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云降如往常一般睡觉、吃饭、上课、练武，维持着这种规律的生活、时不时去找小铃铛聊聊天、偶尔跟木神兵打打架，终于熬到了五个月后的休假期。
“你们有半个月的时间回家看望亲人，切记，业精于勤荒于嬉，即便在家里也要坚持练武。”穆审言难得在武院大会上现身，讲了几句话后身体化作光芒消失，引起下方学生一阵惊呼。
众人皆散去，只留云降一人站在原地沉思，张三与余四叫他也浑然不理，过了好一会云降才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啊，两位，刚刚想东西走神了。”张三道：“老云，我和老余打算回家看看。你呢？你家在哪？说不定咱们还顺路呢！”
云降只觉得苦涩，他哪里还有家!他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世，此刻被人问起心中一阵难受，故作淡定道：“归家路远，我还是在武院练武吧，祝两位一路顺风！”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余四感慨道：“云兄真乃吾辈楷模，我本以为自己有机会追上他的，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张三搂着他肩膀道：“我就没见过比他更拼的人了，休假期回来就是武院考核，前十的名次也该往后挪挪了。”余四道：“我看未必，云兄从来是能平手绝不赢，我至今也看不透他的实力。就算武院考核，他恐怕也不会出全力的。”
余四斩钉截铁道:“就算他藏手，我也坚信，如今武院学员无人胜得过他。”
张三笑道:“你莫不是忘了排在第一第二的两位，尤其那位公主殿下。”
余四想了一下，英雄难过美人关，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老余，我看你周身气势，怕是要突破脉武境了吧？”余四木讷的脸上露出微笑“此次回去应该就达到了。张兄最近也修为大涨，这次武院考核想必要大放异彩了？”
张三道“跟你和老云比差远了，没有脉武的实力，怕是连前十都进不去。”提到云降，两人都是一阵自愧不如。两人边走边谈，已是走到城外的马场，各自领了坐骑，张三抱拳道“老余，半个月后再见了。”
余四同样回礼告辞。两人纵身上马，张三大笑道“老云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他马上功夫肯定不如你我。”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大笑着纵马朝两个方向奔去。
云降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以同游法城为由把小铃铛约了出来，让小铃铛高兴极了。
“什么嘛，你叫我出来就是陪你逛街啊？”小铃铛一脸的失望。
“铃铛姐你有储物腰带，拿东西比较方便嘛。”
“所以你叫我出来只是需要一个拎包的”，小铃铛语气中尽是幽怨，叉腰跟在云降身后，嘟起嘴，小脸气鼓鼓的，十分委屈的样子。
“哝，张嘴”，云降不知何时买了一串糖葫芦送到她的嘴边，小铃铛嗷的一口咬下一个，一把夺走糖葫芦，嘴里含糊不清“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却见云降走进一家店子，一掷千金买了大量血丹，手里一个袋子正是储物袋。“原来，他只是开玩笑的，那天以后他的确没来过医护室了，也是，人家本来就不需要我的……”小铃铛心中一阵酸楚，手里的糖葫芦也不想吃了。
“你自己有储物袋子，还带我出来干嘛？”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云降轻笑，温和说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和朋友一起逛街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样吗？他当我是朋友”，她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翘起，糖葫芦似乎更甜了。
“当然了，我也想请铃铛姐帮帮忙，我想买些脉武境能用的丹药，还要买些……”
