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灭门之祸
“我挺敬佩刘老爷，侠肝义胆。至于惹祸上身？马某只身一人，根本也不怕什么祸端。”马捕快似是不像说谎。
“马捕快，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九儿询问。
“但说无妨。”
“能否向上面禀报之时，就说是有贼盗窃杀了刘伯伯？你这些弟兄我师兄有分寸，只是让他们昏迷。你看是否可行？”九儿询问道。
“这……”
“嘻嘻，杜承安为抵抗窃贼，不幸身亡，这个理由可以吧？只不过看在刘府剩下这孤儿寡母可怜份上，还请马捕快将有些不该说的隐瞒。”
马捕快略微沉思，道：“只能如此了！”
“那我们先退下了！”九儿和石魁告辞，赵伯扶起生无可恋的刘夫人，背着刘大少爷离开。
东厢房内，没有外人只有石魁和九儿，只不过九儿此时好似在想些什么。
“师妹你在想什么？”石魁给九儿倒了一杯茶水。
“师兄，你觉得马捕快是个什么样的人？”九儿侧头问道。
“挺好，嘿嘿！”石魁憨笑，又道：“只是师叔说，我们久居雪山，遇到的人也很少，江湖上的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瑶琴？你还真听那妖女的啊？”九儿不满。
“师妹，不得无礼，我只是觉得师叔说的没错！”
九儿看着石魁严肃认真的样子，道：“话瑶琴说的没错，你看这个马捕快确实答应的太快了。我方才也在观察马捕快，他压根就不知道杜承安身份，是真的为人正气？还是他知道故意为之让我们以为他不知道。”
“师妹，我有些迷糊，什么叫故意让我们以为他不知杜承安身份？”石魁疑惑问道。
“你想啊，那杀手射杀杜承安之时，马捕快并未在第一时间追寻那个杀手，他是个捕快啊！”九儿答道。
“还是师妹聪明，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个马捕快有问题！”石魁也是说。
“不管这些了，我们吃过午饭，尽早出发，耽误不得！”九儿晃晃脑袋。
“好的，师妹！”
……
未时，兴许是忙碌了一上午，午饭才有些晚了。
九儿与石魁匆忙吃过午饭，便敲开了赵伯的房间。
“九儿姑娘，快请进！”赵伯连忙招呼。
“赵伯，不用客气，我师兄妹二人打算走了！”
“这就要走？”赵伯似乎有些不舍。
“我们该走了，再耽误，我们害怕赶不到崇圣寺了！”
“那好吧！”赵伯道，“我给你们备些干粮和水！”
“干粮就不必了，赵伯给我们备点水就行！”九儿婉拒。
赵伯不再强求，便让翠喜给二人备了些酒水。
前门外，赵伯爷孙和马捕快翠喜都来相送，阿贵将马儿缰绳交与石魁，听完众人嘱咐，九儿便开口说道：“各位我师兄妹就此别过了！各位保重！”
“二位少侠保重！”众人抱拳回礼。
九儿与石魁翻身上马，不作停留便绝尘而去。
灵鹫山位于芦山县城西北约十里处，是具有千年悠久历史的佛教圣地。俯视此山，恰似一只展翅欲飞之灵鹫，故名曰“灵鹫山”，又简称“灵山”也。相传燃灯古佛曾闭关修炼于灵鹫山圆觉洞，道成后才迁往峨眉。
古往今来，赶往灵鹫山的信徒，小到贩夫走卒，大到朝廷大员，无不趋之若鹜。
“师妹，我们要赶去灵鹫山还书。”石魁御马赶上九儿，这灵鹫山离刘府已经走了有半个时辰。
“啊？我倒是忘了，也不知道师父让大师兄看这些劳什子经书干嘛？难道要向那些和尚一样吃斋念佛？”九儿撇撇嘴。
“我也不知，只是大师兄说过，师父告诉师兄，不要对任何事物有所偏见，应集百家之精华即可得道！”石魁说道。
九儿略微思索，说道：“还是师父说的对！走，上山吧！”
灵鹫山主峰山门外，二人正与一小僧交谈。
“这位小师傅，烦请你通报一声慧心禅师，我等是履约来归还经书的。”
“经书？二位施主稍等，我这就去禀报。”那小和尚脚步飞快向山上跑去。
二人这才观赏起灵鹫山，风景十分优美，险峻的奇峰，苍翠的树木，苍藤古蔓在峭壁陡崖中蔓生。拜山门的香客更是络绎不绝，无不虔诚。
