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顶班
吃完火锅，天都黑了。
程雪峰两人识趣地先一步离开火锅店。
向南风买完单后，也随着朱大鹏离开了。
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南城百货大楼下面，看着各色的夜灯亮起，和匆匆擦肩而过的行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19：25分。
“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向南风问。
朱大鹏摇了摇头。
“不了，我不能回去太晚，我奶奶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太晚，她会担心的。”
老人家就是这样，无论自己的孩子是几岁还是几十岁，他们总是会下意识地操心他们。
怕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怕他们工作不顺利遭领导骂，怕他们回家太晚遇到危险。
朱大鹏的奶奶就是这样，即使她已经22岁，并出来工作了。
就算她告诉奶奶，自己今天有事情需要晚一些才能回家，她也总会吃饱饭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电视，一直等到朱大鹏回来为止。
所以无论她多晚回家，总能看到自家的窗口亮着灯。
向南风点了点头，并没有勉强朱大鹏和他去看电影。
来日方长，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拿来挥霍，也不急在眼前这一时。
“你等我一下。”
他说着，就跑开了，跑去一辆冰淇淋车上，买了两个冰淇淋，一个草莓味，一个芒果味。
朱大鹏站在原地等他。
她看着他跑上了冰淇淋车，买完东西后又跑了下来，青年帅气的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抓着两个冰淇淋朝自己跑过来。
就在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这么好看的男孩子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吗？
不对，她现在考虑的问题不应该是这个。
自己只不过是出去献了个血，怎么就献出了一个男朋友来？
何况这个人家住哪里，做什么工作，今年年龄多大…她一无所知。
直到向南风回到朱大鹏面前，她还是傻傻地看着他，回不过神。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冰淇淋。就买了两个。橙色的是芒果味，粉色的是草莓味，你想吃哪一个？”
“啊鹏…”
朱大鹏指着草莓冰淇淋。
“我要这个。”
意识到刚才的失礼，她尴尬得恨不得地上能裂开个缝，好让自己能钻进去。
她决不能被美色迷惑，而违背自己当初的决心。
向南风递了过来。
“诺，给你。”
她顺手接了过来，慌乱咬上一口冰淇淋，眼睛看向远方。
有些事，还是早些说清楚比较好。
朱大鹏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在心里暗想。
从爸妈离世的那一刻起，自己就私自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努力挣钱，好好孝顺奶奶。
所以不管向南风的条件有多优秀，她都不会同意做他女朋友，更不会和他发展到结婚的地步。
朱大鹏走在前面，她鼓足勇气，突然转身，对向南风说：“南风，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向南风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里面充满了期待。
“你说，我在听。”
对上青年好看得像装满了星星一样双眼，她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去。
朱大鹏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要是她现在告诉他，她不喜欢他，不想做他女朋友，更不想结婚，他会是什么反应？
难过？无所谓？还是生气？恼羞成怒？或者是死缠烂打…
“我想跟你说，我…”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朱大鹏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是护士长的电话。
她愣了一下，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护士长焦急的声音：“喂，是大鹏吗？”
朱大鹏如实回答道：“是啊。护士长，您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平日里连话都不屑跟你讲的人突然大晚上找你，肯定是有事情需要你去做。
石燕夏没有多说，事出紧急，她直奔主题。
“今天本该是轮到程潇上夜班的，可是她刚刚打电话来，说流产大出血，现在在K城人民医院住院呢，无法上班。你今天上的是早班，下午3点钟就下班了，从下班后休息到现在，也该休息够了吧？”
都怪那女人平日里嘴巴太损，经常和自己顶嘴，看，这下遭报应了吧。
连怀上了的孩子都流掉了。
