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京师北上 定计锄奸邪（下）
一时间，场中有些安静。看着于仁举点了点头，李贤眉头微皱，当下说道：“你可知道逯杲是何人？也对，想必来京之前，你都打听清楚了。只是此次与逯杲有何关系呢？”
于仁举说道：“其实对于锦衣卫我是不清楚的，只是李大人可知现如今在京城之中，我们这位皇上，最相信的是谁？是相信石亨曹吉祥一党，还是相信李大人这样的内阁大臣？都不是，想必李大人最是清楚其中缘由！”
李贤笑道：“本官现如今倒是有些好奇，你背后究竟是何人，竟会将这紫禁城调查的这般清楚？”
于仁举看着李贤拱了拱手，正色道：“丐帮帮主于仁举参见李大人！”
李贤一惊，当下说道：“你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
于仁举说道：“正是！”
李贤随即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原来如此，所以说你是这天下大小叫花子的老大了！这般说来倒也说的通，为何你会对紫禁城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于仁举一笑道：“了如指掌谈不上，只是大概了解一些。主要是石亨与曹吉祥二人，其他的却是不太清楚。就比如锦衣卫指挥使逯杲，因此这便要向李大人取取经。还望李大人不吝指点一二！”
李贤看了于仁举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直叫于仁举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于仁举见其是长辈，也就没去管他，只要他说出逯杲的消息便好。
笑声渐消，李贤依旧挂着笑意说道：“比起逯杲的消息，本官倒是更有兴趣知晓这丐帮帮主之位，你是如何得来的！你说一件，本官也说一件，你不亏，我也不赚。”
于仁举闻得此话，微微一笑道：“都说无商不奸，我看这商字换作官字才对。”于仁举当下便将当日如何巧遇陆远客，而后又是丐帮大会，一起跟李贤说了一遍。
李贤一边听，一边暗自点头，有时候又直摇头，暗道“可惜”。
于仁举说完，这便看着李贤说道：“晚辈已经讲完，还请李大人告知在下有关逯杲的消息？”
李贤说道：“石亨的身边确实有一个叫童先的人，常随左右。可是这陈鸿飞我却是没有听说过。”说道此处，李贤狡黠一笑道：“你可知门达是谁？”
于仁举听得此话，眉头又是一皱，随即摇了摇头。
李贤说道：“那这便算作两件事，所以你还得说一件有趣的事，作为交换才行！”
于仁举面色一变，暗道：“奸官！”随即看着李贤说道：“那李大人先告诉我逯杲的事！”
李贤点了点头，反问道：“见你今日这般计划周详，可是听你说来，前不久想是与石彪巧遇。倘若童先未到，你将石彪杀了，岂不是计划又落空了？”
于仁举说道：“当时气石彪视人命如草芥，心下不忿。只是想到若是石彪一死，石亨也算断了一臂，所以没想那么远！”
李贤听得此话倒是呵呵一笑道：“本官也猜到此点了，你终究是江湖中人，喜欢意气用事。若是这个毛病改不了，你这辈子难成大事！”
于仁举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天生便这身臭毛病，想来自小便是跟爷爷所学。这辈子怕是难改了，不过不改也好。若是改了，他日路见不平，还得三思而行，那我也不配叫于仁举了！有勇无谋也好，莽夫也罢。若是遇见看不惯的事而选择袖手旁观，我想我爷爷也不会答应的！”
李贤听得此话，点了点头说道：“世间多少人便是连心中所想也不敢告诉世人。单是这一点，你便配得上一个‘豪’字！外加你这侠义之心，‘豪侠’二字，当之无愧！”
于仁举听得此话，当下说道：“李大人抬爱了，晚辈着实不敢当！”
李贤听得此话，当下说道：“于谦大人有此子孙，想必九泉之下，也无憾矣！”
于仁举听得此话，也不知怎么回答。
李贤看了看于仁举，说道：“如今锦衣卫分为三派。逯杲一派，此人性格奸邪，反复无常，乃是地地道道一个小人！他原是门达心腹，因受曹吉祥举荐，是以一步高升。而后便不把门达放在眼中。”
“第二派自不必说，便是门达一派。此人更是阴险毒辣，是一个厉害角色。还有一派其实不用去管，哈铭与袁彬。这两个人乃是皇上心腹，一心为其某事，没什么坏心眼。不过锦衣卫的肮脏手段，想必你也听说过不少，本官这便不说了。只是锦衣卫终究是为皇上办事的，这些手段皇上也不会太过约束，这不过是浅显易懂的道理。”
