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仇路漫漫 竟一生痴狂（下）
胡禹道：“所以你们一不做二不休，这便将华山派那些人都给杀了？”
陈鸿飞点了点头道：“不错！”
“当日陈鸿羽说过，你们兄弟二人一共潜入过皇宫三次，这是第一次？”胡禹问道。
陈鸿飞点了点头道：“不错，那时候原本以为我兄弟二人武功已是少有敌手，却未有想到锦衣卫会有如此多的好手。我一直记得，我们当时要杀的皇帝叫朱瞻基。”
他看了看胡禹，继续说道：“之后我们又苦练了二十多年，这才敢出手。因为我们想着此时定然要一击必中。不过当时的皇帝早已变成了朱祁钰，也就是土木堡之变后，临危授命的那位皇帝。”
听得此话，于仁举却是想到了祖父于谦。
“难不成这时候，少林智言大师便在京城之中了？”胡禹问道。
陈鸿飞摇了摇头，当下说道：“这时候智言大师还在少林寺，我们所遇见的，乃是武当门人。”
于仁举这时微微一笑道：“看样子此时定然未成，难不成是我师祖玄玉道长么？”
陈鸿飞又摇了摇头道：“不是，以你师祖的武功，我们二人合力也可将其拿下，倒还不至于败下阵来。”
“听你这意思，武当山还有一人的武功比我师祖要厉害？”说着于仁举一惊，当即脱口而出道：“莫非是楚祖师爷？”
陈鸿飞一边摇头，一边看着赵灵云道：“想来那些人是你的徒弟了，对么？”
胡禹与于仁举闻言一惊，当下直直的盯着赵灵云。
赵灵云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这并非是我授意他们的，而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也不知为何，只是突然有一天，他们跟我说要去京城办事，于是这就去了。后来的某天，他们飞鸽传书而来，告诉我说，他们以北斗七星剑阵击败了两位高手。”
说着他看了看陈鸿飞道：“当时我就在想，我那七个徒弟的武功我是了解的，武功均是当世一流高手。若他们合力使出北斗七星剑阵，即便是两个我，也抵挡不住。能从他们七人手中逃脱，当世其实也没有几人！今日方才知晓，居然是你兄弟二人。”
陈鸿飞微微一笑道：“对于你我却是清楚的，虽说武功不及我与楚天门，然你在轻功与阵法之上的造诣，却是我们二人追赶不上的。况且我们又是夫妻，怎能不知如此精妙的阵法是出自你的手中呢？”
赵灵云道：“当年离开武当之后，我便没有想过再干涉江湖之事，因此，他们所有事都与我无关。只不过他们有心，总会在之后，知会我一声。就比如，我的五个徒弟于四年前从京城一直到山西龙门，其目的便是为了保护于谦于大人的家眷。想来那五人现如今还在龙门呢。”说着，赵灵看看向于仁举道：“此事想来你的父亲最清楚不过！”
于仁举此时听得赵灵云的徒弟保护过自家人，一时间心中涌出不少感激之色。只是他想着天震镖局那么多人无辜惨死，赵灵云自始自终都不曾出现，他的心说什么也讲不出感谢二字。他当下看着陈鸿飞问道：“这么说来，你们第三次入皇宫行刺，便遇见了智言大师？”
陈鸿飞叹了口气道：“不错，当见到智言秃驴的时候，老夫本以为胜券在握了。虽说他是当世第一高手，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我便以为我的大仇终于要得报了。可是谁能想到，最终还是智言饶了我二人的性命！”
胡禹当即轻笑一声道：“倒是没有想到，你兄弟二人当真是命运多舛。不过有一件事我是当真不明，你说你们都这般年纪了，大明天下也早已换了这么多皇帝，你说你们为何还不死心？都说冤有仇，债有主，说到底朱元璋才是你们的仇人，他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们都不放过他的子孙么？”
陈鸿飞道：“你也别笑话老夫，你与老夫是一类人。一家人无缘无故的死了，老夫总得要讨个说法吧，可若是没有能力，这个说法怕是有点难讨！他杀的是我们一家三代，难不成我会只要他一人的性命么？那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么？”
