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方朔
不知道是在这个月的第几天，曹陵再见到了那位老人。
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还是那位老嬷嬷就将他们全都拍醒了，除了第一天张将军的“恐吓”外，其余的日子全是由那些士兵带着没日没夜的苦训，动辄便是皮鞭呼啸的声音，好在曹陵算是科班出身，还算适应得了外，其余娇生惯养的九人无不丢了半条命，哪怕曹陵也疲惫不堪，见床就倒。
“起来了，今早先生要见你们。”嬷嬷的声音不算大，主要还是拍打房门的让众人一一从沉沉的睡中惊醒。
“唉……”
曹陵轻叹，但还是作势爬起，至于其他人就没有这么配合了，早上八时的训练，现在六时就被叫起，身体早就吃不消，皆是大怒，俗称起床气。
“妈的，滚！”
却不知是谁一吼，直吓得嬷嬷楞在了原地，一会才在门外小声道：“公子勿怪，只是先生吩咐了叫弟子洗漱了去学堂等候。”
说罢，便躬身退下了，曹陵听到不远房间的声音，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穿衣，两个世界的道德准则确实不一样，他对此也是无动于衷，只是隐隐觉得不妥。
……
学堂依然是在甲宛，是一个大房间，叫做乐学堂，里面是排列整齐的十一对桌椅。桌子四四方方，很矮，椅子是一个小软垫，联系到一些记忆，曹陵认为这是跪坐式的。
曹陵踏入门内，只见里面空空荡荡，还没有一个人影，便直接走到最后的一个座位，席地而坐。不知怎的，他潜意识中并不想坐得靠前。
这时一个老人跨门而入，坐到首席，正对其余十个座位，正是曹陵刚来时看见的那位老人，他的先生。
“子何不坐于前首？”
老人微微黔首，轻声道。
曹陵这就有些窘迫了，连忙爬起，脱口而出道：“先生，我习惯了。”
“哈哈，有趣，我名东方朔，便是你们的老师。”
东方朔顺了顺白胡须，轻笑道。
曹陵见这花甲老人长得慈眉善目，说话也和和气气，突然便觉得十分亲近，顺势一拜，回道：“学生曹陵，见过先生！”
东方朔笑了笑，仔细打量着曹陵，才徐徐说道：“我知道你，你的气感在东园中算得上是前三之数，是一位天才，且言行颇佳，甚合我意。”
曹陵却不知所以然，见此东方朔又补充道：“东，南此一二等优待学园十之九九都是大贵之后，多是走后门，而唯有真才弟子才也可受此待遇。这是帝国之不幸，官场之黑暗，可惜天帝黯然，群魔乱舞，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曹陵骇然，突然恍然大悟，另一方面却不由得对老师的身份有些猜不透了，帝国之内言天帝者无不是丰功伟绩，而如此毒舌的确是未闻几人，而平安无事的更是没有，不知道是自己来自穷乡僻壤，孤陋寡闻，还是老师突然口出狂言？
久久无语，气氛突然尴尬，好在其他九名弟子这时群灌而入，打破了局面。
“刘东站着，其他人入座吧。”
东方朔的声音平淡至极，却是让众人摸不着头脑，曹陵却是歪了歪嘴角，猜到了几分。
“是。”
除了那个一脸不安的青年，其他的人都答到，脸上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东方朔见怪不怪，脸上看不出阴晴，目光转向那站着的孤立无援的青年，开口道：“若是明白礼便不会出言不逊，你的表现确实不堪，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切记！去吧。”
那刘姓青年一脸的惶恐听到这话才渐渐放松，连忙跑也似的去那剩下的空位跪下。曹陵十分费解，这九人哪一个平时不是桀骜不驯，今儿咋个了？
东方朔巡视诸座，只见曹陵一个人席地而坐，不觉间竟没有觉得他失礼，反而又高看了他一眼，当然，众人并不知晓。
“想必你们都知道老夫了，其实我并不是你们眼中的洪水猛兽，虽然如此，我按理仍然要介绍一番。”
东方朔正视众人，接着说道：“我姓东方，单字一个朔。天帝学宫东园一普通夫子耳。当然，我另外一个身份则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了，如今的帝师一闲职也恰好鄙人兼之。这便是了，你们也依依介绍一下自己吧！”
