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相互试探
到了这次比试的场地，艾琳娜和迪巴鲁站在场地边缘，梅塔特隆和安娜塔西亚站在场地中央，两者相距不过五十米左右。
“你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么？”安娜塔西亚活动了一下身子，主要是揉了揉腿，对她这种平时宅在实验室，走路大多靠魔法的宅女来说，刚才那么长一段路实在是有点难为人，哦不，是难为魔女。
梅塔特隆摇摇头：“我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安娜塔西亚点点头，然后也不等迪巴鲁宣布比赛开始，就直接召唤出来一个大火球冲着梅塔特隆砸下来。
这一下就把没经历过这种没有“骑士精神”的艾琳娜看傻了。
“小奶奶这么不讲理吗？”艾琳娜难以置信地对迪巴鲁问道。
迪巴鲁摸了摸艾琳娜的头，趁机教育道：“在自然界，很多时候都是弱肉强食，规矩大多数时候是在双方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才存在，两者实力差距过大的时候，弱者面对的大多都是碾压，而不是一对一公平对决。”
“那小奶奶这场不是应该公平对决吗？”艾琳娜依旧不理解，“答应和老师一对一的那一刻，不就默认遵守规矩吗？”
“可是安娜就是那个少数情况啊！”迪巴鲁也是无奈，“她是深渊大祭司，是站在当今世上最顶级的存在，无论是实力还是身份地位，能和她比肩的都寥寥无几，在她心里，你的老师并没有达到和她相同的地位，而现在这场比试，就是你的老师证明自己实力的时候了。”
迪巴鲁看向那片被安娜砸起的烟尘，目光无比深邃。
烟尘很快就散开，露出了梅塔特隆一点没有受到影响的身影。
“你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个魔女一样不守规矩。”梅塔特隆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两个的做法，已经让我对你们魔女这个职业和种族产生了非常不信任的印象。”
“那又怎么样？”安娜塔西亚丝毫不在意地说道，“自从先祖出事以来，我们魔女一族早就口碑直下，甚至还出过捕杀我们一族的事件，光明伟岸这样的词早就和我们无缘了。”
“能这么轻松接下大火球，你等级应该过了一百了吧？”
梅塔特隆点点头：“瞬发大火球魔法，也就是说你对火系魔法熟练度最少在宗师级别。”
安娜塔西亚也点头承认：“看来你对等级类别这种复杂的东西了解的挺多。”
“人物等级、种族等级、职业等级、品质等级、伤害等级，以及，熟练度。”梅塔特隆说出游戏里面的设定，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承认和知道这种设定，这也算是对对方的试探。
安娜塔西亚脸色一变，眯眼看着梅塔特隆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梅塔特隆假装不在意地耸耸肩：“这种东西对我来说都是从出生就知道的基础常识，难道不是吗？”
安娜塔西亚沉默了。
“爷爷，他们说的什么？”艾琳娜没听明白场中央两个人的交流，她只知道人物等级、品质等级、伤害等级和熟练度等级，而且除了人物等级之外，后三个也只是听说过，并不了解；种族等级和职业等级完全没听说过。
迪巴鲁目光复杂，叹口气说道：“这里面有的涉及大秘密，有的我也不知道，知道的恐怕只有主祭祀、生命大祭司和安娜他们三个了。”
“人物等级你应该了解一些，从低到高分别是沙土、生铁、青铜、锻铁、白银、黄金、钻石、星石、月石、日石。”
“超过日石的，则被称作星。”
“每一星的差距都是相当巨大，那种差距足够让大多数生物绝望。”
“品质等级你也应该知道，指的是同级别的战斗水平或者某领域水平，两者品质差距过大也是有可能被低等级越级挑战的。”
“白、黑、绿、黄、蓝、红、紫。”
“这几个级别白最低，紫最高，据说神的品质都在更高级别，这一点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伤害等级又被称作影响等级，指的是伤害范围，以一个生命拥有和能够经常使用的能力为标准进行定级，只能作为参考。”