良久，只见一衣着邋遢的和尚跟着刚才的小和尚疾步赶来。
“师叔祖，就是这两位施主找您！”说完那小和尚退向一边站定。
那慧心大肚畅怀，身宽体胖，笑容可掬走近前来，向两人身后望了望，似是有些失望，问道：“二位施主据说是来还经书的？”
“正是，喏，正是这本！”
看到经书，慧心禅师眼中一亮，有些期待地问道：“敢问二位施主，借书之人是何人？”
“正是我等师父。”九儿解释道。
“尊师呢？他在何处？”
“师父云游去了，我等也不知。”
慧心禅师有些失望道：“也是了，尊师那等高人定是行踪飘忽不定了，可遇不可求啊，只能讲一个缘字了！可惜上次论道未能尽兴了！”
“哦？大师曾与家师论道？”
“是，尊师真乃仙人也！”慧心禅师随即将二人师父前来借经书的事情告知二人，“那日，山门外来了一个一袭青衣鹤发童颜的道士，开口便要借阅本寺《法华经》，我那方丈师兄定是不允。那道士便说与之论佛，不曾想我师兄却败了。随即，方丈师兄请我去应战，老衲管理寺院万千佛经，自认已通晓至高佛理，不曾想老衲也败了，老衲原来只是读熟于心那些经书并未通晓。实属惭愧，便将这《法华经》借于那道士，老衲虚心求教那道士却也不吝啬，指点老衲许多，老衲才得知那仙长竟然集百家之说于一身。我等输的不冤，老衲便日思夜想便期待着再遇到此等仙长。”
原来自家师父如此厉害，九儿和石魁不由内心欢喜。
“慧心禅师，师父此行云游四海，定会回来，说不定还能遇到。既然我等已完成家师嘱托归还了经书，我们就不再叨扰贵寺清修。”九儿说道。
“两位施主长途跋涉，不若歇息一下再走也不迟？”慧心挽留。
“多谢大师好意，此前已在芦山县内停留半日，不敢再耽搁了！”
“即使如此，老衲便不再强求！二位施主保重！”慧心施礼。
二人正欲下山，只见一个小和尚急匆匆跑上山来，嘴里还不停喊叫：“不好了！不好了！”
慧心见状呵斥道：“什么事莽莽撞撞，你再撞倒香客。”
那小和尚小跑跑到慧心禅师身边，说道：“慧心师叔祖，刘府死人了！”
“胡闹，你师父觉远不就是下山做法事去了？”
“不是啊，师叔祖，刘府又出命案了，全府上下十几口人除去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其余人全死了，包括十几个官差！”小和尚连忙说道。
“什么？”九儿听闻急忙回身问道，“可是那刘善长刘府？”
“正是！”
慧心禅师问道：“女施主认得这刘府？”
九儿回答道：“认得，昨日我师兄妹借宿刘府，不想刘伯伯造奸人所害，今日我们一早就出发，这才到此。”
“今晨，刘府派人求做法事，师兄便派了觉远师侄前去，谁能料到！阿弥陀佛！”慧心禅师念了一句佛号，随即告知小和尚说道：“你与你师父说，先报官吧，而后让觉远在刘府诵经三日以超度亡魂，阿弥陀佛！”
“大师，我们一同前去！”九儿和石魁连忙告辞与那个小和尚离开。
……
刘府院内，阿贵等家丁和十几具官差尸体横七竖八分布各个角落。
大厅内桌椅全部碎裂，似乎是有激烈打斗，而赵伯就死在棺材一边也是被割喉。
东厢房过道，翠喜趴在过道上，似是被从后击杀，刘夫人与刘少爷各自死在房间还有剩余几名随身丫鬟。
此时一个着袈裟僧人正站在门外等待着什么，他的手中正牵着满脸泪痕的元宝。
“吁……”此时九儿和石魁三人勒马停在二人身边。
“师父，让您久等了，慧心师叔祖说让我等报官，顺便在刘府诵经三日超度亡魂。”那小和尚下马便向觉远汇报。
“如此甚好！阿弥陀佛！”觉远双手合十，看向徒弟身边两人：“两位施主是？”
“大师，我们是刘府好友。”九儿看到了元宝，元宝也看到了九儿随即挣开觉远的手，跑向九儿。
“爷爷死了！”元宝泣不成声。
“元宝，我们去看看爷爷！”见元宝点了点头，九儿看向觉远大师，“大师，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善哉！请！”