胡禹当即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是你死了，又没死在我的手里，我想我也会寻你的子孙后代报仇。”
陈鸿飞当下微微一笑道：“所以说我们是同类人！”
“你方才说萧县一行，令你的原本的计划都没了，那你原来的计划又是什么？”胡禹问道。
“萧县一行，各派的领袖人物齐聚，虽说他们武功不高。”说着他当下顿了顿，又说道：“那柳穆的剑法倒是有些厉害。现如今的大内高手武功不行，与那些人半斤八两，可这其中若是再加上我呢？”
于仁举闻言当下说道：“这么说来，你一直不让陈杰现世，便是为了这突然一击，对么？”
“不错，便如今日一般，你兄弟二人若是不出现，那陈杰也不会出现了。既然你兄弟二人来了，老夫自然是将你们带走了。智言秃驴又有我妻子将其引走，想来此时皇帝已经命丧黄泉了。”陈鸿飞说道。
听得此话，于仁举一惊，正欲回身前去相救，只听陈鸿飞说道：“别白费力气了，我妻子既然回来了，想来智言秃驴也回了宫里，此时你即便是去了，多半也是白去，不如省些力气为好！”
于仁举当即冷眼看着陈鸿飞，又看向赵灵云问道：“这般说来，今日我兄弟二人难免要与你夫妻二人一战了？”
赵灵云连忙摇了摇头道：“我老婆子早就说了，我早已退隐江湖，江湖的事与我无关。因此我又怎会与他一起联手对付你们呢？”
于仁举闻言倒是一怔，当下这便看着陈鸿飞道：“我这便要走，你若是想出手阻拦，我兄弟二人定然奉陪到底。”
陈鸿飞摇了摇头，正欲说话，当此时只见胡禹一个闪身而去，对着陈鸿飞一掌打出。此一掌胡禹在心中酝酿了许久，当此时，众人也早以为胡禹会走，又哪里会想到胡禹突施暗手。况且此时二人相聚较近，眨眼之间胡禹一掌这便打在了陈鸿飞的胸口之上。
陈鸿飞当即闷哼一声，怒色立时爬上的脸庞之上，他当即一掌打出。胡禹早有准备，一击击中之后，这便立即远遁而去，回到了于仁举的身旁。
赵灵云见此，当即一个闪身将陈鸿飞护在身后。她此时只是直直的看着胡禹，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于仁举瞧得真切，陈鸿飞此时已然受了内伤。他当即看着胡禹道：“大哥，你这般偷袭，当真是有些卑鄙了！”
胡禹嘴角微微一翘道：“我师父慧妙大师便是被此人以这等卑鄙手法杀害的。如今我这般做法，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光明磊落自然有光明磊落的好，只是对付这等小人，还得是我的法子好使。”
于仁举心中微微叹息一声，这便说道：“我们走吧！”
胡禹点了点头，这便看着陈鸿飞道：“方才你说过，做事不要蛮干，要学会动动脑筋。因此我这便想明白了，杀你还是得有方法！”说着，他便哈哈大笑而去。
于仁举当下与胡禹二人直奔皇宫而去，没过多久，二人这便又回到了宫里。此刻没有引路人，二人对皇宫毫不熟悉，这便颇有默契的去找宫里的太监问话了。
二人转悠了半天却是不曾看见半个人影，只是无意间，却发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既有亮光，那便自然是有人的，二人这便去了。
来到近处，这才发现这里便是当时陈鸿飞找人问话的那个院子。只是此时院子里除了那个与陈鸿飞说话之人外，倒是还有于仁举的一个熟人，那便是陈杰。
这时的院子各处均有禁卫军举着火把看守，院外一共十人，而陈杰与那人却是被五花大绑在院里。
于仁举当下便告知了胡禹，里面那二人有一人便是陈杰。胡禹闻言，当下便要动手。于仁举立马将其拉住，随即嘱咐道：“不可伤人性命！”
胡禹闻言，看了一眼于仁举，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二人这便一起飞身而下，那些禁卫军见有人来了，一见之下，却是有些愣住了。看二人这身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宫里人。机警一点的禁卫军正欲叫喊，胡禹又怎会给其机会。此时兄弟二人也确实下手不重，只是将人的穴道给点住，而后将人尽数打昏过去了。