“也就是说被定义为小范围伤害的生命也有可能有大范围伤害能力，只是使用这个能力的代价过高不能经常使用。”
“从低到高分别是单体、群体、军队、城市、国家、大陆和世界。据说达到世界级是踏入神的领域的第一步。”
“但是一定要切记，并不一定伤害等级越高就一定越强，世界级存在有没有质变我不清楚，但是历史上有过很多国家级被单体级秒杀的例子——这些单体级毫无意外都将单体伤害输出修炼到了极致，在一对一上他们是相当强的。”
“比如各国的统治者，他们就有着很大的可能死于刺客的暗杀。”
“而熟练度，指的就是对技能、职业和人物三方面的评定，但是对于后两者如何评定，我完全不了解，尤其是职业，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有什么优劣之分。”
“对于技能熟练度，我倒是知道一些，就是对这个技能的了解和使用熟练程度，比如能不能瞬发魔法，这就是对技能熟练度的一个评价，我了解的等级有见习、出师、资深、精英、宗师和大宗师。”
“但是这绝对不是终点，他们的上面绝对还有更高级别——生命大祭司在各方面都远超了大宗师水平就是最好的证明。”
难得说了大段话语的迪巴鲁，很是后悔轻易答应了自己的孙女，他现在才发现这个名为梅塔特隆的男人，很可能有大来头——这往往也意味着会有大漩涡、海啸，这不是自己想要孙女经历的事情。
老人只想让自己的后辈安然一生罢了。
在迪巴鲁对艾琳娜解释的时候，安娜塔西亚也说话了。
“你来自哪里？”
梅塔特隆诚实地说道：“我来自晨星之城。”
“晨星之城？”安娜塔西亚愣了愣，不屑地摇摇头，“将自己比喻为神明的城市吗？从来没有听过。”
梅塔特隆一惊，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懂了！
“你们这里有神自誉为晨星吗？”梅塔特隆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安娜塔西亚不屑地说道：“晨星那种东西怎么能比拟得了伟大的四神？只是在远古时期有外来的种族中的强者如此自诩罢了。”
“远古时期？”梅塔特隆瞬间来了兴趣，“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那部分的知识？我愿意和你做一场交易。”
安娜塔西亚奇怪地看着梅塔特隆：“你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难道你是那些晨星之民的后裔？”
梅塔特隆假装不在意地摇摇头：“当然不是，只是对那些有着和我们城市相近称呼的种族很感兴趣而已。”
“那等你赢了我，我们再来做交易，”安娜塔西亚指了指大脑，“知识是有代价的，这一点你明白吧？”
“当然。”梅塔特隆点点头，“我会支付代价的。”
安娜塔西亚对梅塔特隆的回答很满意——但是不妨碍她继续下狠手。
“轰……”
在唠嗑的这段时间，安娜塔西亚准备了一个比较大的魔法，这是针对个人的范围性魔法，威力足够、又能限制对方逃跑。
“死亡镇魂曲。”安娜塔西亚笑着说道，“希望你满意这道大菜，里面融合了爆炸、诅咒、麻痹、致死病毒和灵魂层面的干扰，算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魔法了。”
“可是这样的魔法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梅塔特隆声音出现在安娜塔西亚背后，比之更快出现的，是一把威胁着安娜塔西亚的匕首，牢牢架在她的脖子前。
“瞬发型空间魔法？”安娜塔西亚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漠，和刚才完全不同，“你是怎么掌握的？”
“当然是自己学来的。”梅塔特隆耸耸肩，“现在算我赢了么？”
安娜塔西亚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说道：“放开我。”
梅塔特隆觉得这句话和认输投降差不多，就是抹不开面子而已，也就没多计较，放开了对她的控制，转而往艾琳娜两人那里走去。
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艾琳娜大声喊道：“老师小心！”
梅塔特隆立刻就感应到了自己的背后有一团巨大的能量在向自己靠近！
