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都跟我不客气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客气
陈庐竟找不到反驳林喑的理由。
更可怕的是，经过细细思索，她想不出其他说法可以解释能量的去处，不得不承认林喑的话是最有可能的。
“可是……”陈庐依旧很难想象一个孩子体内能蕴藏足以毁天灭地的能量，“总得有个上限吧？这孩子的能力不可能是无限的。”
一上会分配给各部的能力，一方面做了极大的限制，另一方面，高层也清楚一个具备能力的人，仅凭自身生物能量去维持使用的话，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形成大威胁的，因为人类的体能不足。
也就是说，能力者的体力造成了能力使用威力的上限。
但如果能力者具备的能量近乎无限的话……
陈庐不敢再想，说：“有朝一日，他将具备毁灭世界的能力。”
“可能无需有朝一日。”林喑笑道。
这是陈庐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还是那句话，他的能力一定存在上限，这会导致他在毁灭世界之前就被自己的能量杀死。”陈庐愣了几秒，然后认真地说。
“陈部长一再说毁灭，为什么不能是拯救？”林喑笑问。
陈庐一时语塞。
“那才需要对他的能力做一个彻底的评估，然后再向他告知风险和责任，做出正确的引导。”陈庐说。
“这便是我们在做的事啊。”林喑摊手。
“那告知风险责任，还有正确的引导呢？”陈庐问。
林喑倚到后面：“我想请陈部长在对他做出评估后，把后续的告知也一并做了。”
陈庐眉毛一挑：“他的部长是你。”
“我？”林喑轻轻摇摇头，“我可演不来一个苦口婆心的角色。”
一时之间，谁也没再说话。
陈庐端起面前已变温的茶，抿了一口。
“我答应你。”陈庐看着林喑说。
林喑笑得很无赖。
陈庐又在心里撅了撅嘴。
—————————————————————
耀武扬和勒克又聊了一会儿。
这时，护士小姐再一次敲门进入了病房。
“扬少爷。”她用温柔的嗓音称呼着。
耀武扬紧张地用余光关注勒克的反应，之前只有自己的时候，他觉得这种事完全无所谓，但突然当着别人的面被称呼少年，就让人十分尴尬了。
而勒克眼睛已经直勾勾地看着护士小姐说不出话了。
“刚才召玉老先生说，林部长给您安排了与科技部部长陈庐女士的会面。”护士继续说道，“不知道您是否愿意？”
简直正合耀武扬之意，刚刚还在为不认识科技部的人而发愁，现在竟然直接能和部长见面了。
“愿意。”耀武扬点点头，“什么时候？”
“看您方便，随时可以。”护士小姐笑着说。
“那我先洗澡整理一下自己。”耀武扬感觉自己已经躺得发臭了。
“好的。”护士小姐微微欠身，然后退出了房间。
“哎哟，行啊小子。”勒克见护士出去了，马上兴奋地起身照着耀武扬怼了一拳，“给你一分钟，把这个护士姐姐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也没有。”耀武扬翻了个白眼，“行了，我要洗澡去，你退下吧。”
“切。”勒克撇撇嘴，“见我不洗澡，见别人就得香喷喷是吧？”
“滚。”
病房里有一个独立盥洗室，耀武扬从床上下来，去看了看，里面设施齐备，确实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那我走了。”勒克拍了拍耀武扬的肩膀，“看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麻溜地。”耀武扬挥手告别，“再见。”
耀武扬急切地洗好出来，发现床边实木矮几上的多了一个白色大托盘，里放着一套休闲衣服。
耀武扬穿上，干净合体。
走出病房进入过渡空间，耀武扬调整了一下心情。
他意识到自己要去见的是一位部长，刚才的激动情绪过去以后，他还是有些紧张。
不知道这次会面是什么情况，耀武扬心想。
林喑这样安排的原因，大概率与这次的任务有关，说明耀武扬应该或多或少能从科技部那里得到某些答案。
与自己有关，与任务有关，与能力有关。
这是耀武扬对这次会面的预判。
但是目前为止，耀武扬还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自身在任务中经历的细节。
由于他从任务垂死至刚才都处于昏迷状态，甚至没来得及向上级做行动报告。
想到这里，耀武扬拿出联络器，给林喑发送了一条加密通讯：
“与科技部部长见面能否提及任务细节？”
耀武扬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
很快，他收到了答复：
“能。”
