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武侠仙侠 » 大明逍遥客 » 第十五章 霞影惊天

第十五章 霞影惊天

    这几日,各大门派陆续收到“华山派”新任掌门“开山铁掌”郑海山的掌门书信,说邀请各大掌门前来“华山派”共同商定诛杀管同芳以及魔教余孽邬秀君,还提议就此召开武林大会,共同推选武林盟主,来领导各门派讨伐魔教。

    这一日魏继贤来找陆桥风,在“太和宫”丹房内,陆桥风也正想找魏继贤,笑着说:“魏贤侄今日来,看来春风满面,是有什么好事吗?”

    魏继贤笑着说道:“陆伯伯荣任武当掌门,侄儿当然少不了前来祝贺。”

    陆桥风一笑,心知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如我猜得不错的话,贤侄今日是为“华山派”召开武林大会而来。”

    陆桥风一抚黑须说道。

    魏继贤微点点头,暗道果然是个老狐狸。

    魏继贤笑道:“王爷又来信了。”

    “哦!”

    陆桥风忙问:“王爷有何吩咐?”

    “王爷说,对伯伯你担任武当掌门表示庆贺,说朝廷会一如既往地支持“武当派”,成为武林第一大派。”

    魏继贤说道。

    陆桥风听出弦外之音,这王爷庆贺自己任武当掌门,不名正言顺的派人带贺贴来,却偏偏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来说,这里面不言而喻。

    陆桥风呵呵一笑。

    “王爷客气了,我也是临危受命,以后要仰仗王爷的地方不会少。”

    “只是。”

    魏继贤突伸头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此次王爷希望伯伯能在这次武林大会上,公开支持“华山派”掌门郑海山为武林盟主!”

    陆桥风一听,眉头微皱,魏继贤一瞧心中觉得不妙,陆桥风随即恢复原貌,朗声一笑说道:“我道是何事,原来贤侄是来当说客。”

    魏继贤一笑说:“伯伯,王爷说,“华山派”掌门郑海山与伯伯都是王爷信得过的人,但武林盟主位子却只有一个,所以还请伯伯……”

    魏继贤还没说完,陆桥风就打断笑着说:“我说魏贤侄,武林盟主岂会我一个人说得算,光是这武当决策,我还是个代掌门,此等大事非我一人就能决定,我看,你可以去找一下三位师叔祖,毕竟他们三位德高望重,比我说话有份量多了。”

    魏继贤心中暗骂一声,然后闲谈了一会,便悻悻而回。

    而陆桥风自魏继贤走后,甚为恼怒,心说这魏继贤仗着有王爷撑腰,当初找上自己,自己也有心倚仗这棵大树,但今日居然让自己公然支持郑海山,自己岂能屈服,自己刚草草当上了代掌门,急需要证明一下自己,今正好趁召开武林大会,自己能当上武林盟主的话,号令群雄,自己的武当掌门也便坐实起来,而且更重要的是,要趁此机会,联合七大门派共同诛剿烟霞子这个叛徒。

    华山位于陕西地界华州,南接秦岭,北临黄渭,华山有五峰,主峰落雁峰,为华山最高峰,峰上烟云如盖,劲松苍柏,“华山派”的“金天宫”就坐落于落雁峰上。

    ““崆峒派”掌门广元子到!”

    只听大殿外一声高叫,从殿外走进十来人,当首之人身形魁梧,肤如黑碳,浓眉铜眼,身着一身飞天蟒袍,手持“飞虹剑”,正是“崆峒派”掌门广元子,身后跟随着大弟子“雷电剑客”岳中月,以及门下弟子。

    随着众人走进大殿,大殿上首正中坐着的“开山铁掌”郑海山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原来是“崆峒派”掌门,失敬失敬!”

    只见郑海山身穿云绣松纹袍,脸方形,颌下蓄短须,广元子略为寒暄,又与在座各掌门一一见礼,便由华山弟子引入座位。

    ““峨眉派”掌门破尘师太到!”

    殿外一阵衣袂声,为首一个年近五旬的师太步入殿内,一身皂色法衣,后面跟着一众女弟子,一色弟子灰色五衣,背插峨眉刺,一色弟子带发修行,素雪纱衣,右胸之上勾勒灰色云雀,手持峨眉“白猿剑”。

    郑海山忙又站起身来一拱手说道:“原来是破尘师太,一路风尘,有劳师太驾临敝派!贵派的观竹神尼,安泰否?让在下久仰得紧!”