“艹！”梅塔特隆只来得及骂这一声，就被后面那无法想象的高温火球吞噬了。
火球来自看起来和刚才远不一样的安娜塔西亚——她的气质从之前那种年轻、傲娇、开朗、蛮横变成了沉稳、冷静、冷漠。
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除了魔女一族，没有谁能直接使用空间魔法。”安娜塔西亚冷漠地说道，“你究竟是窃取了智慧之兽力量的渎神者，还是来自崖海城的偷渡者？”
一听到“崖海城的偷渡者”，迪巴鲁立刻就变了脸色，瞬间使用精灵术刮起一阵风将艾琳娜送出这个试炼场。
场中只剩了迪巴鲁和安娜塔西亚，以及熊熊燃烧的大火球。
“安娜塔西亚，仅凭空间魔法就判定他的身份，是不是太武断了？”迪巴鲁不自觉地就用上了全称，“他可是生命大祭司大人亲自请来的贵客。”
“生命大祭司也有可能被蒙骗过去，”安娜塔西亚丝毫不给迪巴鲁面子，“事关魔女一族和那些诡异，无论如何谨慎都不为过。”
迪巴鲁早就习惯了安娜塔西亚这样奇怪的变化，他曾经私下找过生命大祭司手下研究疾病的学者，对方给出的可能是“精神分裂”、“灵魂分裂”或者“一体两魂”，所以对这种突然的变化，迪巴鲁没有那么大惊小怪。
至于说为什么不去给安娜塔西亚治疗……
因为按照那个学者的说法，这是剥离智慧之兽对魔女负面影响的最好手段，所以迪巴鲁便没有再去瞎操心。
迪巴鲁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火球中传来梅塔特隆的声音：“这个世界上不只有魔女一族会空间魔法的。”
“而且说起来，一切的起源可都是来自于‘元’，就算是创世之兽都是如此，更别说智慧之兽。”梅塔特隆将游戏里的设定搬出来吓唬安娜塔西亚，“智慧之兽只是开发出来了魔法的应用而已，何时将之占为己有了？”
“你们这些后人，真是给自己的祖先丢尽了脸。”
安娜塔西亚顿时脸色一变。
“你到底是谁？”安娜塔西亚厉声问道。
梅塔特隆这次受伤还是挺严重的，最起码在外人看来的确如此——浑身被烧成了黑炭模样。
“我只是一个奇迹师而已。”梅塔特隆再次拿出奇迹师这个职业来糊弄人，他总觉得比炼成师听起来霸气多了，“魔法对我来说真的就如同吃喝一样稀松平常，所以你不用如此紧张。”
“奇迹师？”安娜塔西亚和迪巴鲁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职业，这个世界的职业没有梅塔特隆在游戏里时候那么丰富，“那是什么？”
梅塔特隆对这方面有一定的预料：“一个古老的职业，你可以问问迪巴鲁。”
迪巴鲁对此了解的也不多，他只能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安娜塔西亚讲述了一遍，虽然那并不是来自于奇迹师的能力，但是他不知道啊！
安娜塔西亚上下审视了梅塔特隆一遍，又问道：“你所说的晨星之城，在哪里？”
“一路向北，按照你们这的速度，过上一两星期，大略就可以看到。”梅塔特隆说道，“不过它大多数时候都会隐藏在异次元空间，以你们现在在空间上的水平，估计是找不到它的。”
后面那句话是刺激安娜塔西亚的，梅塔特隆也想知道对方的空间魔法到了什么水平，就算被找到了，大不了就是换个高级点的魔法或者其他什么遮掩，这对神宫里的那些存在来说一点都不难。
“那你又看上了艾琳娜的什么？”迪巴鲁谨慎地问道。
梅塔特隆装作世外高人的样子，好笑地看着迪巴鲁：“我只是觉得和小姑娘很有缘，你觉得我能看上她什么呢？如果你不愿意让她当我的学生，契约也是随时可以取消的。”
“契约？”安娜塔西亚迅速抓到重点，“你和一个小孩子签订了什么契约？”
梅塔特隆将契约卷轴拿了出来，扔给安娜塔西亚：“这是用魔法建立的契约，你可以看看，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我可以随时和她废弃这个契约，解除师生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是梅塔特隆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
他交给对方的不过是副本而已，就算被解除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样子看起来有点像反派了。梅塔特隆在心里无奈地苦笑起来。
