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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教训庄元

    秦念初伸手招呼庄元过来,笑着说道,“兄长这个小徒弟,教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庄元你可得好好孝敬你爹爹。”

    庄元不妨她突然说这么一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直愣愣走她面前,愣在廊下,谨慎的看着她。

    秦念初本来是笑着的,忽然就变了脸,反手一巴掌扇过去,把庄元打的趔趄了一步,踏空台阶,歪到庭院里。

    这里早已没了外人,就两个亲兵和一个承露在,都没反应过来,原本看兄妹两个斗嘴的,家事又不好掺和,都垂着头假装不存在,猛然见庄元被打在地上,也只是余光瞟了一眼,又立刻装作没事。

    秦念初可没打算让他们继续旁观,伸手就近拎了其中一个衣领,不阴不阳地问道:“我问你,你们军中若是有人叛主,都如何发落的?”

    这位一愣,木讷讷地,涨红着脸回道:“回小姐,叛主之人不可留,遇上杀伐决断的主子,那就得打死扔出去喂野狗。”

    庄元:“......”

    另一个亲兵叫季仲平的伶俐些,这一会儿功夫反应过来些许,前后一联系,就猜着这话是不是跟庄元有关,毕竟他们几个都是骆府出来,比庄元大几岁,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多少有些交情,于是大着胆子插了句嘴:“若是有心叛主自然不能留,若是无心的,便只是打一顿军棍杀杀威,再给他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又稍稍抬眼看了她一眼,补了句,“小姐息怒,大小都是家事,跟军中生死抉择不能比。”

    秦念初看着他,忽而笑了:“兄长亲手调教出来的人果真是聪明,好,那就交给你打这杀威棒吧。”又松了手上这一个,“你给我搬把椅子来,我要坐在这看着,怎么把他这威风杀下去。”

    庄元这时哪还不明白,跪在连连呼喊:“小姐饶命!求您饶了小奴,我再也不敢了。您要打要罚都好,不要赶我走。”

    骆问藜和曾媛儿早就一同站起身来,忙走过来问是怎么回事:“你说什么背主?他怎么了?”

    “兄长竟不明白吗?他虽是我身边的人,却随时向您汇报我的情形,我觉得我这不是跟了个侍卫,倒是跟了个卧底。”

    骆问藜多少有些尴尬:“什么卧底?浑说什么?我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招他问几句话罢了,我同你又不是两国交兵。”

    “兄长,幸好这不是两国交兵,也幸好您是因为关心我,要不然我身边天天跟着这么一位,还真是寝食难安。”

    “......”骆问藜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却也反驳不了,一时噎住了。

    秦念初自然并不是真怪骆问藜,她只怪庄元不长记性,不久前才说了他,若是改了就罢了,可他竟然还敢再犯,摆明了不拿自己的话当回事,这就很让人着恼了,她来到这里本就孤零零一个人,最怕身边没有心腹可用,好容易打磨出这一个两个,竟然闹了这么一出,原先他在坊里也几次漏过嘴,因不是什么大事,想着就算了,此时却旧恨新仇攒在一起,便越想越恼,冲着那位兵士喝了一声:“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动手!”

    季仲平抬眼看看骆问藜,没动。

    “兄长你瞧,你想打我抬手便打,我打个下人却还要看你脸色。”秦念初双臂一抱,气不打一处来。

    骆问藜无奈,挥挥手让他们听令,又对着妹子哄到:“你也别恼,就让你打几下出出气,我日后不问他了便是。”

    “您不问,难保别人不问,他若口松惯了,张嘴闭嘴把我闺中秘事都给抖了出去,那我才是没得名声可言了呢。”

    庄元听见,忙讨饶道:“小奴不敢,我保证一个字都会往外说!”

    承露本来避在一旁的,这回也忍不住了:“可闭嘴吧你,上赶着找打。”又冲他使眼色,这时候越说话越拱火,还看不透主子性情吗?

    不多时,两个兵士果然一前一后拿来条凳和棍子,把庄元拉上去趴好,一个按住背,一个提起棍子开打,于是就听见噼啪声和庄元压抑的嚎叫了。

    也不知是那俩人有经验,还是故意的,反正没人拿椅子,秦念初站了一会儿就累了,不想再看,转头进了屋,外面虽声音不断,下手的人却悄悄松了手里的劲儿。

    屋里曾媛儿亲手倒了茶,给骆问藜一杯,又要给妹子,秦念初忙推却:“不劳嫂嫂,我自己来。”

    喝了口茶,心里那股子气劲儿下去不少,她才开口道:“兄长关心我,我知道的,您放心,我自会权衡,您二位远去赴任,才是要多加小心。”

    骆问藜叹了一声,又捡起刚才的话头:“我也信世子的确对你有意,只是眼下不是时候,他算不得良配,别的不说,只晏府就有人盯着他,你大概也是知道,二小姐晏倩年岁相当,两家都颇有这个意思。即便你不计较硬是嫁了进去,谁妻谁妾还不好说,何况世子可是出了名的性子软,若真妻妾中闹出点什么,他可未必会向着你,到时若为兄不在城中,你又没得娘家依靠,实在是叫人担心你受委屈。”

    秦念初一边感动着,又觉得听到晏倩这个名字有些发愣,许久才回想起来之前的一些蛛丝马迹,是了,七夕之夜她就表达过她的倾慕,老夫人等人似乎是有意促成这事,还有一次南宫丘岳说急了嘴,撇清和晏倩没关系,可那正说明他们可能有关系或是别人想让他们有关系,另外生辰那日,晏倩正是陪在南宫玉容身边的人之一,当时以为是姑嫂交际,现在看来,根本就是郡主有意亲上加亲。

    本来无意,此时竟莫名的酸了......秦念初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在吃醋?

    骆问藜见她愣愣的许久未说话,无奈的又叹一声:“罢了,我只帮你分析利弊,究竟如何还是你自己拿主意,我是不愿逼迫你的,女大不中留啊!”

    曾媛儿那边还是那一句翻来覆去的说:“我瞧菱儿是个有大主意的,瓒亭你就莫要多操心了。”

    秦念初对曾媛儿笑笑,没说话,重又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瞧着庄元虚张声势的喊叫,又生气又心疼:“得了,停手吧,混账东西,当我好糊弄!”

    庄元忍着疼翻身下地跪好:“谢小姐饶恕,小奴保证再也不敢了。”

    “我管你敢不敢,再透一个字出去,仔细你的皮!”

    “是是,我把嘴巴闭紧。”

    “他们两个肯定有药,自己上去,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