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佣金结算
正午的烈阳炽烤着荒凉的大地，秃鹫已经开始在战场上盘旋，
因为那些才死亡不久的孬不拉，似乎对于它们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战斗已经结束。
这次面对食人魔的突袭，商队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作为商队核心护卫力量的重甲步兵团伤亡近半，负责押运的民兵们虽然伤亡得不重，但是看样子也是觉得出师不利，被吓破了胆，丧失了心气。
离渊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以及满脸愁容指挥着队伍清扫道路的商队领袖，他知道这趟旅途很可能在下一个补给点暂时停下。
因为这些由震旦门阀和官方势力所扶持的商队，不可能在哀痛山脉大肆招募雇佣兵以填补队伍，并将他们作为损失的主力使用，
所以商队一定会停下，等待后续主力部队的支援。
民兵们很快便清扫出一片道路，同伴的尸体和敌人的尸体混合在一起堆在两旁，
商队首领并未下令将其烧毁，因为众人都十分清楚，很快这片战场便会招来大群危险野兽，以及最近营地的食人魔。
那些怪物们的会在这里进行一场饕鬄盛宴，将一切都全部吞噬的。
“我们的这个雇主可真够倒霉的，才离开边境到达第二个补给点就遭到了食人魔的袭击。”
拓跋慧驾马来到离渊身旁，朝着商队首领的方向努了努嘴，言语中尽是嫌弃。
对于他们这些雇佣兵而言，没有什么比跟着一个充斥着霉运的雇主更可怕的了，看样子拓跋慧也已经准备到了下个补给点就结束这次任务。
离渊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已经开始行动的车队，默不作声地骑上了一匹普通战马，与拓跋慧并肩同行。
“离渊，你确定不跟我们南下吗？”
离渊坚定地摇了摇头，“等我处理完私事，我再去找你们。”
听到离渊的回答，拓跋慧张了张嘴，沉默片刻后，像是劝说又像是暗示，“离渊兄弟，以你的资质，没必要在意一时得失，总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的。
我们也搭档半年了，也早将你当成铁山营的一份子，真有困难也不必一个人扛。”
拓跋慧的话语已经说得非常清楚，离渊却只能苦笑着继续摇了摇头。
过往遭受背叛的苦痛，以及战友属下为了掩护他全军覆没的经历他不想再遭受一次，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离渊也不想让铁山团和自己的复仇沾惹上半点关系。
而且对于自己的复仇，他也早有安排，经过半年的奔走，他也早已与阴山地区的另一个势力达成了合作。
“拓跋大哥，多谢你和兄弟们的好意，但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拓跋慧见状也知道离渊是打定主意不想让铁山营牵扯其中，更明白这次复仇是离渊人生中一道必须跨过去的坎，便也点到为止，不再强求。
“行，等下到了月牙镇，我们休息两天再离开，如果你途中改变主意了就来找我。”
离渊接过拓跋慧抛过来的酒袋，扒开木塞，准备一饮而尽。
但是当这种比朝天椒还要‘辣’上许多的烈酒，在吞咽进喉咙的那一刻，离渊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使大量酒水从嘴角漏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喝不惯西域的烈酒。
“你小子，哪有这么糟蹋酒水的！”
拓跋慧一脸肉痛的将酒袋从离渊手上夺了回来，将酒袋中最后的一点边角料咽入腹中，随后怒吼一声，高歌起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援玉桴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
拓跋慧的歌声雄浑且婉转，在尸横遍野的道路上宛如一盏引路明灯，告诉众人何处才是现实。
许多失去战友亲人，正在啜泣的民兵、战士，在听到拓跋慧的歌声后，也忍不住高歌喝唱起来。
“首身离兮心不惩，殇龙吟兮引归途。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镇长垣！”
一曲祭歌，将弥漫着整个车队的悲凉气氛一扫而空，整个车队的行动速度也提升了一个档次，像是逃离，又似急于与过往做出切割。
离渊没有跟着唱出声，但是眼神却有些悲伤。
因为上一次唱祭歌的时候，还是烽火要塞被攻破之际。
他的上司杜天明，正是借助着这个祭奠战亡士兵的松懈时机，将整个烽火要塞门户打开，拱手让给北人。
一念至此，离渊心中便是杀意翻腾，恨不得现在就抓住杜天明，将其生吞活剐。
血战过后的疲惫怒涛，似乎察觉到了离渊的情绪，来到他的身旁打了个鼻鼾。
离渊也回神来，立即从失控的情绪中脱离，摸了摸怒涛的淡青色鬃毛，眺望起远方。
....
....