    破尘师太手挽拂尘单掌打讯说道:“劳郑掌门挂怀,贫尼师父身体还好,上能登峨眉金顶,下能操持园田。”

    破尘师太与众掌门见礼后便入座,整座大殿非常宽敞明亮,十来根金雕入云柱耸立,陆陆续续七大掌门全部聚齐。

    在台阶上首,除了“华山派”掌门郑海山,两侧都各坐着一人,左侧边坐着的正是不久遇害的“华山派”掌门庄洪的师弟,“一剑天”邓令,右侧边那人白面黑须,身着紫色缎袍,五旬开外的老者,一身儒家气息,身后站着两个玄衣老者,鹰眼背弯,一身邪气。

    “各位掌门,承蒙驾临敝派,敝派危难之际得诸掌门前来声援,在下代表“华山派”上下数百弟子向各派致谢!”

    郑海山站起身来,一脸诚恳地拱手作礼道。

    “郑掌门客气了,庄掌门遇害,我等也甚是悲愤,想不到这魔教余孽竟死灰复燃,而那管同芳竟武功如此之高,甘为魔教爪牙!”

    “崆峒派”掌门广元子说道。

    “此恶贼连续杀害我师叔弟子与先师,说来惭愧,先师遇害之时,正在闭关紧要关头,那管同芳趁机下手,才致使先师惨遭毒手,等我赶到时,已为时已晚!”

    郑海山愁眉不展说道。

    “哦!这么说这管同芳如此歹毒,对了,风闻“武当派”之前也遭管同芳夜袭“紫霄宫”,不知这管同芳武功究竟如何?”

    广元子转头问询武当代掌门陆桥风,陆桥风一皱眉头说道:“当晚贫道也没在场,不过他能以一敌二,并伤了贫道的师叔,武功确实是深得邬秀君那个老魔头真传!”

    “那贵派的烟霞子,为何会杀害离尘子?又致使前任掌门元极子丧生,我久闻烟霞子一心向道,淡泊云烟,怎么突然就失了心智呢?”

    对面的“丐帮”帮主徐寻突然问道。

    陆桥风被问也一时沉默,一边的破尘师太双眉微皱,心想烟霞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武当掌门会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不是自己认识的烟霞子。

    原来破尘师太虽比烟霞子年岁要大,但与烟霞子素来交好,虽不常见面,但心中都引为同道知己,偶尔互往书信,只最近一年已没有收到烟霞子书信。

    陆桥风沉默良久后一叹道:“说出来真是丢人,这烟霞子我本是十分敬重,但想不到此人竟偷练魔教魔功,堕入魔道,之前害我恩师元极子被其所害,其后又丧心病狂的杀害了我的师叔,致使我武当弟子死伤四百多名!”

    在场众人皆一惊,虽各掌门接到武当印信时,只是说了个大概,但也早风闻传出烟霞子习练魔功,走火入魔,并夺得魔教教主的“落梅剑”,今闻陆桥风说出,才确证谣传不虚。

    这时一首的少林方丈镜月禅师一打佛号,双掌合十问道:“不知武当将会如何处置烟霞子?”

    镜月禅师是在座与“青城派”掌门宋青山,当年血战“天云峰”仅存的老一辈掌门,再有就是已经把掌门之位传于大弟子破尘师太的观竹神尼。

    陆桥风微低头说道:“敝派将全力诛杀烟霞子,以清理门户,但此人现在身俱本门“金霞鼎”与魔教魔功于一身,是以此次一来是参加武林大会推选盟主,二来是还请各掌门能鼎力相助,共同围剿烟霞子。”

    “这事不难。”

    上首的郑海山说道:“烟霞子既习得魔功,又杀害自己师兄,简直是欺师灭祖,今日我们就在这,七大门派召开武林大会,共同推举武林盟主出来,领导整个武林,共同征讨烟霞子、管同芳等魔教一党!”

    破尘师太不禁一皱眉,这烟霞子分明是走火入魔才行此背逆之事,但为何会偷练魔功呢?此事还得找到烟霞子细细盘问。

    而少林镜月禅师与青城掌门宋青山也一时不语,都觉得此事蹊跷甚多,杀害同门师兄、残害数百名武当弟子确是十恶不赦之罪,但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六大门派派人前去武当落实清楚。

    “郑掌门说的对,咱们今日就共同推举一位掌门,担任武林盟主,然后全力搜捕烟霞子管同芳等魔教遗属。”

    广远子叫道。

    而这时“丐帮”帮主徐寻说道:“在下提议,还是由少林方丈镜月禅师担任武林盟主一职,想当年,镜月禅师就是率领七大门派剿灭了“梅衣教”总坛!”

    镜月禅师微一低眉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年事已高,恐有心无力,况长江后浪推前浪,老衲以为还是举贤各掌门为宜!”

