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讲武德就是实力的全部
“它甚至被冰冻的时候也能恢复身体？”江云城有些惊奇于这种不死本能的强大。
“对。但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不是很清楚。这些怪胎能活跃的时候是比较不聪明的，也有可能是出于凶性，它们更喜欢用身体进行攻击。但身体不能动之后，它们反而变得更危险了，会不断地使用本能法术攻击靠近的生物。”缇薇拉无奈地说，“所以我们也没办法一直观察它们假死的时候，身上在发生什么变化。我只知道它过一段时间就会活蹦乱跳起来。”
缇薇拉他们遭遇的困境很明显，这些怪胎不会死，而且进食欲望随着成长已经膨胀到了无法满足的地步，想要以任何方式和它们和平相处是不可能的。
而这些家伙又太过强大了，即使用诺格蒂那打造的天空城，恐怕也囚禁不了它们，所以只能反复将它们无害化处理。或者她根本就只是没空完成它们的监狱。
从这个角度来说，诺格蒂那虽然强得有些过头，但似乎还是处于这个世界正常的战力体系中的，还没有到崩坏的范畴。她在十八王国降下的神迹，貌似也是用很多灵来取巧完成的，这么说了这个世界其实没江云城以为的那么惊人。
至于天空城……说实话这种建筑是有些难以理解的，连萨摩-萨克罗这种怪胎流放地的地面都看起来很安全，其他地区的地面估计也不是不能呆了，为什么要建造能移动、飞行、停泊在海里的城市呢？
望垣塔确实也是一座能够在天上飞的特殊建筑，但只是出于第二次复仇时的特别需求。而且望垣塔显然也没有江云城去过的那座上面只是小渔村的倒金字塔吓人，至少有这种规模的飞行城市诺格蒂那甚至建造了一千八百座。浪费这么多能量是到底为了什么？
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也许就是在于它本身。江云城心中隐隐地有了一些想法，但还没有办法把它们和实际联系起来。
“你们有试过把它们的身体分割开来吗？”还是回到眼前的狗鱼身上，江云城向缇薇拉请教了一个新想法。
缇薇拉脸色变得了几分严肃：“不，想都不要想。皇帝本人多次强调过万万不要那样做，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后果。”
江云城大概猜得到是什么样的后果。从缇薇拉的描述和这条狗鱼的外表来看，这种不死的本能是一条非常死板，但一定会生效的“铁律”。其效果和永生并不沾边，而是纯粹在阻止死亡的到来。
把铁切开了，还是能把铁块重新熔铸在一起。把这些怪胎分割了……大概要么很丑陋，要么就是一场想都想不到的灾难。
“要走近看看吗？”江云城问绪令夕。
“喂！你们不能……”缇薇拉想要阻止。
绪令夕拍了下缇薇拉的肩膀：“放心，我才不想接近这丑东西。而且谁知道那堆烂肉上有没有跟着一堆蚊子，我一点也不想看见它们。”
江云城对她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蚊子能咬到你一样，说得好像你真的会觉得恶心一样。”
“我真的不会吗？”绪令夕很平静地问。
江云城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至少我从来没见过。”
“你说的有道理。”绪令夕对他的安抚很满意。
“你们难道一点都不会紧张吗？”缇薇拉咬了咬手指。
“为什么要紧张？”
“它那么大只，而且很丑。”缇薇拉想了想，才憋出了两个理由，又转念一想，“不是，这玩意在以前可是被原始人供着的伪神，你们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这个问题你早就该问了，我们都已经在这儿看了半个多小时了。”绪令夕说。
三人藏在一座微型岛礁后面，因为泊冰海结冰了，这些岛礁突出在外，被她们充当做临时掩体使用。
缇薇拉突然意识到，往常的战无不胜，和那狗鱼一动不动望着倒金字塔的样子麻痹了她的警惕心。他们早就该被发现了，但那家伙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它早就应该闻到我们了……但我们怎么还好好的？”缇薇拉不自觉地自语道。
“没想到你还有点粗心。”江云城随意地说。
缇薇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呃……我毕竟只是专业的打手，而不是侦查人员。学过的相关知识已经很久没有用到了，如果你们没有提醒，我恐怕一直都意识不到。”
绪令夕大胆地伸出手摸了摸缇薇拉的头顶：“没关系。有江云城在，只要我们不想被发现就没人发现得了我们。”
