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困难重重啊
就在这陈柳和上京分坛掌事萧蔷僵持的当下，突然又闯入一个干脆利落的女声：“国师传话说，让我来把陈柳带回燕子楼。”
晏灵萱不知从哪儿走了过来，干脆地一挥手就把身形高瘦的萧蔷扒拉到一边儿去。
“赶紧的，别磨蹭了。”晏灵萱对着陈柳说。
等进了燕子楼里，陈柳趴在黑洞洞的审讯室桌前，心说真是风水轮流转，前几天还是在这审别人，现在就是自己在这等着被审了。
等了不知多久，门开了，陈柳戒备地看着来人，看到是晏灵萱冷淡的脸，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你在桌子上凑合着睡吧。”晏灵萱拖着一包被褥放在桌子上，继续说，“审讯室安全一些，杂役和分坛来送物资的人都进不来这里。”
陈柳撇过头问：“晏小幺也能进来吧。”
晏灵萱也不意外，只回答说：“已经有人盯着她了。”
“我也睡不着。”陈柳闷声闷气地说，“你过来陪我说会儿话吧。”
晏灵萱拉过椅子，坐在陈柳旁边，也没开审讯室里那个惨白渗人的灯，就在黑暗中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陈柳这才坐起来，靠着椅背说：“你们也确定了是晏小幺？”
晏灵萱一如既往地言辞冷淡干脆：“得到消息后就排查了一轮，晏小幺有个姐姐，叫杨甘桔，就是上京分坛派去盯着你的那个。”
陈柳也没多少意外，继续问：“所以这是国师安排的？”
晏灵萱的声音能听出来带上了不悦：“国师怎么会这般无聊？”
陈柳看出来这晏灵萱是国师死忠粉，再说也无益，便转移话题道：“曹邦彦是谁杀的？他是怎么从燕子楼出去的？”
晏灵萱说：“还在调查，我们已经排查出了曹邦彦消失前后所有曾进出过燕子楼的人，特别是上京分坛的，名单你要现在看吗？”
陈柳转过头，在黑暗中看着晏灵萱说：“你们不认为是我杀的？”
晏灵萱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别胡闹了，燕子楼现在都听你指挥，要不是国师交代了让你先休息一下，你当我能让你在这安心睡大觉我去替你排查可疑名单吗？”
“啊？”陈柳感觉这话题咋跳跃的这么快呢？“你说啥？燕子楼听我指挥？”
晏灵萱露出一副你装什么糊涂的表情：“这事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陈柳仔细回忆一番说：“我记得，你上次只说让我负责梅见的事情。”
晏灵萱理所当然地说：“都差不多，反正楼主不在，你不替国师分忧还能有谁。”
陈柳认真地说：“我觉着吧，灵萱师姐你更合适。”
晏灵萱紧抿住的嘴里应该是在咬着后槽牙，终于还是站起来怒说：“陈柳，你少来，人家现在要弄死的人是你，别妄想着让我去给你抓凶手，想得美。”
她这句骂完，才又坐下，干巴巴说了一句：“别跟我说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国师。”
陈丽尴尬地笑说：“我其实是琢磨不透国师为啥相信我。”
晏灵萱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了她半天，才说：“难道仙居的术法会影响脑子？”
她大概是又想起什么国师交代的话，才强忍着露出一点关心体谅的样子说：“我看你是太累了，这样，你还是在这好好休息，要还是不放心，室门的法阵你可以自己调整一下，修改成只有你能出入。”
她站起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我去继续排查人员了，等你睡醒了好赶在今天宫门下钥前去跟国师回话。”
陈柳看着她走到门口，忍不住问了一句：“国师是不是对你们都很好？”
晏灵萱转过身看着她，没什么太多表情地说：“国师严厉，素来奖惩分明。”
她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开门便要出去。
“等一下！”陈柳叫住她。
“又怎么？”晏灵萱的不耐烦已经要突破临界了。
“我不要睡桌子，给我弄个床。”陈柳原本想着你们既然听我命令，那我就先命令一个，但她看到晏灵萱不满的神色，就改口说：“谢谢灵萱师姐！”
