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事密辛
亥时三刻。
九儿取出银针之后，便道：“这枚银针可不是寻常人做的出来的，还有我观刘伯伯脖颈，凶手应该是拿了一把很锋利通体很薄的武器，而且凶手武功也很高。”
看着赵伯和石魁二人略显疑惑，便指着书案和窗子，解释道：“你们看，据你们所说赵伯伯一直保持双手执案腰背挺直，这枚银针正刺进刘伯伯左耳后，如若我猜的不错，这枚银针应该淬了让人暂时身体僵硬不能行动的毒，具体什么毒我却不知。否则，刘伯伯不可能不反抗，而且我师兄所说也证实这一点，两人只是有所争吵，并未听到任何打斗声音。这一点也说明刘伯伯跟这人认识。还有，赵伯说刘伯伯是在刘夫人拍桌后，刘伯伯脖子才渗血，头颅才掉下，鲜血才开始喷涌。首先这样的凶器要满足两点，一是异常锋利，二是很薄。否则寻常武器，必然是满屋鲜血。”
九儿望向赵伯，又说道：“我知道有种武器符合这两点。”
赵伯连忙问道：“什么武器？”
“百刃之君—软剑。”
赵伯听言，先是一惊，随后紧皱眉头，问道：“软剑？”
“是啊，软剑，虽然说我那瑶琴师叔我不甚喜欢，但是不得不说她搜罗天下的藏书还是很有用的。”九儿笑着说道，师父和大师兄爱书，那瑶琴便搜寻来很多书，唯独自己喜欢这些天下奇闻轶事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书。师父便将这些书统统给了自己，幸好自己没忘。
“赵伯，还有一点，传闻这能做出这枚银针和软剑的锻造之术已被官家所掌握，寻常百姓和江湖上已无人掌握。莫不是，你们惹上了官家？”九儿疑惑问道，“恕我直言，我师兄妹二人是无意发现你们这个别院，而且刘伯伯和你并不想让人知道你们会武功这件事。”
赵伯脸色微变，叹了一口气，说道：“二位，这里说话不方便，去我那里说吧！阿贵，你赶快催人布置好灵堂，让老爷入棺吧！”
“好的，赵伯！”阿贵闻声应允。
赵伯的房间在书房院落的一个角落，房间内没有太多的摆设，干净整洁。赵伯和元宝住在一起，此时，床上那元宝已沉沉睡去。
倒上茶水，赵伯叹息一声道：“他们终究还是来了！”
“他们？谁来了？”九儿和石魁十分疑惑。
“他们，就是官家，这么多年了，还是被他们找到了。九儿姑娘，可知道景清？”赵伯问道。
“景清？刺杀皇上的御史大夫景清？我倒是知道一点，据说刺杀皇上未遂，被剥皮剔骨，株连九族，皇上盛怒之下连他所在的村子都烧成了废墟。”九儿答道。
“景大夫是个忠君之臣啊，我家老爷便是景大夫的莫逆之交。可那景大夫糊涂啊，孤身行刺，失败后皇上杀了很多人，我家老爷得知消息便带上我们府上十七口人开始了逃亡。本来打算逃去南边，却被锦衣卫发现，我那儿子儿媳和两个为了争取时间，也惨死在锦衣卫的刀下。幸得老爷昔日好友，我们也不得已，兜兜转转却到了这芦山县内，也只剩了我们这一十三人。老爷心灰意冷便居住在这深山内。”赵伯唏嘘不已。
九儿安慰道：“赵伯，事已至此，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您不是说，官家来了？当下的事情还是比较紧急，你们如何打算？”
“老奴不逃了，老爷待我家有恩，我这把老骨头没能保护好老爷，就让我和老爷一同埋骨与此吧！至于夫人和少爷，还有我这孙子，我听老爷说二位要去云南大理，希望二位少侠能帮老头子将她们护送出大明境内，让他们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这……”
“二位，拜托了！”说完，赵伯起身，向二人行了跪拜大礼。
九儿和石魁连忙起身，九儿扶起赵伯：“赵伯，使不得，我们答应你便是了！”
赵伯眼眶湿润，赶忙擦了擦眼角：“老头子老了，矫情了，让你们见笑了！”
“无碍！”