李贤说到此处，这便觉得口干，过去喝了两口，这便又开始说道：“你方才所言，当真是切中要害。皇上确实不信任石亨曹吉祥，却也不信任内阁。只因两派相斗太过厉害，是以皇上谁都不信。凡有事情，终是要指定锦衣卫逯杲门达二人调查。因此，皇上最为信任的人乃是锦衣卫一派。”
于仁举听得此话，倒是微微一笑。
李贤见此，当即问道：“看你笑声，可是信心百倍么？听本官这话说来，可想而知，逯杲门达二人绝不好惹。本官却不知，你竟还笑得出来？”
于仁举说道：“正因如此，晚辈才会笑啊！”看着李贤眉头一皱，于仁举说道：“其实早就听闻逯杲此人两面三刀，此时看来正好可为我所利用。”
“如何利用？”
“李大人费些口舌，让皇上记得心中还有根刺。你内阁与石亨曹吉祥斗惯了，皇上心中虽是有刺，若是经李大人口中说出来，却也不会说什么。可是若是之后的某一天，逯杲突然上报皇上。至于内容嘛，倒是与大人所说大致相同。李大人，那个时候以您对皇上的了解，他会怎么做？”
李大人说道：“皇上定会寻问诸位大人意见。结果想来只有一个，那便是招石彪回京。这其中便有两种结果。第一，石彪若是不回来，皇上自会以为他心怀不轨，锦衣卫此时自会将其抓铺归案。你虽说有信心他不会回来，可是，他如果回来了呢，你又当如何？”
“一路丐帮弟子相随，消息随时都会传来京城。半道之上，我会将其掳走，却不杀他！突然间，若是石彪不见了，您说皇上会怎么想？”于仁举笑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所以你打算在这个时候将石彪放出来，对么？”李贤说道。
“不错，这个时候各方的心都在焦灼着。假如石彪出现在大同军营的消息传回京城。嘿嘿！李大人，您说这个时候皇上又会怎么想，石亨又会如何想法？退一万步说，此事的决定权终究在皇上身上！”于仁举说道。
李贤眉头一皱，当即说道：“不错，皇上要是当真忌惮石家叔侄内外掌管兵权。不管他二人有无反意，若是有心要除掉他们二人。想来在锦衣卫的大牢里，一份谋反的口供也不算什么难事！”
“正是如此，他有陈鸿飞两位高手保驾护航。我力拼不得，这便只能偷奸耍滑了！”于仁举冷笑道。
李贤笑道：“你这偷奸耍滑的本领倒是有些高明。不过若是皇上召见，而石彪安全到达京城。至那时，皇上也没有理由惩治二人，那你的计划不是落空了么？”
于仁举说道：“这个我也想过，京城之中，丐帮弟子众多。我便不信他要在石府待一辈子！我只要收到他单独外出的消息，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全力将其杀死。至于石亨的话，死了侄儿，想来心中也不会好过。因此为他侄儿送行的路上，便是他的死期！”
“若是陈鸿飞二人在呢，况且他还有童先等一众江湖好手在侧。他侄子才刚死，定是知晓有人会对其不利，身边一众好手，定会一个不差，全在一旁！你虽武艺高强，难道打的过这么多人么？”李贤说道。
于仁举想到此处，似乎觉得李贤大人的想法才是对的，刺杀？却不知其实是在送死！“依李大人之见，则又改如何？”
李贤嘿嘿一笑道：“石亨现如今在朝中嚣张跋扈，有些太过头了，却还不自知。因此你需静待时机，待有一日石亨惹得皇上生了气。而那一日，逯杲又向皇上进了言，你说皇上会不会怒上加怒。而你要做的，便是让丐帮弟子秘密监视石彪一举一动。倘若石彪心甘情愿放下兵权，你要做的便是绝不能让他回京。因为他还不能死。”
“待众人都以为他会出事时，这时候，他身在大同军营的消息就会传来京城。而早前几日，京城之上满是流言，至于是何流言，那就是你于帮主的事了！本官会负责将流言带入宫中，皇上若是听了，想必定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回来了。至那时，锦衣卫将其带回审理。如此这便好办了，你既然能让逯杲进言，这便能让逯杲审出谋反的证据。此事到此方才结束，谋反是大罪，石亨必定会被牵连！”
于仁举看着李贤皱了皱眉，又瘪了瘪嘴，说道：“与李大人相比，晚辈当真是太过稚嫩，今后还请李大人手下留情的好。”
李贤说道：“我不过是听出了一些不完善之处，给你一些提点罢了，算不得什么！只是逯杲此人，你又如何能让他进言呢？”
