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洛阳匆匆 难言终出口
这一日于仁举来到了洛阳丐帮总舵，刚一进门，便看见三位长老笑脸相迎。随后三人向着于仁举抱拳行礼，于仁举挥了挥手，当下笑道：“三位长老的消息倒是灵通，我这前脚才到洛阳，你们后脚便知道了！”
三位相视一笑，薛白道：“帮主里面请！”
于仁举点了点头，这便随三人进入内堂。于仁举居正位，其余三人分两边坐下。
于仁举道：“未知近来江湖上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赵天山抱拳道：“回禀帮主，近来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去年在萧县，有一神秘黑衣人连挑华山，昆仑，崆峒，日月乾坤刀，万剑门，八卦掌以及湖广王家。”
于仁举闻言，眉头一皱，当下心中已然明了那个黑衣人便是陈鸿飞。他当下关切问道：“此事所知不详，却不知最后，各派武林同道如何了？”
赵天山道：“不过说来也怪，明明是各门派一起商议共同对敌，可八卦掌刘旭临时变卦，竟反过来帮着黑衣人将秦震打成重伤！”
于仁举闻言，当下眉头一皱，这便想起了当日在少室山下刘旭的所作所为。他当下眉头一皱，想到此人倒戈相向倒也可能。只是自己当日明明提醒过叶霖，竟不想此人不听自己的话。他摇了摇头，这便问道：“我大哥胡禹当日也到场了，你们知道么？”
三位长老闻言，相视一眼，随即看着于仁举摇了摇头。赵天山接着说道：“据说十二省剑圣上官西也到了，幸得此人到场，否则各派门人都将性命不保！不过可惜的是日月乾坤刀钟铭与昆仑云艮林却是被黑衣人给杀了！”
于仁举听得此话，眉头锁的更紧了，硬生生的将眉间挤成了一个“川”字。他叹了口气，暗道：“陈鸿飞的血债当真是不少！”
三位长老见于仁举的神色阴沉，一时间也不敢随意发话。
于仁举深吸了口气，当下问道：“还有么？”
薛白道：“还有一事，只是不知道真假。传闻萧县一役之后，黑衣人逐个拜访参与萧县一役的各门各派。虽然不知其目的为何，可最后却是被胡禹给拦了下来。”
于仁举闻言，当下点了点头，寻思道：“陈鸿飞的血债当真不少，看来得要加快行程才行了。这老疯子若是不死，江湖武林永无安生之所！”想到这里，于仁举看着三人问道：“当日我请三位长老派人去云南找寻徐有贞的下落，并将其监视起来，如今可有什么着落？”
薛白点了点头，回道：“关于徐有贞的消息，我们一直都在掌握之中，每过一月，总会有本帮弟子将消息传来。也是去年的事，皇帝竟然赦免了流徙金齿的徐有贞，使其回到老家安享晚年！”
于仁举听得此话，当下问道：“既如此，那他的老家在何处？”
薛白道：“苏州府吴县！”
于仁举听得此话，双眼一眯，暗道：“好一个老贼，我祖父死的冤屈，你倒是可以颐养天年，凭什么？好，那我这便去寻寻你的晦气！”
他当下看着三人说道：“既如此，那便多谢三位长老了！帮中大小事务今后还得仰仗三位了，因为家中祖父的事，我想着去苏州府找寻徐有贞问问当年事情的真相。这是仁举家里的私事，丐帮的弟子也就不必参与了！”
薛白三人闻言，当下面色一沉，均是有些担忧，赵天山当下问道：“徐有贞怎么说也算是朝廷中人，属下见帮主一脸杀气，若是恼怒之下，将徐有贞杀了，朝廷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于仁举看着三人担忧的面孔，当下微微一笑道：“所以说，此次不便丐帮插手。再者说了，以我现在的武功，要杀一个人，这世间恐怕没几个人会知晓。你们为我备一匹好马，我这便上路！”
薛白立时露出几分挽留之意，他当下试探问道：“帮主不多留几日么？”其余二位长老闻言，也是有些期盼的看了看于仁举。
