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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尊归属

    敞开心扉,幸福感油然而生,见到静默不知多久的倾雪也没有露出冷漠,反而打个了招呼。

    倾雪许是太过震惊,怔愣了好一瞬。复又笑起来,和敬因为心情好,也没多想,反而悠哉悠哉去了阿哥所。

    还没进去,便被拦了下来,她皱眉看向倾雪“有病?”

    倾雪伸手阻拦的动作不动分毫“男女授受不亲。”

    ???

    她气笑了,何时倾雪可以管她的事了?她伸手推他,手腕被他握住,滚烫的温度隔着棉料也能感受到。

    “撒手”她挣扎不得,只能另寻蹊径。“倾雪,你这么喜欢握我的手腕,断了给你要吗?”

    倾雪点头,和敬满意的收回……往回使劲拽,握着她的手禁锢的紧紧的,寒意凛凛的剑抵向他的脖子“放手。”

    鲜红的血顺着剑流下,又滴落在她手背,她本想这么一划,就结束了,她不必为了把他捞出去而虚伪攀蛇,可想起那样温暖的人,因为她杀了她们的亲人而露出失望的神色,剑骤然滑落。

    “你若真想要这只手,等我回宫了,给你剁下来,总不能让你孤寂终生不是。”攥紧的手表明她的心里并不如表面平静。

    气氛有一瞬间沉寂,察言观色的能力像是在那一刻定格了,他只感觉到她很烦躁很伤心,便顺从心意抱住了她。

    突然被抱住,和敬还有一点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使劲推他,这人却像磐石一样,毅力不动,没了剑的阻挡,鲜血顺着脖子流下,血腥味溢满了整个空间,鲜血滴落在她脖颈处,温热粘腻。

    闻血闻久了,她以为她早就熟悉了,看来只是因为人不对,但这距离“你觉得你今天是能走出这里,还是命丧当场。”

    倾雪被威胁,反而露出一抹笑,自信在这一刻极为明显“若没有倾情,怕是我得命丧你剑之下,可萌萌,你把弱点暴露在我面前,我不可能视而不见。”

    他松开她,手上却不松手,拿出一个盒子,和敬在他的注视下掀开,拿出一张,随遇看了看,一凝,“啪”的盖住盒子。

    她面露凝重,“什么时候?”

    鬼界的防御图,布形图,还有计划,以及一些专门对付鬼怪的符咒,方方面面,没有不全谢恩。

    倾雪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他本来就从未瞒过她,如今也不曾。

    “木兰秋狝前期。”

    原来如此,怪不得,倾情总是说比算计,她比不过倾雪。她当时还不以为意,现在看来,的确,她还远远不如。

    只是有一事她不明白,她问“明明你只需要把东西给好无大师,就能置身事外,为何给我?”

    问心自问,换做是她,她只会坐收渔翁之利,既不脏手,又让人怀疑不到她身上。

    好无随意出入清宣宗已久,虽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却看的出来,他跟倾雪很熟悉。照理来说,倾雪不需要给她,交给好无就可以坐观棋盘游动。

    倾雪弯眼俯身与她平视“你不愿,而我尊重你的想法。”

    和敬一怔,眼帘垂下“你不必如此,我们不过普通师兄妹,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会阻碍你的生活。”

    倾雪一字一句道“黎萌萌,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和敬骂人的话噎在嗓子,好久才找回自己声音“我想杀了你,你感觉不到吗?”

    倾雪反问“心悦你跟你想杀我有何干系?”

    “……”

    过了许久,久到倾雪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听和敬问“永链,还好吗?”

    她并未进去,只是驻足在门口,灯火通明像是映照出永链的努力与不屈。

    倾雪盯着她的侧颜,不错过她每一个表情“他这几日很奋进。”

    和敬眼里似有星光闪烁“是吗?”