当车队抵达月牙镇时，已是傍晚。
这座中立城镇坐落在一处隘口边山丘的半山腰上。
当夜幕降临到寂寥的荒原上，城镇中那守夜零星的灯火便如同文明的灯塔般耀眼，指引着所有远游的旅人。
月牙镇的规模并不大，虽然只有一千户不到的常住人口，但是镇中的主要居民和统治阶级都深受震旦文化和武力的影响，所以他们非常明白，想要在哀痛山脉中立足发展，便不可能少得了震旦官方势力的支持和默许。
这也是离渊所在的这支庞大车队在出示震旦官方商队的相关信息后，即使已经入夜，也能被直接放入外城，并获得一处规划在隘口中土地用于扎营的原因。
在将商队中货物清点安置完毕，并对那些从震旦内部带出来的民兵安抚一番后，作为商队领袖的夏侯毅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商队除了人力损失外，珍贵的货物可以说是完好无损。
虽然这次商途有些出师不利，但是夏侯毅很清楚，只要货物并未遭受太多损失，那么那些支持他的势力，也不会轻易放弃他，想必很快就会对并未完全脱离震旦管辖的商队进行快速补员。
将车队被袭后的情况和自己的相关诉求写完，并交付给城镇中的驿站信使后，夏侯毅便准备召集他所雇佣的三只佣兵团，进行商谈。
简陋的主营大厅，一盆篝火便将整个帐篷内的空间照亮。
夏侯毅坐在主座上，双手撑在用箱子搭成的简易长桌上，扫视过眼前三位佣兵团的主事人，叹了口气，便直接切入主题。
“商队这次出师不利，这次叫三位佣兵团的主事人来，是想询问一下诸位的意见。”
“商队会在月牙镇停留一个月，等待后续兵源补充。
铁山佣兵团和响尾蛇佣兵团，如果你们愿意继续执行护送契约，我可以做主，给予你们一个月的补给和部分雇佣补偿，
并根据你们之后的贡献，最高可以给予你们这次商队收成的百分之一作为额外奖励。”
“如果你们不愿意，那么便按照签订契约结算此次的护送任务。”
听到夏侯毅的条件，响尾蛇佣兵团的主事人，那饱经风霜的老脸上忍不住出现了明显的意动。
作为一名在阴山地区的老牌雇佣兵，他很清楚夏侯毅提出的‘商队收成’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那是对自己方实力的认可，也是未来长期合作的测试门槛。
“夏侯首领的提议，我需要与佣兵团的众多兄弟商量一番，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说完响尾蛇佣兵团的话事人便起身朝着夏侯毅行了一礼，随后瞪了隐藏在阴影中的紫日佣兵团首领一眼，便转身离开。
只留下面无表情的拓跋慧，以及脸色无比难看的紫日佣兵团话事人。
“夏侯首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响尾蛇佣兵团的主事人离开后，拓跋慧还未来得及开口，紫日佣兵团的主事人便用低沉的嗓音表达起自己的愤怒。
听到紫日佣兵团主事人的质问，夏侯毅脸色一沉，冷声反问道，“我什么意思，我还以你心底很清楚呢，多玛尔首领。
这次遭遇食人魔袭击，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承担着斥候任务的紫日佣兵团，没有探查到埋伏在车队后方的食人魔，以及藏匿在沙丘上的孬不拉投石机，所以才误判了那群拦路食人魔的动机。”
面对夏侯毅的职责，多尔玛的气势一滞，沉默片刻后才继续解释道：“夏侯首领，在上午发生的冲突中，我的手下们也在第一时间哑火了对手的投石机，在正面战场上，影刃们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杀死了十二头食人魔。
这些都是我们佣兵团的功劳，你不能无视我们的付出！”
“而且，夏侯首领，我们紫日佣兵团并不是以战斗见长，或许在未来我们还能有其它方面的合作，希望你能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愿意自费商队滞留期间的费用。”
听到多尔玛的狡辩以及暗示，夏侯毅也难得再和他解释，直接抬起了手，掏出了契约，并道出了他的底细。
“多尔玛首领，一码事是一码事，我雇佣你们，看重的也只是你们的侦查能力，也明确告知了你们作为侦查单位的职责，
而你们，做得很差，所以伤亡过多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并且，我很清楚你们雷萨斯影刃的做派，你们存在的价值只有行走于震旦的阴影中才能体现。
而你现在被丢到哀痛山脉来，想必也不是偶然，更不是因为你对于你们组织贡献。”
夏侯毅并不在意多尔玛越发难看的脸色，嘴角勾起一道讥笑的弧度，“这次行动，你也已经证明了你的价值，多尔玛首领。”
短暂沉默后，多尔玛终于压住了起伏不定的胸口，按耐住了心中的愤怒和杀意，直直地凝视着夏侯毅，最后只能从嘴角挤出咬牙切齿的话语，“那么这次任务便算结了。”
夏侯毅点了点头，不过，对方接下来的言语却让多尔玛的心情彻底沉入谷底。
