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中老年中二病科学幻想家
缇薇拉的震惊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以往她参与的狩猎都是依靠团队协作，消耗大量的时间、体力、物力来完成的。个人能施展的法术能力，面对体型庞大的远古怪胎最多不过打出皮外伤。
她往常经历的胜利，虽说算不上是惨胜，但往往也是打到了双方精疲力尽的程度。只是依靠日复一日演练的精密计划和团队配合，公国的团队才能已缓慢消耗的方式重创这些体型庞大的怪胎。
怎么这就没了？他一伸手，敌人就倒下了？
“发生甚么事了？”她以痴呆状问道。
江云城没有空回应她。在按照绪令夕说的“试一试”之后，他稍微有一点后悔了。就像对战斗毫无兴趣一样，他对获胜、击败、夺取生命这些事也没有什么感触。一般来说他是不太愿意违逆他人的愿望去做这些事的，不过这次的对象也不是人类——他偶尔会使用人类至上主义。
而且……
江云城皱眉：“它死了，但又没有死。我的触觉里依然感觉到一个空洞……一个千疮百孔的空洞。”
狗鱼死了：它所有的生命活动都停摆了，血液被热量蒸干，自然也就停止了流动，大脑首当其冲地被灼烧破坏，迅速地失去了活性，所有正在发力的肌肉也都松弛了下来，身体也停止散发热量，寒意缓缓侵入它的身躯中。对于正常的生命来说，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江云城的触觉仍然无法逾越，他依然无法像控制两千米内的其他无生命物质一样，控制狗鱼失去生命的“尸体”。
江云城一般以他在爻原的正式代号“枪膛”称呼他的能力，或者说江泛华为了开玩笑而取的那个名字，“合理”。
枪膛有两个显著的缺点，第一个就是它完全无法感知到具备完善神经系统的生物，简单来说只要具备了大脑，江云城就不能直接地操纵该生物的身体，而完全不具备神经系统的植物、微生物和一些低等的动物则照样受到枪膛的凌虐。
这个缺点实际上是广泛存在的，至少在爻原的实验结果中是广泛存在的。爻原在被蓝生体入侵后，被蓝生体完全浸染的生物们，比如人类，广泛地获得了类似于本能法术的能力。这些生物所获得的各式超自然能力，也和江云城的枪膛一样，无法从远程直接于其他生物身体中直接发动干涉。只是江云城拥有额外的触觉，能感知到自己无法逾越其他活跃的生命体。
另外，神经系统对这些超自然能力的屏蔽也并非完全不可逾越，直接的肢体接触就能够接触这一屏蔽。前天江云城要求缇薇拉触碰他，就是为了抹去她个人所在的感知空洞，以完美地发动江云城的隐藏程序。
江泛华给这第一个缺点取了两个中二的名字，一个叫真理之璧，另一个叫最终敬意。江泛华说，他取这些名字是有理有据的——但实际上都是他的猜测而已。
江泛华做的第一个猜想是，具备完善神经系统的动物，尤其是智慧生物，其生成的自我意识不仅仅是人类所知的电信号，也不是只能够由自我意识进行自我感知的存在，在现实的物质界中，自我意识也会以一种明确的现象存在，比如形成一种类似于电磁场的领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他将这种自我意识场称为“真理”。
就像电磁场需要一定技术支持才能发现一样，爻原如今的科技水平也远远达不到检测其存在的可能。但这个理论是完全说不通的，江泛华在大灭绝以前的研究成果“秦云锦”，已经在实际上推翻了他这个在后来大灭绝时期才新想出来的理论。
如果绪令夕前几天向江云城讲清楚，所谓的灵是什么，他也能够知道江泛华这一所谓的“真理”理论，大约就是一种对泛灵说法的总结和改编。
事实上，真理之壁这个词，和用真理来形容某种自我意识场，这两种说法都没有任何实际根据，江泛华甚至没有把这种猜测写在书面上，所以一直以来只有江泛华一个人在用这个词。
如果是真理之壁还算依照现实进行猜测的话，所谓的最终敬意就是纯粹的瞎搬硬套了。
江泛华所说的最终敬意理论完全推翻了前者，他的新说法认为他自己提出来的所谓“真理”并不存在，是能力操纵者本能地拒绝逾越他人，所以才不能远程操作他人的身体。