“你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么？”安娜塔西亚活动了一下身子，主要是揉了揉腿，对她这种平时宅在实验室，走路大多靠魔法的宅女来说，刚才那么长一段路实在是有点难为人，哦不，是难为魔女。
梅塔特隆摇摇头：“我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安娜塔西亚点点头，然后也不等迪巴鲁宣布比赛开始，就直接召唤出来一个大火球冲着梅塔特隆砸下来。
这一下就把没经历过这种没有“骑士精神”的艾琳娜看傻了。
“小奶奶这么不讲理吗？”艾琳娜难以置信地对迪巴鲁问道。
迪巴鲁摸了摸艾琳娜的头，趁机教育道：“在自然界，很多时候都是弱肉强食，规矩大多数时候是在双方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才存在，两者实力差距过大的时候，弱者面对的大多都是碾压，而不是一对一公平对决。”
“那小奶奶这场不是应该公平对决吗？”艾琳娜依旧不理解，“答应和老师一对一的那一刻，不就默认遵守规矩吗？”
“可是安娜就是那个少数情况啊！”迪巴鲁也是无奈，“她是深渊大祭司，是站在当今世上最顶级的存在，无论是实力还是身份地位，能和她比肩的都寥寥无几，在她心里，你的老师并没有达到和她相同的地位，而现在这场比试，就是你的老师证明自己实力的时候了。”
迪巴鲁看向那片被安娜砸起的烟尘，目光无比深邃。
烟尘很快就散开，露出了梅塔特隆一点没有受到影响的身影。
“你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个魔女一样不守规矩。”梅塔特隆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两个的做法，已经让我对你们魔女这个职业和种族产生了非常不信任的印象。”
“那又怎么样？”安娜塔西亚丝毫不在意地说道，“自从先祖出事以来，我们魔女一族早就口碑直下，甚至还出过捕杀我们一族的事件，光明伟岸这样的词早就和我们无缘了。”
“能这么轻松接下大火球，你等级应该过了一百了吧？”
梅塔特隆点点头：“瞬发大火球魔法，也就是说你对火系魔法熟练度最少在宗师级别。”
安娜塔西亚也点头承认：“看来你对等级类别这种复杂的东西了解的挺多。”
“人物等级、种族等级、职业等级、品质等级、伤害等级，以及，熟练度。”梅塔特隆说出游戏里面的设定，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承认和知道这种设定，这也算是对对方的试探。
安娜塔西亚脸色一变，眯眼看着梅塔特隆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梅塔特隆假装不在意地耸耸肩：“这种东西对我来说都是从出生就知道的基础常识，难道不是吗？”
安娜塔西亚沉默了。
“爷爷，他们说的什么？”艾琳娜没听明白场中央两个人的交流，她只知道人物等级、品质等级、伤害等级和熟练度等级，而且除了人物等级之外，后三个也只是听说过，并不了解；种族等级和职业等级完全没听说过。
迪巴鲁目光复杂，叹口气说道：“这里面有的涉及大秘密，有的我也不知道，知道的恐怕只有主祭祀、生命大祭司和安娜他们三个了。”
“人物等级你应该了解一些，从低到高分别是沙土、生铁、青铜、锻铁、白银、黄金、钻石、星石、月石、日石。”
“超过日石的，则被称作星。”
“每一星的差距都是相当巨大，那种差距足够让大多数生物绝望。”
“品质等级你也应该知道，指的是同级别的战斗水平或者某领域水平，两者品质差距过大也是有可能被低等级越级挑战的。”
“白、黑、绿、黄、蓝、红、紫。”
“这几个级别白最低，紫最高，据说神的品质都在更高级别，这一点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伤害等级又被称作影响等级，指的是伤害范围，以一个生命拥有和能够经常使用的能力为标准进行定级，只能作为参考。”
“也就是说被定义为小范围伤害的生命也有可能有大范围伤害能力，只是使用这个能力的代价过高不能经常使用。”
“从低到高分别是单体、群体、军队、城市、国家、大陆和世界。据说达到世界级是踏入神的领域的第一步。”
