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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山区遇险

    思孑早早起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跑去玩雪,双手第一次摸到大雪,手被冻得通红,又在大院里堆起了雪人,十分欢乐,但是在地图的另一边,这突如其来的大雪困住了田家东边的麦场务农的工人,同时也困住了下雪前正早起赶往市场的菜商,菜商在山路上孤立无援。麦场的管家见状,赶紧写信求助。

    ......

    “大当家的,东边麦场那有人送信来,说那雪把路围的水泄不通,好几个工人都失踪了。要您派些人手过去帮忙。”

    “东边?巧了,把囚先生叫过来。”老管家疑惑得很,如若是平时听见了这样的消息,必然是勃然大怒,可这次看上去别说生气,反倒是开心极了。

    原来钱家也在田家的东边,正好让囚先生和隐鹤的人同行去钱家,顺道去帮忙,这合情合理,囚先生像吃了哑巴亏只好收拾行李,便上路了。

    路上思孑在车上四处张望着,同样高兴极了,老钟像在调侃乡下人一样逗着思孑,只有囚先生苦着脸。

    “钟师傅,能...开快些吗?”思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老钟看到旁边的黑色轿车,原来在思孑的位置上看到的风景被那辆车挡住了,而且,车上的人还是隐鹤的少主——勾月小姐,这两人从那天在房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便再也没说过话,甚至不想多看对方一眼,老钟挺好奇的,问道:“你用什么方法让她保密的,为什么你们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

    思孑低下头,窗外的勾月看了思孑一眼,又马上转移视线。吩咐司机开快些。老钟看见车上的师傅突然加速,就说:“也不知道是那车上的谁让司机加速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是绝不可随意加速的。”

    “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隐鹤的秘密,我跟她说……可能说到了她的痛处了。”思孑好像自己明白了原因,看着窗外白色的树林说道。

    “这事要是她不释怀,她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执行任务。所以他不和你说话的原因应该不会是这个。”

    “这样吗?那会是什么呢?”思孑疑惑着。

    “可能啊…他觉得你是个怪物,或者觉得你幼稚,也说不定。”老钟说完大笑起来。

    “啊?”思孑不安起来,想起了那天在房间里说的话。

    “当面问了不就知道了,这事没有必要疑惑。专心开车,这路上滑得很,小心为好。”囚先生说道,透过窗户看到山上有黑色的烟升起,微微一笑,似乎忘记了这是个苦差事。

    ……

    “囚先生,这?”老钟停下车看着前方的被大雪掩埋的道路,那雪足有一米高,卷杂着山上的沙石把道路堵了起来了。

    “走小路去吧,到那边再写信给交通局的人。”

    “可是他们会走吗?那一路夏天都不好走,更别说这大雪天了。”

    “那车上的司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走就是了。”老钟慢慢地转弯,顺便给那后面的车让了道,只见那司机刹住前轮的同时加大火力,来了个原地转弯!

    “有点儿意思。”老钟笑了笑,“师傅您哪的?这技术没话说。”

    “我就是个教人开车的。”车上的老师傅对老钟喊到。

    “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

    颠簸的山路,积雪时常从树枝上掉落下来,车盖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思孑紧紧抓住前排的座椅,一路注视着前方,原本欣赏沿途风景的他现在只想着顾住自己的安危。

    突然思孑看到另一辆车从后面侧移着到树林里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地上太滑了,防滑专用的轮胎坏了,车突然消失在视野里面,思孑刚想问是怎么回事,老钟也刚想调侃那位老师傅的车技,只见那车从旁边的山路冲出,旁边的积雪被冲散,画面十分气派,紧握座椅的思孑看到车上的勾月,轻轻松松的坐在座椅上,原来那位老师傅找到了一条更加平稳的路,经过勾月同意后便向那边开去。