二人推门而入，于仁举这便直奔陈杰而去，随后看着陈杰微微一笑道：“这世道当真是有趣的紧，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又见了面？”
陈杰冷哼一声，当下也不说话。
于仁举见此瘪了瘪嘴，而后问道：“喂，我问你，这宫内还有什么高手么，居然连你都给生擒了？”
陈杰闻言心下一阵恼怒，随即开口道：“你若是要救我，那便快些，若是没有打算出手，这便快些滚就是了。那人武功极高，待会若是他来了，你必然是跑不掉的！”
“放心，以我的武功，自然不会是智言大师的敌手！”于仁举道。
“什么大师，乃是一个使剑的人！”陈杰道。
于仁举闻言当下一惊，这便追问道：“不是一个老和尚么？”
“哪里有什么和尚，不过是一个使剑高手罢了。”陈杰道。
于仁举听得此话，当下也知道智言大师方才定然是被赵灵云给引走了，他自然是见不到智言大师了。想不到宫中还隐藏这么厉害一个高手，他当下也不废话，这便看着陈杰开口问道：“你可知曹吉祥在何处？”
陈杰当下看了看于仁举，随即眼珠一转，却是没有说话。
当此时，只听得里屋传来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你找曹吉祥有什么事么？”说着，只见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于仁举与胡禹眼前。
“上官前辈！”于仁举惊道。他当下这才知晓陈杰口中那个使剑的人究竟是谁。他心中暗暗想道：“也是，以陈杰的武功，想来当世也没有几个敌手，能将他生擒的人，自然是武功了得！”
想到此处，于仁举这便问道：“上官前辈为何会在此处？”
上官西道：“我本是想着与智言大师切磋一二，这便在宫里住了几日。今日子时，来了一个高手，与智言大师有话说。智言大师这便吩咐我，让我堤防一二。没过多久，我这便等到了这位！”
胡禹心中惦记着正事，他不想与上官西废话，当即看着上官西问道：“曹吉祥在何处？”
上官西见其语气有几分冷淡，当下也不以为意，只是问道：“你们找他是要杀还是要带走？”
于仁举当即摇了摇头，回道：“既不带走，也不杀害，只是寻他问几句话罢了！”
上官西点了点头，这便指着陈杰身旁的那人道：“此人就是曹吉祥！”
于仁举闻言，当下看着被捆绑的扎扎实实的曹吉祥道：“你便是曹吉祥？”
曹吉祥当下说道：“正是！”他与陈杰是一伙的，方才听陈杰与于仁举说话时，神色不善，这便知道是仇家来了。又听到对方要找自己，一时间因害怕而不敢出声。此时被上官西指了出来，便只得忐忑不安的答应了。
于仁举听得此话，当下面色一喜，这便问道：“你为何会与陈杰被捆绑在这里？”
曹吉祥道：“我也不知为何，便被皇上派人给抓了起来！”
胡禹此时知道他们宫内的计划失败了，可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可不想等到陈鸿飞察觉到事情败露，继而进宫前来救陈杰，至那时又是一番纠缠。他当即不屑道：“造反就造反，哪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且问你，当年于谦于大人为何会被诬陷谋反？”
曹吉祥闻言一惊，也不知他是听到关于造反的消息，还是听到有关于谦的事情。他当即看着胡禹问道：“你是谁？”
胡禹指着于仁举道：“他便是于大人的孙子，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将当年的事情搞清楚！”
曹吉祥这便看了一眼于仁举，随即问道：“你当真想知道么？”
“废话！快说！”胡禹道。
“你们既然知道我要造反了，此时即便说与你们听，想来你也不会相信。”
“于大人的事与你造反有什么关系？”胡禹道。
曹吉祥当即闭上双眼，随即开口道：“你们要杀要剐，那也由得你们了，你若是想清楚其中缘由，那便去问徐有贞吧，他必定是清楚的。”