于仁举见其三人面色，一时间心中颇有几分感动，同时也带有几分愧疚之感。他沉吟一会，当下说道：“此一行也不仅仅是为了祖父一事，八月十五，我将再上黄山与陈鸿飞决一死战！”
三人闻言一惊，心中一时间也是破解奇怪，薛白问道：“那陈鸿飞不是死了么？”
于仁举摇了摇头，这便将陈鸿飞与陈鸿羽两兄弟的阴谋诡计讲了一遍。三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
于仁举继续说道：“这一段时间想来陈鸿飞不会再去为恶了，只因其身受重伤。因此我所想的便是黄山一战，定要与其一较高下。这不仅仅是为了江湖，也是为了天下百姓！”
三人听得此话，哪里还不明白于仁举的意思？陈鸿飞若是将皇室一族都给杀了，天下必然大乱。一旦大乱，受苦的自然是百姓了。想到这里，三人看着年纪轻轻的于仁举，一时间心中也是充满了尊敬之意。
赵天山还想说些什么，只见薛白伸手一拦，对其说道：“赵长老此刻还是吩咐下去，为帮主找一匹好马。”
赵天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这便去了。
于仁举说道：“陈鸿飞此人老奸巨猾，脑子里指不定装着什么阴谋诡计。这一次教唆曹吉祥造反失败，也不知下一个计划是什么，这便是我最为担心的地方。好在他被我大哥打伤，想来八月十五之前，他必定不会惹事了。所以，黄山一战，我定要将其解决掉！”
薛白二人点了点头，当下说道：“帮主侠义之举，天地可鉴，当真叫我等佩服！”
于仁举罢了罢手，摇头道：“我也不是什么侠义心肠，只是倘若不将此人解决，我这心中始终难安！”
薛白道：“先不说其他的，帮主远道而来，想来肚中早已饥饿，即便是千赶万赶，倒也不急这一顿饭的功夫。自帮主接下丐帮帮主这个重任之后，我们三位长老还从未与帮主一起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便是酒也没有喝过一顿。现在想想，还是去年武林大会之后，得蒙帮主相救，我们这才能与帮主吃一顿饭。说来惭愧，那顿饭却还是帮主为属下准备的。”
于仁举罢了罢手道：“薛长老大可不必如此，都是自家人，倒也不必如此见外！”
薛白当下对一旁的刘禹使了一个眼色，刘禹立时领会过来，这便起身向里屋而去。
于仁举见此，倒也清楚他们这是何意，他想着伸手去拦，可他想到了一些事，当下也就任他去了。
“后厨师傅的手艺那是没得说，几个下酒菜倒也快。家里还藏有几坛好酒，我等都知道帮主好这一口，因此想着哪一日帮主若是有暇，过来总舵小住几日时，我们便请帮主喝一顿酒。只是最近一次帮主前来总舵也只是在闭关修炼武功。难得今日帮主能来，我们喝他一顿也是好的！”薛白道。
于仁举当下点了点头道：“三位长老既有如此好意，仁举也就却之不恭了。”
听得此话，薛白大喜，当下起身向着里屋叫道：“备好酒好菜！”里屋刘禹答应一声。
薛白此时的脸色却是笑眯眯的，他当下又重新坐好，看着于仁举说道：“听闻帮主在京城给了那洪舵主一点颜色？”
于仁举微微一笑道：“此人颇有几分桀骜不驯，表面上对我到算是有几分恭敬，我看这几分终究是看在我祖父的面上吧。实际上却是厉害的很，都说江湖不能插手朝廷之事，可他却是全然不管这些！我怕丐帮扎了朝廷的眼，朝廷这些年本就忌惮江湖势力，如若不然，也不会将锦衣卫打入江湖之中。所以我便将他的舵主之位给撤了，换了一个叫丘平的人。”
“帮主做的好，此人虽说是有几分桀骜不驯，但他确实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此番帮主亲自磨磨其性子，当真是再好不过。”薛白道。
于仁举点了点头道：“以前他是舵主，丘平是他手下。如今丘平成了舵主，我这心中终归是有些担忧的！”
“帮主可是担心洪泽不服，带着一群心腹给丘平难堪？”薛白道。
于仁举点了点头，当下说道：“我看三位长老若是有空闲时间，可往京城一行。京城里的分舵紧挨着皇城，至关重要，可马虎不得！”
