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总是不如人意

    这时，防盗锁嘀了一声，儿子推门进来，叫了声爸、妈，看到一桌子的菜，还有两人面前的红酒，脸上立刻泛起了神采，略带兴奋的说：“哎呦！够浪漫的啊，今天啥日子啊？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啊。”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脚下可不慢，脱了鞋，扔下书包，快速跑到桌前拿起一个鸡翅放进嘴里，还含糊的说：“也不给我留点。”陆德见到儿子，脸上也露出宠溺，笑着说：“快去洗手，你那份留着呢，我去拿过来。”封丽也笑着佯怒道：“怎么跟爸妈说话呢？”陆通连忙跑进洗手间去洗手。

    一会，一家三口许久没这样其乐融融的吃饭了。儿子的加入，氛围好到一个高度。陆通是独生子，本来小的时候就跟姥姥姥爷在一起的时间多过跟爸爸妈妈的时间，这也是现代人的一种写照，夫妻都要上班，需要老人家帮忙带孩子才行。陆通是后来才跟爸妈在一起的，放开二胎政策的时候，也正好是陆德两夫妻事业的上升期，第一个就已经是抚养不易，再加上是儿子，生第二个的想法就没那么的强烈。陆通从小缺少玩伴，基本都是跟大人在一起长大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小学之后吧，就很珍视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随着年龄大了，学业多了，再加上封丽辞职创业忙的时间不规律，就更少有这样一家人坐下来吃饭的机会了。陆通倒是尽量在休息的时间会多陪陪孩子，陆通也曾经问过爸爸：为什么我们一家人不能像其他家庭那样经常一起出去玩呢？陆德也是尽量的解释说：“妈妈平时很忙，赶上周末或节假日都要多休息休息。”其实是封丽每到周末都无视时间，睡得昏天黑地，早饭不吃都是常态。虽然这样的解释陆通没什么明显的质疑，但陆德能从孩子的眼神里看出失望，每每这个时候，陆德都会轻轻抚摸孩子的头，以示安慰。

    吃的差不多了，陆德说起自己要出差的事，封丽皱了一下眉，说道：“去哪啊？别搞个疫情什么的密接回来，我们都要隔离。”陆德很是无奈，一般这个情景，都不会跟封丽过于计较。就故作自然的说：“都查好了，来回都有核酸，当地也没有疫情风控。”封丽没什么反应，随口说着好。儿子明显有了些失望，看了看陆德，问：“去几天？”陆德说：“一周吧。”儿子沉默几秒，低头嘀咕着：“我都回学校了。”陆德知道儿子想自己在家给他做饭陪着他，因为封丽已经好多年没进过厨房了，平时都是外卖和方便面对付过去。陆德有些过意不去的摸了摸儿子的头说：“我会给你和妈妈带礼物回来的。”陆德没说是窦艳提醒的。陆通略带不耐烦的拨开陆德的手，说：“我不是小孩子了。”陆德讪讪然。对于礼物什么的，儿子依然没提起兴趣，说了一声：“我吃完了，去复习了。”站起身，拿起书包向自己房间走去。陆德跟封丽对视一眼，喝了杯中最后一口酒。陆德起身收拾碗筷，封丽回去卧室躺平，这是她的习惯，道理是吃完饭不能动，先静卧30分钟，对身体好。陆德把碗筷、盘子等放进洗碗盆，放水和洗洁精泡一会。拿起烟走到阳台，他的习惯则是饭后抽根烟，快乐似神仙嘛！

    抽完烟，到厨房把碗筷洗好，擦了灶台，洗好手，回到卧室，见封丽还在刷着手机，就提醒说：“10点多了，去冲凉吧。”封丽嗯了一下，还是靠躺着，没有放下手机的意思。陆德催促道：“快去啊，你洗完我还要洗呢。”封丽洗澡比较麻烦，洗就要20分钟以上，还要吹头发，抹爽肤水，有时还要敷面膜，一通下来，将近一个小时。封丽依依不舍的放下手机，瞪了陆德一眼，打着哈欠，像蛆一样在床上翻滚蠕动了几下，才慢吞吞的走出卧室。陆德又想抽烟了，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遂走出卧室，来到阳台点烟抽了起来。

    抽了两根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走回卧室，这时洗手间的水声停了。陆德赶紧换睡衣，老婆出来，陆德进去，先刷牙，刷足了三分钟。开始冲凉，算上洗头10多分钟搞定，快速擦拭好，走进卧室。封丽居然头上裹着毛巾靠在床头上刷着手机。陆德略带不耐烦的说：“赶紧吹头发去啊，都快12点了。”封丽抬眼看了看陆德，略带不悦的起身说：“出汗了，落落汗。”懒散的走出去。陆德又想抽烟了，想起刚刷了牙，就作罢了，靠躺在床的另一侧，漫无目的的刷着手机。

    大概半个小时，封丽虚拍着张大的嘴进来了。陆德赶忙放下手机，把房门锁好，封丽明白他的意思，皱着眉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过程还是一如既往的匆匆了事，跟喝白开水没什么区别。陆德也起身穿好睡衣，关灯，翻身躺下。难道所有夫妻到了中年都这样？这个时候，陆德没有睡意，想抽烟了……

    PS：这里作者要澄清，关于不热衷生二胎的事，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只是写实那个年代人的基本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