陈鸿飞点了点头道：“不错！”
“当日陈鸿羽说过，你们兄弟二人一共潜入过皇宫三次，这是第一次？”胡禹问道。
陈鸿飞点了点头道：“不错，那时候原本以为我兄弟二人武功已是少有敌手，却未有想到锦衣卫会有如此多的好手。我一直记得，我们当时要杀的皇帝叫朱瞻基。”
他看了看胡禹，继续说道：“之后我们又苦练了二十多年，这才敢出手。因为我们想着此时定然要一击必中。不过当时的皇帝早已变成了朱祁钰，也就是土木堡之变后，临危授命的那位皇帝。”
听得此话，于仁举却是想到了祖父于谦。
“难不成这时候，少林智言大师便在京城之中了？”胡禹问道。
陈鸿飞摇了摇头，当下说道：“这时候智言大师还在少林寺，我们所遇见的，乃是武当门人。”
于仁举这时微微一笑道：“看样子此时定然未成，难不成是我师祖玄玉道长么？”
陈鸿飞又摇了摇头道：“不是，以你师祖的武功，我们二人合力也可将其拿下，倒还不至于败下阵来。”
“听你这意思，武当山还有一人的武功比我师祖要厉害？”说着于仁举一惊，当即脱口而出道：“莫非是楚祖师爷？”
陈鸿飞一边摇头，一边看着赵灵云道：“想来那些人是你的徒弟了，对么？”
胡禹与于仁举闻言一惊，当下直直的盯着赵灵云。
赵灵云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这并非是我授意他们的，而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也不知为何，只是突然有一天，他们跟我说要去京城办事，于是这就去了。后来的某天，他们飞鸽传书而来，告诉我说，他们以北斗七星剑阵击败了两位高手。”
说着他看了看陈鸿飞道：“当时我就在想，我那七个徒弟的武功我是了解的，武功均是当世一流高手。若他们合力使出北斗七星剑阵，即便是两个我，也抵挡不住。能从他们七人手中逃脱，当世其实也没有几人！今日方才知晓，居然是你兄弟二人。”
陈鸿飞微微一笑道：“对于你我却是清楚的，虽说武功不及我与楚天门，然你在轻功与阵法之上的造诣，却是我们二人追赶不上的。况且我们又是夫妻，怎能不知如此精妙的阵法是出自你的手中呢？”
赵灵云道：“当年离开武当之后，我便没有想过再干涉江湖之事，因此，他们所有事都与我无关。只不过他们有心，总会在之后，知会我一声。就比如，我的五个徒弟于四年前从京城一直到山西龙门，其目的便是为了保护于谦于大人的家眷。想来那五人现如今还在龙门呢。”说着，赵灵看看向于仁举道：“此事想来你的父亲最清楚不过！”
于仁举此时听得赵灵云的徒弟保护过自家人，一时间心中涌出不少感激之色。只是他想着天震镖局那么多人无辜惨死，赵灵云自始自终都不曾出现，他的心说什么也讲不出感谢二字。他当下看着陈鸿飞问道：“这么说来，你们第三次入皇宫行刺，便遇见了智言大师？”
陈鸿飞叹了口气道：“不错，当见到智言秃驴的时候，老夫本以为胜券在握了。虽说他是当世第一高手，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我便以为我的大仇终于要得报了。可是谁能想到，最终还是智言饶了我二人的性命！”
胡禹当即轻笑一声道：“倒是没有想到，你兄弟二人当真是命运多舛。不过有一件事我是当真不明，你说你们都这般年纪了，大明天下也早已换了这么多皇帝，你说你们为何还不死心？都说冤有仇，债有主，说到底朱元璋才是你们的仇人，他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们都不放过他的子孙么？”
陈鸿飞道：“你也别笑话老夫，你与老夫是一类人。一家人无缘无故的死了，老夫总得要讨个说法吧，可若是没有能力，这个说法怕是有点难讨！他杀的是我们一家三代，难不成我会只要他一人的性命么？那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么？”
胡禹当即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是你死了，又没死在我的手里，我想我也会寻你的子孙后代报仇。”
