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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晋封贵人

    华妃闷哼一声,再不理我。而皇后则轻咳几下,叫剪秋上前扶我起来,而自己则信步出了内室。剪秋亦在扶我的同时,微微将我左手向偏殿方向一拉。我会意,略略打了揖首便退入偏殿。

    皇后果然独自于偏殿等我。我刚要伏身行礼,皇后却打着端庄的微笑想我点了一下头,便是免了我的礼。面露古怪之色地紧盯着我脑后摇摆的马尾道:“今日这事儿来得急些,本宫亦是焦急上火,才赶紧叫剪秋带了你来。”顿了顿又道,“所以,今日你的妆容打扮,本宫便不追究了,不过你自己心里也得有个数。”

    我含笑,微微屈膝礼套道:“多谢母后,儿臣日后定会注意。”

    “你知道就好……”皇后这才露出一丝欣慰,举步就要回内室去,但行至门口,却回头指了一指我飘扬的马尾,面色带了些严肃道,“另外,这种发髻,以后别让本宫再看见!”

    我努力压下心头莫名的笑意,强迫自己把头低得很低很低,悠长的马尾从脑后甩到面前,遮掩了我的表情。强装淡然道:“是。”

    皇上不过是染了轻微的风寒,本就不打紧。又有太医院种种名贵药材流水似的往养心殿送,根本无需担心。砸了无数名贵药材,太医们又“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窝在养心殿精心调养,皇上本该躺一两日便可以恢复了。但皇上却生怕于朝政上稍有懈怠被言官抓了小尾巴似的,刚刚好了一丢丢便急吼吼地去上朝,却不料“旧疾复发”,硬生生地又躺了三五日才好整齐。

    就因为他这一“作”,本该熬上一两日便可以回朔旖宫过悠闲日子的我亦是不得不在养心殿又闷了几日。

    待一切回归正常后,皇上依旧很宠余氏。余氏也因皇上盛宠不怠而愈加嚣张,一开始只是总找茬欣常在和富察贵人,后来竟连眉庄都不大放在眼里了。从前眉庄若用位份压她,她大抵还会忌讳一二,如今眉庄但凡用位份试图叫她安分守己,余氏也只是傲然一句“我早晚也会位至贵人”气得眉庄不轻。

    余氏如今算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又有华妃撑腰,就连皇后轻易也是不敢动的,受了她欺负的宫嫔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但那余氏却不知收敛将别人的隐忍当成了怯弱,越发得意蛮横,渐渐地,日常早起向皇后请安的规矩余氏竟也推脱不去,一时间后宫人人愤懑。

    剪秋听闻我曾叫余氏吃瘪,竟是成日往朔旖宫跑,我亦是无语,只得哭笑不得地一遍又一遍道:“从前她只是得一时宠幸,还有所顾忌。如今她圣眷正浓,母后拿她无法,孤也不敢妄为。”

    哭笑不得地送剪秋至宫门外,我倚着门栏,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吧……余氏,你嚣张的日子不多了,好好享受眼前的为数不多的好日子吧。

    翌日午时,竟有苏培盛满宫传旨:降答应余氏为官女子,另新封碎玉轩莞常在为贵人。

    一时间,六宫皆惊。——一个告病的常在,于皇嗣无助、于社稷无功,又还未侍寝,偏偏就破格提拔为了贵人……这可是破坏老祖宗规矩的事儿。一些靠侍寝才得到常在、贵人位份的宫嫔更是叫屈,纷传不是真的。却奈何是苏培盛传的旨,——苏培盛作为皇上近身太监,自然不可能假传圣旨,无论她们如何不肯相信,都是真的。

    彼时,我依旧悠闲地拿了文房四宝,研了墨,窝在暖阁里练字。

    “帝姬,听说碎玉轩那位莞常在如今都一跃成为‘莞贵人’了!而且,他们说余氏之所以被降为官女子,就是因为以下犯上得罪了莞……莞贵人。”卿悦算是这深宫中活成精的老人了,宫中一丝风吹草动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个大概,自然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是逃不过她的“法眼”的。

    “意料之中,却稍微早了那么一点而已……”我不慌不忙,执笔的手没有一丝颤动,落下最后一笔,我搁了笔抬首笑道,“去帮我备些礼物,咱们去给莞贵人道喜去。”

    卿悦料定我会这么说,替我收了桌上凌乱摆放的宣纸、毛笔、歙砚,另叫小宫女找些像样的礼物。

    堪堪出了朔旖宫,便见一对绵延的人流,正抬了一箱又一箱的赏赐向碎玉轩方向一步一步略显沉重地走着。我皱眉站于门栏前思量许久,一抿唇却是不曾跨出宫门半步。硬生生地立于门栏等着这队人流将近末尾,我才步出门槛,缓步向碎玉轩方向去。我到碎玉轩时,已经算晚了,内务府抬送赏赐的队伍已经回返了,各宫应着“面子”送来物件的小宫女都早已回各家主子那儿复命了。眉庄、陵容都已经来过走了。这时的碎玉轩,倒很是安静。

    碎玉轩本就没有太多宫女使唤,甄嬛又是头一天得宠,内务府特色的还未到齐,今日打帘的正是佩儿。佩儿是认得我的,见是我亦不行礼,直接打了湘帘屈膝道:“小主就在里头帝姬直接进去即可。”

    我颔首致意,从卿悦手中捧了赠礼并打发她回去,这才独个儿进了暖阁。

    甄嬛果然在内,正把玩着墨玉长笛,流朱、浣碧皆伺候在侧。听见打帘的轻响,抬头见是我也不惊讶,笑道:“如此晚了才来,我便知是你。”

    流朱、浣碧本是百无聊赖,见我来了,赶紧行礼道:“朔昌帝姬万福金安。”

    我赶紧叫免了礼。微微一怔,倒是有些意外道:“此话怎讲?嬛姐姐怎知我会来得如此晚?嬛姐姐就没想过我不会来?”

    “诶,你肯定会来!凭我与你熟识三月有余,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甄嬛将手中玉笛小心翼翼地放入面前一个锦盒内,笑着叫流朱、浣碧退下道,“只不过啊,你是嫡出的帝姬,你的一言一行多多少少牵涉到皇后娘娘,你自然不会在人多口杂的时候来凑热闹。反之,等到我这儿重新干净后,你才会过来。”

    “嬛姐姐心思缜密,朔昌却是想不了这么多。”我含着浅薄的笑意,噙笑道,“朔昌只是以为嬛姐姐晋封乃是讹传呢,——嬛姐姐告病,入宫后连父皇一面都不曾见过,亦不曾侍寝,所以朔昌初听此消息时还真以为是讹传。后来听说是苏培盛苏公公亲自传的旨,这才信了。”我将手中锦盒推于甄嬛面前,浅笑道,“嬛姐姐如今是新贵得宠,朔昌也没什么好东西可送的,只是素日听闻嬛姐姐琴技超群,叫人取了几根好些的琴弦罢了……”

    甄嬛忙是接过,亦是欢喜:“我前儿琴上才断了一根弦,先拿了别的琴上的弦续着,巴望着来日有机会厚着脸皮跟眉姐姐要几根琴弦来的,没想到你这儿却是‘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