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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暇瑜错陈,一体两面

    “你不走?”临走前,云姕烑挑帘看着站在一旁的连雾,有些诧异。

    “嗯,我给你看家。”

    “这破破烂烂的,没什么值得你看的。”

    “那就当我闲的。”云姕烑没有说话,认真的看了他一会,终是淡淡的说了句多谢,放下了车帘。他的好意她如何不知,只是有些人天生就不太会表达谢意,一句多谢就已经是她能说的全部了。

    “无妨。”

    站在原地看着滚滚离去的马上,连雾背着手看了一会已经空无一人的道路,终是转身往回走,听得连诚在身后嘟嘟囔囔,便说道:

    “连诚?”

    “啊?”

    “你在念叨什么?”

    “我啊?我就是觉得突然冷清了。”

    “是啊。”

    “感觉会无聊。”

    “嗯。”

    “少主,你说他们会不会回不来啊?”

    “回不来?”听到这几个字,连雾定住了身形,转身看着连诚道:

    “为何?”

    “啊?”

    “为何回不来?”连诚摸了摸脑袋,呐呐的道:

    “你看云姑娘感觉好像受了伤,她那个弟弟好像也不是很靠谱样子,乾仓那个地方估计和我们那差不多,危机四伏的,他们统共加起来就三个人,你说万一出点什么事,想跑都来不及。”

    “嗯,有道理。”

    “是吧?而去你看她们那么急,定是出了事。”

    “你聪明了不少。”

    “我原就聪明,我向来是看破但不说破。”

    “备马去吧。”

    “备马?”

    “嗯。我们去京都。”

    “额,我们是要回去了吗?”

    “不,去乾仓的京都。”

    “啊?我们去那里干嘛?我们去,不太好吧?”我们好歹是仓硕的人,您还是有兵权的大人物,这么大咧咧的去,真的好吗?

    “我是来杀云姕烑的啊。”

    “啊?”我知道啊,可是您不是不打算杀了么?这会儿子提起这个又是为什么?她都走的没影儿了,您现在想杀也晚了啊。见他一脸不明白,连雾忽然就觉得狠心塞,你看看云姕烑身边的人,初冬聪慧,云澈透彻,他身边这个咋就这么蠢,也就闹腾这一个特点了。

    “我要杀的人,怎么能死在别人手上,你说是不是?”

    “那倒是。”

    “所以,我要去看着。”

    “……”您直接说不放心不就得了,非得这么一句话绕个大圈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去备马。我们去京都。”

    “是!”

    马车上的云姕烑,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初冬看着她疲惫的脸满是心疼,撩起帘子的一角小声的对云澈说道:

    “云澈,你驾车慢些、稳些。小姐睡着呢。”

    “嗯。”

    “不用管我,驾快些。”云姕烑没睁眼,仍旧眯着,初冬有些不解,这急急的往回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是少爷那边?还是桑府?那个京都里也就只剩下这两个地方值得她如此大费周章了吧。

    “小姐…”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初冬,别问,我不想答。”初冬很少看到她这样,就连少爷利用她的时候,她都不曾表现出这般脆弱,似乎只有将军和夫人去世的那一次,她也曾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把所有人屏蔽在外,不想说话,不想醒来,那时候如果不是还有小少爷,她想她或许就长睡不醒了。

    滴答滴答,外面忽然下起了雨,行人四散而去,只有一辆马车孤零零的前行。

    “下雨了?”

