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冲动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灵魂离体你会是什么表情？
前一刻还在想着要怎么打招呼显得有水平，下一刻魂就在天上飘着了。
张道一看着自己肉身空洞无神的眼睛，心中无边恐惧升起，他严重怀疑自己被算计，而最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离自己最近的狈娸。
最近频繁接触他的人只有她，而且今天她的表现很反常，张道一不由责怪自己被美色迷了眼，轻易就撤掉了内心防线。如果不是小心警惕，早在来到这个世界时他就死了，结果现在才接触几天活人，就原地升天了。
这些人全都在演？可是他想不通自己有什么能让这些人图的，又或者自己其实早就被人看出来是假货？
随着视野不断拉高，眼前如同被定格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渺小，不由闭眼叹道。
“张无忌她妈说得真对，只怪自己太天真，就因为女人长得好看，居然说什么自己都信了。”
“只希望下辈子投胎长点心，看人一定要擦亮眼睛，身边女子能多点真诚。”
下一刻，狼背上的张道一打了一个冷战，随后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眼前的画面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视角不一样了。
“自己刚才不是死了吗？灵魂都升天了。”
这一刻张道一清醒的懵逼着，前一刻漫长而短暂的时间里，他已经准备好了正在坦然面对死亡，结果他又没事儿了。
“是死了一半不死了？难道说是最近那些异常变化？没人要谋害我，是那种奇怪的变化导致刚才灵魂出窍？这个世界太邪门了。”
银狼王低伏下身体，狈娸背对着众人跳了下去，而其他人都老老实实的匍匐在地。
张道一却陷在沉思中，完全没有察觉。
直到狈娸暗自调整好状态，这才摇了摇他。
“山主，我们到了。”
“哦哦，大家都快起来。”
缓过神来，看着人们还跪在地上，张道一马上说道，同时忍不住深深的看了狈娸一眼。
人们老老实实起身，安安静静的站着，每一个人都高大遒劲，胸前一块兽皮，下身一块兽皮，别无他物。爆炸的肌肉让人一眼扫过都分不清男女，再看看狈娸，这个族长简直像是捡来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张道一看这些人时，看到一股朦胧的气，冥冥中有种感觉，这些虚无之气对自己很重要，内心渴望着催促着得到占有它们。
有人偷偷打量着这位山主，却看见一双诡异的纯白色瞳孔，而这双白色的眼瞳给他们一种精神上巨大的压迫，吓得赶紧低下头。
与此同时，这人身上一丝虚无之气也随之飘向张道一，一种灵魂上的舒爽让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眼前的异样消失不见了，但心中的异样却怎么都挥之不去了。
这些人就好像在刚才的变故之后，变成了可口的食物，心底也貌似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吃掉这些人。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好像眼前的张道一像一只滔天恶兽在盯着他们。
被这种心态吓得全身发麻，寒意乱串，顾不得其他，赶紧道：“你们先回去，都走，我需要安静一会儿。”
本就恐惧害怕的众人，听到张道一的话，纷纷上山，越跑越快，几个呼吸就消失不见。
连狼王也在本能的恐惧中抛下张道一跑了。
狈娸也有那种不可遏制的恐惧感，但她不愿离开，这几天的接触让她勉强战胜心中恐惧，不愿相信温和的山主会变成可怕的存在。
但如果张道一真的是那毒沼巨蟒一般的山主，把他带到部落来的自己就是部落的罪人，她必须为这件事担起责任，比如第一个被吃。
人群散去之后，那种灵魂上的饥饿感觉也潮水般退去，张道一没有去理会狈娸，沿着河边小路自顾自的走着，狈娸也安安静静跟在后面。
张道一反复回想着，他很确定这次的变化和一开始的变化有关联。
“先前从人们跪拜开始出现异常，那前几次变化也是这个原因？只是因为人少，所以变化时间长，要很久才能察觉？是因为原始崇拜吗？那么让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光，是信仰力还是精神力？”
没有人给他解惑，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
察觉到张道一身上那种让她畏惧的气息消失了，狈娸才道：“山主，您到底是恶兽还是瑞兽，如果是恶兽凶兽请先吃了我吧。”
转头看着狈娸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张道一舔了舔嘴说道：“你确实是这里最好吃的那个，从内到外都是。不过我吃的东西和你们一样，先前啊，只是吓唬吓唬你们。”
这些超自然的东西，张道一自己都搞不明白，感觉说出去这些人也不会懂，他现在只想找个懂行的问问，比如其他山主。
狈娸摇了摇头，她能感觉到，张道一那时候是真的想要吃掉他们。
