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捉鱼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上次邻居触电身亡事件又过去大半年，新的学期又开始了。
这是一个晴朗的周末，在小荷家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口大的池塘。这是村里的公共池塘，属于集体所有，而今年是黄土岭肖坤利家里承包了，池塘里养了很多的鱼。
肖坤利赶在中秋节来临之时干塘，想趁这个传统的佳节卖个好价钱。
小荷和勇子周末不用上学，听到村里小朋友说去村里的大池塘里去捉鱼，两个人也有了同样的想法，于是背着玉兰婆和枉四叔，偷偷的跑到肖坤利承包的鱼塘那去了。
小荷拿了一个锑桶，勇子拿了根竹竿，两个人兴高采烈的朝那里走去。
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便到了那池塘边。
池塘里的水已经放干，塘泥裸露，大大小小的鱼在塘泥上不断地跳跃，它们极力想挣脱塘泥的约束，跳跃到有水的地方去，可是，它们大部分是徒劳。
干涸了池塘边边上，还有几只饿极了的鸟儿在觅食，它们用长长的喙叼起在淤泥中垂死挣扎的小鱼，一口一口的囫囵吞枣式的咽到食道里，很多时候吞咽的直拉升脖子，眼珠子都撑得翻了白眼。
池塘里有很多人，大部分是肖坤利家的亲人，也有少量的邻居。大家手里都提着桶子，在快速的捡干趴在泥塘上的鱼。
他们中间有个别不是太老实的，抓到大鱼，立马就放进桶子里，然后飞快的往家里运，多次反复之后，承包鱼塘的塘主也数不清楚他们到底抓回多少条鱼放回自己的家里去了。这可能就是混运偷鱼的绝好方式了。
小荷和勇子站在池塘边上看了一会，也想学着大人们的样子，下塘捉两条鱼回家。于是找了个不是太显眼的地方，悄悄的下塘了…
呵呵，虽然只是在池塘边的浅泥滩上，虽然也没有大的鱼，那些小的鲫鱼、黄鸭叫、虾子和螃蟹还是有很多的。小荷和勇子两个人合力快速的捡小鱼小虾，不一会，手中的锑桶便装满了三分之一桶。
正当小荷思量着是不是见好就收，要不要提着桶往岸上走的时候，勇子的尖叫声传来了！
“小荷，快来打，用桶子打，这里好像有根蛇…”
“哪里，哪里呀？”
“这儿，快看！”勇子用他手中的棍子在泥塘里快速的敲打着，乌黑的淤泥溅满一身，脸上、鼻子上、头发已经嘴唇上到处都是雨点大小的淤泥点点，若不是非常熟悉他的人，根本认不出他到底是谁了。
顺着棍子敲打的方向看去，小荷什么也没看到，只见一片淤泥夹杂着从泥土里冒出的气泡，鱼儿虾儿都不见了，全被棍子敲打到淤泥底层去了。
但是勇子没有半点放松的样子，还是不断的喊道：“小荷，快点拿棍子来打，好像有两条蛇…”
小荷听到有两条蛇，吓得大声乱喊乱叫起来：“快来人啊，这里有蛇，有两条蛇…”此时的小荷，完全忘记自己是在别人的池塘里捉鱼。
池塘那端的大人们听到喊叫声，便发出了回应声：“什么？是蛇吗？那别动，站在那里别动，看着它，我拿麻鱼机来…”是池塘主人肖坤利的二儿子在回答。
小荷一边喊人一边向勇子靠近，小荷很害怕蛇把勇子咬了，拿着锑桶走到勇子的身边，眼睛不断地搜索着泥塘，想快点发现勇子所说的蛇到底在哪里。
勇子还是挥动着手中的竹竿，不停的敲打着左前方的塘泥，口里仍然叫道：“是蛇，是蛇！”
就这样在慌乱中敲打着淤泥大约五分钟的时间，肖坤利的二儿子才拿着麻鱼机过来，朝着勇子敲打的方向捣鼓了好一会儿，嗨，是真的有两条蛇，并且这两条蛇还缠在一块了。
肖坤利的二儿子看到被电击中了的两条缠在一起的蛇从塘泥的浅水坑里翻白出来，缠绕着躺在塘泥上，急忙扔下手中的麻鱼机，并快速的脱去他外面的长裤子，而且边脱边说：“蛇相附，快脱裤！”站在不远处的小荷和勇子，看到被麻鱼机电出来的蛇后，拖着锑桶便飞快的朝岸边跑去，想趁此混乱离开池塘准备回家。
虽然小荷与勇子不知道“蛇相附，快脱裤！”是什么意思，但是两条那么大的蛇翻滚出来平躺到了泥巴表面，看着就吓破胆了，得赶紧跑。
池塘里忙着捉鱼的人们听到肖坤利二儿子的喊叫声，大家丢下自己手中的桶子，一窝蜂似的拥了过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嚷嚷开了，有的说：“快脱裤，脱了把裤子顶在头顶上。”
有的说：“赶紧再电击一下，要把它们电死了，捡上来取蛇胆，胆小的人吃了以后就不怕鬼了。”
还有的说：“赶快去买几斤肥肉来，今天晚上用这两条蛇炖肥肉汤喝。”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嚷当中，小荷想拉着锑桶悄悄的离开时，却被肖坤利的婆娘发现了。
“小荷，刚才是你在喊有蛇，是吗？”
“你是在帮我捉鱼吗？还提着锑桶？桶里面是什么？是鱼吗?”