陈鸿飞当下微微一笑道：“所以说我们是同类人！”
“你方才说萧县一行，令你的原本的计划都没了，那你原来的计划又是什么？”胡禹问道。
“萧县一行，各派的领袖人物齐聚，虽说他们武功不高。”说着他当下顿了顿，又说道：“那柳穆的剑法倒是有些厉害。现如今的大内高手武功不行，与那些人半斤八两，可这其中若是再加上我呢？”
于仁举闻言当下说道：“这么说来，你一直不让陈杰现世，便是为了这突然一击，对么？”
“不错，便如今日一般，你兄弟二人若是不出现，那陈杰也不会出现了。既然你兄弟二人来了，老夫自然是将你们带走了。智言秃驴又有我妻子将其引走，想来此时皇帝已经命丧黄泉了。”陈鸿飞说道。
听得此话，于仁举一惊，正欲回身前去相救，只听陈鸿飞说道：“别白费力气了，我妻子既然回来了，想来智言秃驴也回了宫里，此时你即便是去了，多半也是白去，不如省些力气为好！”
于仁举当即冷眼看着陈鸿飞，又看向赵灵云问道：“这般说来，今日我兄弟二人难免要与你夫妻二人一战了？”
赵灵云连忙摇了摇头道：“我老婆子早就说了，我早已退隐江湖，江湖的事与我无关。因此我又怎会与他一起联手对付你们呢？”
于仁举闻言倒是一怔，当下这便看着陈鸿飞道：“我这便要走，你若是想出手阻拦，我兄弟二人定然奉陪到底。”
陈鸿飞摇了摇头，正欲说话，当此时只见胡禹一个闪身而去，对着陈鸿飞一掌打出。此一掌胡禹在心中酝酿了许久，当此时，众人也早以为胡禹会走，又哪里会想到胡禹突施暗手。况且此时二人相聚较近，眨眼之间胡禹一掌这便打在了陈鸿飞的胸口之上。
陈鸿飞当即闷哼一声，怒色立时爬上的脸庞之上，他当即一掌打出。胡禹早有准备，一击击中之后，这便立即远遁而去，回到了于仁举的身旁。
赵灵云见此，当即一个闪身将陈鸿飞护在身后。她此时只是直直的看着胡禹，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于仁举瞧得真切，陈鸿飞此时已然受了内伤。他当即看着胡禹道：“大哥，你这般偷袭，当真是有些卑鄙了！”
胡禹嘴角微微一翘道：“我师父慧妙大师便是被此人以这等卑鄙手法杀害的。如今我这般做法，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光明磊落自然有光明磊落的好，只是对付这等小人，还得是我的法子好使。”
于仁举心中微微叹息一声，这便说道：“我们走吧！”
胡禹点了点头，这便看着陈鸿飞道：“方才你说过，做事不要蛮干，要学会动动脑筋。因此我这便想明白了，杀你还是得有方法！”说着，他便哈哈大笑而去。
于仁举当下与胡禹二人直奔皇宫而去，没过多久，二人这便又回到了宫里。此刻没有引路人，二人对皇宫毫不熟悉，这便颇有默契的去找宫里的太监问话了。
二人转悠了半天却是不曾看见半个人影，只是无意间，却发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既有亮光，那便自然是有人的，二人这便去了。
来到近处，这才发现这里便是当时陈鸿飞找人问话的那个院子。只是此时院子里除了那个与陈鸿飞说话之人外，倒是还有于仁举的一个熟人，那便是陈杰。
这时的院子各处均有禁卫军举着火把看守，院外一共十人，而陈杰与那人却是被五花大绑在院里。
于仁举当下便告知了胡禹，里面那二人有一人便是陈杰。胡禹闻言，当下便要动手。于仁举立马将其拉住，随即嘱咐道：“不可伤人性命！”
胡禹闻言，看了一眼于仁举，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二人这便一起飞身而下，那些禁卫军见有人来了，一见之下，却是有些愣住了。看二人这身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宫里人。机警一点的禁卫军正欲叫喊，胡禹又怎会给其机会。此时兄弟二人也确实下手不重，只是将人的穴道给点住，而后将人尽数打昏过去了。