    “青城派”掌门宋青山也点头附和道:“禅师说的对,还是从各掌门之间推举,我与禅师愿听从差遣。”

    上首的郑海山心中一喜,原本还担心这少林青城的掌门,德高望重,自己还真无胜算,如果再加上武当的支持,自己肯定稳坐盟主之位。

    一边的武当代掌门陆桥风也心有所动。

    “我看,我先提议,就由“华山派”掌门郑掌门担任武林盟主!”

    广元子站起来说道。

    “丐帮”帮主徐寻也站起来应声道:“我赞成,“华山派”庄老爷子敝人一直敬仰,郑掌门能担任武林盟主想来也不会折了庄老爷子的威名。”

    一边的陆桥风眉头微皱,心想好厉害的王爷,居然能鼓动“崆峒”、“丐帮”二派为其呐喊,看来除去“少林”、“青城”、“崆峒”、“丐帮”,只有“武当”、“峨眉”、“华山”三派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但不知少林青城会倾于谁,但肯定不会是“华山派”,看来得拉拢这三派才行。

    “贫道倒有话说。”

    陆桥风站起身来一稽首,上首的郑海山一喜,早先李大人就派人向各门派送信,要求支持自己,而这武当新接任的陆桥风也是王爷的人,想必定是支持自己,而自己新接任掌门,心知门下众师兄多有不服,自己如能当上武林盟主之位,也可稳坐“华山派“掌门了,再无人敢说闲话。

    “陆掌门,有何话,请畅谈!”

    郑海山一抬手说道。

    ““崆峒”、“丐帮”二派推举郑掌门,想来必有其想法,但我武当一派,也是一大派,派众上千,开山祖师更是源同少林,所以我武当挟释道为一体,开武学阴柔阳刚之风,所以!”

    陆桥风又看向少林、青城、峨眉三派说道:“还请三位掌门能支持贫道为武林盟主,共振释道之兴,卫道除魔!”

    郑海山听到最后脸色极为难看,而上首右侧坐着的那人脸上阴晴不定,台下站在陆桥风身后的魏继贤也一脸丧门样。

    这时破尘师太也站起身来一打佛讯,然后说道:“敝派与武当互为修行正法,理应支持武当陆掌门。”

    陆桥风心中一喜,一稽首说道:“谢谢师太!”

    台上的郑海山坐不住了,自己有崆峒丐帮支持,而武当有峨眉支持,虽然少林青城还未表态,但这二位老掌门都是心机城府之人,自己的处境还真不妙。

    这时,右侧坐着的白面黑须的老者站了起来,郑海山一瞧,马上计上心来,站起身来一抬手介绍道:“各位掌门,我来引荐一下,这位乃是南昌府宁王帐下,前京师都察院右都御史,李士实李大人!”

    李士实颔首一笑,环视台下众位掌门。

    “原来是李大人,失敬失敬,我等江湖人士还望李大人不要笑话我等鲁莽。”

    “丐帮”帮主徐寻拱手说道。

    一边的少林峨眉青城三位掌门都眉头一皱,各大门派都分别接到宁王的书信,隐晦的表述想要各掌门支持“华山派”的郑海山,但各大掌门心思不定,像少林峨眉青城都觉得七大门派的事何劳宁王干涉,而且那宁王恶名在外,连朝廷都不加约束,是以最好敬而远之。

    李士实走下台阶,身后的郑海山跟在身后。

    李士实微微一笑说道:“老朽早已卸任右都御史,算不得什么大人,众位掌门声名远扬,老朽早心有倾瞻,老朽自知本不应出现在各位掌门面前,指手划脚江湖之事,但老朽几十载身受朝廷皇恩,今忝为宁王差遣,欲为“华山派”掌门郑海山说项,郑掌门其为人诚直,武功也深得“华山派”的精髓,深为朝廷、王爷器重,众掌门不妨考虑一二。”

    一众掌门都默不作声,一边的广元子一拱手说道:“既然李大人如此说,我“崆峒派”焉敢不听从,当推举“华山派”郑掌门为武林盟主!”

    对面的“丐帮”帮主徐寻也附和着。

    “我不答应!”

    一道霞影从大殿外电射而进,一阵强大炁风自大殿正中拂散开来,郑海山忙一拉李士实快速闪到一边。

    “呯”。

    一道掌力,台上“一剑天”邓令被击退几步,两个玄衣老者也被炁风震退。

    只见台上正中金丝云海纹椅上,斜坐着一位妙人,一袭上清霞衣,身绣瑞羽丹砂仙鹤,头戴“飞云凤炁冠”,眉心之上一点朱砂,手中握一精钢连环镯,上刻“大元飘远客”。

    “烟霞子!”

