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禁魔新法
第二日王怀瑾早早就赶到了特处部。
蓝色的区旗立在这栋白色建筑上方，三横四纵的停车场上堆满了汽车。王怀瑾打眼一瞧，至少看见五辆黑色行政专车。
她在闲置许久的队长办公室找到了张鱼，除了原先张鱼与许端阳外，还多了许多生面孔，他们穿着肃杀冷硬的正装，其中就有那天晚上将王怀瑾与张鱼逮捕的史密斯。
王怀瑾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些生面孔的目光变得审视起来。
“人都到齐了，走吧。”张鱼站起身，率领着众人朝走廊外走去。
皮靴密集地敲打瓷砖，
会议室的席位环成一圈，坐在首位的都是各级12区的各级官员。特处部的座位则被安排在四排往后。
王怀瑾坐在许端阳身旁，她环视一周，至少看见了区警察厅长，卫队将军以及特处部部长一众高官显爵。
“敖队呢？”
许端阳向某个首座指了指，“那。”
王怀瑾看去，发现敖越一改昨日形象。他大咧咧地坐着，将皮鞋搭在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
挽着袖子的臂膀露出点点青面獠牙的纹身，加上不顾场合也点燃的烟头，很难想象这个男人是政府部门的专员而不是某个帮派的打手。
许端阳轻笑道：“敖队原本就是混街头的，身上有痞气再正常不过。”
“你知道这些政客们最怕什么人吗？”他问道。“最怕的就是有文化还有手短的流氓，类似敖队这种。”
“掌权者们最喜欢干的就是逆风时讲道理顺风时讲枪口，但流氓不一样，他们只讲拳头。”
王怀瑾点点头，忽然道：“我在想，如果这时闯进来一批恐怖份子，是不是12区就可以闹独立了？”
“放心，没人敢这么干。”许端阳捞开衣袖，露出早已插好禁魔卡的驱动器。
“可能你还不清楚特处部的机制，规规矩矩的穿着只是表象，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凌驾于大众之上的暴力机构。”
“现在每个专员的驱动器都在待机，只要中心控制室发出开机指令，就是神来了也要脱一层皮再出去。”
王怀瑾若有所思，她将目光投向会议室中心，在那里一个区权与力的交锋即将上演。
时间来到八点整，窃窃私语的交弹声消失，偌大会议室里针落可闻。
戴着假发的法官充当着新法见证者的角色，他象征性落下法槌，朗声道：“禁魔宫特令，新法制定现在开始，请甲方递交关于新法的草案制定书。”
有检察官传上来一封新法草案，法官将其摊开，朗诵道：“禁魔法第一条：小组专员必须保证对政府的忠诚，一切目的都应在政府的领导下。”
“乙方是否有异议？”
特处部部长代表一众专员开口道：“无异议。”
“第二条：禁止专员将驱动器向外界流出，违者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监禁。”
“第三条：专员只有驱动器的持有权而没有使用权，每一次使用都需申请开机指令，并上传开机数据，违者将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判刑。”
连续两条法令，代表着专员的乙方众人都没有开口。这再正常不过，当社会上出现超能力者时，政府唯一应对的措施只有立法与监管。
“第四条：专员有且仅有驱动器一条解锁禁魔的途径，擅自探索使用其他方法者，一经发现立即判处死刑。”
王怀瑾面色微变。
草案的念诵还在继续：“第六条：普通小组专员每24小时只有一次申请开机的机会，不可叠加；正副队长拥有两次开机机会，次数也不可叠加……”
敖越将烟头一把甩进某个政客地茶杯中，大声道：“我有异议。”
“乙方请说。”
“一两次你是在打发要饭的？”敖越说道，“我方要求放开申请次数。”
“不可能。”警察厅长说道，“灵侍们破坏力过大，每一次战斗都会造成重大经济损失，最多只能给你们两到三次申请机会。”
“嘭！”敖越忽然拿起一封档案朝警察厅长的脑袋砸了过去。
“敖越！你！”
“我什么？你知道92年到现在特处部死了多少专员么？好好看看这封档案，你满脑肥肠趴在女人肚皮上的时候这些案子都是我们用人命去填的！”
厅长的脸色像幻灯片一样，青一阵红一阵。
敖越腾一下站起，指着厅长鼻子道：“重大经济损失？你分明是在犯罪！是拿我们的命当你贪污受贿的掩饰品！”
“敖副队长！”有检查官呵斥道，“你应该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难不成还想被抓起来关上六年么？”