“但是一定要切记，并不一定伤害等级越高就一定越强，世界级存在有没有质变我不清楚，但是历史上有过很多国家级被单体级秒杀的例子——这些单体级毫无意外都将单体伤害输出修炼到了极致，在一对一上他们是相当强的。”
“比如各国的统治者，他们就有着很大的可能死于刺客的暗杀。”
“而熟练度，指的就是对技能、职业和人物三方面的评定，但是对于后两者如何评定，我完全不了解，尤其是职业，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有什么优劣之分。”
“对于技能熟练度，我倒是知道一些，就是对这个技能的了解和使用熟练程度，比如能不能瞬发魔法，这就是对技能熟练度的一个评价，我了解的等级有见习、出师、资深、精英、宗师和大宗师。”
“但是这绝对不是终点，他们的上面绝对还有更高级别——生命大祭司在各方面都远超了大宗师水平就是最好的证明。”
难得说了大段话语的迪巴鲁，很是后悔轻易答应了自己的孙女，他现在才发现这个名为梅塔特隆的男人，很可能有大来头——这往往也意味着会有大漩涡、海啸，这不是自己想要孙女经历的事情。
老人只想让自己的后辈安然一生罢了。
在迪巴鲁对艾琳娜解释的时候，安娜塔西亚也说话了。
“你来自哪里？”
梅塔特隆诚实地说道：“我来自晨星之城。”
“晨星之城？”安娜塔西亚愣了愣，不屑地摇摇头，“将自己比喻为神明的城市吗？从来没有听过。”
梅塔特隆一惊，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懂了！
“你们这里有神自誉为晨星吗？”梅塔特隆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安娜塔西亚不屑地说道：“晨星那种东西怎么能比拟得了伟大的四神？只是在远古时期有外来的种族中的强者如此自诩罢了。”
“远古时期？”梅塔特隆瞬间来了兴趣，“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那部分的知识？我愿意和你做一场交易。”
安娜塔西亚奇怪地看着梅塔特隆：“你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难道你是那些晨星之民的后裔？”
梅塔特隆假装不在意地摇摇头：“当然不是，只是对那些有着和我们城市相近称呼的种族很感兴趣而已。”
“那等你赢了我，我们再来做交易，”安娜塔西亚指了指大脑，“知识是有代价的，这一点你明白吧？”
“当然。”梅塔特隆点点头，“我会支付代价的。”
安娜塔西亚对梅塔特隆的回答很满意——但是不妨碍她继续下狠手。
“轰……”
在唠嗑的这段时间，安娜塔西亚准备了一个比较大的魔法，这是针对个人的范围性魔法，威力足够、又能限制对方逃跑。
“死亡镇魂曲。”安娜塔西亚笑着说道，“希望你满意这道大菜，里面融合了爆炸、诅咒、麻痹、致死病毒和灵魂层面的干扰，算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魔法了。”
“可是这样的魔法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梅塔特隆声音出现在安娜塔西亚背后，比之更快出现的，是一把威胁着安娜塔西亚的匕首，牢牢架在她的脖子前。
“瞬发型空间魔法？”安娜塔西亚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漠，和刚才完全不同，“你是怎么掌握的？”
“当然是自己学来的。”梅塔特隆耸耸肩，“现在算我赢了么？”
安娜塔西亚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说道：“放开我。”
梅塔特隆觉得这句话和认输投降差不多，就是抹不开面子而已，也就没多计较，放开了对她的控制，转而往艾琳娜两人那里走去。
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艾琳娜大声喊道：“老师小心！”
梅塔特隆立刻就感应到了自己的背后有一团巨大的能量在向自己靠近！
“艹！”梅塔特隆只来得及骂这一声，就被后面那无法想象的高温火球吞噬了。
火球来自看起来和刚才远不一样的安娜塔西亚——她的气质从之前那种年轻、傲娇、开朗、蛮横变成了沉稳、冷静、冷漠。
