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黑衣人
慌乱中，束成君一把将帷帽扣在少年头上，他拎着少年的领子飞出房稳立在船板上。
巨大的船即便分成两份也还不至于翻身入海，少年睁大了眼，虽说做好这趟是九死一生的准备可没曾想会遇到这种场面。“这，这是龙……”
“不是。”束成君把少年放在一个角落又道，“自己小心点。”
少年木讷的点头，睁大了眼，用力恰自己去证明不是梦境。而束成君已经持剑飞身向前，不料一剑下去那黑龙只是个虚影。
这是可以攻击他们的虚影！不止一条黑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冒出了数不胜数的黑龙，就如同束成君一样，船上的其余修士也在与一条条的黑龙厮打，一时间刀光剑影，剑气横飞。
相对安全的角落里还有束成君临时设的法阵，少年缩在那不由想为什么黑龙不直接再毁了这船，如果他们没有站立的地方不就是完全处于劣势了么。
黑龙像是死不完一般，死去一批接踵而至另一批新的，巨浪亦是一番又一番猛烈地袭击着残船。
几次下来束成君身上也烙上不少伤口，少年的一颗心像是被吊住了。本想着逃出来就可以平平淡淡过完这辈子，却不曾想才出狼窝又进虎穴，错上贼船，到现在还是落得这般生死由命的地步。
“小心！”
只见束成君身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条黑龙直冲而上，即便少年及时出声提醒，不想那束成君像是什么也没听见般仍由着黑龙撞向身体，顷刻间如同一个破布玩偶般摩擦着船板飞出数米。束成君擦去嘴角鲜血，不管不顾再次冲向远处黑龙。
“你是瞎子吗！”
少年急了，仔细看去，原来不只是束成君，其他修士也像是瞎子看不见一般。黑龙肆虐，唯独方才攻击了束成君的黑龙就在那，目光黝黑看着所有人。
该死！
几乎是同一时刻，在黑龙再次冲向束成君的刹那，少年飞奔向前。千钧一发之际少年扑上黑龙，一把匕首刺入龙身。
不似那些被灵器所伤消失的黑龙，这条黑龙长啸一声冲入海中。
海水疯狂洗礼着脸部，少年从来不知道水打在身上可以这么疼。就着匕首少年整个人趴在黑龙身上死死扣抓住鳞片。
长啸声不绝，海水里黑龙多次疯狂游动摆弄冲出海面复而栽头入海。海水下少年依稀看到船身上有着什么光，是了，船上还有护船的很多东西，黑龙毁的了一次未必毁的了多次。
黑龙盘旋与船附近再一次出水，船身残木差点击落黑龙身上的少年。
得想办法下去，冲荡下两部分的船已经距离甚远。离的近的那部份正是没有束成君那半，没办法了，在无法预料黑龙每次会在水里多久的情况下少年只得拔出匕首，借着黑龙运动本身的力将自己甩上船。
察觉到身上匕首拔出，黑龙转身正面撞上刚被甩上船板的少年。不是没猜到这种可能，几番下来选择这次拔刀，他是有自己的打算。
匕首刺入船身，即管有匕首固身，整个身体依旧是蹭着船板一路滑出，不过眼瞧滑过一黑衣男子时少年一下子抓住其衣角。
果然黑衣男子并没有被自己带着移动分毫。早就在几次出海入水下少年便是注意到了这个人。
所有人都像是失了魂样的只知道麻木的与黑龙斗争，只有这个人纹丝不动的坐在桌边饮茶。
撕啦！人是没动，怎想衣料只撑了一会便是随着少年飞出。不过好在有这分缓冲，没让少年一下子飞出船，边缘处少年及时抓住了船木，整个人挂在那。待抬起头看到的是黑龙迎面冲上来。
等等那是什么！少年从正面看去竟可以透过黑龙的身体看到一个单脚牛头的东西。
错愕间，少年错过了上船的时机，被撞上定是必死无疑，只得是眉头一邹深吸口气干脆松开了手由着身子自由掉向海水。
千钧一发之际，并没有预想中的坠入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他，是那黑衣男子。
