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仇路漫漫 竟一生痴狂（上）
于仁举当即问道：“你原本的计划又是什么？”
陈鸿飞道：“那便要问问你的好大哥了，这里面可是有不少他的功劳呢？”
胡禹文燕，眉头微皱，这便开口说道：“你这话倒是有趣，你说如今的局面是我造就，为何我一点也不知情？”
陈鸿飞嘴角微微一翘，嘲讽道：“看来你这个小和尚记性是镇的差，难不成你是忘了萧县一行么？”
胡禹闻言，眼珠一转，当即问道：“你当日约各派领袖人物会面是为何故？”
陈鸿飞道：“自然是要让这些人归顺老服了，本来武林大会之时，这些人都会归顺老夫的，如今所做不过是补当日之过！”说着，他指了指皇宫的方向继续说道：“老夫的计划本是皇宫内外同时进攻，外由曹钦率领人马进攻，内有老夫率领众多高手前去暗杀皇帝。”
“只要皇帝一死，宫内群龙无首，至那时曹家便可以攻破皇城，只待天色一亮，朱家掌政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于仁举闻言冷笑一声道：“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响，不过你以为谁坐到龙椅上，都会变成皇上么？曹家即便是成了，攻破的最多不过是皇城，可忠于大明皇室的大臣手握重兵，只要消息一出，他们便会直奔京城而来。至那时，你们还能挡得住么？”
陈鸿飞双眼立时露出凶光，看着于仁举道：“老夫的目的只是在于杀皇室子弟，至于曹家可不在老夫考虑的范围以内。今日事成就好，老夫便会命人在皇宫大开杀戒。至于以后的事，那便是我陈家真正开食追杀其余朱家余孽的时候。”
于仁举当即怒道：“那你知道这会死多少人么？”
陈鸿飞右手一挥，当即喝道：“那与老夫何干？难不成我陈家满门便无关紧要么？他朱家的旧账还得他朱家来还，江湖上不是一直都有句话么，杀人偿命！难不成只因他是皇上，便可做了错事不认账么？”
于仁举当即喝道：“那只是朱家欠你，你这般做，可知会伤及多少无辜？”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自出生以来，便没有无辜之说。都是局中人，若非要说无辜，那也只有弱者才算无辜！”陈鸿飞道。
赵灵云听得此话，轻叹一声，这便说道：“想不到你鑫众的仇恨竟会如此之深，以至于你为了报仇，什么都可以放弃！”
陈鸿飞道：“你说的对，人活着总会对某一件事尤为执着，老夫与这个小和尚一样，他是为了杀我，而我却是为了灭掉朱家。”
胡禹听得此话，看了一眼陈鸿飞，却是没有反驳他的话。
于仁举此时已然知晓陈鸿飞入魔已深，当下也不再与他辩什么对错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便看着赵灵云开口道：“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全被解答一二。”
赵灵云此时也不想再与陈鸿飞多说什么，这便对着于仁举点了点头。
于仁举道：“对于当年天震镖局一案，晚辈一直都有些想不太通。祖师也楚天门当时揭开过当夜想要盗取我丐帮武功秘籍的人，那人确是陈鸿飞兄弟二人之一，却不知到底是哪一位？”
赵灵云闻言一惊，看着于仁举道：“你小小年纪，此事又是从何听来？”
“纯属机缘巧合！”于仁举将当日在晓楼里的机遇大致说了一遍，随即对着赵灵云拱手道：“还请前辈解答一二。”
赵灵云道：“你们所言，倒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你又为何会怀疑此事有蹊跷的？”
于仁举道：“当日听各人所言，东拼西凑，将一副画面徐徐铺展开来。本来我也是听故事的人，怀疑不到什么，可今日见了陈鸿飞的真容，这才想起当日祖师爷的惊讶之处！”