薛白当即拱手道：“近来江湖上倒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三人正好有空，这便谨遵帮主号令，往京城一行！”
于仁举说道：“这一次黄山一战，本是上馆子对陈鸿飞下的战帖。来洛阳之前，上官前辈缠着我，要与我一战。我便借此机会，与上官前辈打了一个赌，赌约以胜负而论！”
薛白闻言一惊，当下说道：“如此说来，帮主的武功比那上官西更胜一筹了？”
于仁举说道：“只是侥幸胜了半招！”
薛白是知晓当今江湖上四大宗师的厉害，他只知每一人的武功均已是出神入化了，想不到现如今自家帮主的武功已然步入四大宗师之列，一时间当真是高兴不已！他暗暗想道：“今后，丐帮在江湖上的威望可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于仁举见其面有喜色，只道他是在为自己高兴，当下说道：“薛长老，我说这些可不是在炫耀自己武功有多厉害，我只是想说前面还有一个更为厉害的武林高手在等着我。此人武功极为高强，以我现如今的本事，我心中其实也没有底！”
薛白闻言，一时间面上的喜色立时化为了严肃，他也不说话，只是皱紧了眉头思忖道：“是啊，帮主之所以要答应上官西一战，自然是为了要与陈鸿飞一战。可陈鸿飞的武功太过厉害，帮主自己也没有把握，这可如何是好？”
于仁举当下起身，走了几步，也不说话。薛白见此，也连忙起身站立不动。
于仁举当下看着薛白道：“薛长老，其实仁举心中一直都有一件事想对三位长老说。可每次见三位长老总会有要事缠身，是以一直不方便开口。我记得上一次陈鸿羽给我下战帖时，我便没有想着能活着回来。因此，在应战之前，我便将丐帮帮主一职卸了下来。”
薛白闻言，立时感到有些不妙，他想说些什么，于仁举抢先继续道：“与丐帮在一起这么久，又怎会没有感情呢？可是这一战之后，我也未必能活着回来，所以今日我便想着将打狗棒归还丐帮。三位长老总说会再寻一位天资聪颖，颇具侠义之心的人来继承帮主之位。可我也知道，你们并没有去找。在此，能得三位长老青睐，仁举心中感激不尽。”
“帮主这是哪里话？”薛白道。
“其实我一直在想，陆长老号称酒疯子，可我与他也同行过一段时日。我知道他对酒是极为克制的，薛长老你说这是为何？”于仁举看着薛白问道。
薛白一时间有些怔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他知道答案。
于仁举见此，也不以为然，这便继续说道：“之前丐帮之中，即便没有帮主，可与其同辈的长老还在，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喝酒，而后乱发酒疯。可那些前辈走后，丐帮只剩下他一人主事了，这般重担压于肩头，他又怎敢随意发疯？”
“其实仁举此来，不仅仅是想着问清楚徐有贞在什么地方，也想过要与三位长老说说退位让贤之事。小时候，家人都叫我小猴儿，只因我喜欢到处野。”
说着于仁举微微一笑，继续道：“其实我是喜欢江湖的广大天地，可若是头上戴了一顶帮主的帽子，当真是有些难受了。这江湖好比森林，帮主之位便好比牢笼，我是一只野猴儿，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喜欢广阔的天地，任我游荡！”
薛白听得此话，一时间有些怔住了，当此时，只见刘禹从里屋走来，对着于仁举抱拳道：“请帮主入内上坐！”
于仁举道：“你们总是对我恭敬有加，每次见了都是以礼相待，今日更是如此。这些话我本是说不出口，可我……”说到这里，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恰逢此时，赵天山从外面回来，当下孝道：“今日挑的这匹马当真不赖！”说完，他好似发现里堂的气氛有些微妙！