“那明日待夫人少爷醒来，告别老爷之后你们就速速启程吧！”
“可以！只是赵伯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九儿还是不希望这个慈祥的老人出事。
“不了，这次来的是锦衣卫的影卫。没有人留下分散注意力，我们谁都跑不掉的。”赵伯摆摆手拒绝。
“影卫？”九儿疑惑。
“是的，锦衣卫可以直接拿人、审问，刑部、大理石等刑事部门都无权过问。而影卫隶属锦衣卫，不过却行暗杀、刺探之事，神出鬼没，一袭黑衣蒙面腰缠软剑，善使短匕和毒针。”赵伯解释道。
“今晚刘伯伯就是被影卫刺杀的？不对啊，刘伯伯如何认得影卫之人，为何影卫只来了一人？而且只刺杀了刘伯伯一人。”九儿十分疑惑不解。
“这……”赵伯也陷入了沉思。
“赵伯，我看事情不简单啊！要不待明日我师兄妹二人再查探查探，赵伯，你今晚可要守着刘夫人和少爷了，以防影卫再来。”
“也好，已经很晚了，二位早些休息吧！”
“好的，赵伯，我们告辞。”
………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清晨，九儿刚洗漱完毕，只见那翠喜端着茶点进来，九儿连忙接过，顺势将翠喜拉入座位。
“翠喜，你醒了？昨晚睡的好吗？”九儿欢喜问道。
翠喜虽然眼眶发红，但是见了九儿也是十分开心：“睡的很好，今早起来差点晚了！”
“那就好，我正好有事与你说。”九儿起身将门关上，坐回翠喜身边说道，“翠喜，你以后防着你家少爷。”
“为何？九儿姑娘可能还不知道吧？少爷他……他疯了！”翠喜低声说道。
“什么？太好了！”九儿一脸惊喜，却发现翠喜疑惑的看着她，“呃，那个，我是说怎么疯的。”
“不知道，说是见到鬼了。对了九儿姑娘，老爷也走了……呜呜，你说老爷那……那么好的人……他们都说是厉鬼……九儿姑娘你说这厉鬼为什么偏要找好人呢？……呜呜！”
眼看翠喜要哭成泪人，九儿连忙安慰道：“翠喜，别哭了！我们吃完早餐去给伯伯上香吧！好不好？”
“本官好！”翠喜擦干眼泪点点头。
九儿没吃两口就听到一个丫鬟大喊大叫跑来：“不好了！不好了！官差来了，翠喜！”
翠喜连忙回答：“我在这儿！”
那丫鬟听闻，停在房门外喊道：“翠喜，官府来人了，让府上所有人到前院去，赵伯说让九儿姑娘师兄妹也过去。”
九儿回答：“我们知道了，跟赵伯说我们马上过去。”
前院，二十几个官差将整个院子围起来，刘府内所有人全部被围在正中心，一个身着绿色官服应该是知县的中年男子站在高阶之上，看年纪似乎与刘善长不相上下，但是看得出来此中年男子品貌非凡，年轻的时候必然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这最后三人何时到啊？再不来，我就叫人去捉拿了！”那知县大人话语有些不快。
“杜大人请稍等，他们马上就到。”庭院中的赵伯走出来忙说。
随即那赵大人望向人群中的刘夫人和状若痴呆的刘大少爷，略显疑惑。
正在此时，九儿、石魁、翠喜姗姗来迟，杜承安杜大人眼睛不由一亮，这走来的那个姑娘太让人惊艳了，年纪不大却容貌绝世。随后又看向那个黑汉子，一看就不好惹，让人望而生畏。
见所有人到齐，杜承安朗声开口：“据说府上出现了命案，但是你们却不报官，今日我来便是为了查证而来，本官绝对不会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杜大人，我家老爷是旧疾复发，昨晚突然暴病而亡。被人所害纯属子虚乌有啊，请大人明察。”赵伯连忙上前回答。
杜承安冷笑道：“赵伯，我未曾说刘兄是被人所害，你如何得知？赵伯，于公本官辖内发生命案，本官不能不过问。于私，我与善长乃莫逆之交，作为好友我岂能坐视不理。仵作何在，立刻开棺验尸！”
石魁听完之后，便悄声对九儿说道：“这知县大人是个好人！”
