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新工作
发布会顺利结束。周末客流量比较多，围在柜台的客人里三层外三层。支援组摆出隔离带让客人有序入内。高焕跟着忙的鼻尖冒汗。已经顾不了被熟人发现自己。现场状况百出，有小孩走失的，有钱包被人偷的，有血糖低晕倒的……
好像所有的突发事件都商量在同一时间爆发。赵沐然背着晕倒的客人到室外休息，等救护车过来接人。支援组陆续被派走，只剩下高焕在维持秩序保证柜姐们销售顺利。
突然传来尖叫声，客人后退躲避。高焕扒开人群冲过去，看到一个30多岁男人揪住销售员小欣的手腕往外拖。他袖子里藏着的刀露出半截，刀尖在小欣脸上比划了两下，愤怒与暴躁的情绪散开，男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小欣大声拼命的求救，对周围人说这是对她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他经常打人……
高焕来不及多想。背对着那个男人，趁他没有转身看到自己，冲过去准确的钳住手腕，想用巧劲夺刀。可惜手上的力道还欠缺很多。只能达到控制他不伤害别人的程度。架在小欣脖子上的刀没了，她狠咬男人的手掌挣脱逃跑，却被对方抓住盘好的头发。三个人牵制着，男人疯了一般用手臂击打在后方夺刀的高焕，以求得挣脱右手……
顾客中有男顾客找机会扑上来，帮忙的人一个两个逐渐多起来……
听到对讲机里讲‘大堂突发事件’，赵沐然立马往回跑，他是负责活动安保的布置者。往外走的和看热闹的顾客，将大堂填补的满满当当。好几个男人架着行凶者往外走，赵沐然还没明白发生什么。这时安保组的组长老李跑过来，他比赵沐然大七岁，“沐然，你带来的实习生看到了吗？瞧我这袋子里的刀。那小子带的凶器。你带的实习生真猛，冲上去都没带考虑的。也不知道她受伤了没有。我这边已经联系派出所去处理一下，你放心吧！”说完老李走了。
赵沐然在人群中寻找着高焕的身影。
高焕也被打蒙了。行凶那小子生的圆脸虎背熊腰，她哪是这种人的对手？余光看见有人上来搭把手，她就捂着额头跑到墙角，哆嗦着掏出手机想看看脸上火辣辣的地方。还没解锁，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
这一转身不要紧。高焕左侧接近眉尾处，开了有两厘米长的口子，疼的她皱眉也不是，气的双眼通红，左边脸还粘着大量血迹。赵沐然看着心里一哆嗦，从上衣口袋拿出崭新的手绢，小心贴合在创口处，拉着她的手摁住。伸出左臂挡在她面前遮挡视线，防止有人偷拍。伸出右臂护在她身后，防备有人追上来碰到她。高焕被他近身护送着出了门。他低声说了一句，“我带你去医院。”
高焕也疼懵了，除了点头根本不想说一句话。皮肤的撕裂感让她每个神经都在跳快舞，血腥味勾引着她今日脆弱的胃。此刻她的胃翻江倒海…到了医院，她直奔厕所吐个昏天黑地，等从厕所走出来，脚下没准跟踩了棉花似的。赵沐然二话没说，直接拉她趴在自己的背上，奔着急诊去了。
这是高焕第二次遇险。刚入职那会江舟说过，想当好记者总得留下点什么。勇敢的心，执念的腿，不停的思考，勤奋的笔尖。这些都是不起眼的一砖一瓦，累积到一定程度，城堡的模样也就出现了。晕血加输液，十分钟后她瘫在椅子上呆愣着目视前方。赵沐然刀药局取回来一兜药，消炎药镇痛药还有胃药。另一个袋子里有刚买的面包和两瓶水。
没等她开口。赵沐然把面包递过去让她垫巴一口，扯过她的手心，看完说明书放了不同颜色的药片，拧开的水也及时送到面前。流程走完，缝合时的麻醉针药效上来。高焕的额头也没那么疼了。
“一会我送你回家。”
“哦。”
“还疼吗？”
“嗯。”
“对不起……”
赵沐然的一声对不起，把高焕萎靡的精回来。
“你说什么对不起？”高焕又喝了一大口水，遇到险情过后口干的症状总是很明显。
“我应该在现场的。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嗨。危险我预料到了。就是没想到脸上会挂彩。我这脸肿的特丑吧？”
赵沐然看向她忧虑又紧张的眼睛，默默摇头。此刻高焕半张脸已经浮肿…他是真不懂怎么哄人，只能默默陪她坐着。中间还接了两个电话，都是问高焕伤情的。
从医院出来。高焕走起路还有点飘。她很讨厌晕血也不喜欢见血腥的东西，麻醉渐弱神经又开始疼起来。赵沐然驾驶的很好，在车流中灵活穿梭。高焕脑子有点不清楚，眼皮也沉了一半。
“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赵沐然依然怀有歉疚。
“别内疚了。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等我脑袋恢复正常，在考虑拿什么换……”还没说完，高焕抑制不住昏睡的念头。
