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时也回过神，忙想把头撇过去，却被那无力的指尖箍住了，丹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回话。”
“属下不敢！”
丹阳“哦？”了一声，无声的勾了勾唇，道：
“如此，便跪着吧。”
言罢，便旁若无人的站了起来，跨出浴桶，从一旁扯过薄如蝉翼的罗衫，穿在了身上，罗衫吸了她身上的水珠，有些粘腻的粘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胸前的朱色挺立，透过细纱，显着不着痕迹的妄念。她赤足走到时也的跟前，伸出一只玉足，放在了时也跪在地上的双膝之间。
她的脚踝上系着一根赤金的链子，匀称的小腿上滑落着滴滴水珠，顺着脚跟，滴落在地。
时也的视线里出现这只白皙的小脚时，他的脑子嗡的一声，耳边响起鸣来，他缓了许久才敢轻轻呼出一口气，不让那些压抑的隐秘喘息在这静寂又水雾弥漫的室内，目光却不自主的停留在那盈盈的腿上。
“抬头。”
时也挣扎了一瞬间便顺从了，当他看清长公主穿着罗衫的样子后两腿发软的跪坐了下来，面上不留痕迹，耳尖却烧的厉害，他很想伸手去摸一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又忍住了。
丹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只脚却踩上了时也的膝头，指尖微动，一寸一寸的攻城略地起来，每每往前一些，时也的呼吸便停滞一瞬，丹阳玩味似的，每每等他缓过来便进一步，快踩到他大腿根的时候，时也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声音有些暗哑，又有些乞求的道：
“长公主…”
“嗯？”
丹阳歪着头，感受着脚踝处传来的温度，她轻微的颤栗过后，在他掌中动了动脚踝，说道：
“你握疼我了~时也。”
“唔”
时也喉咙里的这一声，惹得丹阳娇笑了起来。
“我美么？”
时也被这一下弄得咬紧了牙关才没再发出失宜的动静，他背上早就布满了汗水，额角也隐隐有些水光。
“属下，不敢！”
还是这一句，丹阳“啧”了一声，她微微张开嘴，呼出一口气。
时也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丹阳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止哪怕半分，她依旧玩弄着他，眼中的神色从戏谑又含了些别的什么，总之，不是时也能看的神色。许久，时也开始打起颤来，丹阳才收回了玉足。她懒懒得道：
“唔，本公主乏了。送本公主去就寝。”
“是。”
时也缓了一会才认命般的起了身，双腿都有些麻木了，他半晌没见长公主有所动作，抬眸去看，谁知长公主对上他的目光便伸出了双手，一副要抱的姿态，时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将人横抱起来，出了盥洗室，直径走到长公主的寝屋，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拔步床上，抽出手，退了三步，撩袍又跪下了。
丹阳长公主侧身躺着，一手托着脑袋，似笑非笑的说了句：
“你倒懂规矩。”
时也低下了头。
是了，这满院子，只有那些侍过寝的面首和自己，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侍寝的，便是如现在的他一般，被玩弄，被羞辱，然后就这样在长公主的床榻前，跪着，守着，一夜又一夜。他们这些卑贱之躯，再如何，也近不了长公主的身，莫说承欢了，就是像方才这般的拥抱，都不曾有过。长公主是骄傲的，也是脆弱的。
时也微微握紧了双拳，想起了那个总是挂着得体的笑容的驸马爷，顾亦年。还有那个瘦弱的书生。这应该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吧？如果他没有发现，没有禀给长公主，没有带着长公主去那间小院。那如今，长公主也该是从前的样子，有个可爱的孩儿，有个体面的驸马，有个看似和美的家庭。但是，真的会么？那贯穿耳膜的皮肉撞击的声音，那断断续续的呻吟，还有驸马那一句句污言秽语。
