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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任务开始

    “九席好。”

    “你好你好。”

    从会议室到办公区的路上,总有路人向王怀瑾问候。

    并非所有专员都可以被称为禁魔小组,除去二位队长不变,整个特处部只有七人能获此殊荣,分别从三席到九席。

    所以从一个新人突然坐上了第️席的位置,王怀瑾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她推开队长办公室的门,其他八人都已早早到场。向薛白芷点头示意后,王怀瑾入座。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分配一下任务内容。”薛白芷合上资料站起,目光于八张脸上依次扫过。

    “目前记录在案但还没解决的禁魔事件共有八起,三次橙色等级,剩下都是些蓝色等级的案件。”

    说到这薛白芷看向王怀瑾,开口道道:“我和敖越负责两起橙色案件,三席与九席共同负责一起,剩下非橙色案件每人负责一个。”

    “有问题吗?”薛白芷淡淡的目光扫过,所有人都坐立不动,甚至就连敖越都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了下来。

    “没有异议就散会。”薛白芷收起资料,雷厉风行地朝门外走去。

    待到她的脚步声走远,其他专员纷纷看向敖越,敖越摆手道:“都看我干嘛,有任务就领去啊!”

    紧张的气氛这才缓和下来,禁魔小组的专员各自散开。

    张鱼起身向外走去,王怀瑾跟在她身后,张鱼说道:“这次算是薛队对你的照顾,等你解封禁魔后就要独自出任务了,跟着我好好学学经验。”

    王怀瑾点点头,问道:“我们要接手哪件案子?”

    “就霍尔莎那件吧,相对其他两起你应该比较熟悉这起。”

    王怀心里长舒一口气,她又问道:“特处部的任务是按照蓝橙黄红来划分的吗?”

    “没错,分别为一般、较重、严重、特别严重四个等级,和天气预报一样。红黄等级很少见,目前为止只有六年前的那次才算红色等级。”

    张鱼说道:“蓝色案件占了我们的任务很大一部分,主要对付那些偶然觉醒的人。他们的觉醒因素不尽相同,且不具有持续性,很大可能是某种外界地刺激,危险程度随着觉醒禁魔的邪恶性提高。”

    “这种案件也是我们特处部专员新人的主要来源,倘若对方的偶然展现的禁魔不具备危险性,就可以考虑招入到特处部里。”

    “橙色以上就不同了,这些案子都可以算是人为有预谋的破坏公共安全。就像霍尔莎那起,若非检测出她的血液中有催化剂,那充其量也就是蓝色等级。”

    王怀瑾说道,“是否蓝色案件的危险性要比其他等级的低?”

    “不一定。”张鱼摇头,告诫道,“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倘若你下一次遭遇的禁魔非常强大非常危险呢?谁也说不准。”

    两人走到贴有“武器库”门牌的房间前。张鱼从工作人员手上为王怀瑾领到一把外表狰狞的手枪。

    “拿着。SW-J600,第九区埃尔维斯公司产,七发弹夹,配备13毫米口径子弹。J600虽然是军用升级版,但对付禁魔依然起不了作用,曾经有专员戏称它是‘群众警告器’。”

    “什么意思?”王怀瑾没听懂,见猎心喜地接过手枪。

    “当你在任务中遭遇大批行人时,举着它朝天开一枪,效果保证比什么警告都好使。”张鱼笑道。

    “走吧。”张鱼大踏步走去,“去你之前上班的警局一趟,我们需要拿到关于那家酒吧的第一手情报。”

    “来了。”王怀瑾喊道,又转过头拿出手机,向备注是“神经病”的好友发送出一则消息。

    ……

    警局外,张鱼坐在驾驶座等待,忽然她的手机开始振动,她将手机拿出来点亮,眉毛逐渐凝成一团。

    王怀瑾的身影出现在警局门口,张鱼把手机息屏放下。

    王怀瑾上车后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说道:“我同事查到的信息都在这里面了。”

    “有什么疑点吗?”

    “我粗略看了一遍,案发前一天是有人在酒吧里过生日,其中某个阔佬点了十万块的酒水请在场所有人喝,霍尔莎也喝了一杯。”

    张鱼若有所思,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王怀瑾说道:“可能与生日没关系,酒吧里多的是人有嫌疑,甚至有可能酒水从其他地方运来时就已经被下了药。”

    她打开文件夹,找到警员们对酒吧的笼统分析,说道:“据调查这家酒吧在整个12区都算有名,平日生意非常火爆,时常会有阔佬喝高后一掷千金请所有人喝酒。”

    “霍尔莎以前都没出过事,唯独案发前一天的那杯酒成了她的催命毒药。我们可以着重排查那一天。”

    张鱼摇摇头:“没这么复杂,你陷入了一个误区,不是所有的酒里都有造价昂贵的催化剂,暗地里的组织再怎么财大气粗也不可能这样挥霍。”

    “你是说下药人是精准投毒?!”王怀瑾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张鱼点点头:“这才是有预谋性的橙色案件,他们就是冲着霍尔莎来的,从一开始就知道霍尔莎拥有着灵侍的天赋。”

    “怎么知道的?”王怀瑾忍不住追问道。

    “还记得许端阳曾阻止过实验室抽取你的血液吗?”张鱼回答,“灵侍的血液成分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只要经过一些特定步骤,就可以找出来其中藏着的禁魔因子。”

    张鱼笃定道:“所以,霍尔莎一定是在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血液,才招致了那个组织的注意。”

    王怀瑾提出另外的观点:“霍尔莎曾经在一家精神病院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会不会按照你说的方式检查过霍尔莎的血液?并向那个组织透露过?”

    “你说的是莱克斯精神病院?”张鱼摇头道,“敖队已经去过一趟,那家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是些普通人,医院还有政府撑台的背景。他们的确收容了一大批灵侍,但那是在某个法令的保护下展开的研究,具有合法权益,不可能透露病人信息。”

    王怀瑾变色道:“什么研究?难道他们拿活人做实验?”

    “想通过研究靠近禁忌?借一万个胆子给他们他们都不敢,真当一区禁魔宫的执法骑士官是摆设?”张鱼嗤笑道。

    “权与力分割的制度已经持续了几百年,掌权者不可觊觎力,掌力者不可窥视权,敢于逾越规矩者是会被审判的。”

    张鱼回答王怀瑾的问题:“医院研究的好像是某个绝密,以敖队的等级都不够格查看。”

    王怀瑾敏锐地觉得这可能与黎戈有很大关联,她问道:“医院没对那个我不小心放走的病人交代什么吗?”

    张鱼摇头:“敖队说那个科室主任原话是这样的:‘他还只是个孩子,医院才是他的家,玩累后他最终还是会回来的。’”

    王怀瑾莫名打了一个寒颤,对那家医院越来越感到恐惧。

    她回忆起科室主任曾说过“我们的人”找到了黎戈,现在想来,那可能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某种规则下诞生的抓捕逃犯的怪物。

    张鱼不再继续精神病院的话题,她自问道:“可在酒吧里上班,又是怎样才会透露自己的血液信息呢?”

    王怀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去酒吧。”张鱼斩钉截铁道,“那里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