九儿刚已经感觉到杜承安看向自己的眼神，让自己很是不舒服，便翻了个白眼说道：“只怕是个伪君子！”
石魁憨笑一声道：“师妹说是，那就是，我听师妹的！”
此时赵伯急忙说道：“大人，不可啊！还请大人念在您与我家老爷的情分上，让我家老爷入土为安吧。开馆验尸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啊！”
“赵伯，你只是一个家奴，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本官今日来此，已经过刘夫人允许，休要再阻拦，不然本官判你个妨碍公务之罪。”杜承安冷声呵斥。
赵伯顿时哑口无言，连忙望向夫人：“夫人，不可啊！”
谁知那刘夫人眼神躲躲闪闪，不着痕迹与杜承安对视一眼，便开口说道：“赵伯，昨晚书房那个情形你也知道，善长明显就是被人所害，我们不应该查明真相为善长报仇么？”
赵伯闻言，顿时着急，老爷之死若是惊动官家，他们这些景氏余党必将遭到官家严酷打击，这府上仅剩的十五口人必然会被全部诛杀无一幸免。
“夫人，你糊涂啊！”
“大胆赵伯，你竟然对夫人我不敬！”刘夫人瞬间怒火攻心。
“夫人，我们是何身份，你难道忘了吗？”赵伯暗示刘夫人，不要忘了自己是景氏余党。
“什么身份？有承安在，我们怕什么？”
“唉！”赵伯心道，完了。
大厅灵堂里面，仵作已经打开棺材，只见那刘善长身首分离，双目依旧圆睁。
待查验一会，那仵作便回复：“启禀大人，刘善长是被人以锋利利器割去首级而死，死状恐怖。并不是暴病而亡，其他地方未察觉人问题。”
杜承安并未去看刘善长的尸首，而是望向赵伯：“赵伯，可有话说？暴病而亡为何会身首异处？来人啊，将他们集中关押于别院房间之内，本官要一一审问，任何人不得踏出各自房门半步，违令者斩。”
众人被分开押入四个房间内，恰好的是他们师兄妹还有赵伯爷孙俩，再加上一个翠喜。
九儿取出银针之后，便道：“这枚银针可不是寻常人做的出来的，还有我观刘伯伯脖颈，凶手应该是拿了一把很锋利通体很薄的武器，而且凶手武功也很高。”
看着赵伯和石魁二人略显疑惑，便指着书案和窗子，解释道：“你们看，据你们所说赵伯伯一直保持双手执案腰背挺直，这枚银针正刺进刘伯伯左耳后，如若我猜的不错，这枚银针应该淬了让人暂时身体僵硬不能行动的毒，具体什么毒我却不知。否则，刘伯伯不可能不反抗，而且我师兄所说也证实这一点，两人只是有所争吵，并未听到任何打斗声音。这一点也说明刘伯伯跟这人认识。还有，赵伯说刘伯伯是在刘夫人拍桌后，刘伯伯脖子才渗血，头颅才掉下，鲜血才开始喷涌。首先这样的凶器要满足两点，一是异常锋利，二是很薄。否则寻常武器，必然是满屋鲜血。”
九儿望向赵伯，又说道：“我知道有种武器符合这两点。”
赵伯连忙问道：“什么武器？”
“百刃之君—软剑。”
赵伯听言，先是一惊，随后紧皱眉头，问道：“软剑？”
“是啊，软剑，虽然说我那瑶琴师叔我不甚喜欢，但是不得不说她搜罗天下的藏书还是很有用的。”九儿笑着说道，师父和大师兄爱书，那瑶琴便搜寻来很多书，唯独自己喜欢这些天下奇闻轶事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书。师父便将这些书统统给了自己，幸好自己没忘。
“赵伯，还有一点，传闻这能做出这枚银针和软剑的锻造之术已被官家所掌握，寻常百姓和江湖上已无人掌握。莫不是，你们惹上了官家？”九儿疑惑问道，“恕我直言，我师兄妹二人是无意发现你们这个别院，而且刘伯伯和你并不想让人知道你们会武功这件事。”
赵伯脸色微变，叹了一口气，说道：“二位，这里说话不方便，去我那里说吧！阿贵，你赶快催人布置好灵堂，让老爷入棺吧！”
“好的，赵伯！”阿贵闻声应允。
赵伯的房间在书房院落的一个角落，房间内没有太多的摆设，干净整洁。赵伯和元宝住在一起，此时，床上那元宝已沉沉睡去。
