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接头人
权寺郎和他女儿权莺的事情曾在网上发酵过一段时间，这是一段令人悲伤而心酸，也发人深省的事件，如今看，似乎父亲的报复来的晚了一些，他可能是在确认一些事后展开的行动，比如在透露线索给秦川和邓宪宗后，他依然自主的找上了陈举的门，这可是警方之外的盘问，但陈举可能也都习惯了。
作为两个不争气的哥哥的小弟，陈举对于他们和玩具厂似乎都没有感情，连续几日配合警方搜集信息和资料后，他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玩具厂。
一大早阳光斜向刺进屋内，陈举刚一进门，就看见一尊“凶相大佛”稳坐在他的办公室内，他当然习惯了不速之客的打扰，很配合的坐在了一侧。
这尊佛就是权寺郎，他也没有掏枪，也没有发火，更没有质问，只是点起烟，叹着气。
陈举似乎被权寺郎光临过很多次了，他淡淡的聊起了天：“权大哥，你来过多少次了？也威胁过我，也逼问过我，我都说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要不是我那渣男的爹，我都不知道我有俩杂碎的哥，他们害你女儿，死有余辜啊！他们死，你看我难过么？我都连续三天啤酒配烤串了！我比你还高兴呢！”陈举多少有些无奈。
“最新的资料给我！我不为难你！我知道，去年那件事和你没关系！但是方舟集团那边，你别想帮着遮掩什么！”权寺郎没正眼瞧陈举，他心里明镜，这小子虽然和夏令营事件没有关系，但是却跟方舟集团关系甚密，至少现在来说，他可能是李墨这些方舟集团商务部要人的“棋子”。
“行吧，权大哥，我毫无隐瞒，再跟你说一些新的消息！这些消息我可都给警方了，你放心，你的事我绝对同情，而且愿意和你一起揭开真相！但我真的就一个小经理而已，比那时空乐园里的智能绿植还不值钱呢！”陈举叹了口气，“那个李墨，是方舟集团投资部商务总领，和李恢元虽然同姓，但关系不近，那是李再秦的远房亲戚好像，前几年提拔起来，就在帮着方舟做对外投资，基本上，他的投资都是只赚不赔，确实牛得很！只是，他们控股的公司，一般会有他们技术的侵入和支配，简单说就是半投资半技术入股，这样一来，股份大，话语权重，还可以实验自己的技术，甚至有些技术的专利权他们也不吝啬挂在别的公司上！”
“你们的合同还保密么？”权寺郎追问道。
“对警方不保密，但是对你...”陈举有些犹豫。
“也行，李墨的事基本清楚了！技术信息资料有么？”权寺郎说罢，把绘有青龙和从熊烈那里要来的绘有鸾鸟的两把枪放在了桌子上，他表情轻松，没有举枪，更没有对准陈举。
但是陈举可知道这枪神的名号，他心头一沉，继续说道：“方舟过来的所有技术，我整理好资料，下午输入元讯发给你，你放心，大哥，对你，我没有保留了！”
权寺郎知道，陈举依然有所隐瞒，这些话里，大部分的信息，他都已经查实。“李墨当初和你大哥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是在一个舞会好像，就在蓝宝石球场南侧的那个咖啡厅，叫...叫球迷会咖啡厅吧好像。我听陈万鹍提起过，李墨是球迷，常出没那一带！因为方舟集团内部严格，一般进不去外人，所以，他们往往约在那边！”陈举回忆道。
“我去蹲点！三天等不来李墨，我还来找你！”权寺郎起身要走，陈举赶紧拉住他。
“权大哥，你女儿的事，我也得跟你道个歉！虽然跟我没关系！但是，这必定是跟我有关的这帮人做的！但是，你也去过我家了，也来过公司，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老婆孩子也害怕不是...”陈举没敢把话说的太满。
“若你真跟我女儿的死没关系！那我绝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但是，陈举，你和李墨这帮黑手有关系！他们可能是山海会的红衣鬼，也可能是李再秦的恶魔触手，若是有一天，你因为脏事死在他们手里！我可保不了你！”权寺郎说罢而去。
陈举眉头稍有颤抖，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良久，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似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蓝宝石球场是瞿麦市最大的智能体育场馆，它是瞿麦梦渚足球队的主场，也是一个大型的多功能娱乐场所，内外的巨大商圈中，几乎满足了球迷们吃喝玩乐的所有需求，这里面当然包括陈举所说的那个球迷会咖啡厅。
这间咖啡厅里，满满的都是足球元素的点缀，当真是球迷的天堂不假，而且三楼的窗外，可以直视球场南侧大部分的景色，是一个三五好友常聚的绝佳地点。
