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苦
三天后，天空黑压压一片，阴沉的可怕，天地间没有一丝丝的风，空中传来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人心里发闷，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直欲癫狂，让人想要狂吼大喊，却怎么都喊不出来，憋闷难受，人生最无奈的事情，就是发现在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无能为力……
一阵心中有千万种痛苦。说不出来，不知道自己此时还能做些什么，自从绿如说出天劫之事，一真就已知道结果，但却怎么都接受不了，只怪老天为什么如此捉弄自己？
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佛说，人间有八苦，既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五阴炽盛苦。诚不欺人。以前念经修佛，经书只在口中念，心中全无半点留，不知苦之为苦，如今身陷入其中，才知何为痛不欲生，肝肠寸断。
一真一时间陷入自我折磨，不能自拔，但这时绿如，虽还面有悲切，但却似有觉悟，反而以佛法安慰起一真，缘起缘灭，终有尽时，这三天中，绿如温柔俏皮，眉眼含笑，一如往常，似如初见。
一真看着绿如的一颦一笑，心中暗下决定，要奋起抗争，要与老天爷斗上一斗，看到底是天数如此，还是人定胜天。一真已做好与绿如一起身陨的打算了。
天地变色，山谷之中，寂静无声，只有一棵槐树矗立，天空中黑云盘旋如漩涡，中有雷光闪烁，做势欲催。
绿如早已回归本体之中，全力运转法力，顷刻间树身晃动，绿叶摇曳，散发着璀璨绿光，犹如翡翠雕成，突然天地间猛然一亮，紧跟着轰隆一声，一道天雷劈下，槐树枝叶向上伸展，做势欲迎，就在两者想要碰撞之时，山谷之上，突然一道金光飞出，圆坨坨，光灼灼，竟是一颗舍利子。
此舍利正是一真和尚所修，只见那舍利急速一转化为一座经罗宝幢，梵音遍布，抢在绿如之前撞上天雷，倾刻间光芒大盛，经罗宝幢破碎，又转而化为一颗舍利，但此时实力已是光芒暗淡，遍布裂纹，一真和尚才凝成舍利不久，只是初入道境，修为不深，倾力之下才挡住这道天雷，已是不易。
绿如察觉天雷被一真和尚所挡，心中大急，自己已是必死，不想害一真也随自己而去，此天劫共有三道天雷，即使一真挡去两道天雷，也无济于事。因为第三道天雷针对本体来，旁人也无法插手。第一道天雷已经害得一真和尚舍利险些破碎，如果还要挡第二道的话，只怕要命丧于此。
所以绿如猛然伸出枝条，击飞舍利，随后娇吒一声，无数绿色丝条相互缠绕，如棍如柱，直捣向天劫漩涡之中，中途撞上天雷，浑身电光四射，焦黑如炭，绿如声音凄厉，大喝一声，枝条随灭随长，去势不减，一棍捣入漩涡，一击之下，似为绿如气势所惊，天劫漩涡竟隐隐有消散之感。
还未等绿如心中高兴，一道惊天霹雳，直斩而下，此霹雳撼天动地，犹如天罚，威势更胜从前。
说时迟那时快，只在顷刻之间。一真和尚被击飞舍利，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绿如身影从空中坠落，心中大急，急忙飞至半空抱住绿如身躯，缓缓下落。
看着绿如那色如白纸，口流鲜血的面容，心中痛苦不已，直欲癫狂，不由得仰天大吼，吼声凄厉哀婉，响彻天地，让人闻者落泪，心生怜悯。
绿如看着一真和尚悲痛欲绝的神情，心中一阵心痛，缓缓伸手想要抚摸一真和尚的脸庞，嘴角挤出一股俏皮微笑，声若游丝缓缓说道：“这八百年，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你……”声音渐不可闻，手臂猛然下垂。