晦气。
石燕夏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程潇是个能说会道的姑娘，护士长平日里也没少找她的茬，但都被她一一顶了回去。
即使是在众多护士面前，程潇也毫不留情。
那小嘴叭叭，怼得石燕夏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让护士长在众多护士面前失了脸面，从而变成了老巫婆的眼中钉。
所以当听说程潇流产出血之后，她没有半点难过。
只是有些头疼，该让谁替程潇，顶她的夜班。
朱大鹏顺着她的话问：“所以，护士长您的意思是？”
石燕夏粗声粗气说：“我的意思是，我找不到人来顶班，我打算让你今晚顶程潇的夜班。”
她不是找不到人来顶班。
医院有两个2000年出生的护士休息，一个叫梁馨，一个叫余彤彤。
都说00后的年轻人特别厉害，可以整顿职场。
当石燕夏分别打电话给这两人要求她们顶班时，一个谎称自己还在农村老家赶不回来，另一个收到风声，索性连电话都不接了。
最后，石燕夏迫不得已，只能打电话给朱大鹏叫她去顶班。
“出了这件事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大鹏，你做事认真，心地善良，又富有责任心，我知道只要我打电话给你，你一定会爽快地去帮程潇顶班的。”
朱大鹏应了下来。
“好，今晚我会去顶程潇的夜班。我现在还在外面，有些吵，那就先这样吧。”
这个死老巫婆，每次开会总会拿自己开刷，欺负她是新人，说她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
要不是有花兰兰站出来帮她说话，估计自己都在这个医院呆不下去了。
石燕夏见她答应帮顶班，笑得嘴巴差点咧到耳根子后面。
她继续喋喋不休地往下说。
“其实，本来我是想我自己去顶这个夜班的，可是呢，我又怕我顶了这个夜班，以后你们又有啥事，个个都叫我顶班，那到时候我就麻烦咯……”
朱大鹏仰头望着星空，深深叹了口气。
她实在是不想听石燕夏讲得那些违心的谎话，她总是这样，又当又立，一边做着坏事一边装好人，刚在你面前夸你，转眼又在你背后和另一个人讲你坏话。
这种长舌妇嚼舌根的行为，让有所医依医院的人个个都讨厌。
就比如现在，石燕夏讲着讲着，又开始骂起了程潇，说她做人太过缺德，所以才会流产。
朱大鹏不想再听她讲这些带有个人情绪的负能量话题，她打断了她的话。
“护士长，我现在准备开车回家，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先这样，拜拜。”
大家同为女人，程潇才刚刚流产出血，痛失孩子，遭受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这个时候，不管两人之间的恩怨有多深，都不能拿人家流掉的孩子来说事。
可惜对石燕夏这种没有人情味且自私的人来讲，她永远都无法明白这种道理。
石燕夏愣了愣，随后说道：“好的，拜拜。”
电话挂断。
老巫婆对着手机骂了一句：敢挂我电话，明天开晨会，定要叫你好看。
朱大鹏握着手机，见向南风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刚刚领导打了个电话过来，我不得不接。”
电话打完了，她手里的冰淇淋也融化了。
粉色的冰淇淋流得满手都是，还滴在了地面上。
不得已，她只能走到垃圾桶旁，把剩下的脆皮筒丢进垃圾桶，又掏出纸巾，擦了擦手。
没有水洗，整个手掌都黏糊糊的，好不舒服。
向南风垂下眼眸，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看不出是喜是悲。
他吃完了最后一口冰淇淋，就云淡风轻地说：“时候不早了，你晚上还要上班，我送你回家吧。”
本来以为，就算不能一起去看电影，但至少还能一起逛逛街。
但是现在…
连逛街都不能逛了。
唉。真难过。
朱大鹏摆了摆手，连忙拒绝。
“不用不用。我有小电驴，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家，谢谢你啊，谢谢你今天请我吃火锅。”
这话说完，对面的青年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能一起逛街，连送她回家都不行了吗？
朱大鹏并不知道向南风的心思，她只是单纯的感觉，那人好像心情很不好。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吃掉他买的冰淇淋，白白浪费了他的好意，所以他伤心了难过了？
她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仰起头，把手机递给向南风。
“把你手机号码给我，下次有空，我也请你搓一顿火锅。好吗？”
青年看着女孩开心的笑脸，先前烦闷的心情竟也跟着好了起来。
“好。”
他接过女孩的手机，不光在通讯录里存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还加了微信，QQ，最后才把手机还给女孩子。
朱大鹏拿回了手机，就跟他告别。
“拜拜，我要回家，先走一步咯。”
她走到电动车停放的位置，戴上头盔，插入钥匙，启动车子就离开了。
向南风看着她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神色落寞，轻轻地说了句：“再见。”
他自我安慰：留有她的联系方式，还愁以后找不到机会约会吗？
程雪峰两人识趣地先一步离开火锅店。
