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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兑现承诺,拒绝邀请

    此时的云降心中轻松了许多,在他驱动玉玦的情况下贾大富也没发现玉玦的秘密,至少证明了玉玦里的东西不是谁都能看见的,他的猜测是只有身为云家人的他才能使用玉玦。不管怎样,他今晚是有收获的。

    其实他刚刚已经准备好处理贾大富了,只要贾大富露出一点异样,他就不会犹豫。

    怎么杀?一掌拍晕,纯阳真气和鱼水诀真气灌进他身体里,来个醍醐灌顶,他自己会死的。至于追查?抱歉,我的功法是自创的“鲸吞大法”,什么纯阳真气真的不熟。

    至于贾大富在强烈的心理斗争后喝下洗髓灵液重振雄风,一个打十个,过后到处寻找张三的事情则是后话了。

    云降心情愉悦,突然来了兴致,路过一个酒馆的时候还顺走了别人两坛酒。酒家心想我记得这里明明放着两坛酒啊,咋没了呢?

    只见放酒的地方有个小点闪闪发亮,走进一看却是一枚金币,顿时破口大骂起来,云降在百米开外都还能隐隐听到“一枚金币喝两坛酒,欺负老实人”之类的话,他只能暗自抱歉,他实在是没钱了,这枚金币还是在贾大富的房间角落里捡到的。

    云降飞驰之下回到武院,重新审视了目前自己。慢,太慢!他刚刚成为精英班的学员时,胆大莽撞,然后在医护室早出晚归,不过效率却高的出奇,两天之内连破两品。

    后来他吸取教训,按部就班,半年后也不过达到脉武三品。两天进两品固然是因为他积累雄厚,但仍能瞧见端倪。修行之事逆水行舟,本就要奋力向前,徐徐图之也许会更稳健,但这样何时才能到达彼岸呢?他决定趁着这假期重操旧业,否则拿什么去报仇?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准备物资,二阶补气丹十瓶一百二十颗、二阶回春灵液两瓶、血丹一大把、三阶淬骨丹一枚、没用的炼药一阶炼药材料若干。穷,太穷。

    “还差一些关键的东西,明天去找院长借吧。至于今晚,先突破四品再说吧。”

    他往嘴里扔了颗补气丹,气走周身,四品脉武水道渠成。

    “来吧,木神兵,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突破四品的云降信心大增,心中开始蠢蠢欲动,他早就想拆了这木神兵,研究一下里面的构造,此刻刚刚突破,气势如虹,誓要一雪前耻!

    六个时辰已过,现在已是第二天,午时已到,外面骄阳似火,室内木人打狗。

    那木神兵发出一阵红光扫过云降全身,眼珠子居然转了转,让云降怀疑这木头里面其实是个真人,随后云降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声音:“更新数据中……更新完毕……目标参数修改中……修改完毕,启动三级战斗准备,战斗参数为二十四级。”

    “有没有搞错,我一个脉武四品的武者,你拿骨武二品来打我,这,这,这不对吧?”云降知道木神兵可以修改等级,这是他第四次挑战木神兵,他第三次挑战时战斗参数达到了二十级,也就是在脉武境九品以上,骨武境一品以下,按照木神兵的等级划分,他的实力完全发挥大概可以匹敌脉武九品。

    此刻他突破到四品脉武,他估计战斗参数也就达到二十一级,现在直接跳到二十四级,他直接疑惑。

    云降缓缓竖起一根中指,狞笑道:“记仇是吧?针对我是吧?是你逼老实人爆发的,今天就拆了你!”

    勇气是人类最伟大的赞歌,挑战自己的极限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只是人还是要面对现实。

    “开始驱逐”,机械的声音响起,现实逐渐回归。

    “砰”,云降再次被撂倒,这木神兵二十四级后更加灵活,而且还会用一些简单的招式,云降根本招架不住。

    “错了,大哥,我承认刚刚态度不好……”

    “羚羊起跳、黑虎掏心、仓鼠上车轮、乌鸦坐飞机、猴子上树摘桃、狸花猫抓住了鼠鼠……”

    一人一木对拆了五十多招,云降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练功境室,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我还会再回来的!”

    这次他又挨了一顿胖揍,但凭借“疾风三步”这种宗师级的身法,他整体还算是输得体面,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伤痕。

    云降暗叹,他刚刚缩短了“疾风三步”的闪现距离,减少了真气的消耗,爆发出更快的速度才能勉强与木神兵缠斗几十个回合。否则在这种四五十平的密室里,他的“疾风三步”就算再快也发挥不出来,毕竟空间太小,拉不开距离,身法又实在太消耗真气,以他比常人还多十倍有余的真气储存也不能长期施展。要是一个普通脉武境武者学会了这玩意,恐怕也只能当一次性闪现用了,用一次要两分钟来恢复真气,又是一个鸡肋。

    云降简单的恢复了一下,提着酒坛哼着歌,一路小跑到马场。

    “小黑子,我来看你啦!今天咱哥俩好好唠嗑唠嗑”云降此时心情极佳。

    却见马场内一道倩影正站在马棚前在喂马,原来是商阙。也不知道马倌是怎么搞的,把商阙的玉花骢安排在小黑子旁边的马棚,此刻小黑子正隔着马棚伸头过去讨草料。

    商阙本来喂马喂得挺开心的,听到动静,发现云降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里装草料的箩筐往小黑子头上一砸,小黑子一脸懵,脸都黑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人不是好东西,马也是坏家伙”商阙狠狠瞪了云降一眼,连带着小黑子一起骂。

    “好好的怎么了这是,干嘛欺负小马驹啊?有气也不能朝马儿撒啊?”云降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无辜说道。

    俗话说“不能跟气头上的女人讲道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怒睁着眼,急促道:“要你管,无耻、流氓、龌龊、色鬼……”

    一个个词语从商阙嘴里传来,云降只能陪笑,不敢再说话,只敢心里嘀咕:怎么能平白无故骂人呢?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骂得出这么难听的词语?