    掌下脉搏清晰可见,他一直没松开她的手,只有这样好像才能觉得她是真实的“你明知道的。”

    “知道什么?知道你跟我的地位天差地别,还是知道你处处压我一头,压的我喘不过气。”和敬曲解他的意思,声音沙哑,疲惫感此刻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倾雪呼吸一室,和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坦然看着他“倾雪,说到底,你我不是一路人,互相为难,何必呢?”

    她顿了顿“还有,不管你你想做什么?麻烦你别管我了。”

    倾雪猜到什么,抚摸她的额头,却克制没碰上去“我没想瞒着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和敬掰开他的手“我若不了解你,那些压制敌对算什么?”

    跟他了解她一样,她何尝不了解这人,面似如玉,心境如一,她不过是那么一句,炸出的消息也很意外,但以前的事好像有了解释。

    为什么他会指导她练剑,为什么总会压她一头,她是嫉妒他,以至于遮住双眼,看不懂少年的情意。

    她并无感动跟喜意,只是觉得疲倦,一直以来想要超越的的目标,居然喜欢她,她想笑,又觉得对不起她们,明明她们对她那么好,她却把她的儿子,她的弟弟拉入她这个深渊。

    倾雪一阵见血“那你同意吗?”

    和敬反问她,却好像给了他答案“若我不同意你的情意呢。”

    倾雪笑意盈盈,眼里却深邃至极“你若同意,自是千好万好,不同意,我只能自己取了。”

    ……

    骤然惊醒,和敬锤头,做噩梦久了,一直未曾睡过,昨夜太累居然睡着了。

    懊恼为时已晚,只能盯着黑眼圈穿戴好,任由丝暮给她敷眼,缓解疲惫。

    只是时候尚短,和尊见她样子,惊讶道“你昨晚做贼了?”

    和敬揉眼,还是抵不住那股困意,倦意笼罩“没有,就是睡不着,失眠了。”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担心了吗?”

    话虽如此,和尊还是握着她的手,上了同一个娇子。

    和敬会心一笑,乖乖枕着她的腿,沉沉睡了过去。

    被拍醒的时候,她惊醒“到了?”

    和尊冷笑“到什么到,不过是有人没眼色罢了。”

    和敬素手掀起门帘,冷风呼入,让她本来警惕的头脑彻底清醒起来。

    “这不是白贵人吗?怎么,可要去给皇额娘请安,既然如此不如一块。”

    白贵人冷哼一声“不必了,和敬公主别受了风,生病了。”

    和敬意味不明说了一句“贵人还真是慈母之心。”

    门帘放下,和敬没理会外面的糙乱,只是重新趴在和尊腿上补觉。

    和尊不渝“你何苦对上她,恶心人。”

    和敬眼都没抬“她既然投靠贵妃,我何必与她好言好语。”

    “那也不……”

    和敬蹭了蹭她的手“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白贵人是包衣出身,原本就是姬子,不过是碰巧被乾隆看上,封为常在,跟她一块的还有另一个,不过溺水死了。

    有人高位进封,有人死于溺水。

    这宫里当真肮脏至极,只期许她的决定没有错。

    和尊突然开口“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个玉佩。”

    和敬摸向那个玉佩,摩挲上面的纹路,温热的手感传至掌心,她的思绪恍惚回到了昨天。

    正如她母亲给她留下空间,身为白虎族继承人的倾雪自然也有他自己独特的保命秘器。

    他既然能拿出那么多东西,便说明他身上也有空间,她暴露空间实数无奈,倾雪此据,无非是有所求。

    和敬并未睁眼“你不记得多了,去年还把我生辰忘了个一干二净。”

    说起这事,和尊便有话说“我那分明是给你一个惊喜,什么忘了。”

    她那分明是想故作忘记,再给她一个惊喜,谁曾想当天和敬便落了水。

    “是~”

    她无奈,和尊恍惚觉得不对,一时却想不起来。

    到了长春宫,见皇后说教贵妃,她才恍然大悟,暗自磨牙,记下了此事。

    还不知灾难就要来临的和敬,站在富察皇后身边,思索这次请安什么时候结束。

    “和尊公主是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不知皇上跟皇后娘娘可有选好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