进入院中，扑鼻的血腥味袭来，觉远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与我那两个徒儿进来，便是如此景象。便搜寻幸存之人，万幸在床底发现此童，剩余之人皆已遭难。”
九儿看向大厅，发现那刘善长的棺材盖板已被掀开，走近一看刘善长身上及棺材里的东西都被翻过一遍，凶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九儿看着赵伯，内心也是悲伤，元宝早已趴在赵伯尸体上哭喊着。
九儿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走入东厢房过道，便看到翠喜背部中刀趴在地面，看着翠喜惊恐表情，九儿内心如刀绞，暗暗发誓定要将凶手找出，替赵伯翠喜等人报仇。
九儿几人走遍整个刘府，最后来到了刘夫人院内，两名丫鬟死在了院内，同样是背部中刀。
刘夫人房门大开，几人走进，刘夫人仰面躺在床上，腹部中刀。
“嗯？她还活着！”察觉刘夫人胸口有微弱起伏，九儿连忙上前，想来是觉远几人觉是女人，并未仔细查探。
“刘夫人，醒醒，醒醒。”
叫了许久，刘夫人恍恍惚惚睁开眼睛，见到是九儿，开口便问道：“宇…宇儿呢？他…他怎么样了？”
九儿略显难色，开口不再隐瞒：“他也遇难了！除了元宝，所有人都死了！”
刘夫人露出凄然，眼角流出眼泪，眼看马上就要不行了，只见她嘴中喃喃说道：“报应啊！”
“刘夫人，你知不知道凶手是谁？”九儿有些着急。
“玉…玉佩，他们…他们夺…夺走了玉佩！”刘夫人头一歪，便离开了人世。
“失血过多，没有法子了！”九儿无奈摇摇头。
“阿弥陀佛！”
来到了大厅。
“大师，你们不是三个人到此为刘善长超度，还有一个呢？”九儿疑惑问道。
“我那另一个徒儿去芦山县衙报官去了。”
“如此甚好，那大师你们到此有没有见到一个约三十，腰佩刀，捕快打扮的人？或者是说一个个子不高师爷打扮的人？”九儿发现，马捕快和师爷不见了。
“不曾，我三人来此就是这般景象。怎么了女施主？”觉远如实回答。
“马捕快，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九儿询问。
“但说无妨。”
“能否向上面禀报之时，就说是有贼盗窃杀了刘伯伯？你这些弟兄我师兄有分寸，只是让他们昏迷。你看是否可行？”九儿询问道。
“这……”
“嘻嘻，杜承安为抵抗窃贼，不幸身亡，这个理由可以吧？只不过看在刘府剩下这孤儿寡母可怜份上，还请马捕快将有些不该说的隐瞒。”
马捕快略微沉思，道：“只能如此了！”
“那我们先退下了！”九儿和石魁告辞，赵伯扶起生无可恋的刘夫人，背着刘大少爷离开。
东厢房内，没有外人只有石魁和九儿，只不过九儿此时好似在想些什么。
“师妹你在想什么？”石魁给九儿倒了一杯茶水。
“师兄，你觉得马捕快是个什么样的人？”九儿侧头问道。
“挺好，嘿嘿！”石魁憨笑，又道：“只是师叔说，我们久居雪山，遇到的人也很少，江湖上的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瑶琴？你还真听那妖女的啊？”九儿不满。
“师妹，不得无礼，我只是觉得师叔说的没错！”
九儿看着石魁严肃认真的样子，道：“话瑶琴说的没错，你看这个马捕快确实答应的太快了。我方才也在观察马捕快，他压根就不知道杜承安身份，是真的为人正气？还是他知道故意为之让我们以为他不知道。”
“师妹，我有些迷糊，什么叫故意让我们以为他不知杜承安身份？”石魁疑惑问道。
“你想啊，那杀手射杀杜承安之时，马捕快并未在第一时间追寻那个杀手，他是个捕快啊！”九儿答道。
“还是师妹聪明，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个马捕快有问题！”石魁也是说。
“不管这些了，我们吃过午饭，尽早出发，耽误不得！”九儿晃晃脑袋。
“好的，师妹！”
……
未时，兴许是忙碌了一上午，午饭才有些晚了。
九儿与石魁匆忙吃过午饭，便敲开了赵伯的房间。