因为那些才死亡不久的孬不拉，似乎对于它们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战斗已经结束。
这次面对食人魔的突袭，商队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作为商队核心护卫力量的重甲步兵团伤亡近半，负责押运的民兵们虽然伤亡得不重，但是看样子也是觉得出师不利，被吓破了胆，丧失了心气。
离渊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以及满脸愁容指挥着队伍清扫道路的商队领袖，他知道这趟旅途很可能在下一个补给点暂时停下。
因为这些由震旦门阀和官方势力所扶持的商队，不可能在哀痛山脉大肆招募雇佣兵以填补队伍，并将他们作为损失的主力使用，
所以商队一定会停下，等待后续主力部队的支援。
民兵们很快便清扫出一片道路，同伴的尸体和敌人的尸体混合在一起堆在两旁，
商队首领并未下令将其烧毁，因为众人都十分清楚，很快这片战场便会招来大群危险野兽，以及最近营地的食人魔。
那些怪物们的会在这里进行一场饕鬄盛宴，将一切都全部吞噬的。
“我们的这个雇主可真够倒霉的，才离开边境到达第二个补给点就遭到了食人魔的袭击。”
拓跋慧驾马来到离渊身旁，朝着商队首领的方向努了努嘴，言语中尽是嫌弃。
对于他们这些雇佣兵而言，没有什么比跟着一个充斥着霉运的雇主更可怕的了，看样子拓跋慧也已经准备到了下个补给点就结束这次任务。
离渊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已经开始行动的车队，默不作声地骑上了一匹普通战马，与拓跋慧并肩同行。
“离渊，你确定不跟我们南下吗？”
离渊坚定地摇了摇头，“等我处理完私事，我再去找你们。”
听到离渊的回答，拓跋慧张了张嘴，沉默片刻后，像是劝说又像是暗示，“离渊兄弟，以你的资质，没必要在意一时得失，总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的。
我们也搭档半年了，也早将你当成铁山营的一份子，真有困难也不必一个人扛。”
拓跋慧的话语已经说得非常清楚，离渊却只能苦笑着继续摇了摇头。
过往遭受背叛的苦痛，以及战友属下为了掩护他全军覆没的经历他不想再遭受一次，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离渊也不想让铁山团和自己的复仇沾惹上半点关系。
而且对于自己的复仇，他也早有安排，经过半年的奔走，他也早已与阴山地区的另一个势力达成了合作。
“拓跋大哥，多谢你和兄弟们的好意，但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拓跋慧见状也知道离渊是打定主意不想让铁山营牵扯其中，更明白这次复仇是离渊人生中一道必须跨过去的坎，便也点到为止，不再强求。
“行，等下到了月牙镇，我们休息两天再离开，如果你途中改变主意了就来找我。”
离渊接过拓跋慧抛过来的酒袋，扒开木塞，准备一饮而尽。
但是当这种比朝天椒还要‘辣’上许多的烈酒，在吞咽进喉咙的那一刻，离渊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使大量酒水从嘴角漏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喝不惯西域的烈酒。
“你小子，哪有这么糟蹋酒水的！”
拓跋慧一脸肉痛的将酒袋从离渊手上夺了回来，将酒袋中最后的一点边角料咽入腹中，随后怒吼一声，高歌起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援玉桴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
拓跋慧的歌声雄浑且婉转，在尸横遍野的道路上宛如一盏引路明灯，告诉众人何处才是现实。
许多失去战友亲人，正在啜泣的民兵、战士，在听到拓跋慧的歌声后，也忍不住高歌喝唱起来。
“首身离兮心不惩，殇龙吟兮引归途。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镇长垣！”
一曲祭歌，将弥漫着整个车队的悲凉气氛一扫而空，整个车队的行动速度也提升了一个档次，像是逃离，又似急于与过往做出切割。
离渊没有跟着唱出声，但是眼神却有些悲伤。
因为上一次唱祭歌的时候，还是烽火要塞被攻破之际。
他的上司杜天明，正是借助着这个祭奠战亡士兵的松懈时机，将整个烽火要塞门户打开，拱手让给北人。
一念至此，离渊心中便是杀意翻腾，恨不得现在就抓住杜天明，将其生吞活剐。
血战过后的疲惫怒涛，似乎察觉到了离渊的情绪，来到他的身旁打了个鼻鼾。
离渊也回神来，立即从失控的情绪中脱离，摸了摸怒涛的淡青色鬃毛，眺望起远方。
....
....