“我记得他的能力只是能让我们不会被看见吧？气味也会被隐藏？”缇薇拉任由绪令夕摸了两下，但却对方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她无奈闪身逃开了。
“对于其他人而言，我们是彻底不存在的。”绪令夕毫不见遗憾地收回了手。
“那得让我碰到你才行。”江云城有些不满绪令夕给他夸下的海口，补充了一句。
“这么厉害吗……”缇薇拉惊叹道。
“想不想见识点别的？”绪令夕歪了歪头说。
“别的……是什么？”
“你想让我打掉它吗？”江云城转头看向绪令夕。
“试一试。”绪令夕说。
“什么叫做试一试……”江云城叹了口气，“如果会失败那就好了……也算不上好，至少有点意外。”
绪令夕又说道：“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所谓的强者心态吗？比如说见猎心喜，想测试测试对方的不死纯度够不够？”
也许有？但应该是没有的，江云城对战斗并没有什么兴趣，他的代号是枪膛，有人扣动扳机，他就打出子弹，其他的一概没有过问的必要。
江云城没有再理会绪令夕，而是抬起手——其实并不需要抬手，只需要心中的一个念头，近两千米内的世界就会为他的意志所倾倒。
在那一瞬间，世界似乎暗淡下去了几分，像是为舞台上聚光灯下的主角让出高光。
一道光柱从天，不，自半空中突兀地生成，垂直击中狗鱼的头顶，其中裹挟的毁灭力量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而是以纯粹的能量倾泻瞬间击破了表皮坚硬的鳞片，刺入肉体中，随后从它未被鳞片覆盖的柔软下巴中穿破而出。光柱未触及至冰面，又自下而上地折返，以另一个角度从肚皮开始再次洞穿它。
不过几秒间，狗鱼原本丑陋的躯体平添了无数个孔洞，这些新造成的伤口都呈现焦黑状，都是在受到攻击的一瞬间就被光柱烧焦了，流淌在狗鱼身体里的血液也被蒸干。
从一旁看，狗鱼就像是被非常多道不同光线同时切中一般，身躯被洞穿出的无数个的洞口，还没来得躲避和挣扎，支撑身体平衡的力量和意识就完全崩溃了，重重地倒在了冰面上。
它千疮百孔的形体受到倒下时的冲击力后，再也支撑不住，断裂、崩解开来，化作一团只能勉强看出一点形状的肉堆。
江云城放下手，世界再度恢复了明亮。光柱最后一次没入这块崩坏的躯体，于其中耗尽了剩余的所有能量，没有再次从躯体中穿出。
战斗结束。
“对。但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不是很清楚。这些怪胎能活跃的时候是比较不聪明的，也有可能是出于凶性，它们更喜欢用身体进行攻击。但身体不能动之后，它们反而变得更危险了，会不断地使用本能法术攻击靠近的生物。”缇薇拉无奈地说，“所以我们也没办法一直观察它们假死的时候，身上在发生什么变化。我只知道它过一段时间就会活蹦乱跳起来。”
缇薇拉他们遭遇的困境很明显，这些怪胎不会死，而且进食欲望随着成长已经膨胀到了无法满足的地步，想要以任何方式和它们和平相处是不可能的。
而这些家伙又太过强大了，即使用诺格蒂那打造的天空城，恐怕也囚禁不了它们，所以只能反复将它们无害化处理。或者她根本就只是没空完成它们的监狱。
从这个角度来说，诺格蒂那虽然强得有些过头，但似乎还是处于这个世界正常的战力体系中的，还没有到崩坏的范畴。她在十八王国降下的神迹，貌似也是用很多灵来取巧完成的，这么说了这个世界其实没江云城以为的那么惊人。
至于天空城……说实话这种建筑是有些难以理解的，连萨摩-萨克罗这种怪胎流放地的地面都看起来很安全，其他地区的地面估计也不是不能呆了，为什么要建造能移动、飞行、停泊在海里的城市呢？
望垣塔确实也是一座能够在天上飞的特殊建筑，但只是出于第二次复仇时的特别需求。而且望垣塔显然也没有江云城去过的那座上面只是小渔村的倒金字塔吓人，至少有这种规模的飞行城市诺格蒂那甚至建造了一千八百座。浪费这么多能量是到底为了什么？
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也许就是在于它本身。江云城心中隐隐地有了一些想法，但还没有办法把它们和实际联系起来。
“你们有试过把它们的身体分割开来吗？”还是回到眼前的狗鱼身上，江云城向缇薇拉请教了一个新想法。
缇薇拉脸色变得了几分严肃：“不，想都不要想。皇帝本人多次强调过万万不要那样做，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后果。”
江云城大概猜得到是什么样的后果。从缇薇拉的描述和这条狗鱼的外表来看，这种不死的本能是一条非常死板，但一定会生效的“铁律”。其效果和永生并不沾边，而是纯粹在阻止死亡的到来。