    “车技还真挺好的,而且这老家伙眼神挺好,我都没看见这旁边的小路。”老钟有些不服气。

    “钟师傅小心前面!”思孑喊到,前方突然有棵树断了,架在车子前方,老钟急忙刹车,车由于惯性向前滑了好几米才停了下来。

    “向前不得,退后可否?”囚先生看着前方的大路,慢悠悠地说道。

    老钟挂了倒挡,踩着油门,只见这轮子在原地转着,车却动不了,刚一动,车子便倾斜着卡在了石块之间。

    “这回是真的在山上遇险了。”

    “好了,下车吧,马上有车来接咱们了。”囚先生下了车,拿着行李向大路走去,老钟自认倒霉,也明白是自己的错,囚先生没有怪罪已经很好了,于是赶紧下车拿行李跟上去。

    “囚先生,这地方哪还能有来的车?”思孑很是不解,快步地跟上囚先生。

    “如果说那车是恭候多时呢。”

    “囚先生就爱故弄玄虚,到时候就知道了。”思孑听了老钟的话点点头,转过头时,看见一辆很气派的白色轿车开了过来,车身很长,车子前排的两个人开门走下来,都穿着蓝色的大衣,一个人为囚先生开门,囚先生把行李放在地上人上了车,另一个人把囚先生的行李放到车的后备箱里。思孑跟在高大的老钟身后,走进了车内。

    车内还算是足够开阔,车上有专门照明的灯具,还有精美的熏炉,车上暖和极了,坐在车上的是一位三十上下、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思孑看着他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好久不见啊,囚先生。近来可好?”

    “要是好,我现在应该在家里看书,更不会来这,自然也不必到你车上来和你谈话了。”

    “啧,看看这田家大当家的怎么对待您的,要是您来了钱家,哪里受这样的委屈。”

    “这话说的不尽然,这世上没有这样的好事,我也从不奢求。”

    “我愿用我的性命……”

    “不需要三少爷您担保,您也只是出来替人办事的,何况您又是钱家最宝贵的三少爷,这命我要不起。其实这些话我都跟大当家的说的很清楚了。”

    三少爷的神情突然变了。思孑看着三少爷的眼睛,眼睛里空洞洞地,藏满着恐惧与愤恨,一张图像一闪而过,思孑没有看清,那人突然看着思孑,思孑以为自己暴露了,只听到三少爷问道:“是不是太暖和了,都有困意了。”

    “有点。”思孑额头上出了汗,转过头去看看窗外,这时候的雪已经小了许多,窗外也已经看得到楼房了。

    “忘记跟你介绍了,他是我去年收的养子。”囚先生看思孑的表情不对,连忙帮他圆场。

    “哦?原来如此,您可真是慈悲为怀啊,不如大发慈悲,舍他田家,来我钱家。”

    “这哪里是慈悲,这应该算…羊入虎口,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着我了,九年前你来我家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您记性这么好,应该没忘吧。这能抽烟吗?”囚先生想要点烟,三少爷表情有些矛盾。

    “唉,抽烟都不给,还‘安享荣华’。”

    “囚先生消消气,抽烟对身体无益,特别是对你的肺,法语叫poumon。”他指着肺部和囚先生说道,“还是来点酒吧,这是我亲自去法国挑的红酒,您尝尝如何?”

    囚先生把烟塞回烟盒里,说了声也行,于是三少爷一边和大家说他去法国旅游的事情,一边强行让大家都喝了一杯。

    随着车离钱家越来越近,附近的树林变成了高楼大厦,思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些高大的楼房,这里有着数字百计的商店,家具用品,五光十色;衣物饰品,包容万象;还有金融街最重要的建筑——银行。这里的男人大多西装革履,也不乏穿旗袍的美丽佳人,她们都披着名牌貂绒,化着淡淡的妆,抹上足够艳美的口红,耳朵上挂着华丽的耳环。走在街上就像是在炫耀自己拥有的财富。

    思孑看了几个人,便把头抬得高高的,只看这里的高楼大厦,因为如果他低下头,看到的便都是与表面上微笑交谈的样子截然相反、从扭曲的内心里倒映出的——恐怖嘴脸。

    ……

    “难道这,就是父亲坚持要来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