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布防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苍池国的一位公主爱上了自己的护卫。两人情投意合，可他们的恋情终究不被世人所认可。
于是那护卫便带着公主私奔，苍池国的国君大怒，下令追杀二人。一旦捉住护卫，当场格杀。
两人一路西逃，往雲荡国而来。
只要躲进雲荡国，追兵便不敢再进一步，否则无异于向雲荡国宣战。
护卫与公主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两国边境，却被追兵赶上。
公主为了保护那护卫，死在暗箭之下。
护卫悲愤交加，一口气杀光了所有追兵。
那护卫抱着公主的尸体，万念俱灰，竟一夜白头。
他化身成一座大山，立在两国边境，从此生生世世守护公主。
这便是白头山的由来。
白头山每隔数十年便会发生地震，人们说那是护卫的愤怒。
“栖鸾阙可有消息？”说话的人华服锦袍，气度雍容。五十来岁年纪，须发如墨，面庞白净。
此时他正在一座大帐之中，面前的长案上铺开一张地形图。
“回禀主君，还没有。”他身旁一个参事模样的人答道。
华服男子微微皱眉，“你说还要等吗？”
“大人，恕属下直言，恐怕不能再等了。倘若被苍池国发现我军行踪，派兵堵住谷口，那就...”
“本君何尝不知，只是石炙城易守难攻。贸然攻城，胜算太小。”
“大人，我军在这山谷中休整已有三日，再不出谷，粮草不济了。”
华服男子闻言缓缓抬起头，思索了一会。眼神突然坚定，似乎做了某种决断。
“传三军将领！”他语气平和，却有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是！”参事转身便去传令。
“报——！”正在这时，帐外传来哨兵的传报声。
门口守卫问道：“何事禀报？”
哨兵语气慌张，道：“不好了！不好了！我要面君！”
不等守卫进账汇报，凌天绝已朗声道：“让他进来。”
帐帘掀开，一个哨兵扑进来跪倒在地，急道：“禀君上！苍池国...苍池国突然派了十几个斥候进山。我等守在谷口，待他们走近之后乱箭齐射，可是...”
“可是什么？”
“还是跑了一骑。”他汇报完毕，大气也不敢出。
“你下去吧。”
“是！”哨兵说着退出大帐。
凌天绝与那参事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石炙城中，黄建坤眉头紧锁，神色紧张。
他连写两封书信，吹干信纸，装入信封，随后以火漆封好。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这两封信，一封火速派人送往蒙城，让陆将军率蒙城守军来此...”
“大人，这恐怕不行吧。陆将军手无兵符，怎敢擅自动兵？”
“十万火急，他看了信自然会有主张。唉，倘若他不来，石炙城以西，非苍池国所有！”
“好！属下明白！”
“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兵部！请朝廷速速调兵！”
“是！”
吩咐完毕，黄建坤立刻前往西城门，一向小心的他最终还是选择守城不出。
石炙城背靠紫霞山，因而只有三处城门，黄建坤早已下令全军出动，严防死守。
而西门最为紧要，雲荡国必然从这里攻城。
此时城内守军大多都已听说雲荡国即将攻城的消息，但却不知道雲荡国走的是白头山小道，都以为玉蜂关已被攻破。
城墙之上，人人提心吊胆。如果连玉蜂关都能攻破，那石炙城怎么守得住？
况且玉蜂关没有一个士兵逃出来报信，难道全部阵亡了吗？
人心惶惶。
黄建坤来到西门城墙之上，见众将士面带忧色，猜到他们心中所想。
于是大声道：“众将士！雲荡国贼军从白头山小道而来，翻山越岭，消耗兵力，不堪一击！玉蜂关仍在，他们必定有来无回！”
众人听到他这番话，才稍显安心。
参将刘一飞上前道：“黄大人，这一仗怎么打？”
“雲荡国远道而来，兵士疲惫，咱们闭门不出，以逸待劳。”
“他们倘若强攻，咱们能守住吗？”眼下情况不明，刘一飞难免有此担忧。