收起联络器，耀武扬快步穿过过渡空间，推开门前，他深吸一口气，因为他知道门后便将是科技部的地盘了。
这里是一个圆形厅室，一个年轻男子正在中央类似于接待台的地方静坐等候。
见到耀武扬进来，他站起身从台后绕出。
“耀武扬？”男子打量着他。
“对。”耀武扬微微皱眉，对方语气中似乎不是那么友善。
“部长等你很久了。”男子不快地说，“你们部长没有教过你礼貌吗？”
耀武扬一阵莫名其妙：“我在刚刚才接到通知，你不了解情况就对我妄加指责，请问你的部长教过你礼貌吗？”
“你———”男子涨红脸，正要发作。
“李承。”一个清冷的声音叫停了即将爆发的冲突。
两人望去，厅室一侧一处房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高挑女人。
“部、部长！”男子结结巴巴地说。
女人的目光从李承移到耀武扬身上，又看回李承。
“不许无礼。”陈庐责备道，“请耀武扬进来。”
“是！”李承尴尬万分，赶紧转身向耀武扬躬身，“请进。”
耀武扬走向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逐渐看清她的长相。
眼神清澈明亮，但又很疲倦，头发乱乱的。
这是耀武扬对陈庐的印象。
陈庐也在观察耀武扬。
沉稳，机灵，但从刚才和李承的争辩也能看出是个有个性不服软的孩子。
陈庐把耀武扬让进房间，对李承说了句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便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光线明亮的宽敞实验室，被仪器与纸张、设备与屏幕所占满。
陈庐带耀武扬面对面坐到一张长桌前。
她目前摆放着耀武扬的资料，有一部分来自于耀武扬病房里的监测仪器。
“我叫陈庐。”她微笑着说，“林部长委托我对你做了一些检查和评估，并且让我把结果和注意事项向你做一个说明解释。”
耀武扬安静地坐在椅上，点头致意表示知道。
“请问。”他开口道，“是您把快死了的我治好的吗？”
陈庐无奈地摇摇头：“这是你身上让我很费解的事情之一，你是自己痊愈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更可怕的是，经过细细思索，她想不出其他说法可以解释能量的去处，不得不承认林喑的话是最有可能的。
“可是……”陈庐依旧很难想象一个孩子体内能蕴藏足以毁天灭地的能量，“总得有个上限吧？这孩子的能力不可能是无限的。”
一上会分配给各部的能力，一方面做了极大的限制，另一方面，高层也清楚一个具备能力的人，仅凭自身生物能量去维持使用的话，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形成大威胁的，因为人类的体能不足。
也就是说，能力者的体力造成了能力使用威力的上限。
但如果能力者具备的能量近乎无限的话……
陈庐不敢再想，说：“有朝一日，他将具备毁灭世界的能力。”
“可能无需有朝一日。”林喑笑道。
这是陈庐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还是那句话，他的能力一定存在上限，这会导致他在毁灭世界之前就被自己的能量杀死。”陈庐愣了几秒，然后认真地说。
“陈部长一再说毁灭，为什么不能是拯救？”林喑笑问。
陈庐一时语塞。
“那才需要对他的能力做一个彻底的评估，然后再向他告知风险和责任，做出正确的引导。”陈庐说。
“这便是我们在做的事啊。”林喑摊手。
“那告知风险责任，还有正确的引导呢？”陈庐问。
林喑倚到后面：“我想请陈部长在对他做出评估后，把后续的告知也一并做了。”
陈庐眉毛一挑：“他的部长是你。”
“我？”林喑轻轻摇摇头，“我可演不来一个苦口婆心的角色。”
一时之间，谁也没再说话。
陈庐端起面前已变温的茶，抿了一口。
“我答应你。”陈庐看着林喑说。
林喑笑得很无赖。
陈庐又在心里撅了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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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武扬和勒克又聊了一会儿。
这时，护士小姐再一次敲门进入了病房。
“扬少爷。”她用温柔的嗓音称呼着。
耀武扬紧张地用余光关注勒克的反应，之前只有自己的时候，他觉得这种事完全无所谓，但突然当着别人的面被称呼少年，就让人十分尴尬了。
而勒克眼睛已经直勾勾地看着护士小姐说不出话了。
