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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夫人丑闻

    “牙尖嘴利,速速将二人拿下。”

    众官差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人上前,都被石魁挣断镣铐的本领咋住。

    “你们十几个人,还怕了他们两个不成?”杜承安沉声道。

    众人听闻瞬时有了勇气,便提刀向前。这官差众人都是有些力气的罢了,哪儿会什么功夫?一个接一个被石魁击飞,九儿就笑眯眯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无一人进入九儿三步之内。

    杜承安眉头紧锁,眼见十几个人全部被石魁一人击飞,便不再隐藏实力,一个闪身顺势拔出马捕快腰间佩刀,似鬼魅一般就来到石魁身前,那刀以一个异常刁钻的角度抹向石魁的脖子。

    “师兄小心!”九儿忙呼。

    石魁毕竟第一次与真正的外人高手过招,实战还是差了点。不过反应能力还是有的,只见他索性直接来了一个平板躺,恰到好处躲开刀芒。眼见石魁背部即将贴地,石魁双掌迅速击地,借力将自己身体立直,还不忘朝九儿憨憨一笑:“师妹,我没事!”

    却看那杜承安折身双手握刀,自上而下向石魁头部劈砍而来,一套招式没有丝毫花里胡哨,极其简单的杀人之术。

    “少侠小心!”赵伯忙道。

    话毕,石魁以极快的速度转身出拳,迎着刀锋而上。

    众人都觉得石魁一定是疯了!

    “当”……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只见杜承安双手再也握不住官刀,而那官刀被石魁的拳风击飞,直插于房梁之上。

    众人无不惊呆!师爷胆战心惊,一溜烟跑了出去不见踪影。

    且看那杜承安被那反噬之力震出很远,直到撞上墙壁落在地上,杜承安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望向石魁眼神中带着歹毒,只见他伸出手臂,咻的一声一枚银针闪着寒芒朝石魁疾射而出。

    也幸得石魁本领高强,闪身躲开了银针,那银针去势不减钉进了木柱之上。石魁随之快步上前封住了杜承安周身穴道,杜承安顿时浑身瘫软躺在地上。

    赵伯见到那银针寒芒,快速去到那木柱跟前查看,一看便满脸愤怒指着杜承安骂道:“杜承安,是你杀了老爷?凶手是你!为什么?刘家待你不薄!为什么?”

    “咳…咳…待我不薄?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杜承安盯着赵伯,咬牙切齿的说道。

    “夺妻?老爷何时夺你妻子?洪武二十三年,你杜承安进京赶考,穷困潦倒,险些葬尸荒野,幸遇老太爷在押镖路上救了你将你带回刘府,你三个月昏迷不醒,老太爷收留你三个月直到你康复。老太爷欣赏你的文采斐然待你如子,老爷更是视你如兄弟,谁知你并不感恩,竟在老爷大婚第二日便不知所踪。即使这样,老太爷也并未怪罪与你,临终也对你念念不忘。你竟然污蔑老爷夺你妻子?你简直猪狗不如!”赵伯怒目圆睁,气愤不已。

    “呵,好一个待我如子,视我为兄!我与胭脂情投意合,若不是刘老太爷和刘善长从中作梗,我和胭脂如何能分别十二年?他们都该死!”杜承安眼神充满怨恨。

    “承安,别说了!”刘夫人眼泪不止,阻止着杜承安。

    “为何不让我说?你明明答应了待我金榜题名之时,你便与我成亲,若不是刘家父子,该与你成亲的是我,是我杜承安!”

    “承安,求你了,求你别说了!”杜夫人依然哭成泪人。

    “我要说,你嫁给刘善长的那天,之前的杜承安就死了。可是这贼老天不开眼,我竟然落榜了,哈哈哈!想我杜承安才华横溢,竟然输在了出身之上,输给了那几个酒囊饭袋!”杜承安满脸不忿道,“我恨啊,我要报仇!幸得燕王赏识,我刻苦学了一身本领,终于等到燕王当了皇上,这一刻我等的太久了。”

    “畜生啊,你简直猪狗不如!夫人啊,你好糊涂啊!这杜承安就不是可依靠之人!你如何信的了他?”赵伯望向刘夫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刘夫人擦拭掉眼泪,看着躺在墙边的杜承安,说道:“承安,你错了!善长和他父亲并没有从中作梗。我是喜欢你不假,可是当时我母亲捧着药罐,每天抓药就需要一两银子,而你一穷二白,可我母亲需要救命。我只能嫁给善长,善长待我母亲很好,遍访名医,我母亲愣是熬过了十个春秋。是你我欠善长的。”

    “不,不,你骗我!”杜承安不相信,艰难支撑起身子。

    “承安,我没骗你,这也是我们到芦山县八年来,我一直未回复你让我跟你远走高飞的话,我是愧对善长啊!”说着,刘夫人又抹起了眼泪。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杜承安,夫人,你们真的是愧对老爷啊!我今日只能不忠,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了!”赵伯似是回忆将往事娓娓道来。

    婚礼当天,刘善长十分开心,他对胭脂姑娘很是爱慕,他也知道自己亲如兄弟的好友杜承安也喜欢着温婉的胭脂。当晚刘善长喝了许多酒,踉踉跄跄回到了新房之中。可他见到了此生最让他难忘的一面,自己的好兄弟和自己新婚燕尔的新娘赤身裸体躺在了一样床上,刘善长如遭雷击,恨不得一剑捅穿了这一对狗男女。可是他知道,一开始他就错了,他明知胭脂爱的更深的是杜承安,却心存侥幸以为结了婚慢慢的胭脂就会回心转意。可他错了,错的离谱!

