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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静候佳音 万事皆已备

    这些天于仁举倒是潇洒自在,每日清晨落地,吃过早饭,这便躺在院中,感受初晨光辉。

    李贤总会早早的起床,只因要去早朝。

    于仁举这些日子以来,倒是与小雨混的有些熟了,没事也总会与小雨斗斗嘴,或是打闹一番。

    而后便是从洛阳方向飞来的白鸽,鸽腿上总会绑着一个小竹筒,竹筒里放着一些小纸条。

    内容不多,却也是江湖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江湖上又死了许多人,有的侠义为怀,有的穷凶极恶。奇怪的是,侠义为怀者皆是死于武当华山两派功夫手中。这其中便有江湖上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其中八卦掌李传良本是双手已断,却仍旧死于武当太极拳之下。万剑门门主叶韬却是死于华山剑法之下。一时间直叫江湖上的朋友怒火冲天。

    而那些作恶之人,却是死于一种奇异武功之下。看其伤势,确实乃是少林功夫所致。只是好似催动这些少林绝学的并非少林派内功。死者伤处,乃至周边皆是一片血色。是以江湖上的朋友均是称其“血罗汉”!而此人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上没有人知晓其真面目。

    看着这些消息在眼前闪过,于仁举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只因此时最要紧的事乃是石亨叔侄。

    这一日早朝回来,李贤看着于仁举在院中与小雨打闹。当下轻咳一声,小雨当即正色,叫了声“先生”,这便做事去了。

    于仁举见李贤面露微笑,知道李贤今日会有好消息传来。这便随着李贤去了大堂之内。

    于仁举说道:“见大人这般红光,想来今日个有喜鹊落在了屋顶之上!”

    李贤说道:“今日皇上下朝之后,单独召见了本官,而后谈了一些事情。余帮主不是一向聪明过人的么,猜上一猜如何呀?”

    于仁举哈哈一笑道:“既然单独召见了,那李大人必定是将石家叔侄内外掌权一事的利弊,说给皇上听了!”

    李贤呵呵一笑道:“到底是有些小聪明!不过还有一件事却是更值得高兴。”

    “何事?”

    李贤看着于仁举说道:“都被你前几日言中了,皇上现如今越来越忌惮石曹二人在朝中的权力。想来皇上心中早就有了一根刺,只是一来念其夺门有功,二来见其倒也算忠心,所以皇上一直未有表露出来。”

    于仁举说道:“此次表露出来,说明皇上心中已是容忍到了极致。嘿嘿!外加李大人今日又将皇上心头这根刺,向里推了推,想必皇上更会感觉疼痛。”

    李贤点了点头,说道:“只是皇上虽是听我说完那些话,却是未有问我该要如何处理。看来皇上心中,终究是有所保留!”

    于仁举摇了摇头,说道:“依晚辈看,那倒未必。且先不管皇上心中是何想法,既然他已经动了要除掉石家叔侄二人的心思,我们又怎能不趁热打铁呢?”

    李贤说道:“这铁只怕还不够热吧?”

    “不错,因此还得静待时机!”

    “今日难道不陪本官喝两杯么?”

    “正有此意!”

    二人说道此处,相视一眼,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好似与两只狐狸的笑声一般无二……

    因为心情较好,于仁举此时喝的刚刚好。正是只觉天旋地转,不分南北东西。直至日落时分,二人方才回家,到家后倒头便睡,不多时,已是鼾声如雷。今日没那么多讲究,李贤似乎也没有力气回到自己房间,这便一头扎在于仁举的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即便鼾声震天,已然睡得香甜。

    夜色见黑,起了风。星空千百年来依旧清澈,只是任凭如何将笔蘸的饱满,宣纸之上,终究难以泼墨成夜空之色。微风徐来,百虫鸣叫,却是唯独蛙声嘹亮。池塘边一只蟾蜍,亦在鸣唱之列。在这初夏的夜晚,似乎唱的格外专注。便是不远处的一条毒蛇,正慢慢向其靠近也未有发现。

    夜空之中,一道黑影划过星月。屋顶之上的小瓦片微微有些响声,在这百虫的歌声里,显得是那般微乎其微。屋里便是李贤与于仁举,只是此刻的他们,当真犹如那蟾蜍一般,不知毒蛇已缓缓靠近。

    于仁举睡梦中听得瓦声,欲极力睁开双眼。只是双目好似有千斤重,任凭于仁举如何努力,却终究还是未能一偿所愿。霎时间,却又传来了重重的鼾声。

    双脚落地之声仿佛毒蛇吐信,黑衣人见门都没关,这便缓缓靠近二人。

    黑衣人右手举掌,直逼李贤而去,来到床边,正欲一掌打出。突然间只见于仁举坐起身来,黑衣人来不及多想,这便一掌打出,直奔于仁举面庞而来。

    忽觉掌风已至,出于本能,抬手一掌迎上。但听“砰”的一声,那黑衣人连退两步,“咦”了一声。

    于仁举一个激灵,此时方才睁开眼睛,看着前方的黑衣人。那于仁举又为何会突然坐起身来呢?只因喝的太多,被尿憋的难受,这便心不甘情不愿,想着尿了再来睡觉。是以此时眼睛都还未睁开,便感觉有掌风袭来,才有此一幕。

    于仁举与那黑衣人对了一掌之后,只觉对方内功深厚。此时突然一下子惊醒,睡意全无。

    “是你!”于仁举怒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前几日初到京城之时,出手偷袭自己的童先。

    于仁举当即下床而去!