一真看着绿如那再没有声息的面孔，泪流满面，痛不欲生。想要抱紧绿如，却发现绿如的躯体渐渐消散，一真心中一紧，知道绿如的元神就要消散，心中发闷，赶忙祭出舍利，大手一捏，竟把舍利捏碎了，那舍利化为一片碎光缠绕住绿如消散的身躯，渐渐化为一朵金色莲花。一真和尚竟然以全身法力修为，强行留住了绿如残破元神。
虽然留住了绿如残破元神，但只是心中焦急，下意识所为，并无起死回生之能。再看此地一片残破景象，槐树早已焦黑如炭，不复生机，遂有回到静安寺，想要查找寺中典籍，以求重生之法。
十六年之中，一真执着于此，陷入执念，早已魔根深重，谁知还真让他在经文中找到一个方法，但此法邪恶非常，有违天理循环，不是正道，一真偷习此法，被方丈发现，所以罚他在山洞中闭关思过，哪知还是被他修成，造成如此罪孽。
了解了此中因果，柳浮生顿时沉默不语，心中复杂难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柳浮生虽还不懂其中情爱，但当日小欢之死，也让自己痛苦不堪，心中竟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让人不免唏嘘。
一真和绿如之情，确实让人同情感动，但却波及无辜之人，柳浮生不能熟视无睹，总要有个结果。
柳浮生定了定心神低声问道：“一真大师到底所用何法？有什么后果？”
知礼闻言像是回过神来，神情有些黯然道：“此为旁门外道之法，名叫【二神同化法】，是【佛母天人化生经】中的一道残篇，被师叔无意间发现，本来此法是一种旁门化身之法，可以把一个相性相合的元神与自己渐渐同化为一个人，所思所想，记忆相同，犹如身外化身一般，但师叔找到的都已是残章断句，这十二年之中不断参悟，竟让师叔参悟出一种可以把两个人的三魂七魄相互替换的法门。”
柳浮生闻言略一思索：“那一真大师是把绿如姑娘的残破元神与金家小姐的三魂七魄相替换了，才至金家小姐性情大变，昏迷不醒的？”
“应是如此！那金家小姐应是与绿如姑娘相性相合的有缘之人，所以才会遭此劫难！”知礼声音低沉道。
“此缘却是孽缘啊！”柳浮生感慨一声。
知礼闻言一脸羞愧内疚之情。
静室之中，光线昏沉，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两人俱是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柳浮生率先问道：“大师知柳某此来缘由，想柳某如何做？”
知礼闻言略有哀伤低声道：“师叔入魔以深，陷入魔障之中，不能自拔，贫僧希望柳施主能助师叔脱此苦海，不至越陷越深。”
“大师既已早知其中因果，为何不自己解决，还要假借我手，况且一真大师已入道境，柳某修为浅薄，只怕力有不殆。”柳浮生一脸疑惑道。
“柳施主有所不知，静安寺乃山野小寺，虽参禅悟道，但不入道境，并无神通法力在身，自从敝寺方丈圆寂之后，除了师叔就再没有一个入了道境之人。”知礼一脸惭愧无奈。“师叔自毁舍利，修为大损，施主能至此，就是有缘法所牵引，或可除此劫难，解救金家小姐。”
柳浮生心知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不再多想，豁然一笑：“既如此！柳某愿意倾力一试。”想到一真大师遭遇，心中又略有伤感。“希望一真大师能放下一切，除此魔障！”
知礼看柳浮生决心已定，心情略有复杂，也不再言语。
随后两人一起又来到浮屠塔林之中，缓缓走到山洞之前。
两人各怀心绪，相互望了一眼，皆都沉默不语。当一个人沉默的时候，也是他最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洞口树枝缠绕，只余一人缝隙大小，柳浮生定了定心神，躬身走入其中。
洞中甬道幽暗，石壁光滑潮湿，走了一会儿，眼前突然空旷，竟已至一间石室之内，石室中央竟有一片水潭，还未等柳浮生仔细查看，水潭后面就传来一阵沙哑之声：“施主终于来了，贫僧已等待多时！”那声音悲凉孤寂又有一丝解脱的轻松之意。
