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蓝少的测试
终于她站在海德商场员工通道前，伸出手指摁下打卡键。那一声“滴”响起，她嘴角勾起一丝不被察觉的弧度。成为蓝少的专职司机，并不意味着可以像销售人事公关住在楼上向阳的房间。相反，行政像后妈养的，一直住在阴暗的地下。在他们参加团建时，老天似乎也觉得过意不去。地下渗水严重，反上来泡了屋里的机箱。他们不得不集体搬到一楼办公。
“早。”
“早……”
“…早……”
每个人顶着清早挤地铁挤公交后的疲惫，机械般的打招呼后，各自在工位上啃起早饭。高焕骑自行车过来，一路上就着风啃了煎饼果子。别人吃早饭，她已经抱着保温杯喝起热水。
小齐凑过来，用习惯的低音对她念叨，“唉，高焕。你听说了吗？”
“什么？”高焕秃噜着舌头，朝着冒热气的保温杯吹了两口气。
“大家说，你一来就跻身管理层。真是绝了！虽说没实权，但你跟在蓝少晨少身边，那在以前就是皇子的辅臣，一人之下，数人之上。别说工资比我们高了，就算给领导灌药也轻而易举。”小齐羡慕的盯着高焕，她以为会听到客套的谦虚，正渴望的盼着。
高焕没抬眼，“哦”了一声接着喝水。
小齐觉得她态度冷淡。就把他们参加团建不在时，大家的玩笑话说给她听，“大家说咱们二位少爷一位小姐的专职司机，终于可以凑成cp了。名字可好听了。叫‘焕然一新’。”
高焕嘴角勾笑，“挺顺口。大小姐的专职司机不常见吗？”
“李新？我没见过。他的传闻听过不少，是位英俊的美男子。清瘦黑发，常戴墨镜，几乎不说话。有人猜测可能他就不会说话。”小齐拧着眉毛，像描述江湖大侠一样，流露出崇拜与羡慕的神情。
高焕想笑又忍住了。她感觉放在上衣兜的手机震动，一看是赵沐然发来的信息。让她到地下车库，熟悉一下蓝少的专车。放下保温杯，她一阵风的走了。
小齐撇撇嘴嘀咕一句，“还挺高冷。跟着蓝少，不知道揣着什么小心思…”
年龄大一点的老员工听到这句话，知道这是小孩发酸。高焕这种占尽先机，又能提前见到钟老的人，直接抵达别人无法触及的位置，背后肯定有推手。虽然大家同在一个屋内办公，待遇却千差万别。小齐只能咬牙继续做着灰姑娘的美梦。
高焕刚迈进地下车库，见赵沐然站在一辆奥迪车边，拿着手机正在发信息。他平静的脸上映射出手机的光亮，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她，顺手扔来一个东西，“你开车。”说完坐到副驾位置，系好安全带。
这辆车在她的手上察觉不出好坏。经历过三年奔波，从南到北走了不少路，幸好赵沐然精心维修养护。就算专业技师也会猜错这辆车的使用年份。
赵沐然把路线输入导航，走街串巷经过不少拥堵易发事故路段。出城后，拐入一条水泥小路，翻过陡坡是一个改装后的驾校，接收人把这里变成了特技驾驶培训学校。只见空地中央停了一辆白色suv，半开的玻璃窗露出蓝少那双骄傲的眼睛，嘴角一抹坏笑……
“祝你好运！”赵沐然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高焕脑子嗡的一声。赵沐然小跑到一边，看样子准备旁观。蓝少那边已经发动车，突然朝她这边猛地加速。周强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钟蓝喜欢刺激又惊险的运动。赛车，蹦极，击剑…想踏入他的领地，就要比他更加冷静。你可以……”
其实赵沐然不同意蓝少这么做。第一，高焕不是专业赛车手。第二，用三年走南闯北的奥迪对战新提的宝马SUV有点欺负人。第三，日常生活用不着特殊驾驶。但是蓝少的脾气执拗，越是不让干的事，他越是干到极致。最终他撇下一句，想当我的司机就必须按照我的方式来考核。
蓝少对着高焕的车头猛然加速，两车相距越来越短。高焕有那么瞬间的迟疑。她以为就要相撞在一起时，仅剩150米距离。高焕一个连贯侧身甩尾的动作，在蓝少车边擦肩停步。这是危险又考验心理的行为。蓝少觉得可能是巧合，他咬紧牙关迅速转弯，准备二次对冲逼迫高焕做出反应。是逃跑下车？是彻底逃出他恶霸般的生活？钟蓝逼着高焕做出选择。
可惜高焕一连串操作下，像少女逃避少年的追求一样，车身一转奔着练习赛道一溜烟跑了。这条环形训练赛道单向，可以两车并行，乍一看很简单，上路后能感觉到它颠簸起伏很大。蓝少的SUV追在高焕车后咬的很近。