男子发力把人上甩，即而持剑抵住黑龙飞出船岸，看似节节败退却不见男子有一丝慌乱。相比之下反倒是因为男子用力过度，甩太高而又很不幸再次落在黑龙背上的少年危险些。
靠人不如靠己，少年持刀插入黑龙，黑龙长啸着上下甩动着身体试图把人弄下去。
少年暗骂黑龙太过天真，同样的方式，前次自个没经验也没能被弄下去，这次更是轻车熟路。少年死死扣住鳞片，稍稍稳住身体拔出匕首向前插入一大步。
“啊——”
黑龙身体狠狠像上一甩，借助匕首缓冲抓住时机松手，少年惊叫一声飞扑向前扑在龙头上。
纵然全身早已湿透，此刻少年仍然感到手心脚心全是冷汗。抓住龙角，少年抓住机会喊道：“你有没有看到黑龙后面的东西！”
闻言，黑衣男子头上帷帽微动，飞身抓过黑龙身上的少年，“哪里。”
好不容易才有个立身之地一下子又腾空，少年瞪向黑衣人，你会飞你是不怕！但是他怕这种脚下什么都没有的感觉啊！可千万得抓紧，少年抬头瞧眼黑衣男子发现并不能瞧见容貌，不见男子有别的动作，少年只得看向黑龙，“那边！龙头下半寸！”
顷刻间，话音还未落，男子已然持剑冲去，少年喊道：“你先放了我！！！”
“你娘的混蛋！”
身体以一种失控又熟悉的感觉不知道第几次飞出去，少年只觉得眼前昏暗。船岸再次多出条滑行痕迹，只是这次并没有前几次那么的疼痛。
砰的一声，身体才停下滑行，背后的一团肉立刻推开少年，使得少年整个脑袋嗑在船木上。
揉揉头，看在莫名其妙成了自个垫背的份上，少年并不打算和这团肉计较。只见鼻青脸肿的这团肉推开他又再次飞身向前与黑龙打斗。
活生生的被迷了心窍，少年环顾看去，不远处束成君正在和黑龙打斗，少年一愣，甩了几次合着他这是又被甩回来了。
不管如何先爬起来再说，少年可以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疼，身上也不知道具体伤的多重，几处肋骨像是断裂了般疼痛。他借住船木爬起来，少年呼着气调整呼吸，脑袋沉重的垂着，由着海水混杂着汗水杂物滑过脸颊也不做擦拭。
还未等少年恢复些气力，一把长剑刺透小腹，少年猛然睁大眼，要杀他的正是那群抓他的几只老鼠中的一只。
冤家路窄？他是欠了他们什么玩意了！为什么非要他的命，为什么非要步步相逼，少年布满血丝的眼里杀意一阵赛过一阵。
管你是不是失了神智，现在就要你命。少年大喊一声就着长剑，抓紧匕首毫无章法的一刀一刀捅进白衣人身体。许是少年此刻的杀意冲晕头脑给了他超负荷的气力，也许是白衣人与黑龙打斗被消耗太多，一个修士就这样被他几刀下去解决了。
呼，呼，伴着一行泪水夺眶而出，少年却笑了，他杀人了可是他不后悔。整个人有些麻木，心脏疯狂的跳着，无法描述的心，怕，不是，高兴，大概也不是。
他拔出腹部的剑刺入白衣人尸体，少年手脚并用着最后在船缘边一脚将白衣人的尸体踢下海。他抹把眼前汗水，转过身正欲向着束成君那边而去，却又一下子皱了眉头，还有近在咫尺的几只老鼠在与黑龙打斗。
说来也奇怪除去实体的那条黑龙这些虚体的一个个都像是看不见自己一般。
只要这些老鼠现在不来杀他，少年也不会主动去动手，一个已经是勉强，一群根本打不过！想着少年下意识的头上一摸，完了，帷帽早没了！
就在他发愣间一顶黑纱帷帽扣上头，少年回身看去，正是黑衣男子。
长的够俊俏，这是少年醉生梦死待久了后看人的第一个反应。
男子道：“有事？”
“没。”黑纱下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总不能说看他长的好看多看了几眼吧。
男子半蹲下身，“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片白。”少年心想扔了自个这么多次凭什么告你？“我想着黑龙身上一片白肯定有问题对吧。”