“刚才召玉老先生说，林部长给您安排了与科技部部长陈庐女士的会面。”护士继续说道，“不知道您是否愿意？”
简直正合耀武扬之意，刚刚还在为不认识科技部的人而发愁，现在竟然直接能和部长见面了。
“愿意。”耀武扬点点头，“什么时候？”
“看您方便，随时可以。”护士小姐笑着说。
“那我先洗澡整理一下自己。”耀武扬感觉自己已经躺得发臭了。
“好的。”护士小姐微微欠身，然后退出了房间。
“哎哟，行啊小子。”勒克见护士出去了，马上兴奋地起身照着耀武扬怼了一拳，“给你一分钟，把这个护士姐姐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也没有。”耀武扬翻了个白眼，“行了，我要洗澡去，你退下吧。”
“切。”勒克撇撇嘴，“见我不洗澡，见别人就得香喷喷是吧？”
“滚。”
病房里有一个独立盥洗室，耀武扬从床上下来，去看了看，里面设施齐备，确实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那我走了。”勒克拍了拍耀武扬的肩膀，“看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麻溜地。”耀武扬挥手告别，“再见。”
耀武扬急切地洗好出来，发现床边实木矮几上的多了一个白色大托盘，里放着一套休闲衣服。
耀武扬穿上，干净合体。
走出病房进入过渡空间，耀武扬调整了一下心情。
他意识到自己要去见的是一位部长，刚才的激动情绪过去以后，他还是有些紧张。
不知道这次会面是什么情况，耀武扬心想。
林喑这样安排的原因，大概率与这次的任务有关，说明耀武扬应该或多或少能从科技部那里得到某些答案。
与自己有关，与任务有关，与能力有关。
这是耀武扬对这次会面的预判。
但是目前为止，耀武扬还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自身在任务中经历的细节。
由于他从任务垂死至刚才都处于昏迷状态，甚至没来得及向上级做行动报告。
想到这里，耀武扬拿出联络器，给林喑发送了一条加密通讯：
“与科技部部长见面能否提及任务细节？”
耀武扬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
很快，他收到了答复：
“能。”
收起联络器，耀武扬快步穿过过渡空间，推开门前，他深吸一口气，因为他知道门后便将是科技部的地盘了。
这里是一个圆形厅室，一个年轻男子正在中央类似于接待台的地方静坐等候。
见到耀武扬进来，他站起身从台后绕出。
“耀武扬？”男子打量着他。
“对。”耀武扬微微皱眉，对方语气中似乎不是那么友善。
“部长等你很久了。”男子不快地说，“你们部长没有教过你礼貌吗？”
耀武扬一阵莫名其妙：“我在刚刚才接到通知，你不了解情况就对我妄加指责，请问你的部长教过你礼貌吗？”
“你———”男子涨红脸，正要发作。
“李承。”一个清冷的声音叫停了即将爆发的冲突。
两人望去，厅室一侧一处房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高挑女人。
“部、部长！”男子结结巴巴地说。
女人的目光从李承移到耀武扬身上，又看回李承。
“不许无礼。”陈庐责备道，“请耀武扬进来。”
“是！”李承尴尬万分，赶紧转身向耀武扬躬身，“请进。”
耀武扬走向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逐渐看清她的长相。
眼神清澈明亮，但又很疲倦，头发乱乱的。
这是耀武扬对陈庐的印象。
陈庐也在观察耀武扬。
沉稳，机灵，但从刚才和李承的争辩也能看出是个有个性不服软的孩子。
陈庐把耀武扬让进房间，对李承说了句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便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光线明亮的宽敞实验室，被仪器与纸张、设备与屏幕所占满。
陈庐带耀武扬面对面坐到一张长桌前。
她目前摆放着耀武扬的资料，有一部分来自于耀武扬病房里的监测仪器。
“我叫陈庐。”她微笑着说，“林部长委托我对你做了一些检查和评估，并且让我把结果和注意事项向你做一个说明解释。”
耀武扬安静地坐在椅上，点头致意表示知道。
“请问。”他开口道，“是您把快死了的我治好的吗？”
陈庐无奈地摇摇头：“这是你身上让我很费解的事情之一，你是自己痊愈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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