赵灵云看了看于仁举，当即说道：“你想的不错，当日陈鸿飞溜走之后，我便一直紧随其后。”说着，她看了一眼陈鸿飞，这便继续说道：“哪知那一日也叫老婆子不敢相信！”
“我的武功较之陈鸿飞要弱上半分，可我的轻功却是比他要厉害。因此当我紧随他神垕之时，他没有发现我。我来到了一处破庙之外，到达的时候，正是二师兄楚天门与一黑衣人相斗最激烈之时。”
“我见二师兄武艺甚高，黑衣人输了一招，被打倒在地。就在此时，躲在我身前不远处的陈鸿飞便要出手。当时的我，知道他是为了秘籍而来，所以看到这等情形，便以为他是要将合二师兄之力，将来人打跑。因为来人武功当真是厉害，且招数明显克制我武当招法。”
“只是最终他却是没有去，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当时便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只能向着好的方向去考虑，以为是二师兄比那人厉害，所以他就没有出手。”
于仁举听到此处，这便看向了陈鸿飞问道：“前辈，你这要上不上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胡禹这时却是淡淡道：“那黑衣人不是说了么？楚前辈的武功乃是当时武当第一人，因此他怕是心有顾虑，这便不敢上。以免秘籍没有偷到，还被楚前辈打伤，那可就不划算了！”
陈鸿飞轻笑一声道：“放屁！他楚天门的武功的确要胜过老夫一筹，可当时合我二人之力，又如何会输给他？老夫知道那黑衣人还有压箱底的本领没有使出来，所以这便忍住了！”
赵灵云闻言，这才知道当日自己没有猜错，她这便继续说道：“可是没过多久，当楚师兄将黑衣人的面罩扯下来时，我当真是吃惊非常。只因那黑衣人的长相竟与陈鸿飞一模一样，便是年纪也相仿。我虽是吃惊，那时候哪里还不知道他们定然是孪生兄弟！”
“唉！当时我们夫妻已有二十多年，我从未想到过他会瞒着我，他还有一兄弟，当时我的心好生不是滋味！后来，我才知晓，那人是他的孪生弟弟陈鸿羽。就在此时，我见到楚师兄也是吃惊不已，可就是这吃惊的片刻功夫，楚师兄被陈鸿羽给暗算了。如此一来，楚师兄便被陈鸿羽给打昏了。”
赵灵云说着，这便看向于仁举道：“你们所知，也就到了这里，至于之后天震镖局满门被杀一事，却并不是只有陈鸿飞一人所为。”说完，她的双眼微闭，竟是露出了几分不忍之色。
于仁举听到此处，哪里还会不明所以，他当即看着陈鸿飞喝道：“当日杀掉天震镖局满门真正的凶手其实是你兄弟二人所为，是也不是？”
陈鸿飞道：“全家被人所灭，于是我便向师父他老人家要了一封推荐信，这便将信交给了陈鸿羽，送他至华山脚下，我便回了武当。我们兄弟二人心中仇恨胜天，所以都是拼了命的习武。可是想要武功有所精进，绝非是一日之功，尽管当时我们的武功均是小有成就。可我也知皇宫里大内高手众多，因此不敢随意丢了性命。”
“当年老夫已经四十来岁了，可是大仇依旧未报，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不过就在此时，冯剑侠却是将两本武功秘籍送来了。于是我便再想，这定是老天爷见我兄弟二人孤苦，特来助我一臂之力的。于是我便飞鸽传书陈鸿羽，让他下山，而后我们兄弟两个这便密谋此事。”
说着，陈鸿飞竟是杨天大笑起来，他当即看着于仁举道：“一心想着报仇的兄弟二人又怎会知晓这只是师父他老人家精心所布的一个局呢？”
于仁举当即冷哼一声，他不想再与陈鸿飞废话，当下铁青着脸色看着赵灵云道：“他们兄弟当日在天震镖局大开杀戒，前辈为何没有去阻止？”
赵灵云闻言，哀叹一声，这便说道：“他终究是我的丈夫！当时他与他兄弟二人一起，即便是我上前阻止，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胡禹闻言，当即轻笑讥笑道：“前辈当时所担心的恐怕不止于此吧？你是他的妻子，若是天震镖局留下活口，天下间所有人都会知晓是陈鸿飞杀了天震镖局这么多人。到时候你们一家想来也就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不仅是你师父要出手清理门户，便是以侠义为先的丐帮帮主冯剑侠也不会饶过你们。前辈当时自然要比晚辈思虑的周全，却不知晚辈说的可对？”