    刘善长并未杀了他们,只是叫来了赵伯,让赵伯将喝醉了的杜承安和胭脂分开,他不想让刘府有这么大的丑闻弄的世人皆知,只图过些时日,让二人一同离开,放开他们也放了自己。

    只不过,第二日,杜承安便消失了,不见其所踪。听闻他入了京,杜善长找了人去寻他,只不过杜承安落了榜,再次不知所踪,正当刘善长准备将一切事情告诉胭脂之时,却听到了胭脂已经怀了身孕。杜善长明白,他未曾碰过胭脂,那肚里的孩子就是杜承安的,他不想引起胭脂的情绪希望她安心养胎,所以一边安抚胭脂,一边派人寻找杜承安的下落。

    一直找了十二年,他待她如初见,待刘宇去亲身,本想着就要放弃,却在刘府遭遇变故之时,得到了杜承安的消息,举家无奈逃亡于这芦山县。可是刘善长知道,他们这一家子,早晚都得被朝廷发现。他不想再牵连昔日好兄弟性命及前程,他可能也有自己的私心,但是他只想稳住脚步,然后再举家逃亡别处,只不过胭脂一拖再拖迟迟不肯离去,刘善长知道他们旧情复燃,也撞破过二人奸情,可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赵伯叹息一声,说完了所有的话。刘夫人已经满脸凄然,看向刘宇:“原来,他是我和承安的儿子,我道是他二十年以来从未碰过我!他都知道,哈哈,他都知道!他怎么那么傻?”

    杜承安亦是目光呆滞,望向房顶,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是小人,不可能的!”

    赵伯看向马捕快,拱手施礼:“马捕快,你能到老爷房间内将书架第二格内一本论语书内两封书信取来吗?”

    “好的,老伯,我这就去取!”马捕快快步离开,众人便在厅内等待。

    不一会儿,马捕快便拿着两封书信走进大厅交与赵伯。

    赵伯未接,对马捕快说:“辛苦马捕快宣读一下了!”

    马捕快也不推辞,看向两封书信,第一封便是和离书,马捕快迅速看完和离书,便朝刘夫人看去:“刘夫人,这是写给你的和离书!”说着便递给了刘夫人。

    刘夫人接过和离书,更是止不住泪水,而马捕快展开第二封信,心情也不免沉重,合起书信,转身面对刘善长的棺材一拜,便对众人说道:“刘老爷高风亮节,英雄本色我等自愧不如。刘夫人,刘老爷给了你和离书而不是休书,刘老爷期望刘夫人可以改嫁,寻求自己的幸福。这份是遗书,我也念与各位听。”

    信中说:吾刘氏不孝子孙刘善长,未承先辈之遗愿,吾惭愧!胭脂吾妻,善长自觉命不久矣!吾不愿将个中缘由与之诉说,恐其内心不安。待吾去后,吾愿将一切托付于你,吾此生挚爱。然,请谅解之,吾有一密藏于心中二十载,宇儿乃兄承安与你所生,吾不忿却挚爱为你。请谅之,吾寻兄十二载,以为杜亡。或是天公不妒美,承安兄现,不得已不可放任。吾与之分房而眠,非吾本意,实属不得已。今以和离书,不辱之。愿尔与吾兄承安远离他乡。赵伯,吾师亦父,不可怠慢,其子与儿媳皆命丧途中,吾等苟且七载有余。其余人皆忠信者,待吾去后,望不可薄之,吾心安已。胭脂,吾愿来世再见!

    “呼!”马捕快沉重读完。

    而那刘夫人已是泣不成声,杜承安满脸呆滞,口中念叨着:“善长,对不起!我错了!”

    马捕快将遗书交与刘夫人手中,便开口说道:“杜知县杀害刘老爷刘善长,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啊!请杜大人回府!”

    “不必了,马捕快。”杜承安满脸颓然,随即撑起胳膊看向刘夫人:“胭脂,我这一生都活在不甘和仇恨之中,落榜以及与你错过我全都当是老天不公,是我,是我错了!刘老太爷和善长我负了他们!你照顾好宇儿,我无颜再存活于世。胭脂,那藏龙玉佩……”

    咻,没等杜承安说完,一支冷箭便射入了杜承安心脏,杜承安便一命呜呼。

    “承安!”刘夫人尖叫一声,扑向杜承安。

    石魁和九儿飞身上了院墙之上,环顾四周,并未发觉任何人,无奈对视翻身下了院墙。

    “来人是个高手,跑了!”九儿看向马捕快。

    马捕快紧皱眉头,问众人道:“今日之事,我该怎么办?刘府等人是何身份?你二人是何身份?”

    九儿看向马捕快,微微一笑:“马捕快,我见你也是侠义之人,我师兄妹真的是借宿的而已。至于刘府?”九儿看向赵伯。

    赵伯无奈摇摇头:“马捕快,我等就是景氏远房表亲。”

    “景氏表亲?前御史大夫景清?”马捕快惊讶道。

    “是的,我等就是。只不过烦请马捕快明察,二位少侠与我等无关。”赵伯如实回答。

    九儿看着马捕快阴晴不定的脸色,便道:“马捕快,您要是将这刘府上下捉拿,定能平步青云。”

    此时九儿掌心内心蓄积,随时都可将这马捕快击毙。

    “你也太小看于我!”马捕快顿时不悦,“前朝旧事,何人分得清真真假假明明白白?”

    九儿收起内力,问道:“马捕快难道不怕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