三位相视一笑，薛白道：“帮主里面请！”
于仁举点了点头，这便随三人进入内堂。于仁举居正位，其余三人分两边坐下。
于仁举道：“未知近来江湖上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赵天山抱拳道：“回禀帮主，近来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去年在萧县，有一神秘黑衣人连挑华山，昆仑，崆峒，日月乾坤刀，万剑门，八卦掌以及湖广王家。”
于仁举闻言，眉头一皱，当下心中已然明了那个黑衣人便是陈鸿飞。他当下关切问道：“此事所知不详，却不知最后，各派武林同道如何了？”
赵天山道：“不过说来也怪，明明是各门派一起商议共同对敌，可八卦掌刘旭临时变卦，竟反过来帮着黑衣人将秦震打成重伤！”
于仁举闻言，当下眉头一皱，这便想起了当日在少室山下刘旭的所作所为。他当下眉头一皱，想到此人倒戈相向倒也可能。只是自己当日明明提醒过叶霖，竟不想此人不听自己的话。他摇了摇头，这便问道：“我大哥胡禹当日也到场了，你们知道么？”
三位长老闻言，相视一眼，随即看着于仁举摇了摇头。赵天山接着说道：“据说十二省剑圣上官西也到了，幸得此人到场，否则各派门人都将性命不保！不过可惜的是日月乾坤刀钟铭与昆仑云艮林却是被黑衣人给杀了！”
于仁举听得此话，眉头锁的更紧了，硬生生的将眉间挤成了一个“川”字。他叹了口气，暗道：“陈鸿飞的血债当真是不少！”
三位长老见于仁举的神色阴沉，一时间也不敢随意发话。
于仁举深吸了口气，当下问道：“还有么？”
薛白道：“还有一事，只是不知道真假。传闻萧县一役之后，黑衣人逐个拜访参与萧县一役的各门各派。虽然不知其目的为何，可最后却是被胡禹给拦了下来。”
于仁举闻言，当下点了点头，寻思道：“陈鸿飞的血债当真不少，看来得要加快行程才行了。这老疯子若是不死，江湖武林永无安生之所！”想到这里，于仁举看着三人问道：“当日我请三位长老派人去云南找寻徐有贞的下落，并将其监视起来，如今可有什么着落？”
薛白点了点头，回道：“关于徐有贞的消息，我们一直都在掌握之中，每过一月，总会有本帮弟子将消息传来。也是去年的事，皇帝竟然赦免了流徙金齿的徐有贞，使其回到老家安享晚年！”
于仁举听得此话，当下问道：“既如此，那他的老家在何处？”
薛白道：“苏州府吴县！”
于仁举听得此话，双眼一眯，暗道：“好一个老贼，我祖父死的冤屈，你倒是可以颐养天年，凭什么？好，那我这便去寻寻你的晦气！”
他当下看着三人说道：“既如此，那便多谢三位长老了！帮中大小事务今后还得仰仗三位了，因为家中祖父的事，我想着去苏州府找寻徐有贞问问当年事情的真相。这是仁举家里的私事，丐帮的弟子也就不必参与了！”
薛白三人闻言，当下面色一沉，均是有些担忧，赵天山当下问道：“徐有贞怎么说也算是朝廷中人，属下见帮主一脸杀气，若是恼怒之下，将徐有贞杀了，朝廷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于仁举看着三人担忧的面孔，当下微微一笑道：“所以说，此次不便丐帮插手。再者说了，以我现在的武功，要杀一个人，这世间恐怕没几个人会知晓。你们为我备一匹好马，我这便上路！”
薛白立时露出几分挽留之意，他当下试探问道：“帮主不多留几日么？”其余二位长老闻言，也是有些期盼的看了看于仁举。
于仁举见其三人面色，一时间心中颇有几分感动，同时也带有几分愧疚之感。他沉吟一会，当下说道：“此一行也不仅仅是为了祖父一事，八月十五，我将再上黄山与陈鸿飞决一死战！”
三人闻言一惊，心中一时间也是破解奇怪，薛白问道：“那陈鸿飞不是死了么？”