“小荷，过来，我看看你的桶子。”
正当小荷不知道怎么回复肖坤利婆娘时，她却大踏步几步就走到了小荷身旁，那塘泥在她的脚底完全不是回事，好像是踩着软塌过来的，而小荷在塘泥的拖累下，迈一步都很难。
此时的小荷想跑是跑不掉的了，只好乖乖的接受检查。
“嗬，小荷，你们还蛮能干嘛，一下就帮我捡了这么多鱼。”
“这些鱼，我要收回去的，租这个鱼塘我们交了钱的…”
“婶婶，这只是一些小鱼小虾，不是大鱼。”小荷不想把捉的鱼还回去。
“小鱼小虾，我也可以做菜吃的啊，你家里的塘放干了，会叫我去吃鱼吗？不会吧，那我辛辛苦苦养的鱼干嘛要给你们吃啊…”
“那他们大家都在捡啊，他们都可以拿回家，为什么我就不能拿走啊？”小荷看着邻居家的小孩拿着捉到的鱼回家了，便向肖坤利老婆质疑道。
“他们是我亲戚，你不知道吗？你家里的枉四叔，总是为难我们，我们想承包鱼塘，枉四叔都不肯…”
“你的桶我提走了，把鱼倒了再还给你。”不等小荷做出反应，肖坤利老婆伸手夺过小荷手中的锑桶，提起就往她的家里走去。边走边抱怨道：“我家养鱼，你使绊子，我家捉鱼，你要小孩子来捉鱼…”
“小荷，你回去不能跟枉四叔讲我没收了你的鱼，否则我就说你们偷我家的鱼…”
小荷被肖坤利的老婆吓到了，很害怕她去枉四叔那里告状，只能怯生生的等着肖坤利老婆还桶子，可是，一直等到太阳快下上，桶子迟迟没有送过来，肖坤利老婆却继续捉她的鱼去了…
这是一个晴朗的周末，在小荷家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口大的池塘。这是村里的公共池塘，属于集体所有，而今年是黄土岭肖坤利家里承包了，池塘里养了很多的鱼。
肖坤利赶在中秋节来临之时干塘，想趁这个传统的佳节卖个好价钱。
小荷和勇子周末不用上学，听到村里小朋友说去村里的大池塘里去捉鱼，两个人也有了同样的想法，于是背着玉兰婆和枉四叔，偷偷的跑到肖坤利承包的鱼塘那去了。
小荷拿了一个锑桶，勇子拿了根竹竿，两个人兴高采烈的朝那里走去。
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便到了那池塘边。
池塘里的水已经放干，塘泥裸露，大大小小的鱼在塘泥上不断地跳跃，它们极力想挣脱塘泥的约束，跳跃到有水的地方去，可是，它们大部分是徒劳。
干涸了池塘边边上，还有几只饿极了的鸟儿在觅食，它们用长长的喙叼起在淤泥中垂死挣扎的小鱼，一口一口的囫囵吞枣式的咽到食道里，很多时候吞咽的直拉升脖子，眼珠子都撑得翻了白眼。
池塘里有很多人，大部分是肖坤利家的亲人，也有少量的邻居。大家手里都提着桶子，在快速的捡干趴在泥塘上的鱼。
他们中间有个别不是太老实的，抓到大鱼，立马就放进桶子里，然后飞快的往家里运，多次反复之后，承包鱼塘的塘主也数不清楚他们到底抓回多少条鱼放回自己的家里去了。这可能就是混运偷鱼的绝好方式了。
小荷和勇子站在池塘边上看了一会，也想学着大人们的样子，下塘捉两条鱼回家。于是找了个不是太显眼的地方，悄悄的下塘了…
呵呵，虽然只是在池塘边的浅泥滩上，虽然也没有大的鱼，那些小的鲫鱼、黄鸭叫、虾子和螃蟹还是有很多的。小荷和勇子两个人合力快速的捡小鱼小虾，不一会，手中的锑桶便装满了三分之一桶。
正当小荷思量着是不是见好就收，要不要提着桶往岸上走的时候，勇子的尖叫声传来了！
“小荷，快来打，用桶子打，这里好像有根蛇…”
“哪里，哪里呀？”
“这儿，快看！”勇子用他手中的棍子在泥塘里快速的敲打着，乌黑的淤泥溅满一身，脸上、鼻子上、头发已经嘴唇上到处都是雨点大小的淤泥点点，若不是非常熟悉他的人，根本认不出他到底是谁了。
顺着棍子敲打的方向看去，小荷什么也没看到，只见一片淤泥夹杂着从泥土里冒出的气泡，鱼儿虾儿都不见了，全被棍子敲打到淤泥底层去了。