把铁切开了，还是能把铁块重新熔铸在一起。把这些怪胎分割了……大概要么很丑陋，要么就是一场想都想不到的灾难。
“要走近看看吗？”江云城问绪令夕。
“喂！你们不能……”缇薇拉想要阻止。
绪令夕拍了下缇薇拉的肩膀：“放心，我才不想接近这丑东西。而且谁知道那堆烂肉上有没有跟着一堆蚊子，我一点也不想看见它们。”
江云城对她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蚊子能咬到你一样，说得好像你真的会觉得恶心一样。”
“我真的不会吗？”绪令夕很平静地问。
江云城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至少我从来没见过。”
“你说的有道理。”绪令夕对他的安抚很满意。
“你们难道一点都不会紧张吗？”缇薇拉咬了咬手指。
“为什么要紧张？”
“它那么大只，而且很丑。”缇薇拉想了想，才憋出了两个理由，又转念一想，“不是，这玩意在以前可是被原始人供着的伪神，你们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这个问题你早就该问了，我们都已经在这儿看了半个多小时了。”绪令夕说。
三人藏在一座微型岛礁后面，因为泊冰海结冰了，这些岛礁突出在外，被她们充当做临时掩体使用。
缇薇拉突然意识到，往常的战无不胜，和那狗鱼一动不动望着倒金字塔的样子麻痹了她的警惕心。他们早就该被发现了，但那家伙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它早就应该闻到我们了……但我们怎么还好好的？”缇薇拉不自觉地自语道。
“没想到你还有点粗心。”江云城随意地说。
缇薇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呃……我毕竟只是专业的打手，而不是侦查人员。学过的相关知识已经很久没有用到了，如果你们没有提醒，我恐怕一直都意识不到。”
绪令夕大胆地伸出手摸了摸缇薇拉的头顶：“没关系。有江云城在，只要我们不想被发现就没人发现得了我们。”
“我记得他的能力只是能让我们不会被看见吧？气味也会被隐藏？”缇薇拉任由绪令夕摸了两下，但却对方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她无奈闪身逃开了。
“对于其他人而言，我们是彻底不存在的。”绪令夕毫不见遗憾地收回了手。
“那得让我碰到你才行。”江云城有些不满绪令夕给他夸下的海口，补充了一句。
“这么厉害吗……”缇薇拉惊叹道。
“想不想见识点别的？”绪令夕歪了歪头说。
“别的……是什么？”
“你想让我打掉它吗？”江云城转头看向绪令夕。
“试一试。”绪令夕说。
“什么叫做试一试……”江云城叹了口气，“如果会失败那就好了……也算不上好，至少有点意外。”
绪令夕又说道：“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所谓的强者心态吗？比如说见猎心喜，想测试测试对方的不死纯度够不够？”
也许有？但应该是没有的，江云城对战斗并没有什么兴趣，他的代号是枪膛，有人扣动扳机，他就打出子弹，其他的一概没有过问的必要。
江云城没有再理会绪令夕，而是抬起手——其实并不需要抬手，只需要心中的一个念头，近两千米内的世界就会为他的意志所倾倒。
在那一瞬间，世界似乎暗淡下去了几分，像是为舞台上聚光灯下的主角让出高光。
一道光柱从天，不，自半空中突兀地生成，垂直击中狗鱼的头顶，其中裹挟的毁灭力量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而是以纯粹的能量倾泻瞬间击破了表皮坚硬的鳞片，刺入肉体中，随后从它未被鳞片覆盖的柔软下巴中穿破而出。光柱未触及至冰面，又自下而上地折返，以另一个角度从肚皮开始再次洞穿它。
不过几秒间，狗鱼原本丑陋的躯体平添了无数个孔洞，这些新造成的伤口都呈现焦黑状，都是在受到攻击的一瞬间就被光柱烧焦了，流淌在狗鱼身体里的血液也被蒸干。
从一旁看，狗鱼就像是被非常多道不同光线同时切中一般，身躯被洞穿出的无数个的洞口，还没来得躲避和挣扎，支撑身体平衡的力量和意识就完全崩溃了，重重地倒在了冰面上。
它千疮百孔的形体受到倒下时的冲击力后，再也支撑不住，断裂、崩解开来，化作一团只能勉强看出一点形状的肉堆。
江云城放下手，世界再度恢复了明亮。光柱最后一次没入这块崩坏的躯体，于其中耗尽了剩余的所有能量，没有再次从躯体中穿出。
战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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