赵灵云闻言微微闭上的双眼，随即点了点头，她的神色却是十分悔恨。她开口道：“人这一辈子当真是做不得半点亏心事，如若不然，这一生也只是在赎罪了！”
胡禹道：“所以前辈最终还是幡然醒悟过来，这便替尊师将陈鸿飞打落悬崖之下了？”
赵灵云听得此话，却是苦笑一声，随即却面露痛苦道：“这件事还是我对不起师父了！我们夫妻常年生活在武当山，对于武当的一切都是异常的熟悉。以前我与陈鸿飞经常在那里练武，所以事先知道那处悬崖下有一处较大的平台。以陈鸿飞当时的武功，只要不是重伤垂危，绝不会死。”
“所以当我看着师父出手教训他时，我便一直在想办法。师父是想着取他性命，可是他却是想着如何活命。若是他将师父打死，一旁还有冯前辈以及楚师兄，他必然活不成。若是他一味忍让，师父也定不会心慈手软。因此我知道我若是不出手，陈鸿飞绝对不能活着下山。”
胡禹听得此话，这便微微一笑道：“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倒是深厚！”
赵灵云道：“作为妻子，我算是尽职尽责了。可是作为同门，作为弟子，作为师长，我却是不合格的。至那以后，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悔恨。所以我便发誓，今生今世不再踏上武当一步。于是我便带领跟随我的武当弟子，过起了隐居生活。”
于仁举此时闻言，倒是没有太多的愤怒之感，只因他早已想到了。只不过他此时只想将陈鸿飞给杀了。
胡禹闻言，想了一会，这便看着赵灵云问道：“那三十多年前，华山先辈一夜被杀又是怎么回事？”胡禹这时突然想起陈鸿羽乃是华山先辈，而当年华山派一夜之间，老一辈尽数被杀。他隐约觉得此事会与陈鸿飞兄弟有关，因此这才有此一问。
赵灵云摇了摇头道：“当时我已经过起了隐居生活，对于江湖上的事，那是一概不知！”说着她便看向了陈鸿飞道：“你可知当日之事？”
陈鸿飞道：“这也没什么，那些老不死的的确是合我兄弟二人之力所杀。”
胡禹当即眉头一皱，这便开口道：“当时华山难道没有高手么？仅凭你二人，便可将那些人都杀了？”
“有啊，那些人都极为厉害。我们兄弟将那些人都骗到了一处，说是有大事要发生，此事事关华山兴亡。一听有这事，于是那些人这便都来了。要打，那是打不过的，可是世上却是有迷药的。事先服过解药的陈鸿羽与他们东拉西扯，只是在拖延时间。直到他们感到不对头，想要跑时，躲在暗处的我这便立时出击，使出华山剑法，将那些华山门下尽数杀害！”陈鸿飞说道。
“你为何要这么做？”胡禹问道。
“因为死的那些人都见过陈鸿羽，所以我们要斩草除根，一个不留！”陈鸿飞说着，这便继续说道：“陈鸿羽进入华山之后，一直都是深居简出，很少与华山弟子接触。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认识他。”
“当时，是我们第一次去皇宫行刺，结果孜然是失败了。可当时我却是被一锦衣卫看清了脸面，那锦衣卫所使便是华山剑法。我想着当时那锦衣卫看着我的神色有些古怪，于是我便知道他是认识陈鸿羽的。老夫记得当日所使乃是武当的功夫，所以那人才会是那般神色。”
“当年的锦衣卫高手众多，我们也想过将那名华山门人给杀了。可是好几次都被对方给察觉到了，于是我们这便兵行险着，杀了华山派所有认识陈鸿羽的人。”
“华山派是陈鸿羽的授业之所，他下得了手么？”胡禹问道。
陈鸿飞道：“总比华山那些人知道陈鸿羽去京城刺杀皇上要强，再者说了，那些人要是知道陈鸿羽会使武当的功夫，那你说又会是怎样的结果？一是刺杀皇上，二是偷学他派武学，无论哪一种都是大忌，华山派必然会出手清理门户将陈鸿羽给杀了！”