向南风买完单后，也随着朱大鹏离开了。
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南城百货大楼下面，看着各色的夜灯亮起，和匆匆擦肩而过的行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19：25分。
“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向南风问。
朱大鹏摇了摇头。
“不了，我不能回去太晚，我奶奶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太晚，她会担心的。”
老人家就是这样，无论自己的孩子是几岁还是几十岁，他们总是会下意识地操心他们。
怕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怕他们工作不顺利遭领导骂，怕他们回家太晚遇到危险。
朱大鹏的奶奶就是这样，即使她已经22岁，并出来工作了。
就算她告诉奶奶，自己今天有事情需要晚一些才能回家，她也总会吃饱饭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电视，一直等到朱大鹏回来为止。
所以无论她多晚回家，总能看到自家的窗口亮着灯。
向南风点了点头，并没有勉强朱大鹏和他去看电影。
来日方长，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拿来挥霍，也不急在眼前这一时。
“你等我一下。”
他说着，就跑开了，跑去一辆冰淇淋车上，买了两个冰淇淋，一个草莓味，一个芒果味。
朱大鹏站在原地等他。
她看着他跑上了冰淇淋车，买完东西后又跑了下来，青年帅气的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抓着两个冰淇淋朝自己跑过来。
就在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这么好看的男孩子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吗？
不对，她现在考虑的问题不应该是这个。
自己只不过是出去献了个血，怎么就献出了一个男朋友来？
何况这个人家住哪里，做什么工作，今年年龄多大…她一无所知。
直到向南风回到朱大鹏面前，她还是傻傻地看着他，回不过神。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冰淇淋。就买了两个。橙色的是芒果味，粉色的是草莓味，你想吃哪一个？”
“啊鹏…”
朱大鹏指着草莓冰淇淋。
“我要这个。”
意识到刚才的失礼，她尴尬得恨不得地上能裂开个缝，好让自己能钻进去。
她决不能被美色迷惑，而违背自己当初的决心。
向南风递了过来。
“诺，给你。”
她顺手接了过来，慌乱咬上一口冰淇淋，眼睛看向远方。
有些事，还是早些说清楚比较好。
朱大鹏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在心里暗想。
从爸妈离世的那一刻起，自己就私自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努力挣钱，好好孝顺奶奶。
所以不管向南风的条件有多优秀，她都不会同意做他女朋友，更不会和他发展到结婚的地步。
朱大鹏走在前面，她鼓足勇气，突然转身，对向南风说：“南风，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向南风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里面充满了期待。
“你说，我在听。”
对上青年好看得像装满了星星一样双眼，她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去。
朱大鹏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要是她现在告诉他，她不喜欢他，不想做他女朋友，更不想结婚，他会是什么反应？
难过？无所谓？还是生气？恼羞成怒？或者是死缠烂打…
“我想跟你说，我…”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朱大鹏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是护士长的电话。
她愣了一下，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护士长焦急的声音：“喂，是大鹏吗？”
朱大鹏如实回答道：“是啊。护士长，您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平日里连话都不屑跟你讲的人突然大晚上找你，肯定是有事情需要你去做。
石燕夏没有多说，事出紧急，她直奔主题。
“今天本该是轮到程潇上夜班的，可是她刚刚打电话来，说流产大出血，现在在K城人民医院住院呢，无法上班。你今天上的是早班，下午3点钟就下班了，从下班后休息到现在，也该休息够了吧？”
都怪那女人平日里嘴巴太损，经常和自己顶嘴，看，这下遭报应了吧。
连怀上了的孩子都流掉了。
晦气。
石燕夏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程潇是个能说会道的姑娘，护士长平日里也没少找她的茬，但都被她一一顶了回去。