但是勇子没有半点放松的样子，还是不断的喊道：“小荷，快点拿棍子来打，好像有两条蛇…”
小荷听到有两条蛇，吓得大声乱喊乱叫起来：“快来人啊，这里有蛇，有两条蛇…”此时的小荷，完全忘记自己是在别人的池塘里捉鱼。
池塘那端的大人们听到喊叫声，便发出了回应声：“什么？是蛇吗？那别动，站在那里别动，看着它，我拿麻鱼机来…”是池塘主人肖坤利的二儿子在回答。
小荷一边喊人一边向勇子靠近，小荷很害怕蛇把勇子咬了，拿着锑桶走到勇子的身边，眼睛不断地搜索着泥塘，想快点发现勇子所说的蛇到底在哪里。
勇子还是挥动着手中的竹竿，不停的敲打着左前方的塘泥，口里仍然叫道：“是蛇，是蛇！”
就这样在慌乱中敲打着淤泥大约五分钟的时间，肖坤利的二儿子才拿着麻鱼机过来，朝着勇子敲打的方向捣鼓了好一会儿，嗨，是真的有两条蛇，并且这两条蛇还缠在一块了。
肖坤利的二儿子看到被电击中了的两条缠在一起的蛇从塘泥的浅水坑里翻白出来，缠绕着躺在塘泥上，急忙扔下手中的麻鱼机，并快速的脱去他外面的长裤子，而且边脱边说：“蛇相附，快脱裤！”站在不远处的小荷和勇子，看到被麻鱼机电出来的蛇后，拖着锑桶便飞快的朝岸边跑去，想趁此混乱离开池塘准备回家。
虽然小荷与勇子不知道“蛇相附，快脱裤！”是什么意思，但是两条那么大的蛇翻滚出来平躺到了泥巴表面，看着就吓破胆了，得赶紧跑。
池塘里忙着捉鱼的人们听到肖坤利二儿子的喊叫声，大家丢下自己手中的桶子，一窝蜂似的拥了过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嚷嚷开了，有的说：“快脱裤，脱了把裤子顶在头顶上。”
有的说：“赶紧再电击一下，要把它们电死了，捡上来取蛇胆，胆小的人吃了以后就不怕鬼了。”
还有的说：“赶快去买几斤肥肉来，今天晚上用这两条蛇炖肥肉汤喝。”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嚷当中，小荷想拉着锑桶悄悄的离开时，却被肖坤利的婆娘发现了。
“小荷，刚才是你在喊有蛇，是吗？”
“你是在帮我捉鱼吗？还提着锑桶？桶里面是什么？是鱼吗?”
“小荷，过来，我看看你的桶子。”
正当小荷不知道怎么回复肖坤利婆娘时，她却大踏步几步就走到了小荷身旁，那塘泥在她的脚底完全不是回事，好像是踩着软塌过来的，而小荷在塘泥的拖累下，迈一步都很难。
此时的小荷想跑是跑不掉的了，只好乖乖的接受检查。
“嗬，小荷，你们还蛮能干嘛，一下就帮我捡了这么多鱼。”
“这些鱼，我要收回去的，租这个鱼塘我们交了钱的…”
“婶婶，这只是一些小鱼小虾，不是大鱼。”小荷不想把捉的鱼还回去。
“小鱼小虾，我也可以做菜吃的啊，你家里的塘放干了，会叫我去吃鱼吗？不会吧，那我辛辛苦苦养的鱼干嘛要给你们吃啊…”
“那他们大家都在捡啊，他们都可以拿回家，为什么我就不能拿走啊？”小荷看着邻居家的小孩拿着捉到的鱼回家了，便向肖坤利老婆质疑道。
“他们是我亲戚，你不知道吗？你家里的枉四叔，总是为难我们，我们想承包鱼塘，枉四叔都不肯…”
“你的桶我提走了，把鱼倒了再还给你。”不等小荷做出反应，肖坤利老婆伸手夺过小荷手中的锑桶，提起就往她的家里走去。边走边抱怨道：“我家养鱼，你使绊子，我家捉鱼，你要小孩子来捉鱼…”
“小荷，你回去不能跟枉四叔讲我没收了你的鱼，否则我就说你们偷我家的鱼…”
小荷被肖坤利的老婆吓到了，很害怕她去枉四叔那里告状，只能怯生生的等着肖坤利老婆还桶子，可是，一直等到太阳快下上，桶子迟迟没有送过来，肖坤利老婆却继续捉她的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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