“云……降……！”，小铃铛一下发飙，脸黑了下来。云降知道这时不能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看着他一脸卖萌的表情，小铃铛暗道自己栽了，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吃的死死的。
她拉着云降一阵乱逛，买了一大推丹药和各种药材，又选了几身衣服，云降近百万的身家瞬间见底。他还想着请小铃铛吃顿饭来着，神念喵了一眼储物袋里剩下的几万金币，心神稍定。
“云降，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吗？”
云降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微微沉默了一会道:“曾经是。”随后又化出一个笑脸，“刚刚就差不多是我全部身家啦，现在又是穷学生啦！”
“你买那么多丹药我能理解，你买干什么，你是炼药师吗？”
“我哪有那本事，我至少想试试，看看自己有没有炼丹的天赋。”
小铃铛奇怪道:“你买这么多药材，但你没有炼药鼎，你也练不成啊？”
云降傻眼，忙问道:“那炼药鼎大概要多少金币？”
小铃铛拍着脑袋回忆道:“一阶炼药鼎大概五十万金币就够了吧，二阶至少也要几百万金币吧，再上面的我也没见过了，听我师傅说三阶的鼎已经很珍贵了，只有一些大的商会或者是物品交流会才能买到，而且很贵，很难用金币衡量的贵。”
云降嘴巴张得老大，买东西以前觉得自己还算富有，买完东西后成了穷光蛋，现在知道还有些东西根本就买不到。
“当炼药师这么烧钱吗？”云降绝望问道。
小铃铛用手戳了他的脸一下，笑到:“炼药师少是有原因的，首先得先成为魂者，没有魂力支持是不可能记住那么多东西的，成为魂者后就算成功了一半。”
云降忽然问道:“铃铛姐你不就是魂者吗，那你肯定是炼药师吧？”
小铃铛解释道:“魂者也有很多种类，我是医者，只会配置一些疗伤的药。”
“铃铛姐，能给我多讲讲魂者的事情吗？”
小铃铛俏皮一笑，“看你表现喽。”
两人走走停停，东逛逛西看看，突然，云降停了下来。小铃铛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原来他盯着的是法城有名的青楼“雪月勾栏”，她赶紧在云降腰间拧了一把，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恶狠狠的附语:“从这里面出来的男人都该死，想进去的男人都该被抓去宫里当太监。”
云降轻松道:“铃铛姐说的对。”
“哼。”
两人闲逛了会，找了间客栈，成功把云降的几万金币又减了一半。
黄昏将近，两人在武院门口，云降要回武院，小铃铛想回家，分别之时，小铃铛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云降，你说的不能停下的理由是什么啊？”
云降微微一笑“我闻古人言，十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我这个年纪不就是应该不断向前吗？”
小铃铛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转身挥挥手就走了。
云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默然，身影一闪消失在武院门口，惹得门口的守卫一阵奇怪，擦了擦眼睛道:“刚刚这里那个人呢，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你说的那个人吗？”另一个守卫指着几十米开外的云降说道。
“不对，刚刚他绝对在这里，怎么一下跑到几十米外了。”
“早就让你少看那些不良书籍啦，眼睛出问题了吧？我这有瓶眼药水，先用着啦！”
“额，好吧，可我明明看到的”守卫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一声，再次抬头，云降已经消失了。
另外一个卖眼药水的守卫也发现了不对“老天啊，这种速度，这么年轻，宗师境？”
云降当然没有宗师境的修为，他只是使出了改良版的电光神行步，可以在脉武境就用出来。这电光神行步本来应该算是灵武境的身法武学，灵武境脚踏虚空不假于物，这样才可能实现玉简中描述的那样“电光无影，御空神行；疾如鬼魅，一瞬千里”的地步。
