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深渊之影（三）
气，是精神能量与生命能量的混合物。
从宏观上来说，李冰获得的气，是一种生命的本源。
是富有智慧与情感的众生万物自然逸散的能量。
至少在内鲁的世界，气，大体上是这样的概念。
而在底层规则改变过后的这片次级宇宙，乐园内的生物也在散发着名为气的能量。
李冰的气弹攻击就利用了生灵逸散的气与他自我的精神能量转化的气。
但是，在乐园之外的混乱时空，认知的改变与规则的混乱，生灵的稀少，使得李冰体内气的储量，大幅度的减少了。
毕竟，他也只是模拟了那美克星人储存气的躯体器官，他经过复原强化过后的躯体没有任何生命能量的逸散。
只能从外界，与转化精神能量补充。
而现在，感官，形态，躯体，认知方式彻底改变的李冰，在获得了两个与这片混乱时空相关的信息源后，停了下来。
他的新型感官告诉他，在那一大片散乱的信息源里，有一个奇特的存在，其存在方式与祈福经上的一些描述，相当符合。
强烈的危险感被传递到了李冰的意识，之前的他正是依靠这一方式躲过了所有危险的区域。
但是，这次就不用躲了，他已找到了方向。
被他放进躯体中的信息源，正被他以一种相当有趣的方式解析着。
想要解开一团毛线，你得找到它的源头，慢慢解开。
而李冰则是把毛线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让它在离心力中，变回线条的模样。
实际上，就是用少量且含有他坚韧意识的气将两团信息源裹住，极快旋转，收集其混乱思维中散落的信息碎片。
他“伸”出了手，捉向了那个大号的信息源。
空泛的祈祷声，哀求，虔诚，信赖，概念化的信息被强制灌入了李冰的意识。
一股侍奉那个超大号信息源的想法被李冰捕捉到了，自然而又强烈的感觉从意识的最深处涌起。
仿若只要信奉祂，这片混乱宇宙的所有真实就会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涅槃，度化，成“仙”。
是向更高维度的跃迁，突破。
李冰的意识泛起嘲弄，虽然在下一刻，在他的主观意识中，自己的躯体又一次崩解。
不能影响意志，就强行毁灭？呵呵，下一次，就是尝试又一次困住我了吧？
另一层认知的维度。
在艾达人意识团的视角中，金色的人形正在一次又一次将乐园生物的躯体崩毁，可每一次的死亡，都让那个乐园生物的形态更加诡异，离奇。
至少，艾达人是这样认为的，其变化的恐怖程度就像是把现在的艾达人的意识团扔回四万年前的宇宙，再次经历“启示之日”后，再存活至今。
无色的透明皮肤无法映照出内部的结构，存在的触手似乎只是躯体的延伸，而没有特殊的作用。
看似存在，而又似虚空中的一些残影，并且其在艾达人意识中的感觉越发薄弱。
它在转化为更好的猎手。
金色人形停下了动作，信仰之光支撑着祂体内上亿个艾达人意识体的行动。
在再次尝试杀死与封印这个乐园生物失败后，作为信仰的聚合体，祂决定与这个快要彻底贯穿两个观测维度的乐园生物交谈。
“我们别无选择，它对信仰的理解，与坚韧的意识，使得它不可能被我们控制。”
“不必着急，乐园还需要一些时间才会出现缺口，我们可以让它提供一点儿“帮助”。”
“是的，一个完美的拖缓时间的存在。”
“它能够观测到艾达人的存在，是一个威胁。”
“我们需要交流，也许能达成一笔交易，它需要知识，我们就给它。”
“好。”
“赞同。”
在不可知的一隙后，金色人形的支撑者们，达成了共识。
聚合体的妥协性体现的淋漓尽致。
李冰收到了一段讯息，不断的复原也已终止。
单方面被禁锢，杀死，实验的感受另有一番体验。
没有悲哀和伤害，李冰能感受到的痛苦，是酸甜的青柠味，用食物来做比这类痛苦，再好不过了。
他，很久没有体验过恐惧的味道了。
这也许会成为一个弱点，不是吗？
李冰也停下了动作，一边仔细复盘自己躯体复原时的变化，一边接受整理那个超大号信息源给予他的一份“地图”。
一份关于这片混乱时空的“地图”，或者说不是不同锚点之间的存在方式。
不同族裔们的锚点在不同认知维度间的观测方法。