陈鸿飞道：“那便要问问你的好大哥了，这里面可是有不少他的功劳呢？”
胡禹文燕，眉头微皱，这便开口说道：“你这话倒是有趣，你说如今的局面是我造就，为何我一点也不知情？”
陈鸿飞嘴角微微一翘，嘲讽道：“看来你这个小和尚记性是镇的差，难不成你是忘了萧县一行么？”
胡禹闻言，眼珠一转，当即问道：“你当日约各派领袖人物会面是为何故？”
陈鸿飞道：“自然是要让这些人归顺老服了，本来武林大会之时，这些人都会归顺老夫的，如今所做不过是补当日之过！”说着，他指了指皇宫的方向继续说道：“老夫的计划本是皇宫内外同时进攻，外由曹钦率领人马进攻，内有老夫率领众多高手前去暗杀皇帝。”
“只要皇帝一死，宫内群龙无首，至那时曹家便可以攻破皇城，只待天色一亮，朱家掌政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于仁举闻言冷笑一声道：“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响，不过你以为谁坐到龙椅上，都会变成皇上么？曹家即便是成了，攻破的最多不过是皇城，可忠于大明皇室的大臣手握重兵，只要消息一出，他们便会直奔京城而来。至那时，你们还能挡得住么？”
陈鸿飞双眼立时露出凶光，看着于仁举道：“老夫的目的只是在于杀皇室子弟，至于曹家可不在老夫考虑的范围以内。今日事成就好，老夫便会命人在皇宫大开杀戒。至于以后的事，那便是我陈家真正开食追杀其余朱家余孽的时候。”
于仁举当即怒道：“那你知道这会死多少人么？”
陈鸿飞右手一挥，当即喝道：“那与老夫何干？难不成我陈家满门便无关紧要么？他朱家的旧账还得他朱家来还，江湖上不是一直都有句话么，杀人偿命！难不成只因他是皇上，便可做了错事不认账么？”
于仁举当即喝道：“那只是朱家欠你，你这般做，可知会伤及多少无辜？”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自出生以来，便没有无辜之说。都是局中人，若非要说无辜，那也只有弱者才算无辜！”陈鸿飞道。
赵灵云听得此话，轻叹一声，这便说道：“想不到你鑫众的仇恨竟会如此之深，以至于你为了报仇，什么都可以放弃！”
陈鸿飞道：“你说的对，人活着总会对某一件事尤为执着，老夫与这个小和尚一样，他是为了杀我，而我却是为了灭掉朱家。”
胡禹听得此话，看了一眼陈鸿飞，却是没有反驳他的话。
于仁举此时已然知晓陈鸿飞入魔已深，当下也不再与他辩什么对错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便看着赵灵云开口道：“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全被解答一二。”
赵灵云此时也不想再与陈鸿飞多说什么，这便对着于仁举点了点头。
于仁举道：“对于当年天震镖局一案，晚辈一直都有些想不太通。祖师也楚天门当时揭开过当夜想要盗取我丐帮武功秘籍的人，那人确是陈鸿飞兄弟二人之一，却不知到底是哪一位？”
赵灵云闻言一惊，看着于仁举道：“你小小年纪，此事又是从何听来？”
“纯属机缘巧合！”于仁举将当日在晓楼里的机遇大致说了一遍，随即对着赵灵云拱手道：“还请前辈解答一二。”
赵灵云道：“你们所言，倒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你又为何会怀疑此事有蹊跷的？”
于仁举道：“当日听各人所言，东拼西凑，将一副画面徐徐铺展开来。本来我也是听故事的人，怀疑不到什么，可今日见了陈鸿飞的真容，这才想起当日祖师爷的惊讶之处！”
赵灵云看了看于仁举，当即说道：“你想的不错，当日陈鸿飞溜走之后，我便一直紧随其后。”说着，她看了一眼陈鸿飞，这便继续说道：“哪知那一日也叫老婆子不敢相信！”
“我的武功较之陈鸿飞要弱上半分，可我的轻功却是比他要厉害。因此当我紧随他神垕之时，他没有发现我。我来到了一处破庙之外，到达的时候，正是二师兄楚天门与一黑衣人相斗最激烈之时。”