“可以。”赵沐然回答。
高焕很踏实的睡着了。
镇痛药没有压制住整晚的头疼。高焕顶着苍白的脸，用湿巾擦掉眼屎，漱掉满嘴的牙膏泡沫，简单涂了护肤品，穿上西服就出了门。她晕晕乎乎的走下楼梯，刚出单元门，就听到刺耳的喇叭声，扭头一看赵沐然正向她招手。
“谢啦！”高焕感激的合手作揖，打开车门上车。
赵沐然瞥见高焕一脸苍白，把纸袋里的早餐递给她，“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回公司。”
高焕也不多废话，一边喝咖啡一边吃包子，疲惫的眼睛也渐渐有了精神。到医院换药，她呲牙咧嘴的挺着。赵沐然看在眼里，手里编辑的短信发送出去。
昨天发生的事，很快传遍员工大大小小工作群。高焕跟着赵沐然进了商场，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看。地下一层的拐角，贴着顾客止步的铁门，推开就是一间集体办公室。几个部门在一起，赵沐然的办公桌上只有电脑，连水杯都没有。他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打本子，那是商户销售反馈情况。录入电脑后进行数据汇总。销售部门收到后会策划下一季度方案。这种事常交给行政部帮忙统计，细碎的活谁都不愿意接。赵沐然在同事中间比较受欢迎，对安排给他的工作没有任何怨言。
“今天你坐我这录入电脑，及时保存。我上午去做外勤。有事打电话。”赵沐然打开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后走了。高焕干活认真，忙起来常忘记时间。中途，赵沐然发信息问她午饭想吃什么，高焕回了一句想吃冰激凌。
一个小时后，有椅子挪向高焕身边。一杯奶茶放到她右手边，文员小齐凑过来友好的笑了笑，示意请高焕喝奶茶。
“我能问你问题吗？”
高焕点点头。
“你早就认识赵沐然？”
“见过。但不认识。”
“听说昨天他送你回的家？”
“嗯。他怕我路上出事。”高焕指了额头的纱布，“昨天挨一刀，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小齐一副心疼的面孔，不停的摇头道：“昨天那种情况你得叫上赵哥啊！专业保镖都认定的能力。只要你在他那里通过，以后可以说是诸事亨通啊！”
“他是机器猫？还是菩萨？有求必应的那种？”高焕半开玩笑，其实心里很不痛快。赵沐然又不是工具人，尊重应该是相互的。
“谁让他跟钟家人走的近呢？大老板来视察，都是他一个人开车接送。大老板的两个儿子谁也挨不上边。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在我们底层员工中干着最杂的活。”小齐边解说边观察高焕的反应，兜里的手机不停震动，看了一眼屏幕后，惊恐的返回工位，指尖打的键盘噼啪作响。
高焕心里骂了一遍青青草原，揉着脖颈晕晕乎乎往外走，顺便透透气。临近中午，顾客比较少。员工各自找地吃饭。走了一阵也没见到赵沐然。还没到旋转门，赵沐然瞪着眼睛风风火火向她走来，一手拿着冰激凌，一手搭着她的肩膀往楼里走。在他身后小跑着一位抱着两个饭盒的姑娘，那双锃亮的眼睛透着寻爱的急迫。高焕心里刮了一阵秋风，他们勾肩搭背的姿势，该怎么解释？被人瞥见，就算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赵沐然声音低沉，又略带惊慌商量着，“只要帮我把她膈应走，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从今天起你教我柔术格斗，结束教学时间由我决定！”高焕晃着脑袋算计着。
“行！”赵沐然干脆的回应。
高焕开心的大笑，转身张开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边，“太好了！我从昨晚上就想你会不会答应。脑袋转不过弯的时候，冰激凌是最好的药。”说这些的时候，高焕余光扫了一眼后面的姑娘，八成恼羞成怒恨的牙根痒痒。拿了冰激凌，也就松开挂在赵沐然肩膀上的手，“抹茶味真不赖。坐一上午，陪我溜达一圈吧！”
赵沐然没想到高焕一秒入戏，猝不及防的被人搂住脖子还是第一次。虽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后面的连锁反应让他们没想到。高焕带着赵沐然从另一个出口逃跑，从兜里掏出镜子晃了一下，那姑娘抱着饭盒在脸上抹了两下直接跑了。
“有人追你不挺好吗？为什么要拒绝？”高焕用琢磨不透的眼神看他。
“时机不对。”
“哦。那我请你吃饭吧！拜师饭！”
“走吧！”