二人推门而入，于仁举这便直奔陈杰而去，随后看着陈杰微微一笑道：“这世道当真是有趣的紧，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又见了面？”
陈杰冷哼一声，当下也不说话。
于仁举见此瘪了瘪嘴，而后问道：“喂，我问你，这宫内还有什么高手么，居然连你都给生擒了？”
陈杰闻言心下一阵恼怒，随即开口道：“你若是要救我，那便快些，若是没有打算出手，这便快些滚就是了。那人武功极高，待会若是他来了，你必然是跑不掉的！”
“放心，以我的武功，自然不会是智言大师的敌手！”于仁举道。
“什么大师，乃是一个使剑的人！”陈杰道。
于仁举闻言当下一惊，这便追问道：“不是一个老和尚么？”
“哪里有什么和尚，不过是一个使剑高手罢了。”陈杰道。
于仁举听得此话，当下也知道智言大师方才定然是被赵灵云给引走了，他自然是见不到智言大师了。想不到宫中还隐藏这么厉害一个高手，他当下也不废话，这便看着陈杰开口问道：“你可知曹吉祥在何处？”
陈杰当下看了看于仁举，随即眼珠一转，却是没有说话。
当此时，只听得里屋传来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你找曹吉祥有什么事么？”说着，只见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于仁举与胡禹眼前。
“上官前辈！”于仁举惊道。他当下这才知晓陈杰口中那个使剑的人究竟是谁。他心中暗暗想道：“也是，以陈杰的武功，想来当世也没有几个敌手，能将他生擒的人，自然是武功了得！”
想到此处，于仁举这便问道：“上官前辈为何会在此处？”
上官西道：“我本是想着与智言大师切磋一二，这便在宫里住了几日。今日子时，来了一个高手，与智言大师有话说。智言大师这便吩咐我，让我堤防一二。没过多久，我这便等到了这位！”
胡禹心中惦记着正事，他不想与上官西废话，当即看着上官西问道：“曹吉祥在何处？”
上官西见其语气有几分冷淡，当下也不以为意，只是问道：“你们找他是要杀还是要带走？”
于仁举当即摇了摇头，回道：“既不带走，也不杀害，只是寻他问几句话罢了！”
上官西点了点头，这便指着陈杰身旁的那人道：“此人就是曹吉祥！”
于仁举闻言，当下看着被捆绑的扎扎实实的曹吉祥道：“你便是曹吉祥？”
曹吉祥当下说道：“正是！”他与陈杰是一伙的，方才听陈杰与于仁举说话时，神色不善，这便知道是仇家来了。又听到对方要找自己，一时间因害怕而不敢出声。此时被上官西指了出来，便只得忐忑不安的答应了。
于仁举听得此话，当下面色一喜，这便问道：“你为何会与陈杰被捆绑在这里？”
曹吉祥道：“我也不知为何，便被皇上派人给抓了起来！”
胡禹此时知道他们宫内的计划失败了，可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可不想等到陈鸿飞察觉到事情败露，继而进宫前来救陈杰，至那时又是一番纠缠。他当即不屑道：“造反就造反，哪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且问你，当年于谦于大人为何会被诬陷谋反？”
曹吉祥闻言一惊，也不知他是听到关于造反的消息，还是听到有关于谦的事情。他当即看着胡禹问道：“你是谁？”
胡禹指着于仁举道：“他便是于大人的孙子，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将当年的事情搞清楚！”
曹吉祥这便看了一眼于仁举，随即问道：“你当真想知道么？”
“废话！快说！”胡禹道。
“你们既然知道我要造反了，此时即便说与你们听，想来你也不会相信。”
“于大人的事与你造反有什么关系？”胡禹道。
曹吉祥当即闭上双眼，随即开口道：“你们要杀要剐，那也由得你们了，你若是想清楚其中缘由，那便去问徐有贞吧，他必定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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