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浩海之南，陆沉之东
大章鱼说他自己有很多个大脑，又说他想从中解脱，他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解脱？他想死了吗？可是自己没这么大肚子，也没那么大的烧烤架呀？他是想从目前的状况解脱吧！以后说话应该说清楚一点，万一被人炒鱿鱼了怎么办？这种触手数量不明的章鱼也算鱿鱼吧？
林晨远揉了下肚子，他其实不喜欢吃海鲜，于是他决定好好说话：“你把过去整个时代都带到现在来了？应该没有吧，你应该只带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人（鱼）的大脑。”
林晨远没有回答大章鱼的问题，他虽然有了一些眉目，但是这种问题只能慢慢引导。
章鱼也不急，那种古怪又沉闷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他们都在我的触手里，怎么可能发展出文明？”
“老实说，你这种脑子很多的生物干活的确是方便！很多人类都只有两个大脑，分别掌管左右半身。如果像你一样，每个触手都最少有一个大脑，那干起活来就灵巧得多。”
“现在的水族并不清楚我的存在，我的脑子只是作为一种科技租给了他们用。”
“那大概整个现代科技都建立在你的身上吧？那可挺危险，不过用笔计算也不是不行，你终究只是算的比较快而已，你连我是怎么把你的游戏搅得天翻地覆都不知道。”
两个人本来是随便聊聊天，林晨远最先提到了他们面临的问题。“你为什么把这里叫做魔界呢？那不是你的过去吗？”
“我叫做浩海。从我出生起，这里就是魔界。”
林晨远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过于真实的人类世界，还有把自己故土称之为魔界。浩总，你的下属们知道你心理有问题吗？你们鱼类有没有心理医生，我可能要撑不住了，撑不住做些坏事情。
林晨远把头用力靠向左肩，这样会让他的视野发生变化，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
“那你，”林晨远把头扭回来，像一个正常人类一样平视前方，“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呢？为什么要让我和那四条小鱼开玩笑？刚刚你的话给我造成了一种误解，似乎你觉得把脑子借给你的子民用太累了，想让我找个解决方法？”
“对，是的。我太累了，我希望你能帮我解脱。”
“不不不！真正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你还会再补充几句话或者是干脆沉默。我刚刚问你的是为什么要我和那四条小鱼玩游戏？他们的脑子被你从过去带到了现在，可即便如此，现实也非常复杂，我的方法不一定有用，甚至来说，只存在于理想状态。你到底为什么纠结于此？”
浩海果然沉默。
“再困难的问题都可以变得很简单，比起那四条野味，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现在，问我一个问题。”
浩海斟酌片刻，便开口道：“如果灾难降临到一部分人头顶，你可以将灾难转移到别人头上。你会如何选择？”
来了，林晨远忽然内心一紧，这就是所谓的心血来潮吧，自己的命定之死。
“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我们一起回答吧！如果灾难会降临到五个人头顶，而你可以转移另一个人的身上。你会如何选择？”
“你在说些什么！”
死亡的威胁在逼近林晨远，浩海肉眼可见的发怒，原以为是背景的黑暗开始挪动。通过由此透出的光亮就可以看见，四周都是青蓝色血肉组成的城堡。
一不留神便是细沫。
呵哈？事情变得有意思了，林晨远露出充满恶意的微笑，奇怪的是，恶意当中又带着一丝慈悲。
他就在那里站着，看着四周的墙壁碾来也一动不动。墙壁来到他身前，林晨远笑着跟它僵持了一会儿，墙壁又慢慢退了回去。
火候差不多了。之所以没把自己碾成肉末，是因为他还在等着林晨远回答。这个时候，林晨远只要稍拨虎须，必定命丧其中。
林晨远也就没有说类似“继续，你怎么不继续了呢？”之类的废话，他从来不撩虎须，只喜欢把脑袋伸进去。
“不喜欢回答这个问题？没关系，还有很多版本。灾难降临的是一个人，替换他的是很多人；灾难降临的是一个人，替换他的是一个人；灾难降临到很多坏人头上，替换他的是一个好人。你喜欢哪一个呢？”
“你！”
盛怒之下的浩海发出磅礴的气势，大多数人会在此刻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对宏伟！广大！宽博！和自身弱小的震撼和畏惧，会让他们说不出话，遗忘自己所面临的处境。
但是伟大无法震慑林晨远，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的开了口：“你的问题，我的答案是无所谓。我的问题，我的答案也是无所谓。”
“哈！哼！你居然像这样选？”浩海眼睛从黑暗中散发幽光，他其实并不需要用眼睛来看，他只是在思考如何处理林晨远。
“你为什么不再问我一个问题呢？灾难到来，你可以带着一半人跑，但是另一部分人会留下。灾难来了很多次，你最后只救下了一个人。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保证留下来的那一部分人留下来呢，要知道留下来就是个死呀！哈哼～”
要用什么方法把那群人留下来？让那群必死的人，留下来送死？
浩海终于在林晨远面前显出了真身，比起触手里藏着大脑的章鱼，它更像是有无数触手的水母。这里也绝对不是现实，外面的那些鱼，如果真的不知道浩海的存在，那只能说明全部都瞎了，那么巨大的东西都看不见。
又细又短的触手没有什么实用价值，还需要花费精力去呵护，不过浩海现在也不需要什么世俗的价值。
“你杀光了所有阻碍你的人，我估计包括整个陆地上的生物。叫你浩海，真是委屈你了，作为一个在陆地上生活的生物，我想给你取名字叫陆沉。”
“我并不愿意，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人族已经太过弱小，他们必定迈入死亡，而且还成为了水族的争端之一。那时候的水族太混乱了，迟早也会进入灭亡！我只能将他们的争端一一拔出，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没有任何办法，你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请你快收了神通吧！