于仁举说道：“晚辈虽是没有李大人的智谋，却是有一身力气，想那逯杲也不会是我对手……”
于仁举说道：“其实对于锦衣卫我是不清楚的，只是李大人可知现如今在京城之中，我们这位皇上，最相信的是谁？是相信石亨曹吉祥一党，还是相信李大人这样的内阁大臣？都不是，想必李大人最是清楚其中缘由！”
李贤笑道：“本官现如今倒是有些好奇，你背后究竟是何人，竟会将这紫禁城调查的这般清楚？”
于仁举看着李贤拱了拱手，正色道：“丐帮帮主于仁举参见李大人！”
李贤一惊，当下说道：“你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
于仁举说道：“正是！”
李贤随即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原来如此，所以说你是这天下大小叫花子的老大了！这般说来倒也说的通，为何你会对紫禁城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于仁举一笑道：“了如指掌谈不上，只是大概了解一些。主要是石亨与曹吉祥二人，其他的却是不太清楚。就比如锦衣卫指挥使逯杲，因此这便要向李大人取取经。还望李大人不吝指点一二！”
李贤看了于仁举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直叫于仁举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于仁举见其是长辈，也就没去管他，只要他说出逯杲的消息便好。
笑声渐消，李贤依旧挂着笑意说道：“比起逯杲的消息，本官倒是更有兴趣知晓这丐帮帮主之位，你是如何得来的！你说一件，本官也说一件，你不亏，我也不赚。”
于仁举闻得此话，微微一笑道：“都说无商不奸，我看这商字换作官字才对。”于仁举当下便将当日如何巧遇陆远客，而后又是丐帮大会，一起跟李贤说了一遍。
李贤一边听，一边暗自点头，有时候又直摇头，暗道“可惜”。
于仁举说完，这便看着李贤说道：“晚辈已经讲完，还请李大人告知在下有关逯杲的消息？”
李贤说道：“石亨的身边确实有一个叫童先的人，常随左右。可是这陈鸿飞我却是没有听说过。”说道此处，李贤狡黠一笑道：“你可知门达是谁？”
于仁举听得此话，眉头又是一皱，随即摇了摇头。
李贤说道：“那这便算作两件事，所以你还得说一件有趣的事，作为交换才行！”
于仁举面色一变，暗道：“奸官！”随即看着李贤说道：“那李大人先告诉我逯杲的事！”
李贤点了点头，反问道：“见你今日这般计划周详，可是听你说来，前不久想是与石彪巧遇。倘若童先未到，你将石彪杀了，岂不是计划又落空了？”
于仁举说道：“当时气石彪视人命如草芥，心下不忿。只是想到若是石彪一死，石亨也算断了一臂，所以没想那么远！”
李贤听得此话倒是呵呵一笑道：“本官也猜到此点了，你终究是江湖中人，喜欢意气用事。若是这个毛病改不了，你这辈子难成大事！”
于仁举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天生便这身臭毛病，想来自小便是跟爷爷所学。这辈子怕是难改了，不过不改也好。若是改了，他日路见不平，还得三思而行，那我也不配叫于仁举了！有勇无谋也好，莽夫也罢。若是遇见看不惯的事而选择袖手旁观，我想我爷爷也不会答应的！”
李贤听得此话，点了点头说道：“世间多少人便是连心中所想也不敢告诉世人。单是这一点，你便配得上一个‘豪’字！外加你这侠义之心，‘豪侠’二字，当之无愧！”
于仁举听得此话，当下说道：“李大人抬爱了，晚辈着实不敢当！”
李贤听得此话，当下说道：“于谦大人有此子孙，想必九泉之下，也无憾矣！”
于仁举听得此话，也不知怎么回答。
李贤看了看于仁举，说道：“如今锦衣卫分为三派。逯杲一派，此人性格奸邪，反复无常，乃是地地道道一个小人！他原是门达心腹，因受曹吉祥举荐，是以一步高升。而后便不把门达放在眼中。”
“第二派自不必说，便是门达一派。此人更是阴险毒辣，是一个厉害角色。还有一派其实不用去管，哈铭与袁彬。这两个人乃是皇上心腹，一心为其某事，没什么坏心眼。不过锦衣卫的肮脏手段，想必你也听说过不少，本官这便不说了。只是锦衣卫终究是为皇上办事的，这些手段皇上也不会太过约束，这不过是浅显易懂的道理。”