“九儿姑娘，快请进！”赵伯连忙招呼。
“赵伯，不用客气，我师兄妹二人打算走了！”
“这就要走？”赵伯似乎有些不舍。
“我们该走了，再耽误，我们害怕赶不到崇圣寺了！”
“那好吧！”赵伯道，“我给你们备些干粮和水！”
“干粮就不必了，赵伯给我们备点水就行！”九儿婉拒。
赵伯不再强求，便让翠喜给二人备了些酒水。
前门外，赵伯爷孙和马捕快翠喜都来相送，阿贵将马儿缰绳交与石魁，听完众人嘱咐，九儿便开口说道：“各位我师兄妹就此别过了！各位保重！”
“二位少侠保重！”众人抱拳回礼。
九儿与石魁翻身上马，不作停留便绝尘而去。
灵鹫山位于芦山县城西北约十里处，是具有千年悠久历史的佛教圣地。俯视此山，恰似一只展翅欲飞之灵鹫，故名曰“灵鹫山”，又简称“灵山”也。相传燃灯古佛曾闭关修炼于灵鹫山圆觉洞，道成后才迁往峨眉。
古往今来，赶往灵鹫山的信徒，小到贩夫走卒，大到朝廷大员，无不趋之若鹜。
“师妹，我们要赶去灵鹫山还书。”石魁御马赶上九儿，这灵鹫山离刘府已经走了有半个时辰。
“啊？我倒是忘了，也不知道师父让大师兄看这些劳什子经书干嘛？难道要向那些和尚一样吃斋念佛？”九儿撇撇嘴。
“我也不知，只是大师兄说过，师父告诉师兄，不要对任何事物有所偏见，应集百家之精华即可得道！”石魁说道。
九儿略微思索，说道：“还是师父说的对！走，上山吧！”
灵鹫山主峰山门外，二人正与一小僧交谈。
“这位小师傅，烦请你通报一声慧心禅师，我等是履约来归还经书的。”
“经书？二位施主稍等，我这就去禀报。”那小和尚脚步飞快向山上跑去。
二人这才观赏起灵鹫山，风景十分优美，险峻的奇峰，苍翠的树木，苍藤古蔓在峭壁陡崖中蔓生。拜山门的香客更是络绎不绝，无不虔诚。
良久，只见一衣着邋遢的和尚跟着刚才的小和尚疾步赶来。
“师叔祖，就是这两位施主找您！”说完那小和尚退向一边站定。
那慧心大肚畅怀，身宽体胖，笑容可掬走近前来，向两人身后望了望，似是有些失望，问道：“二位施主据说是来还经书的？”
“正是，喏，正是这本！”
看到经书，慧心禅师眼中一亮，有些期待地问道：“敢问二位施主，借书之人是何人？”
“正是我等师父。”九儿解释道。
“尊师呢？他在何处？”
“师父云游去了，我等也不知。”
慧心禅师有些失望道：“也是了，尊师那等高人定是行踪飘忽不定了，可遇不可求啊，只能讲一个缘字了！可惜上次论道未能尽兴了！”
“哦？大师曾与家师论道？”
“是，尊师真乃仙人也！”慧心禅师随即将二人师父前来借经书的事情告知二人，“那日，山门外来了一个一袭青衣鹤发童颜的道士，开口便要借阅本寺《法华经》，我那方丈师兄定是不允。那道士便说与之论佛，不曾想我师兄却败了。随即，方丈师兄请我去应战，老衲管理寺院万千佛经，自认已通晓至高佛理，不曾想老衲也败了，老衲原来只是读熟于心那些经书并未通晓。实属惭愧，便将这《法华经》借于那道士，老衲虚心求教那道士却也不吝啬，指点老衲许多，老衲才得知那仙长竟然集百家之说于一身。我等输的不冤，老衲便日思夜想便期待着再遇到此等仙长。”
原来自家师父如此厉害，九儿和石魁不由内心欢喜。
“慧心禅师，师父此行云游四海，定会回来，说不定还能遇到。既然我等已完成家师嘱托归还了经书，我们就不再叨扰贵寺清修。”九儿说道。
“两位施主长途跋涉，不若歇息一下再走也不迟？”慧心挽留。
“多谢大师好意，此前已在芦山县内停留半日，不敢再耽搁了！”
“即使如此，老衲便不再强求！二位施主保重！”慧心施礼。
二人正欲下山，只见一个小和尚急匆匆跑上山来，嘴里还不停喊叫：“不好了！不好了！”
慧心见状呵斥道：“什么事莽莽撞撞，你再撞倒香客。”
那小和尚小跑跑到慧心禅师身边，说道：“慧心师叔祖，刘府死人了！”
“胡闹，你师父觉远不就是下山做法事去了？”
“不是啊，师叔祖，刘府又出命案了，全府上下十几口人除去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其余人全死了，包括十几个官差！”小和尚连忙说道。