    “嗯。”

    “大吗?”见她问起,初冬便探头看了看马车外,原本零星的小雨点变成了大颗大颗的水珠。

    “嗯,下大了。”云姕烑沉默了会,终是叹了口气,道:

    “云澈,找家客栈吧。”

    当马车在一家简朴的客栈面前停下时,小二殷勤的迎了出来。

    “客官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云澈扫了眼笑的谄媚的小二,皱了皱眉。

    “住店。”

    “里边请里边请。马车给小的就行。”云澈挑了挑眉,纵身跃了下来。

    “小姐。”

    “嗯。”不多时,便见初冬撩起帘子,见云澈一手打着伞,一手伸出摊在自己面前,愣了愣,抬头看见他泛红的耳尖,莫的就觉得甜蜜,将自己的手缓缓递进他的掌心,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这是第一次,云澈握着她娇小的手,软软的,嫩嫩的,他的耳尖莫的更红了,初冬站稳身子,一抬眼就看见他的样子,莫的笑了起来,云澈见她笑,就呆愣愣的盯着她瞧,初冬瞪了他一眼,才呐呐的收回的眼神。

    “小姐当心脚下,路滑。”

    “嗯。”小二只听得一个淡淡的撩人的女生,就觉得一定是个美人。那声音婉转却冷淡,有种很奇特的魅力。他探究的看着马车,便见一女子带着面纱,在另一女子的搀扶下走了下来。云澈给她打着伞,毫不在意自己已经淋湿。云姕烑皱眉扫了眼他,道:

    “已经淋湿了,一会换身衣服再喝碗姜汤,当心风寒。”

    “是。”缓步走至小二身旁,侧眸看向他道:

    “两间上房,饭菜端上来,弄两碗姜汤来。”说着便往里走去,小二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迎面而来的银子砸了个满怀,低头一看,我的天,二两银子,出手可真是阔绰。

    “得咧!瞧好了您咧!”说着便乐呵呵、屁颠颠的追上他们给他们带路。

    “客观这边请,我们店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您有什么吩咐都行。”正说着话才惊觉原本很是热闹的客栈自从他领着这三人进来,不知道为何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众人看着那位头戴面纱的女子缓步走上楼梯,好像生怕一些响动惊吓了她。

    “这位姑娘,不如坐下一起喝一杯?”你要知道,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不分场合,不懂情势又自以为是。云姕烑迈步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说话之人,看着挺清秀,却总有一种格格不入之感,斯文败类说的大抵就是这种人。见云姕烑只是淡漠的瞟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似有不甘。

    “这位姑娘,我乃此地知县之子,可否有幸请小姐喝杯茶水。”

    “放肆。”见初冬对他怒目而视,他更是心痒,这小丫头都好看,这美人定是倾国倾城。

    “小娘子不要见外。大家交个朋友嘛。”众人听闻便是哄堂大笑,他身边还有几个狐朋狗友还教唆者他上前。云姕烑莫名的觉得这种对话有些熟悉,想了想才心道一声难怪,当年方文华可不就是这个德行么?可是人家好歹还是个左相之子,这小小一地知县的儿子,居然也敢如此猖狂。云澈见这厮敢对他家小姐和初冬不敬,居然还试图伸出他的咸猪手去拽小姐的裙摆,气不打一起出来。只听啪的一声,竟是用剑柄拍开了他的猪蹄。

    “嘶!”见他敢动手,瞬间原本还在笑闹的大厅安静的下来。小二站在台阶上看着这般争锋相对的模样急的冷汗都出来了,这可是知县的儿子,谁惹得起!

    “这位姑娘,这,这是知县大人的公子,不过是喝口小姐…”见云姕烑一个眼神看过来,不知道为何莫的收了声。初冬见他身侧的护卫靠近了基本,便护在了云姕烑身前。

    “小娘子若是肯好好陪我喝一杯,我便放你们一马,不然…”说着便像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云澈见他们居然围了上来,忍不住就像上前将他们一个个扔进雨里去洗洗脑子。刚迈出一只脚便被云姕烑伸手拦了下来。

    “初冬。”

    “是,灵县知县,吴柏坤,成武十三年,捐官。育有一子一女,其女二十有四,嫁于正五品同知王大人之子王子玉。其子吴庭棋,二十有二,白衣,未婚配。”

    “你…”见初冬跟背书似的将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觉得诧异不解之外还有一些心惊。

    “不过区区一个知县之子,也敢在我面前猖獗。”

    “就是你姐姐那正五品的公爹,也不过是个芝麻大小的官,我劝你安静的呆在你该呆的位置为好。”说着便不再理会他,转身上楼。

    “我说你…”剩下的话再云姕烑那别有深意的一眼中,被生生掐断。

    “我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招惹我。”说着看了眼云澈,道:

    “再聒噪,就把他舌头给我割了,扔给他老子!”