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除了魔女一族，没有谁能直接使用空间魔法。”安娜塔西亚冷漠地说道，“你究竟是窃取了智慧之兽力量的渎神者，还是来自崖海城的偷渡者？”
一听到“崖海城的偷渡者”，迪巴鲁立刻就变了脸色，瞬间使用精灵术刮起一阵风将艾琳娜送出这个试炼场。
场中只剩了迪巴鲁和安娜塔西亚，以及熊熊燃烧的大火球。
“安娜塔西亚，仅凭空间魔法就判定他的身份，是不是太武断了？”迪巴鲁不自觉地就用上了全称，“他可是生命大祭司大人亲自请来的贵客。”
“生命大祭司也有可能被蒙骗过去，”安娜塔西亚丝毫不给迪巴鲁面子，“事关魔女一族和那些诡异，无论如何谨慎都不为过。”
迪巴鲁早就习惯了安娜塔西亚这样奇怪的变化，他曾经私下找过生命大祭司手下研究疾病的学者，对方给出的可能是“精神分裂”、“灵魂分裂”或者“一体两魂”，所以对这种突然的变化，迪巴鲁没有那么大惊小怪。
至于说为什么不去给安娜塔西亚治疗……
因为按照那个学者的说法，这是剥离智慧之兽对魔女负面影响的最好手段，所以迪巴鲁便没有再去瞎操心。
迪巴鲁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火球中传来梅塔特隆的声音：“这个世界上不只有魔女一族会空间魔法的。”
“而且说起来，一切的起源可都是来自于‘元’，就算是创世之兽都是如此，更别说智慧之兽。”梅塔特隆将游戏里的设定搬出来吓唬安娜塔西亚，“智慧之兽只是开发出来了魔法的应用而已，何时将之占为己有了？”
“你们这些后人，真是给自己的祖先丢尽了脸。”
安娜塔西亚顿时脸色一变。
“你到底是谁？”安娜塔西亚厉声问道。
梅塔特隆这次受伤还是挺严重的，最起码在外人看来的确如此——浑身被烧成了黑炭模样。
“我只是一个奇迹师而已。”梅塔特隆再次拿出奇迹师这个职业来糊弄人，他总觉得比炼成师听起来霸气多了，“魔法对我来说真的就如同吃喝一样稀松平常，所以你不用如此紧张。”
“奇迹师？”安娜塔西亚和迪巴鲁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职业，这个世界的职业没有梅塔特隆在游戏里时候那么丰富，“那是什么？”
梅塔特隆对这方面有一定的预料：“一个古老的职业，你可以问问迪巴鲁。”
迪巴鲁对此了解的也不多，他只能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安娜塔西亚讲述了一遍，虽然那并不是来自于奇迹师的能力，但是他不知道啊！
安娜塔西亚上下审视了梅塔特隆一遍，又问道：“你所说的晨星之城，在哪里？”
“一路向北，按照你们这的速度，过上一两星期，大略就可以看到。”梅塔特隆说道，“不过它大多数时候都会隐藏在异次元空间，以你们现在在空间上的水平，估计是找不到它的。”
后面那句话是刺激安娜塔西亚的，梅塔特隆也想知道对方的空间魔法到了什么水平，就算被找到了，大不了就是换个高级点的魔法或者其他什么遮掩，这对神宫里的那些存在来说一点都不难。
“那你又看上了艾琳娜的什么？”迪巴鲁谨慎地问道。
梅塔特隆装作世外高人的样子，好笑地看着迪巴鲁：“我只是觉得和小姑娘很有缘，你觉得我能看上她什么呢？如果你不愿意让她当我的学生，契约也是随时可以取消的。”
“契约？”安娜塔西亚迅速抓到重点，“你和一个小孩子签订了什么契约？”
梅塔特隆将契约卷轴拿了出来，扔给安娜塔西亚：“这是用魔法建立的契约，你可以看看，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我可以随时和她废弃这个契约，解除师生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是梅塔特隆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
他交给对方的不过是副本而已，就算被解除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样子看起来有点像反派了。梅塔特隆在心里无奈地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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