    殿上众掌门一惊。

    烟霞子冷冷一笑,说道:“劳烦众掌门还记得烟霞子这一散客!”

    烟霞子虽侧脸对着众人,但犹如仙露明珠,依然清绝夺物。

    武当陆桥风走上前怒目而视,一挥指说道:“烟霞子!你背叛师门,杀害同门师兄,竟然敢到七大门派面前耀武扬威,今天我们必要让你有来无回!”

    一道极光自烟霞子袖手中射出,陆桥风大叫一声,只见右手中指头被削去几分,顿时血流如注。

    “陆桥风,我烟霞子名号岂是你能叫,还不叫我掌门师叔!”

    烟霞子冷冷道。

    跟随陆桥风一起来的“铁掌飞针”唐飞、“飞云散客”邱阳赶紧给大师兄包扎伤口。

    “阿弥陀佛!烟霞子,你既被武当逐出门派,就非七大门派中人,今日又突手伤人,实在是手段狠辣。”

    少林镜月禅师说道。

    烟霞子转头对镜月禅师说道:“禅师说得不对,我并非被逐出武当,我烟霞子来去自由,况我还是武当掌教!”

    殿上众掌门皆一疑。

    “你胡说!我武当早就不认你作掌门,今日又来扰乱武林大会,各位掌门,还请援手共诛这烟霞子!”

    武当“飞云散客”邱阳向各掌门一施礼道。

    “丐帮”帮主徐寻上前说道:“不错!我们六大门派都接到武当书信,印有掌门大印,兼武当三老的亲笔,你烟霞子已不是武当掌门!”

    烟霞子一转身子,端坐在上首,一提手中连环镯问道:“诸位掌门,可识得此物?”

    众掌门早已看出,这分明就是历代武当掌门的贴身信物。

    “各位掌门,这烟霞子仗着魔功,当日欺我武当力弱,三位师叔祖都不是此人对手,是以敝派的《金霞鼎》秘笈与掌门手镯都落入此人手中,还请各位同道,能主持正义,为我武当讨回信物,铲除奸邪!”

    “飞云散客”邱阳说道。

    “青城派”的宋青山上前说道:“烟霞子,道衲问你,你是否练了魔功?”

    烟霞子正襟危坐,注视宋青山说道:“宋真人,烟霞子没有练魔功。”

    “你撒谎!”

    陆桥风忍着手指剧痛叫道。

    台下一边的破尘师太眉头一皱,这烟霞子性情倒没多大变化,只是戾气似乎比以前更大了。

    “好,既然烟霞子你说你没有练魔功,就由老衲来领教你武当绝学“金霞鼎”!”

    镜月禅师走到殿中合十说道。

    “方丈!”

    身后的大弟子与“罗汉堂”弟子叫道,都担心方丈年事已高,而这烟霞子传闻身兼道魔两大神功。

    烟霞子忙站身起来,说道:“禅师,烟霞子不敢和禅师动手,还望禅师见谅!”

    镜月禅师低耸着眉,双掌合十说道:“既然烟霞子不愿与我少林一较武学,那就请把武当之物归还武当,至于杀害师兄同门相残之罪,则还须我六大门派赴武当查验清楚,再行定夺!”

    烟霞子闻言娥眉一蹙,殿内的陆桥风则暗暗一喜,有少林方丈出面,其他门派岂会坐视不理,今日烟霞子插翅难飞。

    “好吧,久闻少林“无相神功”世上无双,今日烟霞子就斗胆向禅师讨教一二!”

    烟霞子说着走到台下。

    殿上众人都凝神静气,一丝绣花针的声音都没有,烟霞子与镜月禅师相隔几丈,都没有率先发动,就这样站着凝视对方。

    烟霞子早已把“乾坤阴阳镯”放入衣袖中,一手衣袖在胸前。

    镜月禅师老眉微动,黄影一闪,烟霞子玉容一敛,一道霞影电射,镜月禅师身上袈裟鼓动,一阵阵无形罡气散发在方圆两丈内,烟霞子一道道极光随指尖、掌中挥射出,暗含神炁真力,但听殿中“噼啪”轰然作响,黄影与霞影交织转换,镜月禅师只觉烟霞子之掌力浑雄透出极强穿金破石之力,若非自己有“无相神功”护体,还真要被其所伤。

    而烟霞子则暗暗心惊,这镜月禅师果不愧为七大门派之魁首,其“无相神功”、“少阳神功”尽得少林真传密学,自己融道魔两大神功于一体,居然还耐他不何!

