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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于帝

    而且,这些字?

    和敬细细查看,触摸上去,字迹明显于其他字体不同,这字是…鬼刹或者罗茶的字。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她算计罗茶,若是罗茶应恨她。若是鬼刹,她与鬼刹并无交情,就是当时威胁,也大多是看出鬼刹不会对她做什么,才肆意妄为。

    这些知情人都心知肚明,那为何要描绘上去这些。

    和敬不死心,想从中看出一二,可细细描下来,只能看出飘逸的笔锋,夹杂着主人的哀愁。

    “……”

    无人回答她的问题,和敬继续往下看去。

    贵妃失宠无废,起源她为求保命,向魂魄,也就是天道管辖之人索取丹药。

    字页的最后写到,献丹药,免一死,父亲有功,免降位份,失宠与帝。

    “呵”

    信封宽厚,和敬向下翻去,果然翻到背后之人名单。

    太后暗示,娴妃得令,除掉贵妃。

    富察皇后在乾隆六年,木兰秋狝后暗中布局,收买宫女,暗中刺激贵妃,使其暴躁不安。

    纯妃记恨贵妃,察觉娴妃等人动作,并未声张,暗中加火。

    倾雪……

    倾雪,利用药物,在乾隆对贵妃动手时,暗中插手。

    “……”

    倾雪本事挺大,内宫都能插手,和敬不得不佩服。

    内宫关系错综复杂,倾雪一个蒙古人,哪来的势力插手。

    像是料到她不信,第二张就有倾雪详细的做法。

    倾雪利用身边能利用的资源,顺利得到内务府采买会偷奸耍滑的消息,再利用二阿哥揭露此事,暗中调换人员,把收买的人安插上去。

    掺和进采买人员,碰巧与乾隆身边安排人员对上,一拍即合。

    好个一拍即合。

    这中间但凡倾雪露馅,接到的就是诛九族的圣旨。

    天道对倾雪还挺好的,比鬼刹那……

    等等,鬼刹。

    倾雪可以读心,做事谨秘,鬼刹不是无法进入皇宫吗?

    罗茶掺和了此事,还是鬼刹在人间有势力。

    倾雪与她有恩,前尘往事可以来日再算,可人命没了,她无颜面对倾情跟师父。

    “小叔……”

    人呢?

    怎么一转头人没了?

    刚回头,桂钰喜气道,“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和敬朝摊开的手望去,嘴里冒酸水,“青李子?”

    桂钰努脑袋,“嗯,这个时候的李子酸中带甜,时候刚好。”

    和敬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拿了一个,塞到嘴里,没有预想的酸倒牙,七分甜二分酸,皮上还带着一丝苦涩。

    “很甜,小叔叔你从哪里弄得?”

    “额…额”桂钰有些支吾,在和敬清澈的目光下全都塞给她“小孩子家家,有的吃就行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和敬咬着李子,越发觉得熟悉,宫里没有怀孕的妃子,这李子这个时候还未成熟,仅有的李子树好像在——阿哥所。

    和敬疑虑道,“你是不是从阿哥所摘的果子。”

    桂钰“阿哥所是什么鬼?”

    和敬“阿哥所是清朝阿哥的住所,阿哥一般断奶就会被送到阿哥所,平日与生母见面的机会甚少,这是清朝的一种宫规,也是束缚。”

    桂钰思索了会,“好像是,那果子没人摘,我就摘了。”

    和敬“……”无话可说。

    摘了就摘了,反正那些李子平日酸涩,就是吃不饱的太监都不会摘。

    和敬突然意识到“小叔叔,你不知道阿哥所,你从哪里找倾雪的?”

    桂钰“就四处转悠,转悠到的。”

    然后就去蹭了顿饭,和敬已经不想说什么了,随缘吧,反正三师伯答应保护倾雪,依着三师伯的法力,对付那些鬼兵,没问题。

    再不然她就上捆灵绳,虚神期的师父都能被困住,捆一个鬼刹绰绰有余。

    咬了一口果子,和敬心里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鬼刹被压制修为,只要不在真正的鬼界,加上小叔叔等人,她还不惧。

    翻开狼皮卷轴前,桂钰问“你就这么相信鬼刹,不怕他诈你。”

    和敬淡笑,摇头“我不信他,这些只能给我提供思路。”

    眼见不一定为实,但不亲眼看见,何来实。

    桂钰听出她的题外音,一时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不知是高兴当初只会哭的小侄女长大,还是忧伤错过她最重要的人生。

    自嘲一笑,“你长大了,我还停留过去,跟不上你了。”

    和敬“小叔叔,人总得往前看,兽也一样。”

    桂钰问“你往前了吗?”

    和敬怔楞,摇头。

    她一直是当年的小女孩,期待父母归来,期待所有人始终如一。

    只是中间掺杂太多,她亦如当年期待,却参透不了世间真谛。

    桂钰试探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再见到你父亲,你会如何?”

    和敬只以为他说的是飞升后见到父亲,“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再抱有任何期待。”

    当一切有了替代的时候,再次相遇,那些期待终会破碎,她当不再抱有幻想,直面面对。

    哪怕最终的结果,一如最初所想,她也会走下去。

    她从不是坚韧的性子,只是有在意之人,才显得坚韧。

    幼时那个爱哭的姑娘,从未变过,只是她已经不用泪水表达自己的委屈与想法。

    桂钰有些心慌,但和敬面上笑容无可挑剔,桂钰也只能安慰自己是自己多想。

    和敬把一切看在眼里,压在心底,吞下最后一口果子,“小叔叔,你睡吧!我去巡逻京城。”

    桂钰着急“你去哪我去哪。”

    和敬默许,俩人在京城巡逻许久,直到遇见澜卿。

    遇见澜卿是和敬未曾料到的,毕竟澜卿今年本来是带着澜湾回故乡赶考,她还以为这俩人走了呢。

    再次相遇,澜卿一身灰色长袍,标准的金钱鼠尾,拎着糕点。

    澜卿刚准备出门就看见一个梳着垂鬟分髾髻,身着素色长袍,腰间别着弓箭的女子悠闲走来。

    澜卿收回视线,即使隔着一段距离,还是认出了她,拱手“恩人。”

    和敬随意问“你怎么不喊我公主了?”

    澜卿急忙解释,“原先喊您公主,是因为知道您了您的身份,但总觉不如恩人来的好,便自作主张该了。”

    尤其是他感觉,恩人不太喜欢这个称呼,每次眉宇见都有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看人脸色久了,自然比别人心细些,虽不知为何,但这不是他该管的。

    “随你”

    “我还是想向上考取功名,这两年就会带着妹妹回老家。”少年似是释然,表情也不像一开始多愁善感,反而多了几丝少年该有的样子。张扬肆意,又带着独属于读书人的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