“好照儿，舒服么？”
“喜欢我吗？”
“叫的再大声些…”
“嗯？我在，照儿，我现在就是在疼你啊。”
“舒服吗？”
那似哭似泣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浪荡，一声比一声破碎。
长公主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很惋惜的抚了抚已经显怀的肚子，轻轻叹了一声，说：
“回去吧，时也。”
那声音像是浸满了疲惫，低沉又无奈。
而后…
静谧的夜晚里京城西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院窜起了一丈高的火焰，一个月后，驸马爷病逝，长公主哀痛不已，失了孩子，母体受损，再也不能做母亲了。
那之后的长公主，像一只枯萎了的牡丹，好似这世间，什么都入不了眼了。时间久了，便有人传颂长公主与驸马爷的情比金坚，一本本的话本，一首首的赞诗，却是化作一个巨大的巴掌，把长公主的脸，无声的抽痛了。自此，长公主便开始广纳面首，柔美的，俊逸的，只要你肯，长公主府就照收。只是没有一个人能真的爬上长公主的床榻。
长公主是骄傲的，也是脆弱的。
驸马爷当初朝长公主扔过来的利刃，被长公主牢牢握在掌心，用着那把利刃，将自己屠戮了个彻底。
至于自己见到了这样的事情，还能留条命活着，或许是因为长公主也想，这世间有另一双眼睛见证了驸马那一段不为人知的情爱吧，时也是这样领会的。也只有这样理解，他才能作为一场戏剧的揭幕者，看着深陷其中的长公主而活。
时也无声苦笑。
“时也，你退下吧。”
许是时也的神情没有瞒过丹阳长公主，许是丹阳长公主也想到了那些不堪的过往。总之，时也得到了赦免，他恭声应着，退了出去。
他伫立于屋檐，抬头望天，天在哭，他回首，看着屋内昏黄的烛火，长公主也在哭，这一场哭诉，无声无泪，却延绵了七年。老天爷的悲悯总会放晴，长公主的苦厄，又该何去何从…
外面肆意喧嚣的雨幕，依旧热烈。没有人回答他。
“回话。”
“属下不敢！”
丹阳“哦？”了一声，无声的勾了勾唇，道：
“如此，便跪着吧。”
言罢，便旁若无人的站了起来，跨出浴桶，从一旁扯过薄如蝉翼的罗衫，穿在了身上，罗衫吸了她身上的水珠，有些粘腻的粘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胸前的朱色挺立，透过细纱，显着不着痕迹的妄念。她赤足走到时也的跟前，伸出一只玉足，放在了时也跪在地上的双膝之间。
她的脚踝上系着一根赤金的链子，匀称的小腿上滑落着滴滴水珠，顺着脚跟，滴落在地。
时也的视线里出现这只白皙的小脚时，他的脑子嗡的一声，耳边响起鸣来，他缓了许久才敢轻轻呼出一口气，不让那些压抑的隐秘喘息在这静寂又水雾弥漫的室内，目光却不自主的停留在那盈盈的腿上。
“抬头。”
时也挣扎了一瞬间便顺从了，当他看清长公主穿着罗衫的样子后两腿发软的跪坐了下来，面上不留痕迹，耳尖却烧的厉害，他很想伸手去摸一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又忍住了。
丹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只脚却踩上了时也的膝头，指尖微动，一寸一寸的攻城略地起来，每每往前一些，时也的呼吸便停滞一瞬，丹阳玩味似的，每每等他缓过来便进一步，快踩到他大腿根的时候，时也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声音有些暗哑，又有些乞求的道：
“长公主…”
“嗯？”
丹阳歪着头，感受着脚踝处传来的温度，她轻微的颤栗过后，在他掌中动了动脚踝，说道：
“你握疼我了~时也。”
“唔”
时也喉咙里的这一声，惹得丹阳娇笑了起来。
“我美么？”
时也被这一下弄得咬紧了牙关才没再发出失宜的动静，他背上早就布满了汗水，额角也隐隐有些水光。
“属下，不敢！”
还是这一句，丹阳“啧”了一声，她微微张开嘴，呼出一口气。