其中一些混乱，邪恶的族裔们，更是直接将锚点的观测方式，广泛的传播在这片混乱时空，他们期待着一场厮杀来度过这个无聊的等待岁月。
毕竟，与同族厮杀的时间过久，就连贯穿其他生物或族裔的手感都会忘记。
因此，这片混乱的时空，并不平静。
足够疯狂的邪恶势力们拖着他们的锚点，在混乱中寻找着可能的猎物。
而向往平和，热爱秩序的族裔们，则安静的呆在锚点内，等待乐园的开启。
这片次级宇宙的本土文明，最后的幸存者，艾达人，则是这片混乱时空的最底层。
他们依托锚点，躲避着任何可能被发现他们的伟大存在族裔。
至少在这片混乱的时空，恶意是主流，是不变的基调。
而想要依托更为强大的族裔的庇护，也成为了一个不可触及的现实。
因为艾达人无法观测到他们，就如同初到这片时空的李冰，无法观测到艾达人。
而那些本质平和的伟大存在们的族裔们因为某些原因，也未找到这个次级宇宙的文明，在混乱时空中的唯一火种。
而其他可能存在的艾达人？在四万年的时光里，艾达人已经证实了他们要么得到加入一些族裔的机会，要么早已消逝在混乱中。
而成为了伟大存在族裔的那一部分，恐怕也全部死在了纷乱的战争中。而战争只是打发时间的娱乐，对伟大存在的族裔们来说。
李冰将躯体内的两团信息源扔出了体外。他领会到了超大号信息源发送给他的全部信息。
得到“地图”的他，没有打算继续找艾达人的麻烦，同为这片次级宇宙的生物，虽然两者的存在方式不同。
但大抵上用不上双方对彼此间彻底的毁灭。
尽管李冰遭受了一些不愉快的体验，但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通过复原，也得到了巨大的收获。
他拥有了两层不同的视野，一者依旧是混乱时空中的各色线条，一则是有一点像艾达人意识体眼中的世界，但更像是他能够观测到所有存在意识波动与大规模信息交互的个体。
李冰躯体的改变，也是为了适应这两个认知维度而做出的变化。
艾达人没有给出关于他们锚点内的任何信息与观测方式，这很正常。
而把常年战争的伟大族裔们的锚点的观测方式全部免费赠予了他。
免费的，就是最贵的。
而李冰？他会一一上门拜访，直到他的精神与意志，足够强大。
李冰离开了。
金色的人形消散，上亿艾达人的意识团回到了锚点。
只有艾达人中的最优秀者才会被告知关于锚点的真相。
其他的艾达人都只会认为他们生活在一颗类似艾达人原始母星的星球上。
艾达人那统一的宗教内部总是会爆发争端，那是对于先知信仰的不同理解引发的谁更虔诚的问题。
这颗星球总是充满纷争。
只有少数地区安居乐业，那就是描点中知道真相的艾达人享受假期的地方。
波轮柯尔醒来了，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自己在母星上准备的躯体，也抵消不了那种模糊，就像他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他只记得那个乐园生物，将他扔进了它那副膨胀了许多倍的躯体里。
而现在，波轮柯尔察觉到了部分事实，他被隔离了。
他接收不到一点儿其余艾达人的讯息。
看来，他将会孤独很长一段时间了，直到他们确认波轮柯尔安全为止。
李冰利用体内的气，又一次的自爆，将躯体与认知方式改回了人类的方式。
他将要去一个能够肆意杀戮的锚点。
那个锚点的称呼，叫做血腥竞技场。
没有比那个地方，更好的成长了。
这片空阔的场地很少有血腥味弥漫，为了遵循复古的传统，血腥竞技场2号场地采用了古老的修建方式。
古老的食人魔式的修建方式。
竞技场周边是翻腾汤汁的大锅，里面时不时出现些类人生物的骨骼。
还有各类冰冷质感的烤架，一些倒霉鬼在上面做起了装饰食物。
奥杜拉克的战斧斩下那个肥胖食人魔的两个头颅，随带将那胖重的躯体丢飞向了竞技场边等待烹饪食材的“厨师”们。
为了争夺食材，常有“厨师”也变成了食材的一部分。
挥洒的血液被竞技场的食人魔奥术师蒸发干净，顺带修理好了被破坏的地形。
竞技场的天空是混乱的时空，用一个生活在拥有相对严谨法则的生物的观察方式去看。