    烟霞子此时傲心一起,心想自己要带领武当发扬光大,如若连少林方丈都打不过,何谈振兴武当!

    烟霞子猛一挥袖,一道极光匹练划来,镜月禅师双袖疾挥,在身前呈周罗状,身形激起层层罡风,身形步法朝烟霞子袭来,那片极光打在镜月禅师宽大衣袖上消失于无形。

    烟霞子不禁暗道,好厉害!

    一边的破尘师太不由动容,想不到镜月禅师年岁近百,竟一身神力毫不减当年,还更上一层楼,但是这烟霞子的这怪异极光,破尘师太也自忖自己用本门的“铁袖功”也可能抵挡不住!

    烟霞子面对镜月禅师佛门禅步,毫不退让,一阵霞影,烟霞子运起十二层神炁真气,周身带起炁流激荡,两边的众人也感到一股气流涌动,纷纷退后。

    一阵连环接掌,镜月禅师边接边身形后退,只感烟霞子攻势凌厉,身法诡异,几乎看不清人影,只能听风辩位,镜月禅师一提丹田之气,运起“无相神功”最后一式“紫气东来”,一阵阵紫气自镜月禅师身上升起,紫烟氤氲,镜月禅师双掌一挥,一阵排山蹈海之紫气向烟霞子迅猛袭来。

    “来得好!”

    烟霞子娥眉一挑,玉脸紧绷,一道霞影凌空而起。

    镜月禅师一抬指,一道紫气朝烟霞子射来,烟霞子双掌一挥,两道极光掌力挥出,镜月禅师又疾挥二指,“一指禅”暗含“无相神功”向烟霞子射来,只见两道极光掌力与几道紫气相击,发出“嘭嘭”之声。

    一阵烟云消散,烟霞子陡然身子一旋,如燕子般向镜月禅师头顶罩来,霞影挟极光顷刻而至,犹如五色云盖头,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肉跳。

    “青城派”掌门宋青山也不由暗暗佩服场中二人,少林方丈与自己是相仿年龄自不必说,这烟霞子的一身武学简直登峰造极,小小年纪竟有如斯武功,如若不是堕入魔道,实乃我七大门派今后魁首。

    镜月禅师见烟霞子挟极光罩来,开口大喝一声,双掌向上一顶,一股紫气迎去,“轰”一声巨响,整个“金天宫”大殿为之一震,响彻云霄,一道霞影后跃几丈,烟霞子一落地,面色微微薰红,微笑地看着对面。

    镜月禅师被震得连退好几步,只觉气血汹涌,便被自己大弟子扶住。

    “阿弥陀佛,烟霞子果然武功卓绝,老衲认输!”

    镜月禅师双掌合十说道。

    “禅师,小辈愧不敢当!”

    烟霞子一稽首说道。

    镜月禅师老脸羞愧,自己平时不轻易出手,之前说比较武功,想到点到为止,但竟想不到这烟霞子武功这么高,自己竟不知不觉拿出十二分之力相较,但最后还是败于最后那两掌,如若再打下去,自己年岁摆在这里,非要败下阵来不可。

    而烟霞子也想不到,镜月禅师竟能与自己走上上百招,看来七大门派的武学博大精深,各有千秋!

    在场众人无不惊叹与惊恐,想不到烟霞子武功这么高强,连堂堂少林方丈,七大门派之首居然会败在烟霞子手下。

    这时“青城派”掌门宋青山问道:“烟霞子,敢问你这套武学是什么?我观不像是你们武当“金霞鼎”,也不似魔教的“紫凝神功”!”

    镜月禅师也看向烟霞子,自己也看出来了,这怪异武功究竟是什么武功?

    烟霞子思索了片刻,看着众人缓缓说道:“我说过,我没有练魔功,此武功乃我武当开山祖师张真人所创,名为“六阴六阳神炁大法”!”

    众人皆是一愣,从未听过武当有此武功,武当的陆桥风等人也从未知晓武当还有这一怪异武功。

    这时镜月禅师似想起来遥远回忆,轻念一声佛号,然后缓缓说道:“不知烟霞子可曾听闻“神净宫”!”

    烟霞子一怔,摇摇头说:“没有听闻。”

    一边的“青城派”掌门宋青山也突然记起,说道:“方丈是说这消失了上百年的“神净宫”!”

    镜月禅师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神净宫”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武学,名为““六阴六阳神炁经”!”

    烟霞子一下恍然,那石壁上显现的就是这几个字,难道祖师和这“神净宫”有什么渊源不成。

    一边的陆桥风心里思索着如何将这烟霞子拿下,看来要合众人之力才行。而身后的魏继贤却早已挨到李士实身边,李士实则面无表情,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