“我是正是副还需要你来强调？”敖越咧嘴道：“而且我想你搞错了，当时我是自首的，可不是被你们抓的。”
敖越坐回位置：“我拒绝在法令上签字，这是对所有专员的不负责，他们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灵侍！”
“我话讲完。”敖越摊手道，“要么解开禁魔小组驱动器的申请限制，要么你们自己去对付那些禁魔。”
“咳咳……”区长咳嗽一下，转头看向沉默的薛白芷，“薛特使，你有什么意见？”
“既然法律已经要求了专员们对政府的忠诚，又何必在一些旁枝末节上斤斤计较呢。更何况灵侍专员本身数量就少，相比层出不穷的禁魔案件太过于捉襟见肘了。”薛白芷淡淡道。
区长颔首，侧头向身旁其他小声交涉。良久，掌权者们最终还是妥协，采取了折中方案，法官随之宣布了法令的新内容。
“禁魔法第六条：普通专员每日只有两次申请次数，未申请不可叠加；禁魔小组专员及正副队长不设限制。”
特处部的几个乙方代表点了点头。
“第七条：予以专员执法权和处罚权，可不经请示处决失控灵侍。任务中损害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根据成都予以处罚。”
“第八条……”
半小时后，洋洋洒洒几千字的法令才念诵完。法官合上法令，问道：“乙方是否还有异议？”
“没有异议。”部长做为代表发言道。
“那么请各位乙方代表在法令上签字。自现在开始，12区禁魔法颁布执行。”
特处部部长站起，拿着一份名单，说道：“接下来我将规定禁魔小组的成员与各自号位。”
“首席，薛白芷，领队长一职责；次席敖越，领副队长一职责。”
“三席张鱼，四席威廉.史密斯……九席……”部长合上名单，“王怀瑾。”
王怀瑾愣了愣，没想到还要这一节。
一场不怎么愉快的新法制定会结束，官员们相继离开。虽然过程磕碰，但特处部最终还是获得了不错的法规。
王怀瑾注意到其他专员古怪的视线，向张鱼问道：“怎么把我选上这什么第九席了？”
“禁魔小组可不是论资排辈的地方，晋升是用实力说话的，你比他们强自然就是你上。”张鱼拍了拍王怀瑾肩膀，起身朝会议室外走去。
“面对质疑的声音拿出点成绩来就好了。”
蓝色的区旗立在这栋白色建筑上方，三横四纵的停车场上堆满了汽车。王怀瑾打眼一瞧，至少看见五辆黑色行政专车。
她在闲置许久的队长办公室找到了张鱼，除了原先张鱼与许端阳外，还多了许多生面孔，他们穿着肃杀冷硬的正装，其中就有那天晚上将王怀瑾与张鱼逮捕的史密斯。
王怀瑾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些生面孔的目光变得审视起来。
“人都到齐了，走吧。”张鱼站起身，率领着众人朝走廊外走去。
皮靴密集地敲打瓷砖，
会议室的席位环成一圈，坐在首位的都是各级12区的各级官员。特处部的座位则被安排在四排往后。
王怀瑾坐在许端阳身旁，她环视一周，至少看见了区警察厅长，卫队将军以及特处部部长一众高官显爵。
“敖队呢？”
许端阳向某个首座指了指，“那。”
王怀瑾看去，发现敖越一改昨日形象。他大咧咧地坐着，将皮鞋搭在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
挽着袖子的臂膀露出点点青面獠牙的纹身，加上不顾场合也点燃的烟头，很难想象这个男人是政府部门的专员而不是某个帮派的打手。
许端阳轻笑道：“敖队原本就是混街头的，身上有痞气再正常不过。”
“你知道这些政客们最怕什么人吗？”他问道。“最怕的就是有文化还有手短的流氓，类似敖队这种。”
“掌权者们最喜欢干的就是逆风时讲道理顺风时讲枪口，但流氓不一样，他们只讲拳头。”
王怀瑾点点头，忽然道：“我在想，如果这时闯进来一批恐怖份子，是不是12区就可以闹独立了？”
“放心，没人敢这么干。”许端阳捞开衣袖，露出早已插好禁魔卡的驱动器。
“可能你还不清楚特处部的机制，规规矩矩的穿着只是表象，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凌驾于大众之上的暴力机构。”
“现在每个专员的驱动器都在待机，只要中心控制室发出开机指令，就是神来了也要脱一层皮再出去。”
王怀瑾若有所思，她将目光投向会议室中心，在那里一个区权与力的交锋即将上演。
时间来到八点整，窃窃私语的交弹声消失，偌大会议室里针落可闻。
戴着假发的法官充当着新法见证者的角色，他象征性落下法槌，朗声道：“禁魔宫特令，新法制定现在开始，请甲方递交关于新法的草案制定书。”