最终敬意的猜测令江泛华自己都感到费解。这个说法纯粹是为了推翻真理的存在，并同时解释为什么会被神经系统屏蔽而诞生的。爻原从未发现过一个自我意识场的存在，这个只存在于猜测中的场，也从来没有对现象干涉过，除了生物自身的意识以外。
江泛华能够做出的猜测就只有这样：要么存在一个未知的事物来发生屏蔽，要么屏蔽就是我们由自身拒绝触碰而发生。
回到现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以狗鱼目前的状态，它已经是完全死透了，可能存在的真理之璧在此时一般也早就消散了，那个最终敬意也早就被放下了，但江云城的额外触觉中，感知并没有发生变化，狗鱼所在位置虽然随着被穿破的身体有了一些缝隙，总体上还是一片被屏蔽的空洞。
“你觉得它死了吗？”江云城问绪令夕。
“怎么看都是死了。”绪令夕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依照我所有能做的生命体征监测，它都是死了。但我的触觉觉得它没死。”这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状况，江云城在其他世界也见过一些宣称不死的生物，但一套打下去，按照江云城做的那套流程检测出的结果，狗鱼当时就应该死了。就算它体型庞大或者怎样怎样特殊，它要么恢复生命体征，要么彻底嗝屁让屏蔽消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死了又完全没死。
“也就是说，它的不死是一种很纯度很高的货，而不是以前没有真的把它杀死过。”绪令夕说。
有些愣神的缇薇拉听到这句话后，恢复了几分生气：“当然！公国的狩猎都进行了一千多年了，如果能杀死这些怪胎我们早就杀死它们了。”
她顿了一下，又有些慌乱地说道：“你们刚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皇帝显灵也不过如此吧！”
以往她参与的狩猎都是依靠团队协作，消耗大量的时间、体力、物力来完成的。个人能施展的法术能力，面对体型庞大的远古怪胎最多不过打出皮外伤。
她往常经历的胜利，虽说算不上是惨胜，但往往也是打到了双方精疲力尽的程度。只是依靠日复一日演练的精密计划和团队配合，公国的团队才能已缓慢消耗的方式重创这些体型庞大的怪胎。
怎么这就没了？他一伸手，敌人就倒下了？
“发生甚么事了？”她以痴呆状问道。
江云城没有空回应她。在按照绪令夕说的“试一试”之后，他稍微有一点后悔了。就像对战斗毫无兴趣一样，他对获胜、击败、夺取生命这些事也没有什么感触。一般来说他是不太愿意违逆他人的愿望去做这些事的，不过这次的对象也不是人类——他偶尔会使用人类至上主义。
而且……
江云城皱眉：“它死了，但又没有死。我的触觉里依然感觉到一个空洞……一个千疮百孔的空洞。”
狗鱼死了：它所有的生命活动都停摆了，血液被热量蒸干，自然也就停止了流动，大脑首当其冲地被灼烧破坏，迅速地失去了活性，所有正在发力的肌肉也都松弛了下来，身体也停止散发热量，寒意缓缓侵入它的身躯中。对于正常的生命来说，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江云城的触觉仍然无法逾越，他依然无法像控制两千米内的其他无生命物质一样，控制狗鱼失去生命的“尸体”。
江云城一般以他在爻原的正式代号“枪膛”称呼他的能力，或者说江泛华为了开玩笑而取的那个名字，“合理”。
枪膛有两个显著的缺点，第一个就是它完全无法感知到具备完善神经系统的生物，简单来说只要具备了大脑，江云城就不能直接地操纵该生物的身体，而完全不具备神经系统的植物、微生物和一些低等的动物则照样受到枪膛的凌虐。
这个缺点实际上是广泛存在的，至少在爻原的实验结果中是广泛存在的。爻原在被蓝生体入侵后，被蓝生体完全浸染的生物们，比如人类，广泛地获得了类似于本能法术的能力。这些生物所获得的各式超自然能力，也和江云城的枪膛一样，无法从远程直接于其他生物身体中直接发动干涉。只是江云城拥有额外的触觉，能感知到自己无法逾越其他活跃的生命体。