赵沐然拿起手机，对电话那头说：“用飞行器。随时待命。”他打开监测视频。万一出事，在附近守着的驾校教练会第一时间赶到。他不大担心蓝少的能力。但高焕能行吗？普通上班族和有着三年特训的赛车手相比，一眼就能看到终点。
高焕没想到蓝少会这么咄咄逼人。她这点抖机灵的技术，还是周强上百次指导后的结果。一有时间，他们就会找教练一起练习。练习和实战终究有差别。蓝少的穷追不舍，像猎豹一样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两辆不同性能的车，高下立马分晓。高焕被颠簸的五脏六腑闹情绪。还要注意蓝少随时杀上来挡住她前去的路。你追我赶，上坡下坡，急转甩尾……15分钟后，驾校教练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丫头很有潜力啊！赵秘书，可不可以让她来我这？好好培训可以直接参加比赛。我看好这个苗子！”
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赵沐然笑了笑，“从蓝少手里抢东西，你很有勇气！”
两分钟后，高焕第一个返回空地，急刹车停下，她冲出来一手撑着膝盖不断呕吐，胃里消化的食物从喉咙里喷出来。直到胆汁充斥在口腔内，她才缓慢站起来，睫毛上挂着眼泪。
蓝少轻松的跳下车，得意的往这边走来，“你行啊！第一次有人在我的追赶下全身而退。以后你……”没等他说完，一阵风带着拳头砸过来，脸上痛麻感直冲头顶，“你特么有病啊！”他脱口狠狠骂了一句，嘴角渗出血。
高焕惨白的脸上浮现胜利的表情，比赢了他还要开心，“你也觉的有病？有什么不满就直说。让我开个破轿车跟你玩车技？我还没想死！”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挨了女人的拳头。赵沐然站在他们两步以外。高焕挥拳时带风，饱含着刚刚遭受惊吓的愤怒，还有对这位不知道从何处积攒傲慢的蓝少，狠狠一记重拳。看的赵沐然心里哆嗦，与高焕的距离感瞬间拉开。
蓝少挨了一拳没生气，反倒笑起来，“高焕，你真够特别的。我见惯了精致又能玩心机的女人。能顺利跑完赛道，又肯给我一拳的女人，你倒是唯一一个！”他向高焕又走近一步，呼出的气体飘到她的脸上，“这回你后悔想逃跑也来不及了。”说着他勾了一下嘴角，那表情像是找到了对手，又像是对她重新的审视。在老宅时，蓝少以为她是中看不中用的拖油瓶。没想到这场胆量的比试，他感到了一丝危机，转瞬变成好奇。
高焕盯着他的眼睛，半天长舒一口气，“你确实欠揍。我去趟卫生间。”她一手托着胃从蓝少身边绕开。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台阶了。
目送她走远，蓝少看着她背影以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真是记者？看着一点都不像。性子挺野。整理一下她详细的工作经历交给我。有意思！”
赵沐然“嗯”的答应了。但他深刻的明白，蓝少说的“有意思”并不是对优秀的人赞许，而是对目标了解后占有并击垮心里堡垒。高焕能扛得住蓝少接下来的套路吗？
回去的路上。赵沐然开车。高焕吐得胆汁还在嘴里回味，上次的细辛事件让她还没缓过来，此刻头晕低血糖的症状全部聚拢，紧闭双眼迷迷糊糊靠着椅背，介于昏迷和打盹之间。蓝少回市区并不是去上班，而是回H酒店住，那里有他包年的房间。
车停在酒店门口。蓝少兴奋的跳下车，抬手敲了一下高焕旁边的车窗，她睁开无法聚焦的双眼看向他，“晚上过来，我的电话记得接！这期间你想去哪都行。”
蓝少的声音在高焕的耳边化作一阵嗡鸣声。她心烦的重新闭上眼睛，默念了一个字‘滚’。等再次醒来，她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迷迷糊糊挂了盐水和葡萄糖。赵沐然又给她打包了一盒饺子，她抖着手一个一个吃完将近午饭时间，终于脸上有了点活着的血色。
离开医院时，高焕已经恢复了体力。
她走到旁边小卖店的冰柜前，捡了两个甜筒付了钱，把其中一个递给赵沐然，“别嫌我的酬谢太便宜。”
赵沐然笑着接过去，还是不放心的嘱咐起来，“蓝少的脾气我也拿不准。今天你的拳头，恰好踩到了幸运点。以后别这么冒失了。”
“好。”她漫不经心的回应。
“今晚蓝少的行程，我已经发到了你的手机上。行程结束可能会到凌晨。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打给我。”