但他一个区区脉武三品，这玩意就很鸡肋了。他之前冥思苦想一晚上也没找到修炼之法。所以他找了一处悬崖跳了下去，试图寻找御空的感觉，很显然他失败了。武院后山处的悬崖下有一群一阶青狼正在开会，他的突然闯入打扰了会议进行，被那群狼追着跑了半个时辰才脱身，鞋子也是在那时跑掉的，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行为艺术。
后来跟木神兵打的时候，他被一顿狂虐，于是想到了夺门而逃，可那木神兵就挡在那，他根本逃不掉。危机之时，他集全身真元在小腿上，真气附在脚底，使用横跳和真气加速模拟低空飞行的状态，三步正好跳出一个闪电形状，当时他才刚刚使用这招，闪电还是弧形，也能爆发出超越他极限的速度，一下越过了木神兵，说到底木神兵还是没有智慧，云降过了一次后就没再怕了。
后来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反复思考改良这招，加入了电光神行步的一些发力运功的方式，改造成这低配版电光神行步，他取名为“疾风三步”。一瞬千里不可能，极限状态下一瞬三十米还是可以做到，缺点就是太消耗真气，他曾试过，一身真气可以坚持的极限距离大概是五里。他施展出来的表现效果就像宗师才能使出的移形换影一样，宗师的极限可以一瞬百米，但不是所有的宗师都有这么远，所以才会被误认为是宗师级。
法城作为鞅国的国都，与君子国国都“礼城”、龟年国国都“乐城”以及“不夜星城”合称“沧南四秀”，是沧州南部最繁华的四座城市，即便是晚上也人来人往。云降每走几步就停下来恢复真气，走走停停，这也是他总结的经验之一，刀，只有多用多磨才能锋利!周围的普通人只觉得身边飘过一阵风，偶尔有武者也只是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窜过去。当云降出现在雪月勾栏时，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却没有想象的左拥右抱，软玉在怀。
雪月勾栏从外面看只能算是堪堪入眼，在法城车水马龙的繁华下显得格格不入。进入里面才发现内有洞天，五层的小楼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一楼中间有碧玉雕刻的孔雀开屏，孔雀周遭围有一排玉鱼，鱼嘴里喷出水柱，那水柱在快要碰到孔雀时却被一股无形气墙阻挡，形成一屏水帘流下来，如此往复之下映照出五光十色，在孔雀座下有几个绝色佳人正在弹奏乐器，半遮半掩下音潮涌动，令人赏心悦目，余音绕耳。一个衣着得体面容姣好的女子走过来向云降介绍，她一眼就能看出云降是第一次来。
在女子的介绍中，一楼是闲来无事勾栏听曲的地方；二楼可以吃饭投宿；五楼是四个小亭子，中间设有观星台，供人吟诗作对，观星赏月，五楼要提前预约。她还特意强调这里是正规的，违规者有严厉惩罚。云降心里一声冷笑“不三不四。”
他扔出提前准备好的一袋金币道:“我去三楼见个老朋友，这些够吗？”
女子见袋子中泛着金光，掂量了一下，微笑道:“自然是够的，客人请便。”
三楼的场景又有不同，其中不便描述。云降随意找了个位置站了会，闭眼等待。等了一会，一间房中走出一个女子，云降趁她关门之际，闪身进入。
贾大富正坐着饮茶，回味着刚才的美妙，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惜，力不从心了。
“我观兄台雄风不再，有日薄西山之势，在下有一良方，兄台要试否？”云降低沉的声音响起，贾大富是又惊又怒，站起来便要大声呼叫。
但云降身法何等迅速，闪到他背后，一手按在他肩膀上把他压回去，一手锁喉就将他控制住，威胁到:“买药吗？”
贾大富吓得肝胆俱裂，带着哭腔问道:“什……什么药啊？”
云降摸出玉玦，真气催动，在他眼前晃悠，“这块玉戴在身上能重振男人雄风，你买不买？”
贾大富涕泪横流道:“我读书少，大侠你别骗我。上次有个老骗子也是这样对我说的，我买了，比你这块还大呢!这也不顶用啊!”，他掏出胸前的一大块玉佩，再也忍不住，哭的越来越大声。
云降低声喝到:“闭嘴”，随即长叹一口气，安慰道“你也是可怜之人，这瓶神药‘太监也疯狂’就免费送你了，不要跟人说你见过我。”云降掏出筑基灵液给他，然后后退，渐渐融入黑暗中。
“大侠，你叫什么名字”贾大富问道。
“张三”，云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云降走出了雪月勾栏，长舒一口气，心情良好，旁边几个走出来的男人也是跟他一样的表情动作。