权寺郎在这里等了李墨几乎三天，终于在一个傍晚，见到了这个令他有着满满拔枪欲望的人。李墨一身足球队的休闲款卫衣，吊儿郎当，嚼着口香糖，坐在了三层靠窗的一个位置，似是在等人，也似是在从窗户向外观望什么。
权寺郎没有冒然行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墨。
突然，一个黑影从权寺郎的身后出现，坐在了他的对面，这人摘了兜帽，把淡蓝色的口罩向下拽了拽，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权寺郎。
“你不怕被人发现？”权寺郎细看去，这正是那日在木屋鸣枪救了自己的秦川。
“先说正事！李墨我和邓宪宗查清了！他是来接头交易的，交易的东西可能是一种技术资料！”秦川声音极低。
“邓宪宗？”权寺郎并不认识邓宪宗，那日他看见的可是李恢元的外貌。
“我的一个朋友，在协助我调查方舟集团！你要信我，权寺郎，我曾是探员！这次是被人陷害的！”秦川解释着自己的处境，权寺郎多少知道一些暴力脱逃的事，他多少也能感觉到，秦川这类人，被方舟集团及其背后势力压迫是必然的。
“为什么帮我？”
“为了真相！”
“真相都是人说出来的！你觉得世间有真相么？”权寺郎哼笑了一声。
“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些事！一会儿有人跟李墨接头，然后我们分开追击！”秦川不停的四周环视，机警万分。
“秦川，你陷在一个局里！就不怕还有更深的局？”权寺郎提醒道。
“冤鬼还怕地府深么？”秦川冷笑一声，“我追李墨！你追接头人，那个接头人叫老烟鬼，年纪应该比李墨大得多！”
“不，我追李墨！你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权寺郎直言，“但，你不是探员，我也不是，我们需要别人配合！”
“会有人配合我们，这你放心！”秦川向着斜后方瞟了瞟，云紫衣一身球迷装，坐在了较远的座位上，她没有看秦川，保持着一个探员最基本的乔装办案的素养。
只是云紫衣这类激人眼球的美女，多少都会引人侧目，李墨这类人渣加色胚，当然会多看云紫衣几眼，甚至脸上还带着色眯眯的笑意。
“要不干脆一枪杀了李墨！一了百了！这件事，他逃不出干系！”权寺郎看着害死自己女儿的主谋之一就在眼前，他热血上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秦川当然理解权寺郎的感情，但是如今还是大局为重：“通过他，能揪出更多的人，你不想把仇完整的报完么？”
秦川话音未落，元讯就传来了张博昭的声音，原来，这球迷会咖啡厅，早就被张博昭和云紫衣布满了感应和监视系统，他们今日似乎就是专门为了李墨而来的。
那老烟鬼佝偻着背，面色憔悴，看上去，大约有六十多岁近七十的年纪，他一步一挨的来到了李墨的对面坐下，两人聊起了天。
张博昭在几乎每一个桌下，都装了窃听微粒，无论李墨坐在哪一桌，都难逃被偷听的命运。
“上周的球看了么？哎，真他妈惨，又输了，梦渚队赢个球跟老头上炕似的！”李墨抱怨道，但是这些话听在秦川和权寺郎的耳朵里，怎么都像是对暗号。
“上个月不是赢了一场么？4:3吧，还是3:2来着？哎，你还挺执着，还不如看临市风暴队的比赛呢，前天那场，6:1，干净利索，拿下对手！如今在积分榜上积了18分了，领先第二名五分呢！你要是买体彩，抓住这个队不放，准没错！”老烟鬼一句话咳嗽好几次，似乎有意让李墨记录下他话语中的数字。
秦川拿过来一张餐巾纸，掏出一支小铅笔，在纸上记录着老烟鬼言语里的一串数字，43326118。
权寺郎点了点那张纸，跟秦川伸手示意了一个“五”，老烟鬼最后那句话“领先第二名五分呢！”引起了权寺郎的注意。
秦川又机警起来，他明白，所有数字都是指向，于是又把这一串数字写了一遍4332611825！
“领先第二名五分呢！所以最后是25！这样准没错！”秦川小声嘀咕着。
权寺郎思忖着什么，又在这一串数字前加了一个“1”，“上个月不是赢了一场么？他的第一句话，里面有一个数字！”
“14332611825？这是一个老式手机的号码？”秦川低声道。
“他们走了！快！我跟李墨！”权寺郎没有理会秦川的话，急奔跟上了李墨的脚步。
老烟鬼还在座位上品着茶，秦川也就不着急走了，他在元讯里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云紫衣负责继续跟踪老烟鬼，而张博昭用云端系统分析着这个老式手机号的主人。
不一会儿，云紫衣悄悄跟着老烟鬼也离开了咖啡厅。
“秦川，这老式手机号来自一个名叫四海通讯社的地方，但是现代人谁还用手机啊！该是废号了吧！”张博昭从元讯里传来了声音。