赵沐然笑了笑没解释什么。高焕吃着冰激凌降温。这一顿午饭在聊天中愉快结束。
好像所有的突发事件都商量在同一时间爆发。赵沐然背着晕倒的客人到室外休息，等救护车过来接人。支援组陆续被派走，只剩下高焕在维持秩序保证柜姐们销售顺利。
突然传来尖叫声，客人后退躲避。高焕扒开人群冲过去，看到一个30多岁男人揪住销售员小欣的手腕往外拖。他袖子里藏着的刀露出半截，刀尖在小欣脸上比划了两下，愤怒与暴躁的情绪散开，男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小欣大声拼命的求救，对周围人说这是对她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他经常打人……
高焕来不及多想。背对着那个男人，趁他没有转身看到自己，冲过去准确的钳住手腕，想用巧劲夺刀。可惜手上的力道还欠缺很多。只能达到控制他不伤害别人的程度。架在小欣脖子上的刀没了，她狠咬男人的手掌挣脱逃跑，却被对方抓住盘好的头发。三个人牵制着，男人疯了一般用手臂击打在后方夺刀的高焕，以求得挣脱右手……
顾客中有男顾客找机会扑上来，帮忙的人一个两个逐渐多起来……
听到对讲机里讲‘大堂突发事件’，赵沐然立马往回跑，他是负责活动安保的布置者。往外走的和看热闹的顾客，将大堂填补的满满当当。好几个男人架着行凶者往外走，赵沐然还没明白发生什么。这时安保组的组长老李跑过来，他比赵沐然大七岁，“沐然，你带来的实习生看到了吗？瞧我这袋子里的刀。那小子带的凶器。你带的实习生真猛，冲上去都没带考虑的。也不知道她受伤了没有。我这边已经联系派出所去处理一下，你放心吧！”说完老李走了。
赵沐然在人群中寻找着高焕的身影。
高焕也被打蒙了。行凶那小子生的圆脸虎背熊腰，她哪是这种人的对手？余光看见有人上来搭把手，她就捂着额头跑到墙角，哆嗦着掏出手机想看看脸上火辣辣的地方。还没解锁，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
这一转身不要紧。高焕左侧接近眉尾处，开了有两厘米长的口子，疼的她皱眉也不是，气的双眼通红，左边脸还粘着大量血迹。赵沐然看着心里一哆嗦，从上衣口袋拿出崭新的手绢，小心贴合在创口处，拉着她的手摁住。伸出左臂挡在她面前遮挡视线，防止有人偷拍。伸出右臂护在她身后，防备有人追上来碰到她。高焕被他近身护送着出了门。他低声说了一句，“我带你去医院。”
高焕也疼懵了，除了点头根本不想说一句话。皮肤的撕裂感让她每个神经都在跳快舞，血腥味勾引着她今日脆弱的胃。此刻她的胃翻江倒海…到了医院，她直奔厕所吐个昏天黑地，等从厕所走出来，脚下没准跟踩了棉花似的。赵沐然二话没说，直接拉她趴在自己的背上，奔着急诊去了。
这是高焕第二次遇险。刚入职那会江舟说过，想当好记者总得留下点什么。勇敢的心，执念的腿，不停的思考，勤奋的笔尖。这些都是不起眼的一砖一瓦，累积到一定程度，城堡的模样也就出现了。晕血加输液，十分钟后她瘫在椅子上呆愣着目视前方。赵沐然刀药局取回来一兜药，消炎药镇痛药还有胃药。另一个袋子里有刚买的面包和两瓶水。
没等她开口。赵沐然把面包递过去让她垫巴一口，扯过她的手心，看完说明书放了不同颜色的药片，拧开的水也及时送到面前。流程走完，缝合时的麻醉针药效上来。高焕的额头也没那么疼了。
“一会我送你回家。”
“哦。”
“还疼吗？”
“嗯。”
“对不起……”
赵沐然的一声对不起，把高焕萎靡的精回来。
“你说什么对不起？”高焕又喝了一大口水，遇到险情过后口干的症状总是很明显。
“我应该在现场的。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嗨。危险我预料到了。就是没想到脸上会挂彩。我这脸肿的特丑吧？”
赵沐然看向她忧虑又紧张的眼睛，默默摇头。此刻高焕半张脸已经浮肿…他是真不懂怎么哄人，只能默默陪她坐着。中间还接了两个电话，都是问高焕伤情的。
从医院出来。高焕走起路还有点飘。她很讨厌晕血也不喜欢见血腥的东西，麻醉渐弱神经又开始疼起来。赵沐然驾驶的很好，在车流中灵活穿梭。高焕脑子有点不清楚，眼皮也沉了一半。
“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赵沐然依然怀有歉疚。
“别内疚了。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等我脑袋恢复正常，在考虑拿什么换……”还没说完，高焕抑制不住昏睡的念头。
“可以。”赵沐然回答。
高焕很踏实的睡着了。
镇痛药没有压制住整晚的头疼。高焕顶着苍白的脸，用湿巾擦掉眼屎，漱掉满嘴的牙膏泡沫，简单涂了护肤品，穿上西服就出了门。她晕晕乎乎的走下楼梯，刚出单元门，就听到刺耳的喇叭声，扭头一看赵沐然正向她招手。
