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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王家兄弟

    王子安颇为无奈的摇头。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对父亲还有王家医馆的人颇为排斥。

    他们领了父命北上为筹集粮食而奔走。大儿立门户,小二绕膝下,是以父亲什么都不瞒着他。二弟小小年纪,就被父亲送去了军营,从苗根正红的官二代一下子变成了边疆的兵痞子,饶是谁也会埋怨。

    今年好不容易有了假期,没赶上年三十,又错过了元宵节,刚到家里,还没见到母亲,就被父亲一句话打发到了外边,想想他的怨气也不是不可理解。

    王子安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万事不可只看片面,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王子徐头转到一边,他才不要别人的同情呢。他是谁,他可是扬州城的小霸王。

    “眼睛看见的东西还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他不屑的道。

    他当初可就是被他哥哥三言两语给忽悠去的军营。头天夜里,他也是这般坐下,两兄弟相谈,他跟他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上阵杀敌才是男儿本色。他武艺颇有天赋,不该就此埋没云云。

    他被说的心痒痒,谁不想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去了方才知道,什么武艺都是骗人的,杀敌不过就是以对方人头为目的,简单的砍刺就绰绰有余,谁都会。

    他给哥哥的信里提到此事,哥哥的回信是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是,为兄未经沙场,书中不实矣。

    你看看,多气人。短短几个字,推得干干净净,他又不能去把写书的古人抓出来打一顿。

    王子安知道他心里有气,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言语。

    待那行人退回城里,他们才起身,引着身后的车马向城门走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像城门口走去。

    因着早早就下过命令,为确保安全,派了王家公子一起护送,是以,守卫看见王子安并没太大的意外。

    天刚泛晓,守卫显然没有想到王家公子会这么早,显然就是披星戴月的赶了一路。

    隔着缠满荆棘的路障,他能看到他毡帽上已经结成冰的的水珠。

    扬州的天说冷不冷,屋外走一圈,湿哒哒的,整个人就跟冰块里泡着一般,从骨子里的发冷。

    当下肃然起敬,这府尹一家都是难得的好人。他堆满自己最真诚的笑脸,“王公子,辛苦了吧,快进城。”

    他一声令下,所有的守城护卫赶紧上前将路障清理掉,以便车马通行。

    王子安谦虚的回礼,“有劳了。”

    有个好官难,更难得的是他的家人也平易近人,不娇气,守卫笑的更真诚了。

    这一切落在王子徐眼里,那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迎高踩低的狗腿子。他冷哼一声。

    守卫注意到跟他并排的男子,显然也是不一般的人物,“这位是……”

    “这是家弟,子徐。”王子安道,将王子徐那句即将就要脱口而出的,小爷我是你府尹宝贝小儿子堵住。

    这个子徐,平日里见了爹也不叫唤一声,就是离家后,书信里也丝毫不见慰问父亲,一到了知道父亲这号人物的面前,就是张口闭口王大荣的宝贝小儿子。

    这不是想靠父荫,这是黑,往死里黑。

    就他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是二世祖的样子,谁会对养出这样儿子来的父亲有好感。

    王子安知他性子,早早就堵了他的嘴。

    “原来是二公子啊。”守卫抱拳道。

    王子徐看着他那诌魅的样子就一阵反感。

    “对,府尹的二公子,那个被打发到军营里去的老幺。”

    “哎,二公子此言差矣。军营是每个男人洒热血的地方,怎么能说是打发呢。”守卫说道。

    “洒热血?没看出来。欺善怕恶倒是见到了。”他不屑的说道。

    “竟然还有这种人,真是丢我们当兵的脸。”守卫和其余的人义愤填膺的说道,拿武力欺负老弱妇孺,这是耻辱。

    王子徐还要说话,王子安赶紧开口。

    “那刘家的过来干什么。”

    “哼,还能干什么。之前屯着粮食,趁机抬高粮价。公子宴开放了粮仓,陆小姐又送了粮,这不,这批奸商急了。眼见扬州城没利可图,就想把粮食运出城去。”守卫说道。“公子宴早早就下了命令,扬州城的粮食一律只进不出。美的他们,做着危难时刻的发财梦。”

    王子徐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兄长。这样一来就不是欺凌弱小,而且伸张正义了。

    怪不得都没人上去扶那老者一把。

    王子安告辞。

    这公子宴还真是料事如神,早早就算准了,这般人要运粮出城。有了他坐镇,出头当这个恶人,或许,扬州城的天可以变一变了。

    王子徐看了哥哥一眼,许久,他问道,“扬州,情况是不是很复杂。”

    王子安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他向来就是我行我素,不听劝告,父亲也是无法才将他送到军营。

    跟自己的稳重相比,这个弟弟是洒脱的,纯真的像是一个孩子。

    如今他能问出这话,是不是也说明他察觉了什么。

    扬州城富商盘踞,自来有之,相互之间盘根错节,身后还有京城的了不得的大人物,动一发而牵动整个大赵。是以,历来的扬州府尹都选择沉默。

    稍微有良心一点的顶多是不参与,但是不参与也不行。

    他们觉得你不是一系人,迟早都要反了他们。

    那些上任后几个月匆匆离职的府尹是因为什么。哪个不是豪情壮志的来,灰溜溜的走。

    再说他父亲,之所以能平安无事的继续当着他的太平府尹,不过就是他识时务,只要不是什么危害百姓的大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事后意思意思收点不知来路的银子,两两皆大欢喜。

    二弟是个什么性子,他们都知道,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他就是杠上这扬州城的不平事呢。他们又该如何,最好的法子就是将他送出去,送出去磨练。

    现今儿个不同,公子宴来了。

    公子宴是谁,威武侯府的小侯爷,长公主的儿子,太后的亲外孙。这一辈的子孙里,总共就这么几个宝贝疙瘩,就是皇帝跟公子宴对上了,也不见得就能赢。

    如果公子宴想动一动这扬州城呢?

    如果他们家就能抱上公子宴的大腿呢?

    那一切就自当别论了。从如今公子宴抬举王家的干女儿来看,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王子安拍拍弟弟的肩膀,“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哪有什么复杂不复杂。”

    兄弟俩肩搭着肩,城中的王家医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