于仁举摇了摇头，这便将陈鸿飞与陈鸿羽两兄弟的阴谋诡计讲了一遍。三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
于仁举继续说道：“这一段时间想来陈鸿飞不会再去为恶了，只因其身受重伤。因此我所想的便是黄山一战，定要与其一较高下。这不仅仅是为了江湖，也是为了天下百姓！”
三人听得此话，哪里还不明白于仁举的意思？陈鸿飞若是将皇室一族都给杀了，天下必然大乱。一旦大乱，受苦的自然是百姓了。想到这里，三人看着年纪轻轻的于仁举，一时间心中也是充满了尊敬之意。
赵天山还想说些什么，只见薛白伸手一拦，对其说道：“赵长老此刻还是吩咐下去，为帮主找一匹好马。”
赵天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这便去了。
于仁举说道：“陈鸿飞此人老奸巨猾，脑子里指不定装着什么阴谋诡计。这一次教唆曹吉祥造反失败，也不知下一个计划是什么，这便是我最为担心的地方。好在他被我大哥打伤，想来八月十五之前，他必定不会惹事了。所以，黄山一战，我定要将其解决掉！”
薛白二人点了点头，当下说道：“帮主侠义之举，天地可鉴，当真叫我等佩服！”
于仁举罢了罢手，摇头道：“我也不是什么侠义心肠，只是倘若不将此人解决，我这心中始终难安！”
薛白道：“先不说其他的，帮主远道而来，想来肚中早已饥饿，即便是千赶万赶，倒也不急这一顿饭的功夫。自帮主接下丐帮帮主这个重任之后，我们三位长老还从未与帮主一起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便是酒也没有喝过一顿。现在想想，还是去年武林大会之后，得蒙帮主相救，我们这才能与帮主吃一顿饭。说来惭愧，那顿饭却还是帮主为属下准备的。”
于仁举罢了罢手道：“薛长老大可不必如此，都是自家人，倒也不必如此见外！”
薛白当下对一旁的刘禹使了一个眼色，刘禹立时领会过来，这便起身向里屋而去。
于仁举见此，倒也清楚他们这是何意，他想着伸手去拦，可他想到了一些事，当下也就任他去了。
“后厨师傅的手艺那是没得说，几个下酒菜倒也快。家里还藏有几坛好酒，我等都知道帮主好这一口，因此想着哪一日帮主若是有暇，过来总舵小住几日时，我们便请帮主喝一顿酒。只是最近一次帮主前来总舵也只是在闭关修炼武功。难得今日帮主能来，我们喝他一顿也是好的！”薛白道。
于仁举当下点了点头道：“三位长老既有如此好意，仁举也就却之不恭了。”
听得此话，薛白大喜，当下起身向着里屋叫道：“备好酒好菜！”里屋刘禹答应一声。
薛白此时的脸色却是笑眯眯的，他当下又重新坐好，看着于仁举说道：“听闻帮主在京城给了那洪舵主一点颜色？”
于仁举微微一笑道：“此人颇有几分桀骜不驯，表面上对我到算是有几分恭敬，我看这几分终究是看在我祖父的面上吧。实际上却是厉害的很，都说江湖不能插手朝廷之事，可他却是全然不管这些！我怕丐帮扎了朝廷的眼，朝廷这些年本就忌惮江湖势力，如若不然，也不会将锦衣卫打入江湖之中。所以我便将他的舵主之位给撤了，换了一个叫丘平的人。”
“帮主做的好，此人虽说是有几分桀骜不驯，但他确实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此番帮主亲自磨磨其性子，当真是再好不过。”薛白道。
于仁举点了点头道：“以前他是舵主，丘平是他手下。如今丘平成了舵主，我这心中终归是有些担忧的！”
“帮主可是担心洪泽不服，带着一群心腹给丘平难堪？”薛白道。
于仁举点了点头，当下说道：“我看三位长老若是有空闲时间，可往京城一行。京城里的分舵紧挨着皇城，至关重要，可马虎不得！”
薛白当即拱手道：“近来江湖上倒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三人正好有空，这便谨遵帮主号令，往京城一行！”
