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小平房，屋里摆设很简单，有一张床，一台电视，头上面有天窗。我有点懵，突然就听到一声很刺耳的尖叫，感觉耳膜都要碎掉一样，过一会，又像是用指甲划玻璃的声音。听着就很难受。等声音停下来的时候，我看到天窗上的玻璃碎掉了，电视屏幕上的玻璃也出现裂纹了。我站起来，推开门。

    外面有一辆车，装甲车。车上好像还有人，我跟着上去了，是个女的，她不会开车，但是我“会”，她说已经世界末日了，到处都是丧尸，说让我开车去接一个人，我开车来到了一所学校，接的是一男一女，说实话一路上我只看到零零散散几个丧尸，不过奇形怪状的生物倒是不少，给我印象深刻的是一群蝗虫。铺天盖地的，有个丧尸直接就变成骨架子了。好吧，不提这个。说到接人，是一男一女，只不过他们嘴太欠了，他们说陆地上不安全，说开到水下吧，我们这是装甲车。不是潜水艇？我跟她们说，他们看着我说可以的，可以在水下的。我说行，反正我不懂，但是你看，这个车的油不多了吧，我意思先去找油。那两个人说行。车在路上的时候，开到了天桥那里，下面就是海，那个男的疯了扑过来，把车硬生生开到海里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估计已经在海底不知多少米了，我能看到一条很长的鱼绕着我们的车。它在冒蓝光，也许是电。

    我醒了。我发现我不在车里，这次是一个卧室，床上还有两个男的，他们说是我的朋友，应该是在一起打扑克喝酒吧，我感觉有点头晕，就没搭理他俩，他们俩在划拳，输得人让赢的钱打一巴掌，很有意思，不过我没兴趣。过了一会，我的手机开始响了，微信，是一个女的，问我在干嘛，我回了她在休息，然后她给我打了语音电话，上来就问我多高，我说我肯定比你高，她说她120，好吧，她是个小矮子，我笑了她一下，然后她把电话挂掉了，那个朋友过来看了一眼说，这是给你的相亲对象，人家是做服装的，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经没戏了。他们笑了笑，又开始划拳，屋子里很暗，我意思拉开个窗帘，他们又惊又怕的，就是不让。我一想那算了，没意思。

    他们划拳了一会，不划了，说带我去超市逛逛，我们出门，小土道，外面人还不少，有时候会过去一两辆车，两边都是平房小卖铺，我们一路走，来到一家超市，里面不大，他们很有兴致，我什么都没有买，因为我身上就没有钱包这一类的东西，我就看着他们在那里挑来挑去，他们结账的时候和售货员吵架了，这俩人就把东西全放了回去，这不算，他们居然拧开货架台上的饮料，往里面吐东西，我说这不好吧，他们说没事，习惯了，我那会站在门口，期间还进来两个一模一样的老奶奶，带着一个小女孩。我记得她是没有出去的，但是她确实又从外面进来了一次，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嗯还有一个女的带着自己的女儿在买手提箱，只是一个衣架的转眼功夫，这个小女孩就长大了，个子窜得很高。那个手提箱我还记得，售货员说那个箱子可能拎着，它会随着年龄的递增去改变，感觉有点像黑客帝国，不过我没钱，买不了。屋子里是有监控的，比如那两个人，接下来就被抓了，我在门口看着他们俩，被两个黑人，就是类似美国电影里那种的，拎着他俩就像拎小鸡一样放在车架上，还拿铁链子捆绑了好几圈，生怕他俩跑了，旁边的一个阿姨说让我离他们远一点，这俩人是掼犯，他们俩的表情就像傻子一样咯咯笑，还和我挥手。我转身走了。

    我应该是有方向的，小土路，一拐，一直往里走，我感觉我好像是来到了郊区，这里有点土，围栏，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不过这都不重要，前面有个山洞，对，就是突然凸起来的洞口，我是要去那里，但是中间，隔着一群飞虫，绿色的那种，很是麻烦，我知道自己口袋里有一柄绿色的小剑，一挥就冒火，像一条带着火焰的鞭子，我开始抽那些虫子，有效果吧应该是，但是我能感觉脸上落下来几只，应该是吸血，我感觉肿起来了，一只一只揪下去。我没有踩死它们。我一心只求快点进去。里面没有人，只有一个圆圆的垫子，我就跪在垫子的方向，然后就有人问我，书上的功夫学到第几层了，我说了好几次都不对，最后一次说对了，先天普境，那个人说我等同于没学，但是又很无奈的样子，可能我是他唯一的徒弟吧。我说我的脑子有点乱，我好像多出了很多记忆，没头没尾的。

    他说我帮帮你，我觉得脑袋突然间清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