曹陵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师傅竟然是当今天帝的老师，一时间竟然缓不过来，这么算来，自己突然成了那高高在上的天帝的师弟了！
……
十席弟子竟无一答话，九人皆低头不语，曹陵这才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中气十足道：“我姓曹名陵，浔陵人，今年十五岁了。”
有了曹陵的开头，其他人也纷纷抓住机会，介绍起自己来，只是曹陵明显注意到那刘东瞥来的不岔。
“有趣！”曹陵心中暗道，看来自己出了风头，确实惹来了其他人的眼红，若是自己和他们打成一片，自然这刘东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可是自己被这九人故意疏远，这眼红就如此醒目，人心如此啊！
“东方朔老师似乎对我有些好感，若有栽培之意，那岂不是要出人头地了，其他的不过是蝇头小利的事情，难道这刘东想求我揍他一顿，留个纪念？”曹陵勉强算是两世为人，心性通明，自然一下子便知道其中的利害，不由想到。
……
十个人的介绍很简短，几分钟便草草结束了。东方朔听的仔细，点了点头，又端起木桌上老嬷嬷刚才悄悄摆下的香茶抿了一口，开口道：“那么便要结束了。你们不再需要去做些训练打磨了，明天便是你们踏入咒门的第一天。在此我不得不提点一下，如今天之诏令将下，尔等有三年时光随我修行，至三年期满，师徒缘分再无，莫要辜负了这青春韶华，退下吧！”
东方朔说罢，便小心的站起，曹陵看向他，只见老师颤颤巍巍的，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黄土老人，但曹陵却是不相信老师是个普通咒师，提醒自己道：“我一定要从老师那学些真本事，日后也要如同天帝般开疆阔土，不枉人间一行！”
这么想着，曹陵都觉得自己热血沸腾了，不由得握了握拳头，剎那间，眼神也坚定了，这或许便是名师的作用吧！
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还是那位老嬷嬷就将他们全都拍醒了，除了第一天张将军的“恐吓”外，其余的日子全是由那些士兵带着没日没夜的苦训，动辄便是皮鞭呼啸的声音，好在曹陵算是科班出身，还算适应得了外，其余娇生惯养的九人无不丢了半条命，哪怕曹陵也疲惫不堪，见床就倒。
“起来了，今早先生要见你们。”嬷嬷的声音不算大，主要还是拍打房门的让众人一一从沉沉的睡中惊醒。
“唉……”
曹陵轻叹，但还是作势爬起，至于其他人就没有这么配合了，早上八时的训练，现在六时就被叫起，身体早就吃不消，皆是大怒，俗称起床气。
“妈的，滚！”
却不知是谁一吼，直吓得嬷嬷楞在了原地，一会才在门外小声道：“公子勿怪，只是先生吩咐了叫弟子洗漱了去学堂等候。”
说罢，便躬身退下了，曹陵听到不远房间的声音，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穿衣，两个世界的道德准则确实不一样，他对此也是无动于衷，只是隐隐觉得不妥。
……
学堂依然是在甲宛，是一个大房间，叫做乐学堂，里面是排列整齐的十一对桌椅。桌子四四方方，很矮，椅子是一个小软垫，联系到一些记忆，曹陵认为这是跪坐式的。
曹陵踏入门内，只见里面空空荡荡，还没有一个人影，便直接走到最后的一个座位，席地而坐。不知怎的，他潜意识中并不想坐得靠前。
这时一个老人跨门而入，坐到首席，正对其余十个座位，正是曹陵刚来时看见的那位老人，他的先生。
“子何不坐于前首？”
老人微微黔首，轻声道。
曹陵这就有些窘迫了，连忙爬起，脱口而出道：“先生，我习惯了。”
“哈哈，有趣，我名东方朔，便是你们的老师。”
东方朔顺了顺白胡须，轻笑道。
曹陵见这花甲老人长得慈眉善目，说话也和和气气，突然便觉得十分亲近，顺势一拜，回道：“学生曹陵，见过先生！”
东方朔笑了笑，仔细打量着曹陵，才徐徐说道：“我知道你，你的气感在东园中算得上是前三之数，是一位天才，且言行颇佳，甚合我意。”