秦川在全息板上翻找着四海通讯社的地址，这个诡秘的地方就在方舟集团后身的恶土中，也就是当时云紫衣跳楼后秦川救她的那个地点，现在看来，秦川需要“故地重游”了。
作为两个不争气的哥哥的小弟，陈举对于他们和玩具厂似乎都没有感情，连续几日配合警方搜集信息和资料后，他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玩具厂。
一大早阳光斜向刺进屋内，陈举刚一进门，就看见一尊“凶相大佛”稳坐在他的办公室内，他当然习惯了不速之客的打扰，很配合的坐在了一侧。
这尊佛就是权寺郎，他也没有掏枪，也没有发火，更没有质问，只是点起烟，叹着气。
陈举似乎被权寺郎光临过很多次了，他淡淡的聊起了天：“权大哥，你来过多少次了？也威胁过我，也逼问过我，我都说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要不是我那渣男的爹，我都不知道我有俩杂碎的哥，他们害你女儿，死有余辜啊！他们死，你看我难过么？我都连续三天啤酒配烤串了！我比你还高兴呢！”陈举多少有些无奈。
“最新的资料给我！我不为难你！我知道，去年那件事和你没关系！但是方舟集团那边，你别想帮着遮掩什么！”权寺郎没正眼瞧陈举，他心里明镜，这小子虽然和夏令营事件没有关系，但是却跟方舟集团关系甚密，至少现在来说，他可能是李墨这些方舟集团商务部要人的“棋子”。
“行吧，权大哥，我毫无隐瞒，再跟你说一些新的消息！这些消息我可都给警方了，你放心，你的事我绝对同情，而且愿意和你一起揭开真相！但我真的就一个小经理而已，比那时空乐园里的智能绿植还不值钱呢！”陈举叹了口气，“那个李墨，是方舟集团投资部商务总领，和李恢元虽然同姓，但关系不近，那是李再秦的远房亲戚好像，前几年提拔起来，就在帮着方舟做对外投资，基本上，他的投资都是只赚不赔，确实牛得很！只是，他们控股的公司，一般会有他们技术的侵入和支配，简单说就是半投资半技术入股，这样一来，股份大，话语权重，还可以实验自己的技术，甚至有些技术的专利权他们也不吝啬挂在别的公司上！”
“你们的合同还保密么？”权寺郎追问道。
“对警方不保密，但是对你...”陈举有些犹豫。
“也行，李墨的事基本清楚了！技术信息资料有么？”权寺郎说罢，把绘有青龙和从熊烈那里要来的绘有鸾鸟的两把枪放在了桌子上，他表情轻松，没有举枪，更没有对准陈举。
但是陈举可知道这枪神的名号，他心头一沉，继续说道：“方舟过来的所有技术，我整理好资料，下午输入元讯发给你，你放心，大哥，对你，我没有保留了！”
权寺郎知道，陈举依然有所隐瞒，这些话里，大部分的信息，他都已经查实。“李墨当初和你大哥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是在一个舞会好像，就在蓝宝石球场南侧的那个咖啡厅，叫...叫球迷会咖啡厅吧好像。我听陈万鹍提起过，李墨是球迷，常出没那一带！因为方舟集团内部严格，一般进不去外人，所以，他们往往约在那边！”陈举回忆道。
“我去蹲点！三天等不来李墨，我还来找你！”权寺郎起身要走，陈举赶紧拉住他。
“权大哥，你女儿的事，我也得跟你道个歉！虽然跟我没关系！但是，这必定是跟我有关的这帮人做的！但是，你也去过我家了，也来过公司，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老婆孩子也害怕不是...”陈举没敢把话说的太满。
“若你真跟我女儿的死没关系！那我绝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但是，陈举，你和李墨这帮黑手有关系！他们可能是山海会的红衣鬼，也可能是李再秦的恶魔触手，若是有一天，你因为脏事死在他们手里！我可保不了你！”权寺郎说罢而去。
陈举眉头稍有颤抖，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良久，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似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蓝宝石球场是瞿麦市最大的智能体育场馆，它是瞿麦梦渚足球队的主场，也是一个大型的多功能娱乐场所，内外的巨大商圈中，几乎满足了球迷们吃喝玩乐的所有需求，这里面当然包括陈举所说的那个球迷会咖啡厅。
这间咖啡厅里，满满的都是足球元素的点缀，当真是球迷的天堂不假，而且三楼的窗外，可以直视球场南侧大部分的景色，是一个三五好友常聚的绝佳地点。
权寺郎在这里等了李墨几乎三天，终于在一个傍晚，见到了这个令他有着满满拔枪欲望的人。李墨一身足球队的休闲款卫衣，吊儿郎当，嚼着口香糖，坐在了三层靠窗的一个位置，似是在等人，也似是在从窗户向外观望什么。