另外，神经系统对这些超自然能力的屏蔽也并非完全不可逾越，直接的肢体接触就能够接触这一屏蔽。前天江云城要求缇薇拉触碰他，就是为了抹去她个人所在的感知空洞，以完美地发动江云城的隐藏程序。
江泛华给这第一个缺点取了两个中二的名字，一个叫真理之璧，另一个叫最终敬意。江泛华说，他取这些名字是有理有据的——但实际上都是他的猜测而已。
江泛华做的第一个猜想是，具备完善神经系统的动物，尤其是智慧生物，其生成的自我意识不仅仅是人类所知的电信号，也不是只能够由自我意识进行自我感知的存在，在现实的物质界中，自我意识也会以一种明确的现象存在，比如形成一种类似于电磁场的领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他将这种自我意识场称为“真理”。
就像电磁场需要一定技术支持才能发现一样，爻原如今的科技水平也远远达不到检测其存在的可能。但这个理论是完全说不通的，江泛华在大灭绝以前的研究成果“秦云锦”，已经在实际上推翻了他这个在后来大灭绝时期才新想出来的理论。
如果绪令夕前几天向江云城讲清楚，所谓的灵是什么，他也能够知道江泛华这一所谓的“真理”理论，大约就是一种对泛灵说法的总结和改编。
事实上，真理之壁这个词，和用真理来形容某种自我意识场，这两种说法都没有任何实际根据，江泛华甚至没有把这种猜测写在书面上，所以一直以来只有江泛华一个人在用这个词。
如果是真理之壁还算依照现实进行猜测的话，所谓的最终敬意就是纯粹的瞎搬硬套了。
江泛华所说的最终敬意理论完全推翻了前者，他的新说法认为他自己提出来的所谓“真理”并不存在，是能力操纵者本能地拒绝逾越他人，所以才不能远程操作他人的身体。
最终敬意的猜测令江泛华自己都感到费解。这个说法纯粹是为了推翻真理的存在，并同时解释为什么会被神经系统屏蔽而诞生的。爻原从未发现过一个自我意识场的存在，这个只存在于猜测中的场，也从来没有对现象干涉过，除了生物自身的意识以外。
江泛华能够做出的猜测就只有这样：要么存在一个未知的事物来发生屏蔽，要么屏蔽就是我们由自身拒绝触碰而发生。
回到现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以狗鱼目前的状态，它已经是完全死透了，可能存在的真理之璧在此时一般也早就消散了，那个最终敬意也早就被放下了，但江云城的额外触觉中，感知并没有发生变化，狗鱼所在位置虽然随着被穿破的身体有了一些缝隙，总体上还是一片被屏蔽的空洞。
“你觉得它死了吗？”江云城问绪令夕。
“怎么看都是死了。”绪令夕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依照我所有能做的生命体征监测，它都是死了。但我的触觉觉得它没死。”这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状况，江云城在其他世界也见过一些宣称不死的生物，但一套打下去，按照江云城做的那套流程检测出的结果，狗鱼当时就应该死了。就算它体型庞大或者怎样怎样特殊，它要么恢复生命体征，要么彻底嗝屁让屏蔽消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死了又完全没死。
“也就是说，它的不死是一种很纯度很高的货，而不是以前没有真的把它杀死过。”绪令夕说。
有些愣神的缇薇拉听到这句话后，恢复了几分生气：“当然！公国的狩猎都进行了一千多年了，如果能杀死这些怪胎我们早就杀死它们了。”
她顿了一下，又有些慌乱地说道：“你们刚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皇帝显灵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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