“是么。”男子眼神深邃像是要把人看穿。
是扯过头了吗？这个人又看不见不是？少年仗着有帷帽挡着略微心虚的神色，正想着不然再扯点什么时，男子却拍拍他的头道了声真乖转身离开了。
随着黑衣男子离开的背影，少年可以断定那条黑龙已经被干掉，再环顾四周果然剩下来的那群黑龙一点点变透明直到消失，可惜的是这批人像是瞎子一样红着眼还在那边挥剑与空气厮杀。
相对下束成君插剑入木，握剑撑住身体半跪在船木上就显得正常多了也显得惹目多了。
少年并没有比束成君好到哪里去，一次次的碰撞弄的他几乎感觉会再死一次。稳住脚步的少年跌跌撞撞来到束成君身边以同样的姿势半跪下来。
“大人，大人，大人！”轻拍过束成君脸颊，虽说束成君眼里的混沌已经退去不少，但是很明显整个人还没清醒过来。
哼唧，少年忍不住一个坏笑，紧接着一个巴掌用力扇去。
“咳咳咳——”他这一巴掌用的力可不轻，束成君被打趴在船木上猛烈的咳嗽吐出些许了黑血，眼睛也变得清明。
“你……别死啊。”至少先把自己带出去啊！看见吐的黑血，少年一下子慌了，赶忙扶起束成君，他这一巴掌不会是把人打死了吧。“大人？”
“无碍。”束成君调息番气息，眼神带抹复杂看向又糟蹋了身白衣的少年，“你真是会糟蹋了衣服。”
“是吗，大概是我不招它的喜爱吧。”少年尴尬的笑笑给了随意的回答。“我先扶你起来。”
危机短暂的过去了，原本凶残的海浪渐渐恢复平静只有小浪花若有若无的拍打着残船，遮云蔽日的阴霾也渐渐散去，阳光透过薄云照亮了海面温暖了残船。
随处可见的血迹甚至是残肢昭示着方才恶斗的真实，扶起束成君的少年四处张望，没能找到黑衣男子。
“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我带你去疗伤。”
巨大的船即便分成两份也还不至于翻身入海，少年睁大了眼，虽说做好这趟是九死一生的准备可没曾想会遇到这种场面。“这，这是龙……”
“不是。”束成君把少年放在一个角落又道，“自己小心点。”
少年木讷的点头，睁大了眼，用力恰自己去证明不是梦境。而束成君已经持剑飞身向前，不料一剑下去那黑龙只是个虚影。
这是可以攻击他们的虚影！不止一条黑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冒出了数不胜数的黑龙，就如同束成君一样，船上的其余修士也在与一条条的黑龙厮打，一时间刀光剑影，剑气横飞。
相对安全的角落里还有束成君临时设的法阵，少年缩在那不由想为什么黑龙不直接再毁了这船，如果他们没有站立的地方不就是完全处于劣势了么。
黑龙像是死不完一般，死去一批接踵而至另一批新的，巨浪亦是一番又一番猛烈地袭击着残船。
几次下来束成君身上也烙上不少伤口，少年的一颗心像是被吊住了。本想着逃出来就可以平平淡淡过完这辈子，却不曾想才出狼窝又进虎穴，错上贼船，到现在还是落得这般生死由命的地步。
“小心！”
只见束成君身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条黑龙直冲而上，即便少年及时出声提醒，不想那束成君像是什么也没听见般仍由着黑龙撞向身体，顷刻间如同一个破布玩偶般摩擦着船板飞出数米。束成君擦去嘴角鲜血，不管不顾再次冲向远处黑龙。
“你是瞎子吗！”
少年急了，仔细看去，原来不只是束成君，其他修士也像是瞎子看不见一般。黑龙肆虐，唯独方才攻击了束成君的黑龙就在那，目光黝黑看着所有人。
该死！
几乎是同一时刻，在黑龙再次冲向束成君的刹那，少年飞奔向前。千钧一发之际少年扑上黑龙，一把匕首刺入龙身。
不似那些被灵器所伤消失的黑龙，这条黑龙长啸一声冲入海中。