当车队抵达月牙镇时，已是傍晚。
这座中立城镇坐落在一处隘口边山丘的半山腰上。
当夜幕降临到寂寥的荒原上，城镇中那守夜零星的灯火便如同文明的灯塔般耀眼，指引着所有远游的旅人。
月牙镇的规模并不大，虽然只有一千户不到的常住人口，但是镇中的主要居民和统治阶级都深受震旦文化和武力的影响，所以他们非常明白，想要在哀痛山脉中立足发展，便不可能少得了震旦官方势力的支持和默许。
这也是离渊所在的这支庞大车队在出示震旦官方商队的相关信息后，即使已经入夜，也能被直接放入外城，并获得一处规划在隘口中土地用于扎营的原因。
在将商队中货物清点安置完毕，并对那些从震旦内部带出来的民兵安抚一番后，作为商队领袖的夏侯毅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商队除了人力损失外，珍贵的货物可以说是完好无损。
虽然这次商途有些出师不利，但是夏侯毅很清楚，只要货物并未遭受太多损失，那么那些支持他的势力，也不会轻易放弃他，想必很快就会对并未完全脱离震旦管辖的商队进行快速补员。
将车队被袭后的情况和自己的相关诉求写完，并交付给城镇中的驿站信使后，夏侯毅便准备召集他所雇佣的三只佣兵团，进行商谈。
简陋的主营大厅，一盆篝火便将整个帐篷内的空间照亮。
夏侯毅坐在主座上，双手撑在用箱子搭成的简易长桌上，扫视过眼前三位佣兵团的主事人，叹了口气，便直接切入主题。
“商队这次出师不利，这次叫三位佣兵团的主事人来，是想询问一下诸位的意见。”
“商队会在月牙镇停留一个月，等待后续兵源补充。
铁山佣兵团和响尾蛇佣兵团，如果你们愿意继续执行护送契约，我可以做主，给予你们一个月的补给和部分雇佣补偿，
并根据你们之后的贡献，最高可以给予你们这次商队收成的百分之一作为额外奖励。”
“如果你们不愿意，那么便按照签订契约结算此次的护送任务。”
听到夏侯毅的条件，响尾蛇佣兵团的主事人，那饱经风霜的老脸上忍不住出现了明显的意动。
作为一名在阴山地区的老牌雇佣兵，他很清楚夏侯毅提出的‘商队收成’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那是对自己方实力的认可，也是未来长期合作的测试门槛。
“夏侯首领的提议，我需要与佣兵团的众多兄弟商量一番，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说完响尾蛇佣兵团的话事人便起身朝着夏侯毅行了一礼，随后瞪了隐藏在阴影中的紫日佣兵团首领一眼，便转身离开。
只留下面无表情的拓跋慧，以及脸色无比难看的紫日佣兵团话事人。
“夏侯首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响尾蛇佣兵团的主事人离开后，拓跋慧还未来得及开口，紫日佣兵团的主事人便用低沉的嗓音表达起自己的愤怒。
听到紫日佣兵团主事人的质问，夏侯毅脸色一沉，冷声反问道，“我什么意思，我还以你心底很清楚呢，多玛尔首领。
这次遭遇食人魔袭击，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承担着斥候任务的紫日佣兵团，没有探查到埋伏在车队后方的食人魔，以及藏匿在沙丘上的孬不拉投石机，所以才误判了那群拦路食人魔的动机。”
面对夏侯毅的职责，多尔玛的气势一滞，沉默片刻后才继续解释道：“夏侯首领，在上午发生的冲突中，我的手下们也在第一时间哑火了对手的投石机，在正面战场上，影刃们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杀死了十二头食人魔。
这些都是我们佣兵团的功劳，你不能无视我们的付出！”
“而且，夏侯首领，我们紫日佣兵团并不是以战斗见长，或许在未来我们还能有其它方面的合作，希望你能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愿意自费商队滞留期间的费用。”
听到多尔玛的狡辩以及暗示，夏侯毅也难得再和他解释，直接抬起了手，掏出了契约，并道出了他的底细。
“多尔玛首领，一码事是一码事，我雇佣你们，看重的也只是你们的侦查能力，也明确告知了你们作为侦查单位的职责，
而你们，做得很差，所以伤亡过多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并且，我很清楚你们雷萨斯影刃的做派，你们存在的价值只有行走于震旦的阴影中才能体现。
而你现在被丢到哀痛山脉来，想必也不是偶然，更不是因为你对于你们组织贡献。”
夏侯毅并不在意多尔玛越发难看的脸色，嘴角勾起一道讥笑的弧度，“这次行动，你也已经证明了你的价值，多尔玛首领。”
短暂沉默后，多尔玛终于压住了起伏不定的胸口，按耐住了心中的愤怒和杀意，直直地凝视着夏侯毅，最后只能从嘴角挤出咬牙切齿的话语，“那么这次任务便算结了。”
夏侯毅点了点头，不过，对方接下来的言语却让多尔玛的心情彻底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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