张道一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今天就先不去你们哪儿了，你也回去吧，不用陪我，我自己随便走走就行。”
狈娸本来想挽留，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
张道一能明显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轻轻笑了笑道：“回去吧，告诉你的族人，我已经离开了就行。”
狈娸微微行礼道：“是，山主。”
温柔的山主好像又回来了，之前的一切就好像只是一瞬的噩梦。
目送着狈娸离开，张道一又走走看看，大概了解了一下部落的建筑风格，工具水平才悄然消失在森林中。
哪怕他已经走了，狈族人依旧惶惶不安。
一些从以前山主大战中存活下来的老人说道：“这个山主太可怕了，比沼泽中那位还要恐怖，看到他我感觉自己已经要死了。”
“是啊是啊，太可怕了，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然向北迁移吧，留在这里迟早要被灭族。”
“娸，是你强烈要求请来的，你就是部落的罪人。”
“对，你是罪人，如果到时要索要祭品，第一个就是你，你不配做族长了。”
狈娸咬咬牙没有说话。
昨晚她偷偷跑去安塔，对着无底的黑洞畅想过未来。对她的阿妈，也就是前任山主说了很多心里话。她的阿妈一辈子没有体会过男女之情，鱼水之乐，虽然对她疼爱不已，但她忘不了阿妈看到别人分娩时那羡慕的表情，阿妈一辈子都带着遗憾。但她还年轻，她不想那样度过一生，山主的出现让她看见了希望，她以为可以靠着这个强大的存在，让部落不再那么依赖狼群，那么她就有机会卸下身上的担子，或许未来也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好了，大家不要说了，这件事是我们几个老头子一起商议的，当初你们也同意了。今天虽然那位山主反应十分可怕，但至少暂时没有对我们动手。狩猎以北方为主，狩猎同时留意适合迁徙的地区。”
昨天还在赞美山主，今天却完全变了。狈娸也想解释，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族人都不会听了。
一个围着白色兽皮裙的小姑娘挤到狈娸身边，轻轻抓住她的手道：“阿妈，不要难过，贝贝相信阿妈，那个山主叔叔不是坏人。”
看着身边认真望着自己的6岁女童，狈娸心中终于好受了很多，还是有人在乎自己的。
贝贝本是狩猎队长的孩子，却在3岁时就展现出与狼沟通的天赋，被定为下任族长，过继到狈娸名下，由她抚养教导。
这个乖巧可爱、真趣无邪的孩子，也是狈娸这几年唯一的寄托，笑着抱起贝贝道：“谢谢我的小可爱，阿妈也相信山主。”
前一刻还在想着要怎么打招呼显得有水平，下一刻魂就在天上飘着了。
张道一看着自己肉身空洞无神的眼睛，心中无边恐惧升起，他严重怀疑自己被算计，而最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离自己最近的狈娸。
最近频繁接触他的人只有她，而且今天她的表现很反常，张道一不由责怪自己被美色迷了眼，轻易就撤掉了内心防线。如果不是小心警惕，早在来到这个世界时他就死了，结果现在才接触几天活人，就原地升天了。
这些人全都在演？可是他想不通自己有什么能让这些人图的，又或者自己其实早就被人看出来是假货？
随着视野不断拉高，眼前如同被定格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渺小，不由闭眼叹道。
“张无忌她妈说得真对，只怪自己太天真，就因为女人长得好看，居然说什么自己都信了。”
“只希望下辈子投胎长点心，看人一定要擦亮眼睛，身边女子能多点真诚。”
下一刻，狼背上的张道一打了一个冷战，随后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眼前的画面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视角不一样了。
“自己刚才不是死了吗？灵魂都升天了。”
这一刻张道一清醒的懵逼着，前一刻漫长而短暂的时间里，他已经准备好了正在坦然面对死亡，结果他又没事儿了。
“是死了一半不死了？难道说是最近那些异常变化？没人要谋害我，是那种奇怪的变化导致刚才灵魂出窍？这个世界太邪门了。”
银狼王低伏下身体，狈娸背对着众人跳了下去，而其他人都老老实实的匍匐在地。
张道一却陷在沉思中，完全没有察觉。
直到狈娸暗自调整好状态，这才摇了摇他。
“山主，我们到了。”
“哦哦，大家都快起来。”
缓过神来，看着人们还跪在地上，张道一马上说道，同时忍不住深深的看了狈娸一眼。
人们老老实实起身，安安静静的站着，每一个人都高大遒劲，胸前一块兽皮，下身一块兽皮，别无他物。爆炸的肌肉让人一眼扫过都分不清男女，再看看狈娸，这个族长简直像是捡来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张道一看这些人时，看到一股朦胧的气，冥冥中有种感觉，这些虚无之气对自己很重要，内心渴望着催促着得到占有它们。
有人偷偷打量着这位山主，却看见一双诡异的纯白色瞳孔，而这双白色的眼瞳给他们一种精神上巨大的压迫，吓得赶紧低下头。