柳浮生越过水潭，只见前方石座之上坐着一头发披散，看不情面貌的僧人，双手放于腰间，托着一朵金莲。
“晚辈柳浮生，见过一真大师。”柳浮生看着眼前之人心情复杂，微微拱手道。
那僧人抬起头，听着柳浮生看了一眼。此时柳浮生才看清那僧人的面貌，虽然胡须杂乱，面容憔悴，但隐约还有可以一窥年轻时的风采。
“动手吧！”
“得罪了！”柳浮生见此告了一声罪。
柳浮生凝神运气，缓缓拔剑在手，只见一真和尚单手掐印一指，顿时有无数佛光大手朝柳浮生袭来。
柳浮生全身真气凝聚于忘川剑中，顿时光芒大盛，剑光凛冽，让人生寒。柳浮生心中顿起疑惑，自己应无如此法力，只以为是忘川剑有异，此刻也无暇多想，运起【混元九剑】不断斩向佛光大手。
剑光越来越盛，寒芒四起，佛光大手不断破碎。
就在两人动手之际，金府之中畅春阁之内，金巧儿身躯大放绿光，神情痛苦挣扎，突然床头之上一座三十六瓣莲花灯盏，大放光明。
受此光明照射，金巧儿神情顿时恢复平静。
再说柳浮生这边，一真和尚眼看佛光大手无法取胜，顿时手掐一道明王印。
突然一道金光飞来，在空中化为一四面八臂脸上有三目，身侧有火焰，呈忿怒相的明王法身，那明王三目一睁，顿时一股炽烈火焰朝柳浮生喷涌而来。
柳浮生赶忙运起混元剑圈，犹如无数剑光旋转。那火焰陡一接触，全都四射消散，竟无有一丝落在柳浮生身上，见此柳浮生心中大定。
那明王法相大吼一声，竟落至地上，手中现一宝剑，朝柳浮生杀来，柳浮生【混元九剑】早已了然于胸，信手拈来，如今剑随心动，剑光所至，无往不利。
两人斗了数个回合，难分难解。【混元九剑】绵密严谨，出招似圆，最善守御，那明王法相虽然八手齐发，却也未伤及柳浮生分毫。
就在此时明王法相眼中一道金光射出，金光如柱，柳浮生心中一动，剑光旋转如镜，不断抵挡金光冲击。
明王法相趁此机会，猛然一抖法身，竟化为数丈大小，八只遮天大手齐向柳浮生拍来，明王一力降十会，瞬间就把柳浮生击飞，忘川剑脱手而飞，插在石壁之上。
八只大手又齐齐朝柳浮生按来。
一阵心中有千万种痛苦。说不出来，不知道自己此时还能做些什么，自从绿如说出天劫之事，一真就已知道结果，但却怎么都接受不了，只怪老天为什么如此捉弄自己？
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佛说，人间有八苦，既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五阴炽盛苦。诚不欺人。以前念经修佛，经书只在口中念，心中全无半点留，不知苦之为苦，如今身陷入其中，才知何为痛不欲生，肝肠寸断。
一真一时间陷入自我折磨，不能自拔，但这时绿如，虽还面有悲切，但却似有觉悟，反而以佛法安慰起一真，缘起缘灭，终有尽时，这三天中，绿如温柔俏皮，眉眼含笑，一如往常，似如初见。
一真看着绿如的一颦一笑，心中暗下决定，要奋起抗争，要与老天爷斗上一斗，看到底是天数如此，还是人定胜天。一真已做好与绿如一起身陨的打算了。
天地变色，山谷之中，寂静无声，只有一棵槐树矗立，天空中黑云盘旋如漩涡，中有雷光闪烁，做势欲催。
绿如早已回归本体之中，全力运转法力，顷刻间树身晃动，绿叶摇曳，散发着璀璨绿光，犹如翡翠雕成，突然天地间猛然一亮，紧跟着轰隆一声，一道天雷劈下，槐树枝叶向上伸展，做势欲迎，就在两者想要碰撞之时，山谷之上，突然一道金光飞出，圆坨坨，光灼灼，竟是一颗舍利子。
此舍利正是一真和尚所修，只见那舍利急速一转化为一座经罗宝幢，梵音遍布，抢在绿如之前撞上天雷，倾刻间光芒大盛，经罗宝幢破碎，又转而化为一颗舍利，但此时实力已是光芒暗淡，遍布裂纹，一真和尚才凝成舍利不久，只是初入道境，修为不深，倾力之下才挡住这道天雷，已是不易。