权寺郎没有冒然行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墨。
突然，一个黑影从权寺郎的身后出现，坐在了他的对面，这人摘了兜帽，把淡蓝色的口罩向下拽了拽，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权寺郎。
“你不怕被人发现？”权寺郎细看去，这正是那日在木屋鸣枪救了自己的秦川。
“先说正事！李墨我和邓宪宗查清了！他是来接头交易的，交易的东西可能是一种技术资料！”秦川声音极低。
“邓宪宗？”权寺郎并不认识邓宪宗，那日他看见的可是李恢元的外貌。
“我的一个朋友，在协助我调查方舟集团！你要信我，权寺郎，我曾是探员！这次是被人陷害的！”秦川解释着自己的处境，权寺郎多少知道一些暴力脱逃的事，他多少也能感觉到，秦川这类人，被方舟集团及其背后势力压迫是必然的。
“为什么帮我？”
“为了真相！”
“真相都是人说出来的！你觉得世间有真相么？”权寺郎哼笑了一声。
“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些事！一会儿有人跟李墨接头，然后我们分开追击！”秦川不停的四周环视，机警万分。
“秦川，你陷在一个局里！就不怕还有更深的局？”权寺郎提醒道。
“冤鬼还怕地府深么？”秦川冷笑一声，“我追李墨！你追接头人，那个接头人叫老烟鬼，年纪应该比李墨大得多！”
“不，我追李墨！你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权寺郎直言，“但，你不是探员，我也不是，我们需要别人配合！”
“会有人配合我们，这你放心！”秦川向着斜后方瞟了瞟，云紫衣一身球迷装，坐在了较远的座位上，她没有看秦川，保持着一个探员最基本的乔装办案的素养。
只是云紫衣这类激人眼球的美女，多少都会引人侧目，李墨这类人渣加色胚，当然会多看云紫衣几眼，甚至脸上还带着色眯眯的笑意。
“要不干脆一枪杀了李墨！一了百了！这件事，他逃不出干系！”权寺郎看着害死自己女儿的主谋之一就在眼前，他热血上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秦川当然理解权寺郎的感情，但是如今还是大局为重：“通过他，能揪出更多的人，你不想把仇完整的报完么？”
秦川话音未落，元讯就传来了张博昭的声音，原来，这球迷会咖啡厅，早就被张博昭和云紫衣布满了感应和监视系统，他们今日似乎就是专门为了李墨而来的。
那老烟鬼佝偻着背，面色憔悴，看上去，大约有六十多岁近七十的年纪，他一步一挨的来到了李墨的对面坐下，两人聊起了天。
张博昭在几乎每一个桌下，都装了窃听微粒，无论李墨坐在哪一桌，都难逃被偷听的命运。
“上周的球看了么？哎，真他妈惨，又输了，梦渚队赢个球跟老头上炕似的！”李墨抱怨道，但是这些话听在秦川和权寺郎的耳朵里，怎么都像是对暗号。
“上个月不是赢了一场么？4:3吧，还是3:2来着？哎，你还挺执着，还不如看临市风暴队的比赛呢，前天那场，6:1，干净利索，拿下对手！如今在积分榜上积了18分了，领先第二名五分呢！你要是买体彩，抓住这个队不放，准没错！”老烟鬼一句话咳嗽好几次，似乎有意让李墨记录下他话语中的数字。
秦川拿过来一张餐巾纸，掏出一支小铅笔，在纸上记录着老烟鬼言语里的一串数字，43326118。
权寺郎点了点那张纸，跟秦川伸手示意了一个“五”，老烟鬼最后那句话“领先第二名五分呢！”引起了权寺郎的注意。
秦川又机警起来，他明白，所有数字都是指向，于是又把这一串数字写了一遍4332611825！
“领先第二名五分呢！所以最后是25！这样准没错！”秦川小声嘀咕着。
权寺郎思忖着什么，又在这一串数字前加了一个“1”，“上个月不是赢了一场么？他的第一句话，里面有一个数字！”
“14332611825？这是一个老式手机的号码？”秦川低声道。
“他们走了！快！我跟李墨！”权寺郎没有理会秦川的话，急奔跟上了李墨的脚步。
老烟鬼还在座位上品着茶，秦川也就不着急走了，他在元讯里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云紫衣负责继续跟踪老烟鬼，而张博昭用云端系统分析着这个老式手机号的主人。
不一会儿，云紫衣悄悄跟着老烟鬼也离开了咖啡厅。
“秦川，这老式手机号来自一个名叫四海通讯社的地方，但是现代人谁还用手机啊！该是废号了吧！”张博昭从元讯里传来了声音。
秦川在全息板上翻找着四海通讯社的地址，这个诡秘的地方就在方舟集团后身的恶土中，也就是当时云紫衣跳楼后秦川救她的那个地点，现在看来，秦川需要“故地重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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