有检察官传上来一封新法草案，法官将其摊开，朗诵道：“禁魔法第一条：小组专员必须保证对政府的忠诚，一切目的都应在政府的领导下。”
“乙方是否有异议？”
特处部部长代表一众专员开口道：“无异议。”
“第二条：禁止专员将驱动器向外界流出，违者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监禁。”
“第三条：专员只有驱动器的持有权而没有使用权，每一次使用都需申请开机指令，并上传开机数据，违者将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判刑。”
连续两条法令，代表着专员的乙方众人都没有开口。这再正常不过，当社会上出现超能力者时，政府唯一应对的措施只有立法与监管。
“第四条：专员有且仅有驱动器一条解锁禁魔的途径，擅自探索使用其他方法者，一经发现立即判处死刑。”
王怀瑾面色微变。
草案的念诵还在继续：“第六条：普通小组专员每24小时只有一次申请开机的机会，不可叠加；正副队长拥有两次开机机会，次数也不可叠加……”
敖越将烟头一把甩进某个政客地茶杯中，大声道：“我有异议。”
“乙方请说。”
“一两次你是在打发要饭的？”敖越说道，“我方要求放开申请次数。”
“不可能。”警察厅长说道，“灵侍们破坏力过大，每一次战斗都会造成重大经济损失，最多只能给你们两到三次申请机会。”
“嘭！”敖越忽然拿起一封档案朝警察厅长的脑袋砸了过去。
“敖越！你！”
“我什么？你知道92年到现在特处部死了多少专员么？好好看看这封档案，你满脑肥肠趴在女人肚皮上的时候这些案子都是我们用人命去填的！”
厅长的脸色像幻灯片一样，青一阵红一阵。
敖越腾一下站起，指着厅长鼻子道：“重大经济损失？你分明是在犯罪！是拿我们的命当你贪污受贿的掩饰品！”
“敖副队长！”有检查官呵斥道，“你应该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难不成还想被抓起来关上六年么？”
“我是正是副还需要你来强调？”敖越咧嘴道：“而且我想你搞错了，当时我是自首的，可不是被你们抓的。”
敖越坐回位置：“我拒绝在法令上签字，这是对所有专员的不负责，他们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灵侍！”
“我话讲完。”敖越摊手道，“要么解开禁魔小组驱动器的申请限制，要么你们自己去对付那些禁魔。”
“咳咳……”区长咳嗽一下，转头看向沉默的薛白芷，“薛特使，你有什么意见？”
“既然法律已经要求了专员们对政府的忠诚，又何必在一些旁枝末节上斤斤计较呢。更何况灵侍专员本身数量就少，相比层出不穷的禁魔案件太过于捉襟见肘了。”薛白芷淡淡道。
区长颔首，侧头向身旁其他小声交涉。良久，掌权者们最终还是妥协，采取了折中方案，法官随之宣布了法令的新内容。
“禁魔法第六条：普通专员每日只有两次申请次数，未申请不可叠加；禁魔小组专员及正副队长不设限制。”
特处部的几个乙方代表点了点头。
“第七条：予以专员执法权和处罚权，可不经请示处决失控灵侍。任务中损害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根据成都予以处罚。”
“第八条……”
半小时后，洋洋洒洒几千字的法令才念诵完。法官合上法令，问道：“乙方是否还有异议？”
“没有异议。”部长做为代表发言道。
“那么请各位乙方代表在法令上签字。自现在开始，12区禁魔法颁布执行。”
特处部部长站起，拿着一份名单，说道：“接下来我将规定禁魔小组的成员与各自号位。”
“首席，薛白芷，领队长一职责；次席敖越，领副队长一职责。”
“三席张鱼，四席威廉.史密斯……九席……”部长合上名单，“王怀瑾。”
王怀瑾愣了愣，没想到还要这一节。
一场不怎么愉快的新法制定会结束，官员们相继离开。虽然过程磕碰，但特处部最终还是获得了不错的法规。
王怀瑾注意到其他专员古怪的视线，向张鱼问道：“怎么把我选上这什么第九席了？”
“禁魔小组可不是论资排辈的地方，晋升是用实力说话的，你比他们强自然就是你上。”张鱼拍了拍王怀瑾肩膀，起身朝会议室外走去。
“面对质疑的声音拿出点成绩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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