海水疯狂洗礼着脸部，少年从来不知道水打在身上可以这么疼。就着匕首少年整个人趴在黑龙身上死死扣抓住鳞片。
长啸声不绝，海水里黑龙多次疯狂游动摆弄冲出海面复而栽头入海。海水下少年依稀看到船身上有着什么光，是了，船上还有护船的很多东西，黑龙毁的了一次未必毁的了多次。
黑龙盘旋与船附近再一次出水，船身残木差点击落黑龙身上的少年。
得想办法下去，冲荡下两部分的船已经距离甚远。离的近的那部份正是没有束成君那半，没办法了，在无法预料黑龙每次会在水里多久的情况下少年只得拔出匕首，借着黑龙运动本身的力将自己甩上船。
察觉到身上匕首拔出，黑龙转身正面撞上刚被甩上船板的少年。不是没猜到这种可能，几番下来选择这次拔刀，他是有自己的打算。
匕首刺入船身，即管有匕首固身，整个身体依旧是蹭着船板一路滑出，不过眼瞧滑过一黑衣男子时少年一下子抓住其衣角。
果然黑衣男子并没有被自己带着移动分毫。早就在几次出海入水下少年便是注意到了这个人。
所有人都像是失了魂样的只知道麻木的与黑龙斗争，只有这个人纹丝不动的坐在桌边饮茶。
撕啦！人是没动，怎想衣料只撑了一会便是随着少年飞出。不过好在有这分缓冲，没让少年一下子飞出船，边缘处少年及时抓住了船木，整个人挂在那。待抬起头看到的是黑龙迎面冲上来。
等等那是什么！少年从正面看去竟可以透过黑龙的身体看到一个单脚牛头的东西。
错愕间，少年错过了上船的时机，被撞上定是必死无疑，只得是眉头一邹深吸口气干脆松开了手由着身子自由掉向海水。
千钧一发之际，并没有预想中的坠入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他，是那黑衣男子。
男子发力把人上甩，即而持剑抵住黑龙飞出船岸，看似节节败退却不见男子有一丝慌乱。相比之下反倒是因为男子用力过度，甩太高而又很不幸再次落在黑龙背上的少年危险些。
靠人不如靠己，少年持刀插入黑龙，黑龙长啸着上下甩动着身体试图把人弄下去。
少年暗骂黑龙太过天真，同样的方式，前次自个没经验也没能被弄下去，这次更是轻车熟路。少年死死扣住鳞片，稍稍稳住身体拔出匕首向前插入一大步。
“啊——”
黑龙身体狠狠像上一甩，借助匕首缓冲抓住时机松手，少年惊叫一声飞扑向前扑在龙头上。
纵然全身早已湿透，此刻少年仍然感到手心脚心全是冷汗。抓住龙角，少年抓住机会喊道：“你有没有看到黑龙后面的东西！”
闻言，黑衣男子头上帷帽微动，飞身抓过黑龙身上的少年，“哪里。”
好不容易才有个立身之地一下子又腾空，少年瞪向黑衣人，你会飞你是不怕！但是他怕这种脚下什么都没有的感觉啊！可千万得抓紧，少年抬头瞧眼黑衣男子发现并不能瞧见容貌，不见男子有别的动作，少年只得看向黑龙，“那边！龙头下半寸！”
顷刻间，话音还未落，男子已然持剑冲去，少年喊道：“你先放了我！！！”
“你娘的混蛋！”
身体以一种失控又熟悉的感觉不知道第几次飞出去，少年只觉得眼前昏暗。船岸再次多出条滑行痕迹，只是这次并没有前几次那么的疼痛。
砰的一声，身体才停下滑行，背后的一团肉立刻推开少年，使得少年整个脑袋嗑在船木上。
揉揉头，看在莫名其妙成了自个垫背的份上，少年并不打算和这团肉计较。只见鼻青脸肿的这团肉推开他又再次飞身向前与黑龙打斗。
活生生的被迷了心窍，少年环顾看去，不远处束成君正在和黑龙打斗，少年一愣，甩了几次合着他这是又被甩回来了。
不管如何先爬起来再说，少年可以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疼，身上也不知道具体伤的多重，几处肋骨像是断裂了般疼痛。他借住船木爬起来，少年呼着气调整呼吸，脑袋沉重的垂着，由着海水混杂着汗水杂物滑过脸颊也不做擦拭。