李贤说到此处，这便觉得口干，过去喝了两口，这便又开始说道：“你方才所言，当真是切中要害。皇上确实不信任石亨曹吉祥，却也不信任内阁。只因两派相斗太过厉害，是以皇上谁都不信。凡有事情，终是要指定锦衣卫逯杲门达二人调查。因此，皇上最为信任的人乃是锦衣卫一派。”
于仁举听得此话，倒是微微一笑。
李贤见此，当即问道：“看你笑声，可是信心百倍么？听本官这话说来，可想而知，逯杲门达二人绝不好惹。本官却不知，你竟还笑得出来？”
于仁举说道：“正因如此，晚辈才会笑啊！”看着李贤眉头一皱，于仁举说道：“其实早就听闻逯杲此人两面三刀，此时看来正好可为我所利用。”
“如何利用？”
“李大人费些口舌，让皇上记得心中还有根刺。你内阁与石亨曹吉祥斗惯了，皇上心中虽是有刺，若是经李大人口中说出来，却也不会说什么。可是若是之后的某一天，逯杲突然上报皇上。至于内容嘛，倒是与大人所说大致相同。李大人，那个时候以您对皇上的了解，他会怎么做？”
李大人说道：“皇上定会寻问诸位大人意见。结果想来只有一个，那便是招石彪回京。这其中便有两种结果。第一，石彪若是不回来，皇上自会以为他心怀不轨，锦衣卫此时自会将其抓铺归案。你虽说有信心他不会回来，可是，他如果回来了呢，你又当如何？”
“一路丐帮弟子相随，消息随时都会传来京城。半道之上，我会将其掳走，却不杀他！突然间，若是石彪不见了，您说皇上会怎么想？”于仁举笑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所以你打算在这个时候将石彪放出来，对么？”李贤说道。
“不错，这个时候各方的心都在焦灼着。假如石彪出现在大同军营的消息传回京城。嘿嘿！李大人，您说这个时候皇上又会怎么想，石亨又会如何想法？退一万步说，此事的决定权终究在皇上身上！”于仁举说道。
李贤眉头一皱，当即说道：“不错，皇上要是当真忌惮石家叔侄内外掌管兵权。不管他二人有无反意，若是有心要除掉他们二人。想来在锦衣卫的大牢里，一份谋反的口供也不算什么难事！”
“正是如此，他有陈鸿飞两位高手保驾护航。我力拼不得，这便只能偷奸耍滑了！”于仁举冷笑道。
李贤笑道：“你这偷奸耍滑的本领倒是有些高明。不过若是皇上召见，而石彪安全到达京城。至那时，皇上也没有理由惩治二人，那你的计划不是落空了么？”
于仁举说道：“这个我也想过，京城之中，丐帮弟子众多。我便不信他要在石府待一辈子！我只要收到他单独外出的消息，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全力将其杀死。至于石亨的话，死了侄儿，想来心中也不会好过。因此为他侄儿送行的路上，便是他的死期！”
“若是陈鸿飞二人在呢，况且他还有童先等一众江湖好手在侧。他侄子才刚死，定是知晓有人会对其不利，身边一众好手，定会一个不差，全在一旁！你虽武艺高强，难道打的过这么多人么？”李贤说道。
于仁举想到此处，似乎觉得李贤大人的想法才是对的，刺杀？却不知其实是在送死！“依李大人之见，则又改如何？”
李贤嘿嘿一笑道：“石亨现如今在朝中嚣张跋扈，有些太过头了，却还不自知。因此你需静待时机，待有一日石亨惹得皇上生了气。而那一日，逯杲又向皇上进了言，你说皇上会不会怒上加怒。而你要做的，便是让丐帮弟子秘密监视石彪一举一动。倘若石彪心甘情愿放下兵权，你要做的便是绝不能让他回京。因为他还不能死。”
“待众人都以为他会出事时，这时候，他身在大同军营的消息就会传来京城。而早前几日，京城之上满是流言，至于是何流言，那就是你于帮主的事了！本官会负责将流言带入宫中，皇上若是听了，想必定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回来了。至那时，锦衣卫将其带回审理。如此这便好办了，你既然能让逯杲进言，这便能让逯杲审出谋反的证据。此事到此方才结束，谋反是大罪，石亨必定会被牵连！”
于仁举看着李贤皱了皱眉，又瘪了瘪嘴，说道：“与李大人相比，晚辈当真是太过稚嫩，今后还请李大人手下留情的好。”
李贤说道：“我不过是听出了一些不完善之处，给你一些提点罢了，算不得什么！只是逯杲此人，你又如何能让他进言呢？”
于仁举说道：“晚辈虽是没有李大人的智谋，却是有一身力气，想那逯杲也不会是我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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