绿如察觉天雷被一真和尚所挡，心中大急，自己已是必死，不想害一真也随自己而去，此天劫共有三道天雷，即使一真挡去两道天雷，也无济于事。因为第三道天雷针对本体来，旁人也无法插手。第一道天雷已经害得一真和尚舍利险些破碎，如果还要挡第二道的话，只怕要命丧于此。
所以绿如猛然伸出枝条，击飞舍利，随后娇吒一声，无数绿色丝条相互缠绕，如棍如柱，直捣向天劫漩涡之中，中途撞上天雷，浑身电光四射，焦黑如炭，绿如声音凄厉，大喝一声，枝条随灭随长，去势不减，一棍捣入漩涡，一击之下，似为绿如气势所惊，天劫漩涡竟隐隐有消散之感。
还未等绿如心中高兴，一道惊天霹雳，直斩而下，此霹雳撼天动地，犹如天罚，威势更胜从前。
说时迟那时快，只在顷刻之间。一真和尚被击飞舍利，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绿如身影从空中坠落，心中大急，急忙飞至半空抱住绿如身躯，缓缓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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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如看着一真和尚悲痛欲绝的神情，心中一阵心痛，缓缓伸手想要抚摸一真和尚的脸庞，嘴角挤出一股俏皮微笑，声若游丝缓缓说道：“这八百年，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你……”声音渐不可闻，手臂猛然下垂。
一真看着绿如那再没有声息的面孔，泪流满面，痛不欲生。想要抱紧绿如，却发现绿如的躯体渐渐消散，一真心中一紧，知道绿如的元神就要消散，心中发闷，赶忙祭出舍利，大手一捏，竟把舍利捏碎了，那舍利化为一片碎光缠绕住绿如消散的身躯，渐渐化为一朵金色莲花。一真和尚竟然以全身法力修为，强行留住了绿如残破元神。
虽然留住了绿如残破元神，但只是心中焦急，下意识所为，并无起死回生之能。再看此地一片残破景象，槐树早已焦黑如炭，不复生机，遂有回到静安寺，想要查找寺中典籍，以求重生之法。
十六年之中，一真执着于此，陷入执念，早已魔根深重，谁知还真让他在经文中找到一个方法，但此法邪恶非常，有违天理循环，不是正道，一真偷习此法，被方丈发现，所以罚他在山洞中闭关思过，哪知还是被他修成，造成如此罪孽。
了解了此中因果，柳浮生顿时沉默不语，心中复杂难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柳浮生虽还不懂其中情爱，但当日小欢之死，也让自己痛苦不堪，心中竟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让人不免唏嘘。
一真和绿如之情，确实让人同情感动，但却波及无辜之人，柳浮生不能熟视无睹，总要有个结果。
柳浮生定了定心神低声问道：“一真大师到底所用何法？有什么后果？”
知礼闻言像是回过神来，神情有些黯然道：“此为旁门外道之法，名叫【二神同化法】，是【佛母天人化生经】中的一道残篇，被师叔无意间发现，本来此法是一种旁门化身之法，可以把一个相性相合的元神与自己渐渐同化为一个人，所思所想，记忆相同，犹如身外化身一般，但师叔找到的都已是残章断句，这十二年之中不断参悟，竟让师叔参悟出一种可以把两个人的三魂七魄相互替换的法门。”
柳浮生闻言略一思索：“那一真大师是把绿如姑娘的残破元神与金家小姐的三魂七魄相替换了，才至金家小姐性情大变，昏迷不醒的？”
“应是如此！那金家小姐应是与绿如姑娘相性相合的有缘之人，所以才会遭此劫难！”知礼声音低沉道。
“此缘却是孽缘啊！”柳浮生感慨一声。
知礼闻言一脸羞愧内疚之情。
静室之中，光线昏沉，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两人俱是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柳浮生率先问道：“大师知柳某此来缘由，想柳某如何做？”