晏灵萱关门就走。
陈柳看着黑暗中的长桌和桌子上的被褥，心想难道真要就这么睡一觉算了？
她摊在椅子上，心里对人对事都是疑团如乱麻。看着晏灵萱的态度，应该是国师确实安排了让她陈柳这个从灵山空降的小白人，在楼主晏钟离不在的时候代替着管一下燕子楼的诸事。
但是国师大概是在某方面心胸宽广又身居高位、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怎么正式地交代一番这件事，仔细回想的话，到也确实是几次和陈柳说过让她：叫燕子楼的人配合云云。
看来这国师和仙居的少君长老是两个极端，她要是有十分之一少君长老行事的细致妥帖，也不至于让陈柳到上京至今才，那么大概知道国师让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啥。
第一件应该是：在晏钟离不在的时候盯住梅见，追查莲落下落。
第二件事大概是，肃清上京分坛以萧蔷为首的一伙异端势力，但是这伙人到底又是谁的人呢？目前的线索看，如果昨晚暗杀是孔雀翎联合上京分坛的人动的手，难道说萧蔷其实是晋王的人？
陈柳不禁腹诽：国师和萧蔷都是萧家的人，他们自家事能不能自家解决啊。
至于晏灵萱刚刚的态度，应该是国师确实交代了燕子楼要听陈柳的安排行事，但其实燕子楼的人自己并不乐意啊，又不能当面冲到国师面前说不满意空降领导，只好给陈柳搞点小难题。
正常，正常。
正想着，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陈柳心说也不知声音能不能传到门外。
门开了，是晏灵萱拖着一张木床进来，想不到这看着清瘦的师姐还有如此臂力。
陈柳赶紧上前装模作样地帮忙一起推。
晏灵萱一挥手，意思是你别来添乱。一边气息稳稳地说了一句：“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昨晚侍雪观人去楼空，梅见不见了。我们已经调阅了城门守备的记录，但昨晚出城的人员里并没有她。不过那个女人若想悄无声息地混出城，应该也不难。”
得，这第一个任务怕是就要宣告失败了。
晏灵萱不知从哪儿走了过来，干脆地一挥手就把身形高瘦的萧蔷扒拉到一边儿去。
“赶紧的，别磨蹭了。”晏灵萱对着陈柳说。
等进了燕子楼里，陈柳趴在黑洞洞的审讯室桌前，心说真是风水轮流转，前几天还是在这审别人，现在就是自己在这等着被审了。
等了不知多久，门开了，陈柳戒备地看着来人，看到是晏灵萱冷淡的脸，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你在桌子上凑合着睡吧。”晏灵萱拖着一包被褥放在桌子上，继续说，“审讯室安全一些，杂役和分坛来送物资的人都进不来这里。”
陈柳撇过头问：“晏小幺也能进来吧。”
晏灵萱也不意外，只回答说：“已经有人盯着她了。”
“我也睡不着。”陈柳闷声闷气地说，“你过来陪我说会儿话吧。”
晏灵萱拉过椅子，坐在陈柳旁边，也没开审讯室里那个惨白渗人的灯，就在黑暗中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陈柳这才坐起来，靠着椅背说：“你们也确定了是晏小幺？”
晏灵萱一如既往地言辞冷淡干脆：“得到消息后就排查了一轮，晏小幺有个姐姐，叫杨甘桔，就是上京分坛派去盯着你的那个。”
陈柳也没多少意外，继续问：“所以这是国师安排的？”
晏灵萱的声音能听出来带上了不悦：“国师怎么会这般无聊？”
陈柳看出来这晏灵萱是国师死忠粉，再说也无益，便转移话题道：“曹邦彦是谁杀的？他是怎么从燕子楼出去的？”
晏灵萱说：“还在调查，我们已经排查出了曹邦彦消失前后所有曾进出过燕子楼的人，特别是上京分坛的，名单你要现在看吗？”
陈柳转过头，在黑暗中看着晏灵萱说：“你们不认为是我杀的？”
晏灵萱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别胡闹了，燕子楼现在都听你指挥，要不是国师交代了让你先休息一下，你当我能让你在这安心睡大觉我去替你排查可疑名单吗？”
“啊？”陈柳感觉这话题咋跳跃的这么快呢？“你说啥？燕子楼听我指挥？”
