灿此时听了自然是摸着下巴。

    “德謇兄,这牛顺开的武功如何?”李德謇在苏灿看来是他暂时遇上的年轻人里武功能排前三的。

    第一当之无愧是他家的老薛,随即第二第三基本不是徐震就是李德謇。至于尉迟敬德和程知节的孩子,苏灿倒是知道虽然身体素质不错,但是武功比起他二人差了些。

    所以李德謇自然是能准确评估牛顺开的水平。

    “武功尚可。但能短时间拿下牛叔的人,此人的武功应是极高。”

    “那现在大理寺的人验尸,我们能不能过去?”

    苏灿无官无职,虽然有李二给的“便宜行事”的权利,但显然没到关键时刻他可不太想用。

    再说了,圣旨还在苏府放着呢。这一来一回黄花菜都凉了。

    “我的薄面,这大理寺卿应该会给的……”李德謇此时是和苏灿上前。

    那负责看守现场的大理寺官差见到李德謇二人时是拦了下。而李德謇是自报家门,这国公之子,还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两个官差自然知道惹不起,是赶紧通报里面自家的头儿。

    当然这大理寺的人倒是不太怕李德謇的身份的。硬要说的话大理寺是能直达圣听的机构,因此就是国公也断不可乱来。

    此时出来的是一个大理寺司直,虽然不惧李德謇,但说话也有些小心翼翼。

    “不知代国公家的公子来此是所谓何事?”

    但随即这个司直看到苏灿是瞪大了眼:“你是苏灿?!”

    苏灿倒是不禁一愣:“你认识我?”

    “神医苏灿在长安谁人不知呀!”这大理寺司直倒是有些激动:“在下黄斌,是大理寺的司直。”

    苏灿自然是忙笑着摆手:“黄司直言重了,苏灿无官无职,闲人一个。可不敢让司直自称在下。”

    “不一样!你是我们大理寺的人都敬重之人。那苏神医来此是所谓何事?”

    李德謇自然是瞪大了眼睛,谁曾想自己这国公之子的身份现在是不如苏灿自报家门来得好使。

    而最关键的是这黄司直是认出了苏灿。

    苏灿对于黄斌认出自己倒是不惊讶,毕竟他可是被抓去大理寺,说不定在那时被黄斌认住了脸也说不定。

    苏灿便是说明了缘由,说是受李德謇所托,想要给死者验一下尸,以及查看现场的环境。

    而此时牛素素也赶来,是说明了苏灿算是她请来的。

    黄斌此时想了下,虽然这事让他人看尸体是不对的。但问题是这人是苏灿,情况便有不同。

    苏灿自然一眼看出了黄斌还有些顾忌,便是接着笑道:“黄司直不必担心,此事我会亲自与陛下说的。不会怪责于你。”

    “这事哪敢惊动陛下……那在下可不敢耽搁神医了。神医请随我来。”

    黄斌是立马带着苏灿和李德謇进去,此时这尸体倒是被抬到了担架上。苏灿此时看了下四周环境,不禁皱眉。

    “案发是晚上吧,那凶手离不开这坊间才是。”

    “至少那抓宵禁的兵士没见到可疑人。”黄斌此时也是提了一嘴。

    苏灿此时是摸了下下巴,这事想来是蓄谋已久。而分明苏灿再看现场的物件,这死者牛顺开竟是随身带着自己的佩剑。

    换言之牛顺开是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因此晚上出门都是带着一把剑。而他大晚上出去赴约,那见的人必定是他相识之人。

    但苏灿此时觉得有个问题,那就是听到打斗声时,这牛家人都出来看,凶手却是没有杀牛顺开的家人,自然是有些奇怪。毕竟有时候杀人灭口对于凶手也就几招的事。

    此时苏灿算是开始查看牛顺开的尸体。那自然是用小白的功能去探测死者的死因。

    但让苏灿觉得奇怪的事却发生了。

    虽然牛顺开尸体里有其他的伤,但是基本上致命伤就是一剑毙命。而且经过小白查探,基本上身上的伤都是死后对尸体的二次伤害。也就是说牛顺开的致命伤就一处,而且是被一剑毙命,至于其他的伤都是死后有人加上去的。

    苏灿便是立马明白了凶手这么做的原因。

    显然这人就是想掩饰和牛顺开的关系,以此造成是被刺客刺杀的情况。

    至于尸体应该是被抬回其屋门外,而后自己制造兵械的打斗声……

    目的很明确,就是让牛家母女第一时间发现尸体。

    那么试想一下,当时牛家母女若是发现尸体便会第一时间惊动左邻右舍再到坊内。可以说凶手是无迹可逃才对。

    而这坊里的人显然也是第一时间去搜寻凶手,但肯定无果……

    此时苏灿便是再问牛素素:“你父亲那日里可说晚上要专门去见谁?”

    “未曾提起。但是小女观父亲,确实是有几分心事重重……”

    苏灿此时算是点头,也算是大致明白了过程。

    “苏灿,可有了结果?”