与此同时，这人身上一丝虚无之气也随之飘向张道一，一种灵魂上的舒爽让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眼前的异样消失不见了，但心中的异样却怎么都挥之不去了。
这些人就好像在刚才的变故之后，变成了可口的食物，心底也貌似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吃掉这些人。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好像眼前的张道一像一只滔天恶兽在盯着他们。
被这种心态吓得全身发麻，寒意乱串，顾不得其他，赶紧道：“你们先回去，都走，我需要安静一会儿。”
本就恐惧害怕的众人，听到张道一的话，纷纷上山，越跑越快，几个呼吸就消失不见。
连狼王也在本能的恐惧中抛下张道一跑了。
狈娸也有那种不可遏制的恐惧感，但她不愿离开，这几天的接触让她勉强战胜心中恐惧，不愿相信温和的山主会变成可怕的存在。
但如果张道一真的是那毒沼巨蟒一般的山主，把他带到部落来的自己就是部落的罪人，她必须为这件事担起责任，比如第一个被吃。
人群散去之后，那种灵魂上的饥饿感觉也潮水般退去，张道一没有去理会狈娸，沿着河边小路自顾自的走着，狈娸也安安静静跟在后面。
张道一反复回想着，他很确定这次的变化和一开始的变化有关联。
“先前从人们跪拜开始出现异常，那前几次变化也是这个原因？只是因为人少，所以变化时间长，要很久才能察觉？是因为原始崇拜吗？那么让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光，是信仰力还是精神力？”
没有人给他解惑，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
察觉到张道一身上那种让她畏惧的气息消失了，狈娸才道：“山主，您到底是恶兽还是瑞兽，如果是恶兽凶兽请先吃了我吧。”
转头看着狈娸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张道一舔了舔嘴说道：“你确实是这里最好吃的那个，从内到外都是。不过我吃的东西和你们一样，先前啊，只是吓唬吓唬你们。”
这些超自然的东西，张道一自己都搞不明白，感觉说出去这些人也不会懂，他现在只想找个懂行的问问，比如其他山主。
狈娸摇了摇头，她能感觉到，张道一那时候是真的想要吃掉他们。
张道一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今天就先不去你们哪儿了，你也回去吧，不用陪我，我自己随便走走就行。”
狈娸本来想挽留，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
张道一能明显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轻轻笑了笑道：“回去吧，告诉你的族人，我已经离开了就行。”
狈娸微微行礼道：“是，山主。”
温柔的山主好像又回来了，之前的一切就好像只是一瞬的噩梦。
目送着狈娸离开，张道一又走走看看，大概了解了一下部落的建筑风格，工具水平才悄然消失在森林中。
哪怕他已经走了，狈族人依旧惶惶不安。
一些从以前山主大战中存活下来的老人说道：“这个山主太可怕了，比沼泽中那位还要恐怖，看到他我感觉自己已经要死了。”
“是啊是啊，太可怕了，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然向北迁移吧，留在这里迟早要被灭族。”
“娸，是你强烈要求请来的，你就是部落的罪人。”
“对，你是罪人，如果到时要索要祭品，第一个就是你，你不配做族长了。”
狈娸咬咬牙没有说话。
昨晚她偷偷跑去安塔，对着无底的黑洞畅想过未来。对她的阿妈，也就是前任山主说了很多心里话。她的阿妈一辈子没有体会过男女之情，鱼水之乐，虽然对她疼爱不已，但她忘不了阿妈看到别人分娩时那羡慕的表情，阿妈一辈子都带着遗憾。但她还年轻，她不想那样度过一生，山主的出现让她看见了希望，她以为可以靠着这个强大的存在，让部落不再那么依赖狼群，那么她就有机会卸下身上的担子，或许未来也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好了，大家不要说了，这件事是我们几个老头子一起商议的，当初你们也同意了。今天虽然那位山主反应十分可怕，但至少暂时没有对我们动手。狩猎以北方为主，狩猎同时留意适合迁徙的地区。”
昨天还在赞美山主，今天却完全变了。狈娸也想解释，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族人都不会听了。
一个围着白色兽皮裙的小姑娘挤到狈娸身边，轻轻抓住她的手道：“阿妈，不要难过，贝贝相信阿妈，那个山主叔叔不是坏人。”
看着身边认真望着自己的6岁女童，狈娸心中终于好受了很多，还是有人在乎自己的。
贝贝本是狩猎队长的孩子，却在3岁时就展现出与狼沟通的天赋，被定为下任族长，过继到狈娸名下，由她抚养教导。
这个乖巧可爱、真趣无邪的孩子，也是狈娸这几年唯一的寄托，笑着抱起贝贝道：“谢谢我的小可爱，阿妈也相信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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