知礼闻言略有哀伤低声道：“师叔入魔以深，陷入魔障之中，不能自拔，贫僧希望柳施主能助师叔脱此苦海，不至越陷越深。”
“大师既已早知其中因果，为何不自己解决，还要假借我手，况且一真大师已入道境，柳某修为浅薄，只怕力有不殆。”柳浮生一脸疑惑道。
“柳施主有所不知，静安寺乃山野小寺，虽参禅悟道，但不入道境，并无神通法力在身，自从敝寺方丈圆寂之后，除了师叔就再没有一个入了道境之人。”知礼一脸惭愧无奈。“师叔自毁舍利，修为大损，施主能至此，就是有缘法所牵引，或可除此劫难，解救金家小姐。”
柳浮生心知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不再多想，豁然一笑：“既如此！柳某愿意倾力一试。”想到一真大师遭遇，心中又略有伤感。“希望一真大师能放下一切，除此魔障！”
知礼看柳浮生决心已定，心情略有复杂，也不再言语。
随后两人一起又来到浮屠塔林之中，缓缓走到山洞之前。
两人各怀心绪，相互望了一眼，皆都沉默不语。当一个人沉默的时候，也是他最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洞口树枝缠绕，只余一人缝隙大小，柳浮生定了定心神，躬身走入其中。
洞中甬道幽暗，石壁光滑潮湿，走了一会儿，眼前突然空旷，竟已至一间石室之内，石室中央竟有一片水潭，还未等柳浮生仔细查看，水潭后面就传来一阵沙哑之声：“施主终于来了，贫僧已等待多时！”那声音悲凉孤寂又有一丝解脱的轻松之意。
柳浮生越过水潭，只见前方石座之上坐着一头发披散，看不情面貌的僧人，双手放于腰间，托着一朵金莲。
“晚辈柳浮生，见过一真大师。”柳浮生看着眼前之人心情复杂，微微拱手道。
那僧人抬起头，听着柳浮生看了一眼。此时柳浮生才看清那僧人的面貌，虽然胡须杂乱，面容憔悴，但隐约还有可以一窥年轻时的风采。
“动手吧！”
“得罪了！”柳浮生见此告了一声罪。
柳浮生凝神运气，缓缓拔剑在手，只见一真和尚单手掐印一指，顿时有无数佛光大手朝柳浮生袭来。
柳浮生全身真气凝聚于忘川剑中，顿时光芒大盛，剑光凛冽，让人生寒。柳浮生心中顿起疑惑，自己应无如此法力，只以为是忘川剑有异，此刻也无暇多想，运起【混元九剑】不断斩向佛光大手。
剑光越来越盛，寒芒四起，佛光大手不断破碎。
就在两人动手之际，金府之中畅春阁之内，金巧儿身躯大放绿光，神情痛苦挣扎，突然床头之上一座三十六瓣莲花灯盏，大放光明。
受此光明照射，金巧儿神情顿时恢复平静。
再说柳浮生这边，一真和尚眼看佛光大手无法取胜，顿时手掐一道明王印。
突然一道金光飞来，在空中化为一四面八臂脸上有三目，身侧有火焰，呈忿怒相的明王法身，那明王三目一睁，顿时一股炽烈火焰朝柳浮生喷涌而来。
柳浮生赶忙运起混元剑圈，犹如无数剑光旋转。那火焰陡一接触，全都四射消散，竟无有一丝落在柳浮生身上，见此柳浮生心中大定。
那明王法相大吼一声，竟落至地上，手中现一宝剑，朝柳浮生杀来，柳浮生【混元九剑】早已了然于胸，信手拈来，如今剑随心动，剑光所至，无往不利。
两人斗了数个回合，难分难解。【混元九剑】绵密严谨，出招似圆，最善守御，那明王法相虽然八手齐发，却也未伤及柳浮生分毫。
就在此时明王法相眼中一道金光射出，金光如柱，柳浮生心中一动，剑光旋转如镜，不断抵挡金光冲击。
明王法相趁此机会，猛然一抖法身，竟化为数丈大小，八只遮天大手齐向柳浮生拍来，明王一力降十会，瞬间就把柳浮生击飞，忘川剑脱手而飞，插在石壁之上。
八只大手又齐齐朝柳浮生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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