解脱？他想死了吗？可是自己没这么大肚子，也没那么大的烧烤架呀？他是想从目前的状况解脱吧！以后说话应该说清楚一点，万一被人炒鱿鱼了怎么办？这种触手数量不明的章鱼也算鱿鱼吧？
林晨远揉了下肚子，他其实不喜欢吃海鲜，于是他决定好好说话：“你把过去整个时代都带到现在来了？应该没有吧，你应该只带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人（鱼）的大脑。”
林晨远没有回答大章鱼的问题，他虽然有了一些眉目，但是这种问题只能慢慢引导。
章鱼也不急，那种古怪又沉闷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他们都在我的触手里，怎么可能发展出文明？”
“老实说，你这种脑子很多的生物干活的确是方便！很多人类都只有两个大脑，分别掌管左右半身。如果像你一样，每个触手都最少有一个大脑，那干起活来就灵巧得多。”
“现在的水族并不清楚我的存在，我的脑子只是作为一种科技租给了他们用。”
“那大概整个现代科技都建立在你的身上吧？那可挺危险，不过用笔计算也不是不行，你终究只是算的比较快而已，你连我是怎么把你的游戏搅得天翻地覆都不知道。”
两个人本来是随便聊聊天，林晨远最先提到了他们面临的问题。“你为什么把这里叫做魔界呢？那不是你的过去吗？”
“我叫做浩海。从我出生起，这里就是魔界。”
林晨远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过于真实的人类世界，还有把自己故土称之为魔界。浩总，你的下属们知道你心理有问题吗？你们鱼类有没有心理医生，我可能要撑不住了，撑不住做些坏事情。
林晨远把头用力靠向左肩，这样会让他的视野发生变化，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
“那你，”林晨远把头扭回来，像一个正常人类一样平视前方，“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呢？为什么要让我和那四条小鱼开玩笑？刚刚你的话给我造成了一种误解，似乎你觉得把脑子借给你的子民用太累了，想让我找个解决方法？”
“对，是的。我太累了，我希望你能帮我解脱。”
“不不不！真正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你还会再补充几句话或者是干脆沉默。我刚刚问你的是为什么要我和那四条小鱼玩游戏？他们的脑子被你从过去带到了现在，可即便如此，现实也非常复杂，我的方法不一定有用，甚至来说，只存在于理想状态。你到底为什么纠结于此？”
浩海果然沉默。
“再困难的问题都可以变得很简单，比起那四条野味，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现在，问我一个问题。”
浩海斟酌片刻，便开口道：“如果灾难降临到一部分人头顶，你可以将灾难转移到别人头上。你会如何选择？”
来了，林晨远忽然内心一紧，这就是所谓的心血来潮吧，自己的命定之死。
“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我们一起回答吧！如果灾难会降临到五个人头顶，而你可以转移另一个人的身上。你会如何选择？”
“你在说些什么！”
死亡的威胁在逼近林晨远，浩海肉眼可见的发怒，原以为是背景的黑暗开始挪动。通过由此透出的光亮就可以看见，四周都是青蓝色血肉组成的城堡。
一不留神便是细沫。
呵哈？事情变得有意思了，林晨远露出充满恶意的微笑，奇怪的是，恶意当中又带着一丝慈悲。
他就在那里站着，看着四周的墙壁碾来也一动不动。墙壁来到他身前，林晨远笑着跟它僵持了一会儿，墙壁又慢慢退了回去。
火候差不多了。之所以没把自己碾成肉末，是因为他还在等着林晨远回答。这个时候，林晨远只要稍拨虎须，必定命丧其中。
林晨远也就没有说类似“继续，你怎么不继续了呢？”之类的废话，他从来不撩虎须，只喜欢把脑袋伸进去。
“不喜欢回答这个问题？没关系，还有很多版本。灾难降临的是一个人，替换他的是很多人；灾难降临的是一个人，替换他的是一个人；灾难降临到很多坏人头上，替换他的是一个好人。你喜欢哪一个呢？”
“你！”
盛怒之下的浩海发出磅礴的气势，大多数人会在此刻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对宏伟！广大！宽博！和自身弱小的震撼和畏惧，会让他们说不出话，遗忘自己所面临的处境。
但是伟大无法震慑林晨远，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的开了口：“你的问题，我的答案是无所谓。我的问题，我的答案也是无所谓。”
“哈！哼！你居然像这样选？”浩海眼睛从黑暗中散发幽光，他其实并不需要用眼睛来看，他只是在思考如何处理林晨远。
“你为什么不再问我一个问题呢？灾难到来，你可以带着一半人跑，但是另一部分人会留下。灾难来了很多次，你最后只救下了一个人。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保证留下来的那一部分人留下来呢，要知道留下来就是个死呀！哈哼～”
要用什么方法把那群人留下来？让那群必死的人，留下来送死？
浩海终于在林晨远面前显出了真身，比起触手里藏着大脑的章鱼，它更像是有无数触手的水母。这里也绝对不是现实，外面的那些鱼，如果真的不知道浩海的存在，那只能说明全部都瞎了，那么巨大的东西都看不见。
又细又短的触手没有什么实用价值，还需要花费精力去呵护，不过浩海现在也不需要什么世俗的价值。
“你杀光了所有阻碍你的人，我估计包括整个陆地上的生物。叫你浩海，真是委屈你了，作为一个在陆地上生活的生物，我想给你取名字叫陆沉。”
“我并不愿意，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人族已经太过弱小，他们必定迈入死亡，而且还成为了水族的争端之一。那时候的水族太混乱了，迟早也会进入灭亡！我只能将他们的争端一一拔出，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没有任何办法，你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请你快收了神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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