于仁举说道：“这一次黄山一战，本是上馆子对陈鸿飞下的战帖。来洛阳之前，上官前辈缠着我，要与我一战。我便借此机会，与上官前辈打了一个赌，赌约以胜负而论！”
薛白闻言一惊，当下说道：“如此说来，帮主的武功比那上官西更胜一筹了？”
于仁举说道：“只是侥幸胜了半招！”
薛白是知晓当今江湖上四大宗师的厉害，他只知每一人的武功均已是出神入化了，想不到现如今自家帮主的武功已然步入四大宗师之列，一时间当真是高兴不已！他暗暗想道：“今后，丐帮在江湖上的威望可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于仁举见其面有喜色，只道他是在为自己高兴，当下说道：“薛长老，我说这些可不是在炫耀自己武功有多厉害，我只是想说前面还有一个更为厉害的武林高手在等着我。此人武功极为高强，以我现如今的本事，我心中其实也没有底！”
薛白闻言，一时间面上的喜色立时化为了严肃，他也不说话，只是皱紧了眉头思忖道：“是啊，帮主之所以要答应上官西一战，自然是为了要与陈鸿飞一战。可陈鸿飞的武功太过厉害，帮主自己也没有把握，这可如何是好？”
于仁举当下起身，走了几步，也不说话。薛白见此，也连忙起身站立不动。
于仁举当下看着薛白道：“薛长老，其实仁举心中一直都有一件事想对三位长老说。可每次见三位长老总会有要事缠身，是以一直不方便开口。我记得上一次陈鸿羽给我下战帖时，我便没有想着能活着回来。因此，在应战之前，我便将丐帮帮主一职卸了下来。”
薛白闻言，立时感到有些不妙，他想说些什么，于仁举抢先继续道：“与丐帮在一起这么久，又怎会没有感情呢？可是这一战之后，我也未必能活着回来，所以今日我便想着将打狗棒归还丐帮。三位长老总说会再寻一位天资聪颖，颇具侠义之心的人来继承帮主之位。可我也知道，你们并没有去找。在此，能得三位长老青睐，仁举心中感激不尽。”
“帮主这是哪里话？”薛白道。
“其实我一直在想，陆长老号称酒疯子，可我与他也同行过一段时日。我知道他对酒是极为克制的，薛长老你说这是为何？”于仁举看着薛白问道。
薛白一时间有些怔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他知道答案。
于仁举见此，也不以为然，这便继续说道：“之前丐帮之中，即便没有帮主，可与其同辈的长老还在，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喝酒，而后乱发酒疯。可那些前辈走后，丐帮只剩下他一人主事了，这般重担压于肩头，他又怎敢随意发疯？”
“其实仁举此来，不仅仅是想着问清楚徐有贞在什么地方，也想过要与三位长老说说退位让贤之事。小时候，家人都叫我小猴儿，只因我喜欢到处野。”
说着于仁举微微一笑，继续道：“其实我是喜欢江湖的广大天地，可若是头上戴了一顶帮主的帽子，当真是有些难受了。这江湖好比森林，帮主之位便好比牢笼，我是一只野猴儿，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喜欢广阔的天地，任我游荡！”
薛白听得此话，一时间有些怔住了，当此时，只见刘禹从里屋走来，对着于仁举抱拳道：“请帮主入内上坐！”
于仁举道：“你们总是对我恭敬有加，每次见了都是以礼相待，今日更是如此。这些话我本是说不出口，可我……”说到这里，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恰逢此时，赵天山从外面回来，当下孝道：“今日挑的这匹马当真不赖！”说完，他好似发现里堂的气氛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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