远处，有眼睛正盯着云降。
“你们有半个月的时间回家看望亲人，切记，业精于勤荒于嬉，即便在家里也要坚持练武。”穆审言难得在武院大会上现身，讲了几句话后身体化作光芒消失，引起下方学生一阵惊呼。
众人皆散去，只留云降一人站在原地沉思，张三与余四叫他也浑然不理，过了好一会云降才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啊，两位，刚刚想东西走神了。”张三道：“老云，我和老余打算回家看看。你呢？你家在哪？说不定咱们还顺路呢！”
云降只觉得苦涩，他哪里还有家!他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世，此刻被人问起心中一阵难受，故作淡定道：“归家路远，我还是在武院练武吧，祝两位一路顺风！”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余四感慨道：“云兄真乃吾辈楷模，我本以为自己有机会追上他的，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张三搂着他肩膀道：“我就没见过比他更拼的人了，休假期回来就是武院考核，前十的名次也该往后挪挪了。”余四道：“我看未必，云兄从来是能平手绝不赢，我至今也看不透他的实力。就算武院考核，他恐怕也不会出全力的。”
余四斩钉截铁道:“就算他藏手，我也坚信，如今武院学员无人胜得过他。”
张三笑道:“你莫不是忘了排在第一第二的两位，尤其那位公主殿下。”
余四想了一下，英雄难过美人关，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老余，我看你周身气势，怕是要突破脉武境了吧？”余四木讷的脸上露出微笑“此次回去应该就达到了。张兄最近也修为大涨，这次武院考核想必要大放异彩了？”
张三道“跟你和老云比差远了，没有脉武的实力，怕是连前十都进不去。”提到云降，两人都是一阵自愧不如。两人边走边谈，已是走到城外的马场，各自领了坐骑，张三抱拳道“老余，半个月后再见了。”
余四同样回礼告辞。两人纵身上马，张三大笑道“老云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他马上功夫肯定不如你我。”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大笑着纵马朝两个方向奔去。
云降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以同游法城为由把小铃铛约了出来，让小铃铛高兴极了。
“什么嘛，你叫我出来就是陪你逛街啊？”小铃铛一脸的失望。
“铃铛姐你有储物腰带，拿东西比较方便嘛。”
“所以你叫我出来只是需要一个拎包的”，小铃铛语气中尽是幽怨，叉腰跟在云降身后，嘟起嘴，小脸气鼓鼓的，十分委屈的样子。
“哝，张嘴”，云降不知何时买了一串糖葫芦送到她的嘴边，小铃铛嗷的一口咬下一个，一把夺走糖葫芦，嘴里含糊不清“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却见云降走进一家店子，一掷千金买了大量血丹，手里一个袋子正是储物袋。“原来，他只是开玩笑的，那天以后他的确没来过医护室了，也是，人家本来就不需要我的……”小铃铛心中一阵酸楚，手里的糖葫芦也不想吃了。
“你自己有储物袋子，还带我出来干嘛？”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云降轻笑，温和说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和朋友一起逛街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样吗？他当我是朋友”，她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翘起，糖葫芦似乎更甜了。
“当然了，我也想请铃铛姐帮帮忙，我想买些脉武境能用的丹药，还要买些……”
“云……降……！”，小铃铛一下发飙，脸黑了下来。云降知道这时不能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看着他一脸卖萌的表情，小铃铛暗道自己栽了，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吃的死死的。