只会看见各类色彩填满的线，要用其他的感官，你才能观察到那彻底的混乱。
就像祂的老家一样，奥杜拉克随意的丢弃手中的战斧，静静等待厨师们的烹饪，与下一个对手。
祂是2号场的冠军，也是一名资深的美食评赏者。
在被扔进这晦气的次级宇宙前，奥杜拉克正在享受一顿精心烹饪的五彩龙心正餐。
作为乌隆隆兽人神系有名的强力神灵，祂一直认为信仰只是斧子下的残渣。
每一次与其他神系起冲突时，祂都是最为勇猛的一个。
特别是砍精灵神系那些艹蛋娘们的时候。
可祂被兽人神描述的那无止境厮杀与纷争之地给糊弄了。
就算是在超过三兆之多的大小位面里也没这种好地方啊。
昔日的神战都是点到为止，每次奥杜拉克正砍得尽兴的时候，都会被顶头上司拦住。
现在好了，他被骗说是外出度假，却摊上了个这么个差事。如此多伟大存在的族裔聚集争夺地盘，祂是实在想不通兽人神那个脑子有毛病的把祂扔过来干嘛。
天可怜他奥杜拉克，在这么多伟大存在的注视下，祂哪儿敢砍到尽兴，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穿了小鞋。
也就血腥竞技场能满足祂的愿望。
随时都有超过上亿的生灵来到血腥竞技场，实力不达标的，当场就被当做了材料或者货币。
强些的，才能来到祂的面前。
这些年来，祂就坐在这，吃饭加砍，就是祂生活的全部了。
以前连豺狼人半神都不吃的食人魔料理，祂也能安心的下肚了。
真是艹蛋，只要祂能回去，绝对夺了兽人神那鸟位。
哟呵，来了个巨人，祂许久没有吃过传奇巨人的心脏了，那可比龙心有嚼劲多了。
奥杜拉克捡起了自己的战斧，神力激荡，斧子上还流着新鲜的双头畸变食人魔半神的血液。
祂更渴望了。
肥胖率奇高的观众们也都吞咽了口唾沫，他们认为这一次他们也能分上一份好肉。
有些观众被另一些激动的观众塞进嘴里大口的咀嚼，如同吃生鲜般的鲜美。
被吃掉的观众也会兴奋，在这里被吃与吃的概念异常模糊，而失去的躯体只要随便长长就好了。
对一些族裔来说，被吃，也是一种享受。
巨人进场了，奥拉杜克举起了战斧。
从宏观上来说，李冰获得的气，是一种生命的本源。
是富有智慧与情感的众生万物自然逸散的能量。
至少在内鲁的世界，气，大体上是这样的概念。
而在底层规则改变过后的这片次级宇宙，乐园内的生物也在散发着名为气的能量。
李冰的气弹攻击就利用了生灵逸散的气与他自我的精神能量转化的气。
但是，在乐园之外的混乱时空，认知的改变与规则的混乱，生灵的稀少，使得李冰体内气的储量，大幅度的减少了。
毕竟，他也只是模拟了那美克星人储存气的躯体器官，他经过复原强化过后的躯体没有任何生命能量的逸散。
只能从外界，与转化精神能量补充。
而现在，感官，形态，躯体，认知方式彻底改变的李冰，在获得了两个与这片混乱时空相关的信息源后，停了下来。
他的新型感官告诉他，在那一大片散乱的信息源里，有一个奇特的存在，其存在方式与祈福经上的一些描述，相当符合。
强烈的危险感被传递到了李冰的意识，之前的他正是依靠这一方式躲过了所有危险的区域。
但是，这次就不用躲了，他已找到了方向。
被他放进躯体中的信息源，正被他以一种相当有趣的方式解析着。
想要解开一团毛线，你得找到它的源头，慢慢解开。
而李冰则是把毛线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让它在离心力中，变回线条的模样。
实际上，就是用少量且含有他坚韧意识的气将两团信息源裹住，极快旋转，收集其混乱思维中散落的信息碎片。
他“伸”出了手，捉向了那个大号的信息源。
空泛的祈祷声，哀求，虔诚，信赖，概念化的信息被强制灌入了李冰的意识。
一股侍奉那个超大号信息源的想法被李冰捕捉到了，自然而又强烈的感觉从意识的最深处涌起。
仿若只要信奉祂，这片混乱宇宙的所有真实就会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涅槃，度化，成“仙”。
是向更高维度的跃迁，突破。
李冰的意识泛起嘲弄，虽然在下一刻，在他的主观意识中，自己的躯体又一次崩解。
不能影响意志，就强行毁灭？呵呵，下一次，就是尝试又一次困住我了吧？