“好…”高焕心里暗自嘀咕，你难道整晚不睡觉的吗？
“回去的路上你开。”重点还是来了。赵沐然把车钥匙递给她，回到副驾抱着肩膀眯会。
“早。”
“早……”
“…早……”
每个人顶着清早挤地铁挤公交后的疲惫，机械般的打招呼后，各自在工位上啃起早饭。高焕骑自行车过来，一路上就着风啃了煎饼果子。别人吃早饭，她已经抱着保温杯喝起热水。
小齐凑过来，用习惯的低音对她念叨，“唉，高焕。你听说了吗？”
“什么？”高焕秃噜着舌头，朝着冒热气的保温杯吹了两口气。
“大家说，你一来就跻身管理层。真是绝了！虽说没实权，但你跟在蓝少晨少身边，那在以前就是皇子的辅臣，一人之下，数人之上。别说工资比我们高了，就算给领导灌药也轻而易举。”小齐羡慕的盯着高焕，她以为会听到客套的谦虚，正渴望的盼着。
高焕没抬眼，“哦”了一声接着喝水。
小齐觉得她态度冷淡。就把他们参加团建不在时，大家的玩笑话说给她听，“大家说咱们二位少爷一位小姐的专职司机，终于可以凑成cp了。名字可好听了。叫‘焕然一新’。”
高焕嘴角勾笑，“挺顺口。大小姐的专职司机不常见吗？”
“李新？我没见过。他的传闻听过不少，是位英俊的美男子。清瘦黑发，常戴墨镜，几乎不说话。有人猜测可能他就不会说话。”小齐拧着眉毛，像描述江湖大侠一样，流露出崇拜与羡慕的神情。
高焕想笑又忍住了。她感觉放在上衣兜的手机震动，一看是赵沐然发来的信息。让她到地下车库，熟悉一下蓝少的专车。放下保温杯，她一阵风的走了。
小齐撇撇嘴嘀咕一句，“还挺高冷。跟着蓝少，不知道揣着什么小心思…”
年龄大一点的老员工听到这句话，知道这是小孩发酸。高焕这种占尽先机，又能提前见到钟老的人，直接抵达别人无法触及的位置，背后肯定有推手。虽然大家同在一个屋内办公，待遇却千差万别。小齐只能咬牙继续做着灰姑娘的美梦。
高焕刚迈进地下车库，见赵沐然站在一辆奥迪车边，拿着手机正在发信息。他平静的脸上映射出手机的光亮，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她，顺手扔来一个东西，“你开车。”说完坐到副驾位置，系好安全带。
这辆车在她的手上察觉不出好坏。经历过三年奔波，从南到北走了不少路，幸好赵沐然精心维修养护。就算专业技师也会猜错这辆车的使用年份。
赵沐然把路线输入导航，走街串巷经过不少拥堵易发事故路段。出城后，拐入一条水泥小路，翻过陡坡是一个改装后的驾校，接收人把这里变成了特技驾驶培训学校。只见空地中央停了一辆白色suv，半开的玻璃窗露出蓝少那双骄傲的眼睛，嘴角一抹坏笑……
“祝你好运！”赵沐然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高焕脑子嗡的一声。赵沐然小跑到一边，看样子准备旁观。蓝少那边已经发动车，突然朝她这边猛地加速。周强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钟蓝喜欢刺激又惊险的运动。赛车，蹦极，击剑…想踏入他的领地，就要比他更加冷静。你可以……”
其实赵沐然不同意蓝少这么做。第一，高焕不是专业赛车手。第二，用三年走南闯北的奥迪对战新提的宝马SUV有点欺负人。第三，日常生活用不着特殊驾驶。但是蓝少的脾气执拗，越是不让干的事，他越是干到极致。最终他撇下一句，想当我的司机就必须按照我的方式来考核。
蓝少对着高焕的车头猛然加速，两车相距越来越短。高焕有那么瞬间的迟疑。她以为就要相撞在一起时，仅剩150米距离。高焕一个连贯侧身甩尾的动作，在蓝少车边擦肩停步。这是危险又考验心理的行为。蓝少觉得可能是巧合，他咬紧牙关迅速转弯，准备二次对冲逼迫高焕做出反应。是逃跑下车？是彻底逃出他恶霸般的生活？钟蓝逼着高焕做出选择。
可惜高焕一连串操作下，像少女逃避少年的追求一样，车身一转奔着练习赛道一溜烟跑了。这条环形训练赛道单向，可以两车并行，乍一看很简单，上路后能感觉到它颠簸起伏很大。蓝少的SUV追在高焕车后咬的很近。
赵沐然拿起手机，对电话那头说：“用飞行器。随时待命。”他打开监测视频。万一出事，在附近守着的驾校教练会第一时间赶到。他不大担心蓝少的能力。但高焕能行吗？普通上班族和有着三年特训的赛车手相比，一眼就能看到终点。