她拉着云降一阵乱逛，买了一大推丹药和各种药材，又选了几身衣服，云降近百万的身家瞬间见底。他还想着请小铃铛吃顿饭来着，神念喵了一眼储物袋里剩下的几万金币，心神稍定。
“云降，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吗？”
云降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微微沉默了一会道:“曾经是。”随后又化出一个笑脸，“刚刚就差不多是我全部身家啦，现在又是穷学生啦！”
“你买那么多丹药我能理解，你买干什么，你是炼药师吗？”
“我哪有那本事，我至少想试试，看看自己有没有炼丹的天赋。”
小铃铛奇怪道:“你买这么多药材，但你没有炼药鼎，你也练不成啊？”
云降傻眼，忙问道:“那炼药鼎大概要多少金币？”
小铃铛拍着脑袋回忆道:“一阶炼药鼎大概五十万金币就够了吧，二阶至少也要几百万金币吧，再上面的我也没见过了，听我师傅说三阶的鼎已经很珍贵了，只有一些大的商会或者是物品交流会才能买到，而且很贵，很难用金币衡量的贵。”
云降嘴巴张得老大，买东西以前觉得自己还算富有，买完东西后成了穷光蛋，现在知道还有些东西根本就买不到。
“当炼药师这么烧钱吗？”云降绝望问道。
小铃铛用手戳了他的脸一下，笑到:“炼药师少是有原因的，首先得先成为魂者，没有魂力支持是不可能记住那么多东西的，成为魂者后就算成功了一半。”
云降忽然问道:“铃铛姐你不就是魂者吗，那你肯定是炼药师吧？”
小铃铛解释道:“魂者也有很多种类，我是医者，只会配置一些疗伤的药。”
“铃铛姐，能给我多讲讲魂者的事情吗？”
小铃铛俏皮一笑，“看你表现喽。”
两人走走停停，东逛逛西看看，突然，云降停了下来。小铃铛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原来他盯着的是法城有名的青楼“雪月勾栏”，她赶紧在云降腰间拧了一把，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恶狠狠的附语:“从这里面出来的男人都该死，想进去的男人都该被抓去宫里当太监。”
云降轻松道:“铃铛姐说的对。”
“哼。”
两人闲逛了会，找了间客栈，成功把云降的几万金币又减了一半。
黄昏将近，两人在武院门口，云降要回武院，小铃铛想回家，分别之时，小铃铛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云降，你说的不能停下的理由是什么啊？”
云降微微一笑“我闻古人言，十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我这个年纪不就是应该不断向前吗？”
小铃铛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转身挥挥手就走了。
云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默然，身影一闪消失在武院门口，惹得门口的守卫一阵奇怪，擦了擦眼睛道:“刚刚这里那个人呢，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你说的那个人吗？”另一个守卫指着几十米开外的云降说道。
“不对，刚刚他绝对在这里，怎么一下跑到几十米外了。”
“早就让你少看那些不良书籍啦，眼睛出问题了吧？我这有瓶眼药水，先用着啦！”
“额，好吧，可我明明看到的”守卫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一声，再次抬头，云降已经消失了。
另外一个卖眼药水的守卫也发现了不对“老天啊，这种速度，这么年轻，宗师境？”
云降当然没有宗师境的修为，他只是使出了改良版的电光神行步，可以在脉武境就用出来。这电光神行步本来应该算是灵武境的身法武学，灵武境脚踏虚空不假于物，这样才可能实现玉简中描述的那样“电光无影，御空神行；疾如鬼魅，一瞬千里”的地步。
但他一个区区脉武三品，这玩意就很鸡肋了。他之前冥思苦想一晚上也没找到修炼之法。所以他找了一处悬崖跳了下去，试图寻找御空的感觉，很显然他失败了。武院后山处的悬崖下有一群一阶青狼正在开会，他的突然闯入打扰了会议进行，被那群狼追着跑了半个时辰才脱身，鞋子也是在那时跑掉的，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行为艺术。
