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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试验

    争论很快就结束了,生存现状不允许他们浪费太多时间在这里。

    人们各自散去,蛉娘走了过来道:“他们也只是害怕,所以说话难听了些,娸,别往心里去。”

    狈娸道:“我知道的,只是山主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蛉娘打断道:“好了,不说这个,早上我们发现一个好地方,哪里有很多野菜野果,和我们一起去吧。贝贝,我们出去了,你乖乖玩耍,可不能调皮。”

    贝贝瘪了瘪小嘴小声的说道:“知道了,阿娘。”

    刻意避开这里的人,张道一观察了一番后不由感慨。

    这里比他想象中的原始社会要好很多,环境也打理得不错,虽然很多东西也还是很粗糙,不过每天都在为两百多人温饱发愁,没有时间精力做美化也是能想到并理解的。

    部落中间那高高的金字塔建筑倒是十分显眼,想来就是狈娸说的安塔,人们应该居住在塔后山顶位置,半山腰几乎看不到其他建筑。左侧一棵大树下隐约能看见一些白色的身影,应该是部落里的银狼群,右侧有一堆石头围起来的大院子,还有人不时看守,看起来有些重要。

    一圈下来,张道一了解到一些能看到的情况,心情也总算平复下来,一边原路返回,一边推测今天发生的事情。

    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欲望,过了这么长时间只要一回想,依然调动着他的情绪,只是现在被他压制着,这显然不是他真实想法,但还是毛骨悚然。这种奇怪的冲动,是人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缥缈气引起的,这种气又是在这些人迎接他的时候出现的。但在这之前应该已经显露出来了一些特征,比如他最近忽然变得体力好了,眼里好了。

    各种想法在脑海中闪过,最终思绪锁定到了原始崇拜上,如果是以前,这种事情打死自己都不会相信,但现在这里是一个处处都透着奇异的世界,所以目光才放在这上面。但是原始崇拜也最多是人们敬畏超自然的东西,自己却从别人对自己的崇拜中获得了不可思议的能力,只是其中关系就这么简单吗?一定还有更深层的自己没有想到原由。

    “假设以前是朝拜的人少,所以我变化比较平缓,但先前人数产生质变,所以我当时也就自然反应比较大,而部分人格外畏惧我,从而使得这些人身上缥缈的气向我汇聚。而这种想要吃人的冲动,只是因为刚产生才我身上的奇怪力量需要这种气。”

    “再假设以前神话中,那些强大的神魔也是这样的,所以他们需要信徒,而无论是善于恶,只要这些人因为崇拜对象而产生明显的情绪变化,他们就能得到这种气。那么魔神之所以升级快,是因为他可以直接吞噬信徒来获取他们身上的气?”

    通过假设,张道一先锁定了自认合理的一条,但这还需要实验来验证猜想,不过为了自身安全,他还是决定另外找时间验证。今天的意外估计已经让这些人神经紧绷。如果再去刺激一下,逼急了这些人直接抄家伙,就凭那一身腱子肉,不用打,口水都能喷死他。

    回去的路上,张道一不断测试,那些在别人身上能看到的气,他身上也应该存在才对,但他什么都没感觉到,身体好像比起之前也没什么变化。

    “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晚上,几天没吃烤鱼的张道一,吃得格外的香。

    吃过东西后,开始比划锻炼,锻炼完之后又开始制造手雷,生活总是这么枯燥无聊。

    第二天,张道一背上一堆炸弹早早出门,沿途走走停停欣赏风景,这是他第一次在不熟悉的地方这么悠闲,以前下个山都是小心翼翼。几人合抱的大树遮住了大部分阳光,导致森林中所有植物都拼命生长,然后它们的身体就变得歪歪扭扭奇形怪状起来。

    林中到处都是虫鸣鸟叫,却很难发现它们的身影,偶尔看见一两只也都很快消失,个个都是藏匿身形的高手。但每一次看见都会让人惊讶,因为它们明明是那么鲜艳夺目。穿过这片神奇的森林就要花近一个小时,再往前的森林就没有多少只得欣赏的地方了,像松树一般高大的树木遮蔽天空,地上全是鹅卵石,导致除了枯枝腐叶,几乎没有其他植物。就算偶尔有一些菌菇,也都穿着艳丽的外衣,让人不敢触碰。

    看着看着不由哼了几声。“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相比之下,狈族所在区域就要宜居很多,山林中树木种类繁多,山下就是一条大河,只是附近很多生物粗看之下,能叫出品种,细看却又带着独特的身体特征,似是而非。

    越看张道一越喜欢这个神奇的世界,这是一个每天都能带给他惊喜的世界。

    狈族领地,一群身着兽皮,头上带着牛角装饰的壮汉,在山脚下被狈族人团团围住瑟瑟发抖。本来他们是算准狩猎队出发的时间过来的,以几十个战士的实力,可以轻松碾压狈族才对,结果却被一群老弱妇孺围在一堆不敢动弹。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洋洋得意的讨论着今天要如何欺负对方,结果一个小小的竹筒飞过来,没明白情况的那位,现在正在人堆里哀嚎,双腿已经不知去向。对方只有十几个人,但人手一个竹筒,这尼玛怎么玩?

    反应快的已经开始跑路了,但是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狼,以往很简单的事情,也没带武器,再加上被那恐怖的爆炸震慑,没一会儿就被赶到一起。

    狈族人这时候也很纠结,这些人如果杀了,足以让双方不死不休,但如果放任对方离去,心中恶气又难消除。正在众人各种沉默中,张道一来了。

    几个狈族人远远的发现了张道一,手脚已经开始不停使唤。

    早上明明吃了两个草饼,但在看到狈族人哪一刻,强烈的饥饿感迅速涌遍全身,就好像几天没有进食的野兽。

    强压着那种感觉,张道一边打量着中间被围住的人边放下背上的箩筐,看到对方脑袋上哪别扭的头饰,心中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问道:“这些是角族人?发生了什么事?”

    狈族人虽然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行礼,一个留守看家的长老站出来道:“山主,这些角族人学狡猾了,乘着狩猎采集的队伍外出,想要欺负我们抢夺食物。幸好有山主赐予的地怒,才抓住他们,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人。”

    “嗯。”

    张道一不由沉吟起来,本来是一早起来是想要找狈族的人测试,结果现在他忽然发现角族人更适合作为测试目标。因为就在刚才狈族这些人已经贡献了自己身上的气,得到这二十多人的气之后,饥饿感略微缓解了些。现在的他只能看到狈族人,那如果强制降服这些角族人,是不是也能得到气,而且对他们手段可以稍微狠一点,这样情绪或许变化很大些。

    角族的人惊讶的看着眼前那瘦小的男子,又像看傻子一样看看周围的狈族人,就那瘦弱的身材,腿还没他们胳膊粗,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

    张道一看着被包围在中间的傻大个,啥心思都写在脸上,被瞧不起人心中有些生气,但用手雷震慑他人手段真的太单一,没人能确定这种威慑力能保持多久,他决定拿这些角族人做实验。

    不管是目光还是心神,全都集中到这些角族人身上,他要尝试逼迫出身体中那神秘的力量,那种让他产生身心饥饿感的力量。

    随着他解除心中压制,狈族人已经全部跪倒在地颤抖不停,但他没有去关注这些人,只是把注意力之中到角族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