即使是在众多护士面前，程潇也毫不留情。
那小嘴叭叭，怼得石燕夏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让护士长在众多护士面前失了脸面，从而变成了老巫婆的眼中钉。
所以当听说程潇流产出血之后，她没有半点难过。
只是有些头疼，该让谁替程潇，顶她的夜班。
朱大鹏顺着她的话问：“所以，护士长您的意思是？”
石燕夏粗声粗气说：“我的意思是，我找不到人来顶班，我打算让你今晚顶程潇的夜班。”
她不是找不到人来顶班。
医院有两个2000年出生的护士休息，一个叫梁馨，一个叫余彤彤。
都说00后的年轻人特别厉害，可以整顿职场。
当石燕夏分别打电话给这两人要求她们顶班时，一个谎称自己还在农村老家赶不回来，另一个收到风声，索性连电话都不接了。
最后，石燕夏迫不得已，只能打电话给朱大鹏叫她去顶班。
“出了这件事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大鹏，你做事认真，心地善良，又富有责任心，我知道只要我打电话给你，你一定会爽快地去帮程潇顶班的。”
朱大鹏应了下来。
“好，今晚我会去顶程潇的夜班。我现在还在外面，有些吵，那就先这样吧。”
这个死老巫婆，每次开会总会拿自己开刷，欺负她是新人，说她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
要不是有花兰兰站出来帮她说话，估计自己都在这个医院呆不下去了。
石燕夏见她答应帮顶班，笑得嘴巴差点咧到耳根子后面。
她继续喋喋不休地往下说。
“其实，本来我是想我自己去顶这个夜班的，可是呢，我又怕我顶了这个夜班，以后你们又有啥事，个个都叫我顶班，那到时候我就麻烦咯……”
朱大鹏仰头望着星空，深深叹了口气。
她实在是不想听石燕夏讲得那些违心的谎话，她总是这样，又当又立，一边做着坏事一边装好人，刚在你面前夸你，转眼又在你背后和另一个人讲你坏话。
这种长舌妇嚼舌根的行为，让有所医依医院的人个个都讨厌。
就比如现在，石燕夏讲着讲着，又开始骂起了程潇，说她做人太过缺德，所以才会流产。
朱大鹏不想再听她讲这些带有个人情绪的负能量话题，她打断了她的话。
“护士长，我现在准备开车回家，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先这样，拜拜。”
大家同为女人，程潇才刚刚流产出血，痛失孩子，遭受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这个时候，不管两人之间的恩怨有多深，都不能拿人家流掉的孩子来说事。
可惜对石燕夏这种没有人情味且自私的人来讲，她永远都无法明白这种道理。
石燕夏愣了愣，随后说道：“好的，拜拜。”
电话挂断。
老巫婆对着手机骂了一句：敢挂我电话，明天开晨会，定要叫你好看。
朱大鹏握着手机，见向南风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刚刚领导打了个电话过来，我不得不接。”
电话打完了，她手里的冰淇淋也融化了。
粉色的冰淇淋流得满手都是，还滴在了地面上。
不得已，她只能走到垃圾桶旁，把剩下的脆皮筒丢进垃圾桶，又掏出纸巾，擦了擦手。
没有水洗，整个手掌都黏糊糊的，好不舒服。
向南风垂下眼眸，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看不出是喜是悲。
他吃完了最后一口冰淇淋，就云淡风轻地说：“时候不早了，你晚上还要上班，我送你回家吧。”
本来以为，就算不能一起去看电影，但至少还能一起逛逛街。
但是现在…
连逛街都不能逛了。
唉。真难过。
朱大鹏摆了摆手，连忙拒绝。
“不用不用。我有小电驴，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家，谢谢你啊，谢谢你今天请我吃火锅。”
这话说完，对面的青年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能一起逛街，连送她回家都不行了吗？
朱大鹏并不知道向南风的心思，她只是单纯的感觉，那人好像心情很不好。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吃掉他买的冰淇淋，白白浪费了他的好意，所以他伤心了难过了？
她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仰起头，把手机递给向南风。
“把你手机号码给我，下次有空，我也请你搓一顿火锅。好吗？”
青年看着女孩开心的笑脸，先前烦闷的心情竟也跟着好了起来。
“好。”
他接过女孩的手机，不光在通讯录里存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还加了微信，QQ，最后才把手机还给女孩子。
朱大鹏拿回了手机，就跟他告别。
“拜拜，我要回家，先走一步咯。”
她走到电动车停放的位置，戴上头盔，插入钥匙，启动车子就离开了。
向南风看着她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神色落寞，轻轻地说了句：“再见。”
他自我安慰：留有她的联系方式，还愁以后找不到机会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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