高焕没想到蓝少会这么咄咄逼人。她这点抖机灵的技术，还是周强上百次指导后的结果。一有时间，他们就会找教练一起练习。练习和实战终究有差别。蓝少的穷追不舍，像猎豹一样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两辆不同性能的车，高下立马分晓。高焕被颠簸的五脏六腑闹情绪。还要注意蓝少随时杀上来挡住她前去的路。你追我赶，上坡下坡，急转甩尾……15分钟后，驾校教练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丫头很有潜力啊！赵秘书，可不可以让她来我这？好好培训可以直接参加比赛。我看好这个苗子！”
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赵沐然笑了笑，“从蓝少手里抢东西，你很有勇气！”
两分钟后，高焕第一个返回空地，急刹车停下，她冲出来一手撑着膝盖不断呕吐，胃里消化的食物从喉咙里喷出来。直到胆汁充斥在口腔内，她才缓慢站起来，睫毛上挂着眼泪。
蓝少轻松的跳下车，得意的往这边走来，“你行啊！第一次有人在我的追赶下全身而退。以后你……”没等他说完，一阵风带着拳头砸过来，脸上痛麻感直冲头顶，“你特么有病啊！”他脱口狠狠骂了一句，嘴角渗出血。
高焕惨白的脸上浮现胜利的表情，比赢了他还要开心，“你也觉的有病？有什么不满就直说。让我开个破轿车跟你玩车技？我还没想死！”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挨了女人的拳头。赵沐然站在他们两步以外。高焕挥拳时带风，饱含着刚刚遭受惊吓的愤怒，还有对这位不知道从何处积攒傲慢的蓝少，狠狠一记重拳。看的赵沐然心里哆嗦，与高焕的距离感瞬间拉开。
蓝少挨了一拳没生气，反倒笑起来，“高焕，你真够特别的。我见惯了精致又能玩心机的女人。能顺利跑完赛道，又肯给我一拳的女人，你倒是唯一一个！”他向高焕又走近一步，呼出的气体飘到她的脸上，“这回你后悔想逃跑也来不及了。”说着他勾了一下嘴角，那表情像是找到了对手，又像是对她重新的审视。在老宅时，蓝少以为她是中看不中用的拖油瓶。没想到这场胆量的比试，他感到了一丝危机，转瞬变成好奇。
高焕盯着他的眼睛，半天长舒一口气，“你确实欠揍。我去趟卫生间。”她一手托着胃从蓝少身边绕开。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台阶了。
目送她走远，蓝少看着她背影以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真是记者？看着一点都不像。性子挺野。整理一下她详细的工作经历交给我。有意思！”
赵沐然“嗯”的答应了。但他深刻的明白，蓝少说的“有意思”并不是对优秀的人赞许，而是对目标了解后占有并击垮心里堡垒。高焕能扛得住蓝少接下来的套路吗？
回去的路上。赵沐然开车。高焕吐得胆汁还在嘴里回味，上次的细辛事件让她还没缓过来，此刻头晕低血糖的症状全部聚拢，紧闭双眼迷迷糊糊靠着椅背，介于昏迷和打盹之间。蓝少回市区并不是去上班，而是回H酒店住，那里有他包年的房间。
车停在酒店门口。蓝少兴奋的跳下车，抬手敲了一下高焕旁边的车窗，她睁开无法聚焦的双眼看向他，“晚上过来，我的电话记得接！这期间你想去哪都行。”
蓝少的声音在高焕的耳边化作一阵嗡鸣声。她心烦的重新闭上眼睛，默念了一个字‘滚’。等再次醒来，她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迷迷糊糊挂了盐水和葡萄糖。赵沐然又给她打包了一盒饺子，她抖着手一个一个吃完将近午饭时间，终于脸上有了点活着的血色。
离开医院时，高焕已经恢复了体力。
她走到旁边小卖店的冰柜前，捡了两个甜筒付了钱，把其中一个递给赵沐然，“别嫌我的酬谢太便宜。”
赵沐然笑着接过去，还是不放心的嘱咐起来，“蓝少的脾气我也拿不准。今天你的拳头，恰好踩到了幸运点。以后别这么冒失了。”
“好。”她漫不经心的回应。
“今晚蓝少的行程，我已经发到了你的手机上。行程结束可能会到凌晨。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打给我。”
“好…”高焕心里暗自嘀咕，你难道整晚不睡觉的吗？
“回去的路上你开。”重点还是来了。赵沐然把车钥匙递给她，回到副驾抱着肩膀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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