倒上茶水，赵伯叹息一声道：“他们终究还是来了！”
“他们？谁来了？”九儿和石魁十分疑惑。
“他们，就是官家，这么多年了，还是被他们找到了。九儿姑娘，可知道景清？”赵伯问道。
“景清？刺杀皇上的御史大夫景清？我倒是知道一点，据说刺杀皇上未遂，被剥皮剔骨，株连九族，皇上盛怒之下连他所在的村子都烧成了废墟。”九儿答道。
“景大夫是个忠君之臣啊，我家老爷便是景大夫的莫逆之交。可那景大夫糊涂啊，孤身行刺，失败后皇上杀了很多人，我家老爷得知消息便带上我们府上十七口人开始了逃亡。本来打算逃去南边，却被锦衣卫发现，我那儿子儿媳和两个为了争取时间，也惨死在锦衣卫的刀下。幸得老爷昔日好友，我们也不得已，兜兜转转却到了这芦山县内，也只剩了我们这一十三人。老爷心灰意冷便居住在这深山内。”赵伯唏嘘不已。
九儿安慰道：“赵伯，事已至此，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您不是说，官家来了？当下的事情还是比较紧急，你们如何打算？”
“老奴不逃了，老爷待我家有恩，我这把老骨头没能保护好老爷，就让我和老爷一同埋骨与此吧！至于夫人和少爷，还有我这孙子，我听老爷说二位要去云南大理，希望二位少侠能帮老头子将她们护送出大明境内，让他们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这……”
“二位，拜托了！”说完，赵伯起身，向二人行了跪拜大礼。
九儿和石魁连忙起身，九儿扶起赵伯：“赵伯，使不得，我们答应你便是了！”
赵伯眼眶湿润，赶忙擦了擦眼角：“老头子老了，矫情了，让你们见笑了！”
“无碍！”
“那明日待夫人少爷醒来，告别老爷之后你们就速速启程吧！”
“可以！只是赵伯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九儿还是不希望这个慈祥的老人出事。
“不了，这次来的是锦衣卫的影卫。没有人留下分散注意力，我们谁都跑不掉的。”赵伯摆摆手拒绝。
“影卫？”九儿疑惑。
“是的，锦衣卫可以直接拿人、审问，刑部、大理石等刑事部门都无权过问。而影卫隶属锦衣卫，不过却行暗杀、刺探之事，神出鬼没，一袭黑衣蒙面腰缠软剑，善使短匕和毒针。”赵伯解释道。
“今晚刘伯伯就是被影卫刺杀的？不对啊，刘伯伯如何认得影卫之人，为何影卫只来了一人？而且只刺杀了刘伯伯一人。”九儿十分疑惑不解。
“这……”赵伯也陷入了沉思。
“赵伯，我看事情不简单啊！要不待明日我师兄妹二人再查探查探，赵伯，你今晚可要守着刘夫人和少爷了，以防影卫再来。”
“也好，已经很晚了，二位早些休息吧！”
“好的，赵伯，我们告辞。”
………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清晨，九儿刚洗漱完毕，只见那翠喜端着茶点进来，九儿连忙接过，顺势将翠喜拉入座位。
“翠喜，你醒了？昨晚睡的好吗？”九儿欢喜问道。
翠喜虽然眼眶发红，但是见了九儿也是十分开心：“睡的很好，今早起来差点晚了！”
“那就好，我正好有事与你说。”九儿起身将门关上，坐回翠喜身边说道，“翠喜，你以后防着你家少爷。”
“为何？九儿姑娘可能还不知道吧？少爷他……他疯了！”翠喜低声说道。
“什么？太好了！”九儿一脸惊喜，却发现翠喜疑惑的看着她，“呃，那个，我是说怎么疯的。”
“不知道，说是见到鬼了。对了九儿姑娘，老爷也走了……呜呜，你说老爷那……那么好的人……他们都说是厉鬼……九儿姑娘你说这厉鬼为什么偏要找好人呢？……呜呜！”
眼看翠喜要哭成泪人，九儿连忙安慰道：“翠喜，别哭了！我们吃完早餐去给伯伯上香吧！好不好？”
“本官好！”翠喜擦干眼泪点点头。
九儿没吃两口就听到一个丫鬟大喊大叫跑来：“不好了！不好了！官差来了，翠喜！”