晏灵萱露出一副你装什么糊涂的表情：“这事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陈柳仔细回忆一番说：“我记得，你上次只说让我负责梅见的事情。”
晏灵萱理所当然地说：“都差不多，反正楼主不在，你不替国师分忧还能有谁。”
陈柳认真地说：“我觉着吧，灵萱师姐你更合适。”
晏灵萱紧抿住的嘴里应该是在咬着后槽牙，终于还是站起来怒说：“陈柳，你少来，人家现在要弄死的人是你，别妄想着让我去给你抓凶手，想得美。”
她这句骂完，才又坐下，干巴巴说了一句：“别跟我说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国师。”
陈丽尴尬地笑说：“我其实是琢磨不透国师为啥相信我。”
晏灵萱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了她半天，才说：“难道仙居的术法会影响脑子？”
她大概是又想起什么国师交代的话，才强忍着露出一点关心体谅的样子说：“我看你是太累了，这样，你还是在这好好休息，要还是不放心，室门的法阵你可以自己调整一下，修改成只有你能出入。”
她站起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我去继续排查人员了，等你睡醒了好赶在今天宫门下钥前去跟国师回话。”
陈柳看着她走到门口，忍不住问了一句：“国师是不是对你们都很好？”
晏灵萱转过身看着她，没什么太多表情地说：“国师严厉，素来奖惩分明。”
她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开门便要出去。
“等一下！”陈柳叫住她。
“又怎么？”晏灵萱的不耐烦已经要突破临界了。
“我不要睡桌子，给我弄个床。”陈柳原本想着你们既然听我命令，那我就先命令一个，但她看到晏灵萱不满的神色，就改口说：“谢谢灵萱师姐！”
晏灵萱关门就走。
陈柳看着黑暗中的长桌和桌子上的被褥，心想难道真要就这么睡一觉算了？
她摊在椅子上，心里对人对事都是疑团如乱麻。看着晏灵萱的态度，应该是国师确实安排了让她陈柳这个从灵山空降的小白人，在楼主晏钟离不在的时候代替着管一下燕子楼的诸事。
但是国师大概是在某方面心胸宽广又身居高位、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怎么正式地交代一番这件事，仔细回想的话，到也确实是几次和陈柳说过让她：叫燕子楼的人配合云云。
看来这国师和仙居的少君长老是两个极端，她要是有十分之一少君长老行事的细致妥帖，也不至于让陈柳到上京至今才，那么大概知道国师让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啥。
第一件应该是：在晏钟离不在的时候盯住梅见，追查莲落下落。
第二件事大概是，肃清上京分坛以萧蔷为首的一伙异端势力，但是这伙人到底又是谁的人呢？目前的线索看，如果昨晚暗杀是孔雀翎联合上京分坛的人动的手，难道说萧蔷其实是晋王的人？
陈柳不禁腹诽：国师和萧蔷都是萧家的人，他们自家事能不能自家解决啊。
至于晏灵萱刚刚的态度，应该是国师确实交代了燕子楼要听陈柳的安排行事，但其实燕子楼的人自己并不乐意啊，又不能当面冲到国师面前说不满意空降领导，只好给陈柳搞点小难题。
正常，正常。
正想着，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陈柳心说也不知声音能不能传到门外。
门开了，是晏灵萱拖着一张木床进来，想不到这看着清瘦的师姐还有如此臂力。
陈柳赶紧上前装模作样地帮忙一起推。
晏灵萱一挥手，意思是你别来添乱。一边气息稳稳地说了一句：“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昨晚侍雪观人去楼空，梅见不见了。我们已经调阅了城门守备的记录，但昨晚出城的人员里并没有她。不过那个女人若想悄无声息地混出城，应该也不难。”
得，这第一个任务怕是就要宣告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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