另一层认知的维度。
在艾达人意识团的视角中，金色的人形正在一次又一次将乐园生物的躯体崩毁，可每一次的死亡，都让那个乐园生物的形态更加诡异，离奇。
至少，艾达人是这样认为的，其变化的恐怖程度就像是把现在的艾达人的意识团扔回四万年前的宇宙，再次经历“启示之日”后，再存活至今。
无色的透明皮肤无法映照出内部的结构，存在的触手似乎只是躯体的延伸，而没有特殊的作用。
看似存在，而又似虚空中的一些残影，并且其在艾达人意识中的感觉越发薄弱。
它在转化为更好的猎手。
金色人形停下了动作，信仰之光支撑着祂体内上亿个艾达人意识体的行动。
在再次尝试杀死与封印这个乐园生物失败后，作为信仰的聚合体，祂决定与这个快要彻底贯穿两个观测维度的乐园生物交谈。
“我们别无选择，它对信仰的理解，与坚韧的意识，使得它不可能被我们控制。”
“不必着急，乐园还需要一些时间才会出现缺口，我们可以让它提供一点儿“帮助”。”
“是的，一个完美的拖缓时间的存在。”
“它能够观测到艾达人的存在，是一个威胁。”
“我们需要交流，也许能达成一笔交易，它需要知识，我们就给它。”
“好。”
“赞同。”
在不可知的一隙后，金色人形的支撑者们，达成了共识。
聚合体的妥协性体现的淋漓尽致。
李冰收到了一段讯息，不断的复原也已终止。
单方面被禁锢，杀死，实验的感受另有一番体验。
没有悲哀和伤害，李冰能感受到的痛苦，是酸甜的青柠味，用食物来做比这类痛苦，再好不过了。
他，很久没有体验过恐惧的味道了。
这也许会成为一个弱点，不是吗？
李冰也停下了动作，一边仔细复盘自己躯体复原时的变化，一边接受整理那个超大号信息源给予他的一份“地图”。
一份关于这片混乱时空的“地图”，或者说不是不同锚点之间的存在方式。
不同族裔们的锚点在不同认知维度间的观测方法。
其中一些混乱，邪恶的族裔们，更是直接将锚点的观测方式，广泛的传播在这片混乱时空，他们期待着一场厮杀来度过这个无聊的等待岁月。
毕竟，与同族厮杀的时间过久，就连贯穿其他生物或族裔的手感都会忘记。
因此，这片混乱的时空，并不平静。
足够疯狂的邪恶势力们拖着他们的锚点，在混乱中寻找着可能的猎物。
而向往平和，热爱秩序的族裔们，则安静的呆在锚点内，等待乐园的开启。
这片次级宇宙的本土文明，最后的幸存者，艾达人，则是这片混乱时空的最底层。
他们依托锚点，躲避着任何可能被发现他们的伟大存在族裔。
至少在这片混乱的时空，恶意是主流，是不变的基调。
而想要依托更为强大的族裔的庇护，也成为了一个不可触及的现实。
因为艾达人无法观测到他们，就如同初到这片时空的李冰，无法观测到艾达人。
而那些本质平和的伟大存在们的族裔们因为某些原因，也未找到这个次级宇宙的文明，在混乱时空中的唯一火种。
而其他可能存在的艾达人？在四万年的时光里，艾达人已经证实了他们要么得到加入一些族裔的机会，要么早已消逝在混乱中。
而成为了伟大存在族裔的那一部分，恐怕也全部死在了纷乱的战争中。而战争只是打发时间的娱乐，对伟大存在的族裔们来说。
李冰将躯体内的两团信息源扔出了体外。他领会到了超大号信息源发送给他的全部信息。
得到“地图”的他，没有打算继续找艾达人的麻烦，同为这片次级宇宙的生物，虽然两者的存在方式不同。
但大抵上用不上双方对彼此间彻底的毁灭。
尽管李冰遭受了一些不愉快的体验，但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通过复原，也得到了巨大的收获。
他拥有了两层不同的视野，一者依旧是混乱时空中的各色线条，一则是有一点像艾达人意识体眼中的世界，但更像是他能够观测到所有存在意识波动与大规模信息交互的个体。
李冰躯体的改变，也是为了适应这两个认知维度而做出的变化。
艾达人没有给出关于他们锚点内的任何信息与观测方式，这很正常。
而把常年战争的伟大族裔们的锚点的观测方式全部免费赠予了他。
免费的，就是最贵的。
而李冰？他会一一上门拜访，直到他的精神与意志，足够强大。
李冰离开了。
金色的人形消散，上亿艾达人的意识团回到了锚点。