“不知道，还不清楚雲荡国的兵力如何。不过我已派人前往蒙城求援，如果陆将军肯冒着‘擅自调兵’的罪名前来救援，雲荡国的士兵，就再也回不了故乡了。如果他不肯来...我便与此城同存亡。”
说到这，黄建坤的脸上露出决然之色。
“幸好玉蜂关还在。”刘一飞道，“关上的守将如果得到消息，应该会领兵前来，从后夹击，雲荡国必定大败！”
黄建坤却摇头道：“不会的。玉蜂关是国之咽喉，蔡将军绝不敢擅自将兵力调走。倘若雲荡国在途中埋下伏兵，岂不是将玉蜂关白白送人吗？他还没有笨到这个地步。这一仗，得靠我们自己。”
刘一飞抱拳道：“大人放心，下官与大人同生死，共进退！”
“这十年来我不断加固城防，从未想过有用上的一天，不想今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黄建坤抬头望天，几只大雁缓缓南飞。
“多亏大人远见，咱们必叫雲荡国有来无回！”
这时，城墙之上突然号角嘹亮，钟声大起。
来了！
黄建坤抬眼望去，但见旌旗招展，甲胄鲜明，军容严整，刀枪如林。
竟不下三万人马！
自己只有八千守军，留了两千人随时四处接应。剩下的六千人分到三个城门，每处只有两千人而已。
不过好在他发现雲荡国似乎攻城器不多，应当是白头山小道无法运输的缘故。
只见雲荡国军中出来一队兵马，簇拥着一座大辇，辇车上端坐一个华服男子，气度不凡。
他们来到距城门三百步停下，这里乃是城上弓箭所能射到的极限。
那华服男子站起身，朗声道：“本君亲率大军，收复国土。城上守将，投降免死。否则城破之日，不留活口。”
他声音不甚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中。
城上众人无不心惊，一来此人竟然是雲荡国国君！二来他的内功竟然如此深厚！
黄建坤回道：“雲荡国贼军，何故犯我疆土！速速退去，以免兵败身死，受天下人耻笑！”
“嚯！嚯！嚯！”城上守军为他呐喊助威，士气大振。
“黄建坤。”凌天绝道，“开城投降，本君许你封侯之位。”
黄建坤哈哈一笑，道：“阁下一国之君，以身犯险，离死不远也，居然还在这大言炎炎！放箭！”
城上顿时射出一阵箭雨，他明知射程不及，此举只是表明自己心意。
凌天绝见招降无功，缓缓退回本阵。
不一会，阵中鼓声大作，响彻四野。雲荡国军队喊声震天，向城下推进。
于是那护卫便带着公主私奔，苍池国的国君大怒，下令追杀二人。一旦捉住护卫，当场格杀。
两人一路西逃，往雲荡国而来。
只要躲进雲荡国，追兵便不敢再进一步，否则无异于向雲荡国宣战。
护卫与公主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两国边境，却被追兵赶上。
公主为了保护那护卫，死在暗箭之下。
护卫悲愤交加，一口气杀光了所有追兵。
那护卫抱着公主的尸体，万念俱灰，竟一夜白头。
他化身成一座大山，立在两国边境，从此生生世世守护公主。
这便是白头山的由来。
白头山每隔数十年便会发生地震，人们说那是护卫的愤怒。
“栖鸾阙可有消息？”说话的人华服锦袍，气度雍容。五十来岁年纪，须发如墨，面庞白净。
此时他正在一座大帐之中，面前的长案上铺开一张地形图。
“回禀主君，还没有。”他身旁一个参事模样的人答道。
华服男子微微皱眉，“你说还要等吗？”
“大人，恕属下直言，恐怕不能再等了。倘若被苍池国发现我军行踪，派兵堵住谷口，那就...”
“本君何尝不知，只是石炙城易守难攻。贸然攻城，胜算太小。”
“大人，我军在这山谷中休整已有三日，再不出谷，粮草不济了。”
华服男子闻言缓缓抬起头，思索了一会。眼神突然坚定，似乎做了某种决断。
“传三军将领！”他语气平和，却有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是！”参事转身便去传令。
“报——！”正在这时，帐外传来哨兵的传报声。
门口守卫问道：“何事禀报？”
哨兵语气慌张，道：“不好了！不好了！我要面君！”
不等守卫进账汇报，凌天绝已朗声道：“让他进来。”
帐帘掀开，一个哨兵扑进来跪倒在地，急道：“禀君上！苍池国...苍池国突然派了十几个斥候进山。我等守在谷口，待他们走近之后乱箭齐射，可是...”