“我见二师兄武艺甚高，黑衣人输了一招，被打倒在地。就在此时，躲在我身前不远处的陈鸿飞便要出手。当时的我，知道他是为了秘籍而来，所以看到这等情形，便以为他是要将合二师兄之力，将来人打跑。因为来人武功当真是厉害，且招数明显克制我武当招法。”
“只是最终他却是没有去，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当时便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只能向着好的方向去考虑，以为是二师兄比那人厉害，所以他就没有出手。”
于仁举听到此处，这便看向了陈鸿飞问道：“前辈，你这要上不上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胡禹这时却是淡淡道：“那黑衣人不是说了么？楚前辈的武功乃是当时武当第一人，因此他怕是心有顾虑，这便不敢上。以免秘籍没有偷到，还被楚前辈打伤，那可就不划算了！”
陈鸿飞轻笑一声道：“放屁！他楚天门的武功的确要胜过老夫一筹，可当时合我二人之力，又如何会输给他？老夫知道那黑衣人还有压箱底的本领没有使出来，所以这便忍住了！”
赵灵云闻言，这才知道当日自己没有猜错，她这便继续说道：“可是没过多久，当楚师兄将黑衣人的面罩扯下来时，我当真是吃惊非常。只因那黑衣人的长相竟与陈鸿飞一模一样，便是年纪也相仿。我虽是吃惊，那时候哪里还不知道他们定然是孪生兄弟！”
“唉！当时我们夫妻已有二十多年，我从未想到过他会瞒着我，他还有一兄弟，当时我的心好生不是滋味！后来，我才知晓，那人是他的孪生弟弟陈鸿羽。就在此时，我见到楚师兄也是吃惊不已，可就是这吃惊的片刻功夫，楚师兄被陈鸿羽给暗算了。如此一来，楚师兄便被陈鸿羽给打昏了。”
赵灵云说着，这便看向于仁举道：“你们所知，也就到了这里，至于之后天震镖局满门被杀一事，却并不是只有陈鸿飞一人所为。”说完，她的双眼微闭，竟是露出了几分不忍之色。
于仁举听到此处，哪里还会不明所以，他当即看着陈鸿飞喝道：“当日杀掉天震镖局满门真正的凶手其实是你兄弟二人所为，是也不是？”
陈鸿飞道：“全家被人所灭，于是我便向师父他老人家要了一封推荐信，这便将信交给了陈鸿羽，送他至华山脚下，我便回了武当。我们兄弟二人心中仇恨胜天，所以都是拼了命的习武。可是想要武功有所精进，绝非是一日之功，尽管当时我们的武功均是小有成就。可我也知皇宫里大内高手众多，因此不敢随意丢了性命。”
“当年老夫已经四十来岁了，可是大仇依旧未报，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不过就在此时，冯剑侠却是将两本武功秘籍送来了。于是我便再想，这定是老天爷见我兄弟二人孤苦，特来助我一臂之力的。于是我便飞鸽传书陈鸿羽，让他下山，而后我们兄弟两个这便密谋此事。”
说着，陈鸿飞竟是杨天大笑起来，他当即看着于仁举道：“一心想着报仇的兄弟二人又怎会知晓这只是师父他老人家精心所布的一个局呢？”
于仁举当即冷哼一声，他不想再与陈鸿飞废话，当下铁青着脸色看着赵灵云道：“他们兄弟当日在天震镖局大开杀戒，前辈为何没有去阻止？”
赵灵云闻言，哀叹一声，这便说道：“他终究是我的丈夫！当时他与他兄弟二人一起，即便是我上前阻止，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胡禹闻言，当即轻笑讥笑道：“前辈当时所担心的恐怕不止于此吧？你是他的妻子，若是天震镖局留下活口，天下间所有人都会知晓是陈鸿飞杀了天震镖局这么多人。到时候你们一家想来也就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不仅是你师父要出手清理门户，便是以侠义为先的丐帮帮主冯剑侠也不会饶过你们。前辈当时自然要比晚辈思虑的周全，却不知晚辈说的可对？”