“谢啦！”高焕感激的合手作揖，打开车门上车。
赵沐然瞥见高焕一脸苍白，把纸袋里的早餐递给她，“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回公司。”
高焕也不多废话，一边喝咖啡一边吃包子，疲惫的眼睛也渐渐有了精神。到医院换药，她呲牙咧嘴的挺着。赵沐然看在眼里，手里编辑的短信发送出去。
昨天发生的事，很快传遍员工大大小小工作群。高焕跟着赵沐然进了商场，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看。地下一层的拐角，贴着顾客止步的铁门，推开就是一间集体办公室。几个部门在一起，赵沐然的办公桌上只有电脑，连水杯都没有。他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打本子，那是商户销售反馈情况。录入电脑后进行数据汇总。销售部门收到后会策划下一季度方案。这种事常交给行政部帮忙统计，细碎的活谁都不愿意接。赵沐然在同事中间比较受欢迎，对安排给他的工作没有任何怨言。
“今天你坐我这录入电脑，及时保存。我上午去做外勤。有事打电话。”赵沐然打开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后走了。高焕干活认真，忙起来常忘记时间。中途，赵沐然发信息问她午饭想吃什么，高焕回了一句想吃冰激凌。
一个小时后，有椅子挪向高焕身边。一杯奶茶放到她右手边，文员小齐凑过来友好的笑了笑，示意请高焕喝奶茶。
“我能问你问题吗？”
高焕点点头。
“你早就认识赵沐然？”
“见过。但不认识。”
“听说昨天他送你回的家？”
“嗯。他怕我路上出事。”高焕指了额头的纱布，“昨天挨一刀，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小齐一副心疼的面孔，不停的摇头道：“昨天那种情况你得叫上赵哥啊！专业保镖都认定的能力。只要你在他那里通过，以后可以说是诸事亨通啊！”
“他是机器猫？还是菩萨？有求必应的那种？”高焕半开玩笑，其实心里很不痛快。赵沐然又不是工具人，尊重应该是相互的。
“谁让他跟钟家人走的近呢？大老板来视察，都是他一个人开车接送。大老板的两个儿子谁也挨不上边。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在我们底层员工中干着最杂的活。”小齐边解说边观察高焕的反应，兜里的手机不停震动，看了一眼屏幕后，惊恐的返回工位，指尖打的键盘噼啪作响。
高焕心里骂了一遍青青草原，揉着脖颈晕晕乎乎往外走，顺便透透气。临近中午，顾客比较少。员工各自找地吃饭。走了一阵也没见到赵沐然。还没到旋转门，赵沐然瞪着眼睛风风火火向她走来，一手拿着冰激凌，一手搭着她的肩膀往楼里走。在他身后小跑着一位抱着两个饭盒的姑娘，那双锃亮的眼睛透着寻爱的急迫。高焕心里刮了一阵秋风，他们勾肩搭背的姿势，该怎么解释？被人瞥见，就算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赵沐然声音低沉，又略带惊慌商量着，“只要帮我把她膈应走，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从今天起你教我柔术格斗，结束教学时间由我决定！”高焕晃着脑袋算计着。
“行！”赵沐然干脆的回应。
高焕开心的大笑，转身张开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边，“太好了！我从昨晚上就想你会不会答应。脑袋转不过弯的时候，冰激凌是最好的药。”说这些的时候，高焕余光扫了一眼后面的姑娘，八成恼羞成怒恨的牙根痒痒。拿了冰激凌，也就松开挂在赵沐然肩膀上的手，“抹茶味真不赖。坐一上午，陪我溜达一圈吧！”
赵沐然没想到高焕一秒入戏，猝不及防的被人搂住脖子还是第一次。虽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后面的连锁反应让他们没想到。高焕带着赵沐然从另一个出口逃跑，从兜里掏出镜子晃了一下，那姑娘抱着饭盒在脸上抹了两下直接跑了。
“有人追你不挺好吗？为什么要拒绝？”高焕用琢磨不透的眼神看他。
“时机不对。”
“哦。那我请你吃饭吧！拜师饭！”
“走吧！”
赵沐然笑了笑没解释什么。高焕吃着冰激凌降温。这一顿午饭在聊天中愉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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