时也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丹阳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止哪怕半分，她依旧玩弄着他，眼中的神色从戏谑又含了些别的什么，总之，不是时也能看的神色。许久，时也开始打起颤来，丹阳才收回了玉足。她懒懒得道：
“唔，本公主乏了。送本公主去就寝。”
“是。”
时也缓了一会才认命般的起了身，双腿都有些麻木了，他半晌没见长公主有所动作，抬眸去看，谁知长公主对上他的目光便伸出了双手，一副要抱的姿态，时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将人横抱起来，出了盥洗室，直径走到长公主的寝屋，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拔步床上，抽出手，退了三步，撩袍又跪下了。
丹阳长公主侧身躺着，一手托着脑袋，似笑非笑的说了句：
“你倒懂规矩。”
时也低下了头。
是了，这满院子，只有那些侍过寝的面首和自己，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侍寝的，便是如现在的他一般，被玩弄，被羞辱，然后就这样在长公主的床榻前，跪着，守着，一夜又一夜。他们这些卑贱之躯，再如何，也近不了长公主的身，莫说承欢了，就是像方才这般的拥抱，都不曾有过。长公主是骄傲的，也是脆弱的。
时也微微握紧了双拳，想起了那个总是挂着得体的笑容的驸马爷，顾亦年。还有那个瘦弱的书生。这应该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吧？如果他没有发现，没有禀给长公主，没有带着长公主去那间小院。那如今，长公主也该是从前的样子，有个可爱的孩儿，有个体面的驸马，有个看似和美的家庭。但是，真的会么？那贯穿耳膜的皮肉撞击的声音，那断断续续的呻吟，还有驸马那一句句污言秽语。
“好照儿，舒服么？”
“喜欢我吗？”
“叫的再大声些…”
“嗯？我在，照儿，我现在就是在疼你啊。”
“舒服吗？”
那似哭似泣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浪荡，一声比一声破碎。
长公主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很惋惜的抚了抚已经显怀的肚子，轻轻叹了一声，说：
“回去吧，时也。”
那声音像是浸满了疲惫，低沉又无奈。
而后…
静谧的夜晚里京城西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院窜起了一丈高的火焰，一个月后，驸马爷病逝，长公主哀痛不已，失了孩子，母体受损，再也不能做母亲了。
那之后的长公主，像一只枯萎了的牡丹，好似这世间，什么都入不了眼了。时间久了，便有人传颂长公主与驸马爷的情比金坚，一本本的话本，一首首的赞诗，却是化作一个巨大的巴掌，把长公主的脸，无声的抽痛了。自此，长公主便开始广纳面首，柔美的，俊逸的，只要你肯，长公主府就照收。只是没有一个人能真的爬上长公主的床榻。
长公主是骄傲的，也是脆弱的。
驸马爷当初朝长公主扔过来的利刃，被长公主牢牢握在掌心，用着那把利刃，将自己屠戮了个彻底。
至于自己见到了这样的事情，还能留条命活着，或许是因为长公主也想，这世间有另一双眼睛见证了驸马那一段不为人知的情爱吧，时也是这样领会的。也只有这样理解，他才能作为一场戏剧的揭幕者，看着深陷其中的长公主而活。
时也无声苦笑。
“时也，你退下吧。”
许是时也的神情没有瞒过丹阳长公主，许是丹阳长公主也想到了那些不堪的过往。总之，时也得到了赦免，他恭声应着，退了出去。
他伫立于屋檐，抬头望天，天在哭，他回首，看着屋内昏黄的烛火，长公主也在哭，这一场哭诉，无声无泪，却延绵了七年。老天爷的悲悯总会放晴，长公主的苦厄，又该何去何从…
外面肆意喧嚣的雨幕，依旧热烈。没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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