“可是什么？”
“还是跑了一骑。”他汇报完毕，大气也不敢出。
“你下去吧。”
“是！”哨兵说着退出大帐。
凌天绝与那参事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石炙城中，黄建坤眉头紧锁，神色紧张。
他连写两封书信，吹干信纸，装入信封，随后以火漆封好。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这两封信，一封火速派人送往蒙城，让陆将军率蒙城守军来此...”
“大人，这恐怕不行吧。陆将军手无兵符，怎敢擅自动兵？”
“十万火急，他看了信自然会有主张。唉，倘若他不来，石炙城以西，非苍池国所有！”
“好！属下明白！”
“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兵部！请朝廷速速调兵！”
“是！”
吩咐完毕，黄建坤立刻前往西城门，一向小心的他最终还是选择守城不出。
石炙城背靠紫霞山，因而只有三处城门，黄建坤早已下令全军出动，严防死守。
而西门最为紧要，雲荡国必然从这里攻城。
此时城内守军大多都已听说雲荡国即将攻城的消息，但却不知道雲荡国走的是白头山小道，都以为玉蜂关已被攻破。
城墙之上，人人提心吊胆。如果连玉蜂关都能攻破，那石炙城怎么守得住？
况且玉蜂关没有一个士兵逃出来报信，难道全部阵亡了吗？
人心惶惶。
黄建坤来到西门城墙之上，见众将士面带忧色，猜到他们心中所想。
于是大声道：“众将士！雲荡国贼军从白头山小道而来，翻山越岭，消耗兵力，不堪一击！玉蜂关仍在，他们必定有来无回！”
众人听到他这番话，才稍显安心。
参将刘一飞上前道：“黄大人，这一仗怎么打？”
“雲荡国远道而来，兵士疲惫，咱们闭门不出，以逸待劳。”
“他们倘若强攻，咱们能守住吗？”眼下情况不明，刘一飞难免有此担忧。
“不知道，还不清楚雲荡国的兵力如何。不过我已派人前往蒙城求援，如果陆将军肯冒着‘擅自调兵’的罪名前来救援，雲荡国的士兵，就再也回不了故乡了。如果他不肯来...我便与此城同存亡。”
说到这，黄建坤的脸上露出决然之色。
“幸好玉蜂关还在。”刘一飞道，“关上的守将如果得到消息，应该会领兵前来，从后夹击，雲荡国必定大败！”
黄建坤却摇头道：“不会的。玉蜂关是国之咽喉，蔡将军绝不敢擅自将兵力调走。倘若雲荡国在途中埋下伏兵，岂不是将玉蜂关白白送人吗？他还没有笨到这个地步。这一仗，得靠我们自己。”
刘一飞抱拳道：“大人放心，下官与大人同生死，共进退！”
“这十年来我不断加固城防，从未想过有用上的一天，不想今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黄建坤抬头望天，几只大雁缓缓南飞。
“多亏大人远见，咱们必叫雲荡国有来无回！”
这时，城墙之上突然号角嘹亮，钟声大起。
来了！
黄建坤抬眼望去，但见旌旗招展，甲胄鲜明，军容严整，刀枪如林。
竟不下三万人马！
自己只有八千守军，留了两千人随时四处接应。剩下的六千人分到三个城门，每处只有两千人而已。
不过好在他发现雲荡国似乎攻城器不多，应当是白头山小道无法运输的缘故。
只见雲荡国军中出来一队兵马，簇拥着一座大辇，辇车上端坐一个华服男子，气度不凡。
他们来到距城门三百步停下，这里乃是城上弓箭所能射到的极限。
那华服男子站起身，朗声道：“本君亲率大军，收复国土。城上守将，投降免死。否则城破之日，不留活口。”
他声音不甚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中。
城上众人无不心惊，一来此人竟然是雲荡国国君！二来他的内功竟然如此深厚！
黄建坤回道：“雲荡国贼军，何故犯我疆土！速速退去，以免兵败身死，受天下人耻笑！”
“嚯！嚯！嚯！”城上守军为他呐喊助威，士气大振。
“黄建坤。”凌天绝道，“开城投降，本君许你封侯之位。”
黄建坤哈哈一笑，道：“阁下一国之君，以身犯险，离死不远也，居然还在这大言炎炎！放箭！”
城上顿时射出一阵箭雨，他明知射程不及，此举只是表明自己心意。
凌天绝见招降无功，缓缓退回本阵。
不一会，阵中鼓声大作，响彻四野。雲荡国军队喊声震天，向城下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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