    “凶手应该是不在坊内了。”苏灿算是摇了下头。

    “这……”黄斌此时自然是疑惑:“虽是第二天我们大理寺的人才到,但是凶手断不可能携凶器离开才是。”

    “凶手离开自然是没带凶器呀。”苏灿是接着解释一句:“毕竟杀牛顺开的就是他随身携带的剑。”

    “但是牛家母女是听到了械斗声……”黄斌此时也是低声的提醒一句苏灿。

    “这点其实很简单,并不是兵器碰撞的声音,想来声音是这样的。”

    苏灿此时拿出一串铜钱,是摊置在屋外的一处石块上,而后是拿起那把剑像这些铜钱砍去。果然声响确实是兵器碰撞之声。

    “所以你们抓刺客是一定抓不到的,毕竟压根不是刺客,他是连凶器都放到了现场。”

    “那凶手是何人?”黄斌此时自然是连忙询问。

    “排查便知,看看坊间各家各户谁家有女子未归的,都是可疑人等。”

    “女子?!”在场听苏灿说话的几人都是一惊。

    而李德謇自然是连忙低声问苏灿:“苏灿,你说凶手是女子?”

    “那是自然。”苏灿是笑道:“你可能会说等闲女子是杀不了会武功的牛顺开。但看其剑伤的开口,分明是从背后刺入。这也算是间接证明其不是因为和刺客械斗而死。”

    “但这也不能证明是女子吧。”此时李德謇自然是想给牛顺开正名的。

    毕竟若是牛顺开是被女子所杀,那说法就大了,大晚上的偷溜出家门,去见一个女子……

    “不,一定是女子。”苏灿此时是接着说道:“除非牛顺开有龙阳之癖。”

    苏灿此时是侧着看牛顺开的尸体:“牛顺开是死于背后中剑,但是你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分明外面那件是没有洞窟,而反而里面穿的那件有。那就证明……”

    “牛顺开是穿衣的时候被杀……”黄斌也是立马反应过来,对于苏灿推测是女子也显然明白过来。

    牛顺开是和这个女子发生了关系,但是事后却被这女子一剑刺死……

    李德謇此时多少有些尴尬,是赶忙去安抚牛素素,毕竟牛顺开大晚上去和女子那般,还死于非命,对于牛素素是双重打击。

    而后黄斌自然去照办,是去一一查问这坊内哪家女子未归的。古时的破案就是如此,很多时候费的是人力物力。

    此时苏灿算是带着李德謇和牛素素去牛家做客。

    这一进门见了牛家夫人之后,苏灿竟是立马合上门,让李德謇有些奇怪。

    “好了,趁着大理寺的没反应过来,牛夫人,牛姑娘,你们现在可以说实情了吧。”苏灿此时是立马看着牛夫人和牛素素。

    很显然李德謇是一愣:“苏灿,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杀害牛顺开的,不是牛夫人就是牛姑娘。牛顺开就是死在了这牛家的,我说的没错吧。”

    李德謇听了自然是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苏灿会这么说。

    “这……苏灿……没有证据的话……”李德謇此时是有些生气,毕竟苏灿是怀疑起牛夫人,牛素素。

    “李郎,莫要对神医无礼。”此时牛素素算是第一次亲昵的称呼李德謇:“没错,是我杀了父亲……”

    “不……神医!是我杀了我夫君!”这牛夫人听牛素素这么一说,便是着急说道。

    而李德謇此时自然是难以置信,显然没想到苏灿说的会是真的。

    “牛姑娘一片孝心,让苏灿感动。从情况来看,牛顺开的致命伤是背后刺入,换言之定然是有缘由的。若是老夫老妻同房,实属正常。但若是牛顺开欲对牛姑娘你施暴,便是有了杀人动机……”

    “牛顺开他……”李德謇此时是连忙看着牛素素的眼睛,看起泪眼婆娑,便是骂了声:“畜生!”

    苏灿明白李德謇的心情,显然这牛顺开确实是禽兽不如的家伙。

    “父亲平素里对素素也是几分动手动脚,那日里父亲酒醉,要对我行不轨之事……”牛素素此时是不忍说下去,双手捂面哭泣。

    “牛夫人算是及时赶到,算是救了牛姑娘的清白。”苏灿此时算是摇头。

    显然这是一宗家庭悲剧。只是苏灿想不到竟然真有人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这种事,确实是有些禽兽不如……

    而此时牛夫人那也是抱着牛素素一起哭,是让李德謇不禁抽自己嘴巴子。

    “苏灿,我知道不该怪你。该怪我自己,你说我为何要带你过来呢!”李德謇此时也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很显然他知道没有苏灿的话大理寺的人就真的奔着去找刺客了。

    苏灿对此有些哭笑不得,也算是有些无奈。毕竟这件事虽然是牛顺开欲行禽兽之事。但是在大唐,女子杀夫君,那基本上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当然苏灿既然参和了这件事,就会想办法帮忙解决。不止是帮帮李德謇,也算是帮这对苦命的母女。

    “现在事情说开了也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不会让牛姑娘和牛夫人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