只有艾达人中的最优秀者才会被告知关于锚点的真相。
其他的艾达人都只会认为他们生活在一颗类似艾达人原始母星的星球上。
艾达人那统一的宗教内部总是会爆发争端，那是对于先知信仰的不同理解引发的谁更虔诚的问题。
这颗星球总是充满纷争。
只有少数地区安居乐业，那就是描点中知道真相的艾达人享受假期的地方。
波轮柯尔醒来了，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自己在母星上准备的躯体，也抵消不了那种模糊，就像他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他只记得那个乐园生物，将他扔进了它那副膨胀了许多倍的躯体里。
而现在，波轮柯尔察觉到了部分事实，他被隔离了。
他接收不到一点儿其余艾达人的讯息。
看来，他将会孤独很长一段时间了，直到他们确认波轮柯尔安全为止。
李冰利用体内的气，又一次的自爆，将躯体与认知方式改回了人类的方式。
他将要去一个能够肆意杀戮的锚点。
那个锚点的称呼，叫做血腥竞技场。
没有比那个地方，更好的成长了。
这片空阔的场地很少有血腥味弥漫，为了遵循复古的传统，血腥竞技场2号场地采用了古老的修建方式。
古老的食人魔式的修建方式。
竞技场周边是翻腾汤汁的大锅，里面时不时出现些类人生物的骨骼。
还有各类冰冷质感的烤架，一些倒霉鬼在上面做起了装饰食物。
奥杜拉克的战斧斩下那个肥胖食人魔的两个头颅，随带将那胖重的躯体丢飞向了竞技场边等待烹饪食材的“厨师”们。
为了争夺食材，常有“厨师”也变成了食材的一部分。
挥洒的血液被竞技场的食人魔奥术师蒸发干净，顺带修理好了被破坏的地形。
竞技场的天空是混乱的时空，用一个生活在拥有相对严谨法则的生物的观察方式去看。
只会看见各类色彩填满的线，要用其他的感官，你才能观察到那彻底的混乱。
就像祂的老家一样，奥杜拉克随意的丢弃手中的战斧，静静等待厨师们的烹饪，与下一个对手。
祂是2号场的冠军，也是一名资深的美食评赏者。
在被扔进这晦气的次级宇宙前，奥杜拉克正在享受一顿精心烹饪的五彩龙心正餐。
作为乌隆隆兽人神系有名的强力神灵，祂一直认为信仰只是斧子下的残渣。
每一次与其他神系起冲突时，祂都是最为勇猛的一个。
特别是砍精灵神系那些艹蛋娘们的时候。
可祂被兽人神描述的那无止境厮杀与纷争之地给糊弄了。
就算是在超过三兆之多的大小位面里也没这种好地方啊。
昔日的神战都是点到为止，每次奥杜拉克正砍得尽兴的时候，都会被顶头上司拦住。
现在好了，他被骗说是外出度假，却摊上了个这么个差事。如此多伟大存在的族裔聚集争夺地盘，祂是实在想不通兽人神那个脑子有毛病的把祂扔过来干嘛。
天可怜他奥杜拉克，在这么多伟大存在的注视下，祂哪儿敢砍到尽兴，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穿了小鞋。
也就血腥竞技场能满足祂的愿望。
随时都有超过上亿的生灵来到血腥竞技场，实力不达标的，当场就被当做了材料或者货币。
强些的，才能来到祂的面前。
这些年来，祂就坐在这，吃饭加砍，就是祂生活的全部了。
以前连豺狼人半神都不吃的食人魔料理，祂也能安心的下肚了。
真是艹蛋，只要祂能回去，绝对夺了兽人神那鸟位。
哟呵，来了个巨人，祂许久没有吃过传奇巨人的心脏了，那可比龙心有嚼劲多了。
奥杜拉克捡起了自己的战斧，神力激荡，斧子上还流着新鲜的双头畸变食人魔半神的血液。
祂更渴望了。
肥胖率奇高的观众们也都吞咽了口唾沫，他们认为这一次他们也能分上一份好肉。
有些观众被另一些激动的观众塞进嘴里大口的咀嚼，如同吃生鲜般的鲜美。
被吃掉的观众也会兴奋，在这里被吃与吃的概念异常模糊，而失去的躯体只要随便长长就好了。
对一些族裔来说，被吃，也是一种享受。
巨人进场了，奥拉杜克举起了战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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