后来跟木神兵打的时候，他被一顿狂虐，于是想到了夺门而逃，可那木神兵就挡在那，他根本逃不掉。危机之时，他集全身真元在小腿上，真气附在脚底，使用横跳和真气加速模拟低空飞行的状态，三步正好跳出一个闪电形状，当时他才刚刚使用这招，闪电还是弧形，也能爆发出超越他极限的速度，一下越过了木神兵，说到底木神兵还是没有智慧，云降过了一次后就没再怕了。
后来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反复思考改良这招，加入了电光神行步的一些发力运功的方式，改造成这低配版电光神行步，他取名为“疾风三步”。一瞬千里不可能，极限状态下一瞬三十米还是可以做到，缺点就是太消耗真气，他曾试过，一身真气可以坚持的极限距离大概是五里。他施展出来的表现效果就像宗师才能使出的移形换影一样，宗师的极限可以一瞬百米，但不是所有的宗师都有这么远，所以才会被误认为是宗师级。
法城作为鞅国的国都，与君子国国都“礼城”、龟年国国都“乐城”以及“不夜星城”合称“沧南四秀”，是沧州南部最繁华的四座城市，即便是晚上也人来人往。云降每走几步就停下来恢复真气，走走停停，这也是他总结的经验之一，刀，只有多用多磨才能锋利!周围的普通人只觉得身边飘过一阵风，偶尔有武者也只是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窜过去。当云降出现在雪月勾栏时，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却没有想象的左拥右抱，软玉在怀。
雪月勾栏从外面看只能算是堪堪入眼，在法城车水马龙的繁华下显得格格不入。进入里面才发现内有洞天，五层的小楼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一楼中间有碧玉雕刻的孔雀开屏，孔雀周遭围有一排玉鱼，鱼嘴里喷出水柱，那水柱在快要碰到孔雀时却被一股无形气墙阻挡，形成一屏水帘流下来，如此往复之下映照出五光十色，在孔雀座下有几个绝色佳人正在弹奏乐器，半遮半掩下音潮涌动，令人赏心悦目，余音绕耳。一个衣着得体面容姣好的女子走过来向云降介绍，她一眼就能看出云降是第一次来。
在女子的介绍中，一楼是闲来无事勾栏听曲的地方；二楼可以吃饭投宿；五楼是四个小亭子，中间设有观星台，供人吟诗作对，观星赏月，五楼要提前预约。她还特意强调这里是正规的，违规者有严厉惩罚。云降心里一声冷笑“不三不四。”
他扔出提前准备好的一袋金币道:“我去三楼见个老朋友，这些够吗？”
女子见袋子中泛着金光，掂量了一下，微笑道:“自然是够的，客人请便。”
三楼的场景又有不同，其中不便描述。云降随意找了个位置站了会，闭眼等待。等了一会，一间房中走出一个女子，云降趁她关门之际，闪身进入。
贾大富正坐着饮茶，回味着刚才的美妙，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惜，力不从心了。
“我观兄台雄风不再，有日薄西山之势，在下有一良方，兄台要试否？”云降低沉的声音响起，贾大富是又惊又怒，站起来便要大声呼叫。
但云降身法何等迅速，闪到他背后，一手按在他肩膀上把他压回去，一手锁喉就将他控制住，威胁到:“买药吗？”
贾大富吓得肝胆俱裂，带着哭腔问道:“什……什么药啊？”
云降摸出玉玦，真气催动，在他眼前晃悠，“这块玉戴在身上能重振男人雄风，你买不买？”
贾大富涕泪横流道:“我读书少，大侠你别骗我。上次有个老骗子也是这样对我说的，我买了，比你这块还大呢!这也不顶用啊!”，他掏出胸前的一大块玉佩，再也忍不住，哭的越来越大声。
云降低声喝到:“闭嘴”，随即长叹一口气，安慰道“你也是可怜之人，这瓶神药‘太监也疯狂’就免费送你了，不要跟人说你见过我。”云降掏出筑基灵液给他，然后后退，渐渐融入黑暗中。
“大侠，你叫什么名字”贾大富问道。
“张三”，云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云降走出了雪月勾栏，长舒一口气，心情良好，旁边几个走出来的男人也是跟他一样的表情动作。
远处，有眼睛正盯着云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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