    商阙骂了好一会,见云降根本不理她,气的直跺脚,干脆别过脸去,“哼!我也不理你。”

    云降抚摸着一脸无辜委屈的小黑子,抱歉道:“明明说要请你喝酒来着,之前一直给忘了,不好意思啊!”

    “小黑子,今天请你喝个痛快”,云降把一个酒坛放在马槽上,揭开酒塞,酒香凌冽,渐渐荡漾开来,小黑子闻着香低头去舔食坛中美酒。

    云降自己则靠着根柱子坐下,一手提溜着酒坛就往嘴里灌。平生不嗜酒,奈何悲凉人!

    商阙本来不想理他,但还是忍不住偷偷转过头来瞧他,一人一马喝的正酣。她看呆了,她不相信一个能请马喝酒的人会是那么的俗套不堪,会去那种风月之地!

    “云降,你昨天晚上出去玩了吗?”

    “没,怎么了?”

    “可是有人说看到你从雪月勾栏里出来?”商阙问的小心翼翼。

    云降沉默了一会,无所谓的答道:“去了。”

    “你去干什么?”声音加快了几分。

    云降脸上泛起红晕,戏谑的眼神看着商阙着急的模样,觉得可爱,笑到:“那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

    商阙心中觉得一阵酸楚,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刚要离去,却见云降接着说道:“当然是去听曲子啦!闲来无事,勾栏听曲嘛!”

    商阙狐疑道:“听曲子,多少钱一次啊?”

    云降暗道这小妮子也不好唬啊,他哪知道多少钱,他又没问。

    此刻,云降大脑高速运转,昨夜的一切在脑海中飞速演练。摆地摊的吆喝、饭桌上人们的谈论、醉汉吹牛的话语、商家与顾客的讨价还价、各种店铺的名字、各种价位的标注……

    终于,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他刚进雪月勾栏的一瞬,那是某个听曲的中年人,一边鼓掌一边赞叹:“这两千金币花的值啊!”脑中画面如潮水般退去,云降也从这种神奇的状态退出,一切只有一瞬。

    云降当即回答:“两千金币,那还是罗强老师付给我的版权费,听一次曲就用光了,我可后悔了!”

    商阙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活该!那你以后还去吗?”

    云降脑袋摇成个波浪鼓“不去了,再也不去了,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去了。”

    “哼,你知道错了就好,那种地方是不能去第二次的。”商阙微微松了一口气。云降心中不服,我去了你不知道又能怎样,下次还敢!

    少女看着少年饮酒,阳光也变得温和。小黑子心道“女人啊,翻脸比翻书还快”,看了看一旁的玉花骢,“还好我喜欢的是马。”

    气氛逐渐尴尬,商阙看着云降,大胆道:“云降,你骑术那么差,要不我教教你?”

    云降踹了小黑子一脚,烊怒道:“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能不能给我争口气,能不能?”

    少年意气风发,岂可整天沉沉郁郁?

    “比比?”声音挑衅。

    “比比!”声音不服。

    一黑一白追逐而去,正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云降,我要回皇宫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抱歉了,公主殿下,在下的假期已有安排。”

    “你又不回家,难道又要去勾栏吗?”

    “我今晚打算求教院长,然后剩下的十四天闭关修炼。”

    “哦”,淡淡的失望。

    鞅朝皇宫,一间偏殿中。

    “叔融,你真的看清楚了,穆审言真的达到灵武境了?”一个黑袍男子着急问道。

    “回陛下,的确如此。而且还不是最近达到的,他的化气留形十分自然,绝不是刚刚掌握。”

    商泓低头沉思了一会道:“这老头先斩后奏,改武院规章,我心想他哪来如此底气魄力,原来是早就达到了灵武境,自认可以压服一切。”

    景叔融道:“穆老头此番在武院全体面前施展化气留形,恐怕也是一个信号,让我们不要打扰他。毕竟那个地方要开了,他应该是想拼一拼。”

    商泓眼神深邃“这件事对鞅朝百利而无一害,我们全力支持就好,我就怕他谋划不止于此。”

    “扶摇仙宫的规矩是只要有两位宗师就可以开宗立派,他此刻达到灵武境,鞅朝内再难有人阻挡。难道他想让武院脱离鞅朝……”景叔融惊骇,如果鞅朝没有武院,则国基动摇!

    “叔融,淡定些,不一定是开宗立派,穆老头人还是不错的。更大的可能性是为了那件事。如果是那件事就好玩了,嘿嘿。”商泓似是想到了什么。

    “莫非是二十八年前的那场盛会?”景叔融不确定道。

    “应该就是了,北穆南陈西梁东吴,那件事直接造就了四大宗师。还有两年时间就三十年了,连我也想去看看呢?”

    商泓二十八年前还是一个皇子,听着各位宗师的故事长大,对那四大宗师参加的盛会十分向往。

    “陛下,还有一事。”

    “何事?”

    景叔融想了下,还是如实相告:“武院新招一子名为云降,阙公主似乎对此人……”

    院长办公室中,穆审言正在与教导主任谢远密谈。

    “消息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