翠喜连忙回答：“我在这儿！”
那丫鬟听闻，停在房门外喊道：“翠喜，官府来人了，让府上所有人到前院去，赵伯说让九儿姑娘师兄妹也过去。”
九儿回答：“我们知道了，跟赵伯说我们马上过去。”
前院，二十几个官差将整个院子围起来，刘府内所有人全部被围在正中心，一个身着绿色官服应该是知县的中年男子站在高阶之上，看年纪似乎与刘善长不相上下，但是看得出来此中年男子品貌非凡，年轻的时候必然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这最后三人何时到啊？再不来，我就叫人去捉拿了！”那知县大人话语有些不快。
“杜大人请稍等，他们马上就到。”庭院中的赵伯走出来忙说。
随即那赵大人望向人群中的刘夫人和状若痴呆的刘大少爷，略显疑惑。
正在此时，九儿、石魁、翠喜姗姗来迟，杜承安杜大人眼睛不由一亮，这走来的那个姑娘太让人惊艳了，年纪不大却容貌绝世。随后又看向那个黑汉子，一看就不好惹，让人望而生畏。
见所有人到齐，杜承安朗声开口：“据说府上出现了命案，但是你们却不报官，今日我来便是为了查证而来，本官绝对不会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杜大人，我家老爷是旧疾复发，昨晚突然暴病而亡。被人所害纯属子虚乌有啊，请大人明察。”赵伯连忙上前回答。
杜承安冷笑道：“赵伯，我未曾说刘兄是被人所害，你如何得知？赵伯，于公本官辖内发生命案，本官不能不过问。于私，我与善长乃莫逆之交，作为好友我岂能坐视不理。仵作何在，立刻开棺验尸！”
石魁听完之后，便悄声对九儿说道：“这知县大人是个好人！”
九儿刚已经感觉到杜承安看向自己的眼神，让自己很是不舒服，便翻了个白眼说道：“只怕是个伪君子！”
石魁憨笑一声道：“师妹说是，那就是，我听师妹的！”
此时赵伯急忙说道：“大人，不可啊！还请大人念在您与我家老爷的情分上，让我家老爷入土为安吧。开馆验尸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啊！”
“赵伯，你只是一个家奴，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本官今日来此，已经过刘夫人允许，休要再阻拦，不然本官判你个妨碍公务之罪。”杜承安冷声呵斥。
赵伯顿时哑口无言，连忙望向夫人：“夫人，不可啊！”
谁知那刘夫人眼神躲躲闪闪，不着痕迹与杜承安对视一眼，便开口说道：“赵伯，昨晚书房那个情形你也知道，善长明显就是被人所害，我们不应该查明真相为善长报仇么？”
赵伯闻言，顿时着急，老爷之死若是惊动官家，他们这些景氏余党必将遭到官家严酷打击，这府上仅剩的十五口人必然会被全部诛杀无一幸免。
“夫人，你糊涂啊！”
“大胆赵伯，你竟然对夫人我不敬！”刘夫人瞬间怒火攻心。
“夫人，我们是何身份，你难道忘了吗？”赵伯暗示刘夫人，不要忘了自己是景氏余党。
“什么身份？有承安在，我们怕什么？”
“唉！”赵伯心道，完了。
大厅灵堂里面，仵作已经打开棺材，只见那刘善长身首分离，双目依旧圆睁。
待查验一会，那仵作便回复：“启禀大人，刘善长是被人以锋利利器割去首级而死，死状恐怖。并不是暴病而亡，其他地方未察觉人问题。”
杜承安并未去看刘善长的尸首，而是望向赵伯：“赵伯，可有话说？暴病而亡为何会身首异处？来人啊，将他们集中关押于别院房间之内，本官要一一审问，任何人不得踏出各自房门半步，违令者斩。”
众人被分开押入四个房间内，恰好的是他们师兄妹还有赵伯爷孙俩，再加上一个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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