    童先也认出了于仁举便是当日之人,只是终归有些吃惊的是,不知于仁举为何会在这里!看着于仁举直奔自己而来,当下直感吃惊,这便拔腿便跑。

    于仁举连忙追了出去,只是追到院中,看着翻墙而出的黑影,于仁举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李贤。去方便了一下,而后回身,将房门关好。轻点脚尖,飞身上了屋顶,盘膝打坐。

    想到今晚童先前来,虽不知是来取自己性命,还是说欲对李贤不利,但心中直感不安。天色还未亮,于仁举见李贤起了床,洗漱了一番,穿戴好朝服,这便出发了。

    于仁举一直紧随其后,直至见其进了皇宫,这才折返而回。此后,于仁举因担心李贤的安危,因此每日早间,都会送李贤前去,而后自己一个人回来。

    如此日复一日,转眼之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这一日天色有些阴沉,夜空之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于仁举一身夜行衣,来到京城里的一处大宅。神不知鬼不觉将里面众人点了昏睡穴。而后坐在庭院中,似乎在等着什么似的。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于仁举只见大门被推开。随即一身着飞鱼服,腰间挂着一把绣春刀的男子走了进来。

    “指挥佥事大人果真公务繁忙,这么晚才回来!啧啧啧,要是再晚点,我可就明日再来了!”于仁举的声音之中颇有些不耐烦,好似让自己等了这么久。

    来人正是逯杲,突然听得一道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家里,当真是惊恐万分。虽说天色昏暗,但到底自己武功也不差。若不是此人出声,想必自己都不知道此人坐在院中。一时间他便知晓对方武功在自己之上,额间已有冷汗流出。逯杲看了看屋内,相比这些,他倒是更加在意家人的安全。右手一时间不自觉的握在刀柄之上了!

    于仁举好似看清了他的想法,当下说道:“你家人没事,只是被我点了昏睡穴而已!”

    听得此话,逯杲一时间放下心来,他看着于仁举问道:“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于仁举说道:“想让指挥佥事大人帮个小忙!”

    “什么忙?”逯杲提防道。

    “在下这般有诚意,等了大人这么久,没想到大人完全不领情啊!”于仁举说道。

    “是个阿猫阿狗过来,便要本官帮忙,那这个官老子还要不要做啦?”逯杲眯着眼睛看着于仁举道。

    于仁举听得此话,当即说道:“既然大人想陪在下过两招,那这便请吧!”说完但见于仁举化作一道风直奔逯杲而去。此次于仁举有心在逯杲面前一显身手,好将他震住,因此未有留手。

    逯杲见此,大喝一声,手握绣春刀纵刀斩下。于仁举左手掌心向上,化为龙爪。直接迎上刀刃,一把将绣春刀拿在手中。逯杲见此,用尽全力却是拔不出来,一时间直感背后有些凉意。

    逯杲随即一脚踢出,于仁举左手用力,但听“铿”的一声。绣春刀顿时断开,于仁举手握半截断刀,向下划了一刀。逼得逯杲这一脚再也踢不出去。

    于仁举见此连退两步,将断刀丢在地上。看着逯杲冷声说道:“大人想来也玩够了!若是指挥佥事大人仍旧认不清形势,那在下可就不留情面了!”

    逯杲原想着听黑衣人的声音有些年轻,虽说进门第一时间未有发现此人,想来也是自己没有在意。这就想着一个年轻人能有多厉害,当下便想着试一试。却不曾想自己竟然在那人手中走不过一招,一时间内心开始害怕起来。

    “不知少侠有何吩咐?小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逯杲丢掉断刀,当即微微一笑,弯腰拱手问道。

    于仁举见此微微一愣,当即笑道:“大人果真能伸能屈,真乃大丈夫也!”

    逯杲说道:“在少侠面前,在下岂敢自称大人?”

    于仁举听得此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当下说道:“我现在说的话,你记好了,一字不漏的记在心里。”

    “是!”逯杲一副阿谀之态,笑道。

    于仁举见此,点了点头,在其耳边说了些什么。当即说道:“若是要你说时,你再说!”说完,于仁举这便走了!

    “是,小的明白!恭送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