还未等少年恢复些气力，一把长剑刺透小腹，少年猛然睁大眼，要杀他的正是那群抓他的几只老鼠中的一只。
冤家路窄？他是欠了他们什么玩意了！为什么非要他的命，为什么非要步步相逼，少年布满血丝的眼里杀意一阵赛过一阵。
管你是不是失了神智，现在就要你命。少年大喊一声就着长剑，抓紧匕首毫无章法的一刀一刀捅进白衣人身体。许是少年此刻的杀意冲晕头脑给了他超负荷的气力，也许是白衣人与黑龙打斗被消耗太多，一个修士就这样被他几刀下去解决了。
呼，呼，伴着一行泪水夺眶而出，少年却笑了，他杀人了可是他不后悔。整个人有些麻木，心脏疯狂的跳着，无法描述的心，怕，不是，高兴，大概也不是。
他拔出腹部的剑刺入白衣人尸体，少年手脚并用着最后在船缘边一脚将白衣人的尸体踢下海。他抹把眼前汗水，转过身正欲向着束成君那边而去，却又一下子皱了眉头，还有近在咫尺的几只老鼠在与黑龙打斗。
说来也奇怪除去实体的那条黑龙这些虚体的一个个都像是看不见自己一般。
只要这些老鼠现在不来杀他，少年也不会主动去动手，一个已经是勉强，一群根本打不过！想着少年下意识的头上一摸，完了，帷帽早没了！
就在他发愣间一顶黑纱帷帽扣上头，少年回身看去，正是黑衣男子。
长的够俊俏，这是少年醉生梦死待久了后看人的第一个反应。
男子道：“有事？”
“没。”黑纱下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总不能说看他长的好看多看了几眼吧。
男子半蹲下身，“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片白。”少年心想扔了自个这么多次凭什么告你？“我想着黑龙身上一片白肯定有问题对吧。”
“是么。”男子眼神深邃像是要把人看穿。
是扯过头了吗？这个人又看不见不是？少年仗着有帷帽挡着略微心虚的神色，正想着不然再扯点什么时，男子却拍拍他的头道了声真乖转身离开了。
随着黑衣男子离开的背影，少年可以断定那条黑龙已经被干掉，再环顾四周果然剩下来的那群黑龙一点点变透明直到消失，可惜的是这批人像是瞎子一样红着眼还在那边挥剑与空气厮杀。
相对下束成君插剑入木，握剑撑住身体半跪在船木上就显得正常多了也显得惹目多了。
少年并没有比束成君好到哪里去，一次次的碰撞弄的他几乎感觉会再死一次。稳住脚步的少年跌跌撞撞来到束成君身边以同样的姿势半跪下来。
“大人，大人，大人！”轻拍过束成君脸颊，虽说束成君眼里的混沌已经退去不少，但是很明显整个人还没清醒过来。
哼唧，少年忍不住一个坏笑，紧接着一个巴掌用力扇去。
“咳咳咳——”他这一巴掌用的力可不轻，束成君被打趴在船木上猛烈的咳嗽吐出些许了黑血，眼睛也变得清明。
“你……别死啊。”至少先把自己带出去啊！看见吐的黑血，少年一下子慌了，赶忙扶起束成君，他这一巴掌不会是把人打死了吧。“大人？”
“无碍。”束成君调息番气息，眼神带抹复杂看向又糟蹋了身白衣的少年，“你真是会糟蹋了衣服。”
“是吗，大概是我不招它的喜爱吧。”少年尴尬的笑笑给了随意的回答。“我先扶你起来。”
危机短暂的过去了，原本凶残的海浪渐渐恢复平静只有小浪花若有若无的拍打着残船，遮云蔽日的阴霾也渐渐散去，阳光透过薄云照亮了海面温暖了残船。
随处可见的血迹甚至是残肢昭示着方才恶斗的真实，扶起束成君的少年四处张望，没能找到黑衣男子。
“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我带你去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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