赵灵云闻言微微闭上的双眼，随即点了点头，她的神色却是十分悔恨。她开口道：“人这一辈子当真是做不得半点亏心事，如若不然，这一生也只是在赎罪了！”
胡禹道：“所以前辈最终还是幡然醒悟过来，这便替尊师将陈鸿飞打落悬崖之下了？”
赵灵云听得此话，却是苦笑一声，随即却面露痛苦道：“这件事还是我对不起师父了！我们夫妻常年生活在武当山，对于武当的一切都是异常的熟悉。以前我与陈鸿飞经常在那里练武，所以事先知道那处悬崖下有一处较大的平台。以陈鸿飞当时的武功，只要不是重伤垂危，绝不会死。”
“所以当我看着师父出手教训他时，我便一直在想办法。师父是想着取他性命，可是他却是想着如何活命。若是他将师父打死，一旁还有冯前辈以及楚师兄，他必然活不成。若是他一味忍让，师父也定不会心慈手软。因此我知道我若是不出手，陈鸿飞绝对不能活着下山。”
胡禹听得此话，这便微微一笑道：“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倒是深厚！”
赵灵云道：“作为妻子，我算是尽职尽责了。可是作为同门，作为弟子，作为师长，我却是不合格的。至那以后，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悔恨。所以我便发誓，今生今世不再踏上武当一步。于是我便带领跟随我的武当弟子，过起了隐居生活。”
于仁举此时闻言，倒是没有太多的愤怒之感，只因他早已想到了。只不过他此时只想将陈鸿飞给杀了。
胡禹闻言，想了一会，这便看着赵灵云问道：“那三十多年前，华山先辈一夜被杀又是怎么回事？”胡禹这时突然想起陈鸿羽乃是华山先辈，而当年华山派一夜之间，老一辈尽数被杀。他隐约觉得此事会与陈鸿飞兄弟有关，因此这才有此一问。
赵灵云摇了摇头道：“当时我已经过起了隐居生活，对于江湖上的事，那是一概不知！”说着她便看向了陈鸿飞道：“你可知当日之事？”
陈鸿飞道：“这也没什么，那些老不死的的确是合我兄弟二人之力所杀。”
胡禹当即眉头一皱，这便开口道：“当时华山难道没有高手么？仅凭你二人，便可将那些人都杀了？”
“有啊，那些人都极为厉害。我们兄弟将那些人都骗到了一处，说是有大事要发生，此事事关华山兴亡。一听有这事，于是那些人这便都来了。要打，那是打不过的，可是世上却是有迷药的。事先服过解药的陈鸿羽与他们东拉西扯，只是在拖延时间。直到他们感到不对头，想要跑时，躲在暗处的我这便立时出击，使出华山剑法，将那些华山门下尽数杀害！”陈鸿飞说道。
“你为何要这么做？”胡禹问道。
“因为死的那些人都见过陈鸿羽，所以我们要斩草除根，一个不留！”陈鸿飞说着，这便继续说道：“陈鸿羽进入华山之后，一直都是深居简出，很少与华山弟子接触。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认识他。”
“当时，是我们第一次去皇宫行刺，结果孜然是失败了。可当时我却是被一锦衣卫看清了脸面，那锦衣卫所使便是华山剑法。我想着当时那锦衣卫看着我的神色有些古怪，于是我便知道他是认识陈鸿羽的。老夫记得当日所使乃是武当的功夫，所以那人才会是那般神色。”
“当年的锦衣卫高手众多，我们也想过将那名华山门人给杀了。可是好几次都被对方给察觉到了，于是我们这便兵行险着，杀了华山派所有认识陈鸿羽的人。”
“华山派是陈鸿羽的授业之所，他下得了手么？”胡禹问道。
陈鸿飞道：“总比华山那些人知道陈鸿羽去京城刺杀皇上要强，再者说了，那些人要是知道陈鸿羽会使武当的功夫，那你说又会是怎样的结果？一是刺杀皇上，二是偷学他派武学，无论哪一种都是大忌，华山派必然会出手清理门户将陈鸿羽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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