曹陵却不知所以然，见此东方朔又补充道：“东，南此一二等优待学园十之九九都是大贵之后，多是走后门，而唯有真才弟子才也可受此待遇。这是帝国之不幸，官场之黑暗，可惜天帝黯然，群魔乱舞，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曹陵骇然，突然恍然大悟，另一方面却不由得对老师的身份有些猜不透了，帝国之内言天帝者无不是丰功伟绩，而如此毒舌的确是未闻几人，而平安无事的更是没有，不知道是自己来自穷乡僻壤，孤陋寡闻，还是老师突然口出狂言？
久久无语，气氛突然尴尬，好在其他九名弟子这时群灌而入，打破了局面。
“刘东站着，其他人入座吧。”
东方朔的声音平淡至极，却是让众人摸不着头脑，曹陵却是歪了歪嘴角，猜到了几分。
“是。”
除了那个一脸不安的青年，其他的人都答到，脸上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东方朔见怪不怪，脸上看不出阴晴，目光转向那站着的孤立无援的青年，开口道：“若是明白礼便不会出言不逊，你的表现确实不堪，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切记！去吧。”
那刘姓青年一脸的惶恐听到这话才渐渐放松，连忙跑也似的去那剩下的空位跪下。曹陵十分费解，这九人哪一个平时不是桀骜不驯，今儿咋个了？
东方朔巡视诸座，只见曹陵一个人席地而坐，不觉间竟没有觉得他失礼，反而又高看了他一眼，当然，众人并不知晓。
“想必你们都知道老夫了，其实我并不是你们眼中的洪水猛兽，虽然如此，我按理仍然要介绍一番。”
东方朔正视众人，接着说道：“我姓东方，单字一个朔。天帝学宫东园一普通夫子耳。当然，我另外一个身份则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了，如今的帝师一闲职也恰好鄙人兼之。这便是了，你们也依依介绍一下自己吧！”
曹陵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师傅竟然是当今天帝的老师，一时间竟然缓不过来，这么算来，自己突然成了那高高在上的天帝的师弟了！
……
十席弟子竟无一答话，九人皆低头不语，曹陵这才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中气十足道：“我姓曹名陵，浔陵人，今年十五岁了。”
有了曹陵的开头，其他人也纷纷抓住机会，介绍起自己来，只是曹陵明显注意到那刘东瞥来的不岔。
“有趣！”曹陵心中暗道，看来自己出了风头，确实惹来了其他人的眼红，若是自己和他们打成一片，自然这刘东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可是自己被这九人故意疏远，这眼红就如此醒目，人心如此啊！
“东方朔老师似乎对我有些好感，若有栽培之意，那岂不是要出人头地了，其他的不过是蝇头小利的事情，难道这刘东想求我揍他一顿，留个纪念？”曹陵勉强算是两世为人，心性通明，自然一下子便知道其中的利害，不由想到。
……
十个人的介绍很简短，几分钟便草草结束了。东方朔听的仔细，点了点头，又端起木桌上老嬷嬷刚才悄悄摆下的香茶抿了一口，开口道：“那么便要结束了。你们不再需要去做些训练打磨了，明天便是你们踏入咒门的第一天。在此我不得不提点一下，如今天之诏令将下，尔等有三年时光随我修行，至三年期满，师徒缘分再无，莫要辜负了这青春韶华，退下吧！”
东方朔说罢，便小心的站起，曹陵看向他，只见老师颤颤巍巍的，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黄土老人，但曹陵却是不相信老师是个普通咒师，提醒自己道：“我一定要从老师那学些真本事，日后也要如同天帝般开疆阔土，不枉人间一行！”
这么想着，曹陵都觉得自己热血沸腾了，不由得握了握拳头，剎那间，眼神也坚定了，这或许便是名师的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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