“什么？”九儿听闻急忙回身问道，“可是那刘善长刘府？”
“正是！”
慧心禅师问道：“女施主认得这刘府？”
九儿回答道：“认得，昨日我师兄妹借宿刘府，不想刘伯伯造奸人所害，今日我们一早就出发，这才到此。”
“今晨，刘府派人求做法事，师兄便派了觉远师侄前去，谁能料到！阿弥陀佛！”慧心禅师念了一句佛号，随即告知小和尚说道：“你与你师父说，先报官吧，而后让觉远在刘府诵经三日以超度亡魂，阿弥陀佛！”
“大师，我们一同前去！”九儿和石魁连忙告辞与那个小和尚离开。
……
刘府院内，阿贵等家丁和十几具官差尸体横七竖八分布各个角落。
大厅内桌椅全部碎裂，似乎是有激烈打斗，而赵伯就死在棺材一边也是被割喉。
东厢房过道，翠喜趴在过道上，似是被从后击杀，刘夫人与刘少爷各自死在房间还有剩余几名随身丫鬟。
此时一个着袈裟僧人正站在门外等待着什么，他的手中正牵着满脸泪痕的元宝。
“吁……”此时九儿和石魁三人勒马停在二人身边。
“师父，让您久等了，慧心师叔祖说让我等报官，顺便在刘府诵经三日超度亡魂。”那小和尚下马便向觉远汇报。
“如此甚好！阿弥陀佛！”觉远双手合十，看向徒弟身边两人：“两位施主是？”
“大师，我们是刘府好友。”九儿看到了元宝，元宝也看到了九儿随即挣开觉远的手，跑向九儿。
“爷爷死了！”元宝泣不成声。
“元宝，我们去看看爷爷！”见元宝点了点头，九儿看向觉远大师，“大师，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善哉！请！”
进入院中，扑鼻的血腥味袭来，觉远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与我那两个徒儿进来，便是如此景象。便搜寻幸存之人，万幸在床底发现此童，剩余之人皆已遭难。”
九儿看向大厅，发现那刘善长的棺材盖板已被掀开，走近一看刘善长身上及棺材里的东西都被翻过一遍，凶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九儿看着赵伯，内心也是悲伤，元宝早已趴在赵伯尸体上哭喊着。
九儿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走入东厢房过道，便看到翠喜背部中刀趴在地面，看着翠喜惊恐表情，九儿内心如刀绞，暗暗发誓定要将凶手找出，替赵伯翠喜等人报仇。
九儿几人走遍整个刘府，最后来到了刘夫人院内，两名丫鬟死在了院内，同样是背部中刀。
刘夫人房门大开，几人走进，刘夫人仰面躺在床上，腹部中刀。
“嗯？她还活着！”察觉刘夫人胸口有微弱起伏，九儿连忙上前，想来是觉远几人觉是女人，并未仔细查探。
“刘夫人，醒醒，醒醒。”
叫了许久，刘夫人恍恍惚惚睁开眼睛，见到是九儿，开口便问道：“宇…宇儿呢？他…他怎么样了？”
九儿略显难色，开口不再隐瞒：“他也遇难了！除了元宝，所有人都死了！”
刘夫人露出凄然，眼角流出眼泪，眼看马上就要不行了，只见她嘴中喃喃说道：“报应啊！”
“刘夫人，你知不知道凶手是谁？”九儿有些着急。
“玉…玉佩，他们…他们夺…夺走了玉佩！”刘夫人头一歪，便离开了人世。
“失血过多，没有法子了！”九儿无奈摇摇头。
“阿弥陀佛！”
来到了大厅。
“大师，你们不是三个人到此为刘善长超度，还有一个呢？”九儿疑惑问道。
“我那另一个徒儿去芦山县衙报官去了。”
“如此甚好，那大师你们到此有没有见到一个约三十，腰佩刀，捕快打扮的人？或者是说一个个子不高师爷打扮的人？”九儿发现，马捕快和师爷不见了。
“不曾，我三人来此就是这般景象。怎么了女施主？”觉远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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