    “是。小姐,我手重。”

    “嗯,死了便扔出去喂狗。”

    “是。”众人大惊,恐惧的咽了咽口水,这姑娘何许人也?说杀人就跟说下菜似的。云姕烑斜眼瞥了眼傻愣着的小二,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道:

    “带路。”

    “啊?哦哦哦,小姐这边请,这边这边。”说着抹了把头上那并不存在的冷汗,这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主啊,连知县同知都不在眼里,杀人跟喝水似的,天,这哪里是财神,这分明是祖宗啊。

    吴庭棋见她毫不在意的离去,又见云澈眯着眼看着他,吞了吞口水,转头见众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便觉得众人是在笑话他,气的他呕血!

    “愣着做什么!还不回去!”说着一脚踹在自己身旁的家丁身上!临走还对着云澈吼道:

    “有种你别走!你给我等着!”说着带着一群人哗啦啦的走了,云澈撇了撇嘴,忍不住心道:绣花枕头,不中用的东西!

    待小二退了出去,初冬见她疲惫的揉了揉额角,便站到了她身后,接过了她手中的动作。

    “小姐,你看起来不舒服。”

    “嗯,有些累。”

    “那你泡个澡,早些休息吧。”

    “初冬,这里离京都还有多远?”

    “还有大概一天的路程吧。”

    “发个信给阿燚,让他来接我。”

    “小姐?”初冬手中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

    “去吧。”初冬没有再多少什么,小姐的决定必然有她的原因。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走了出去。打开门见云澈守在门口,便道:

    “你守着小姐。”

    “嗯。”云澈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方收回目光,靠在墙壁上守着。

    云姕烑之前被心智所迷,也就在刚才她才想到,如果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引她入局的局,那么只要他们靠近京都就越来越不安全。她身边没有人,万一有事云澈虽然厉害,当一夫之勇难以挡百,的确是瓮中之鳖。反正只要她进了京,他一定会知道,不如就干脆让他来接,反而更省事些。

    正在练字的云赪燚,听见脚步声便知是云初,只是这个时辰来书房寻他让他有些不解,他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头也不抬的问道:

    “怎么了?有事?”

    “郡主的信。”

    “阿姐的?”云赪燚一愣,惊喜的抬头看向云初,云初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他。云赪燚一目十行的看过,嘴角的笑容溢了出来。

    “云初,备马?”

    “现在?”云初本事怕出了什么事,此刻见他嘴角带笑,便把原本想问的咽了回去。

    “嗯。阿姐回来了。”

    “郡主回来了?”云初也是一喜,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疑惑。

    “是啊。快去备马。阿姐让我去接她。”以她的性子,决定的事情向来不会轻易改变,她说不下山定然是不会下山再管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那此次突然回来是为何?他不是不了解郡主的性子,只是此刻被这个喜悦懵逼了眼睛,她看着他高兴的样子,终是不忍心打断他,闭口不再多言。

    “郡主到哪里了?”

    “阿姐说她此刻就歇在灵县的百悦客栈。快快快,我们今夜出发,明日午时大概就能到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

    “带些人。”

    “嗯?”

    “以阿姐的性子,不会特意叫我去接她,怕是出了点差错,多带些人,以防万一。”你看,其实你知道,可是喜悦冲昏了头脑,你只想着她为何让你去接她,与她平日里的作风不符,却不曾想过,她究竟为何下山。

    “是。”

    “哎!云初!”见云初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他挠了挠头,道:

    “让梨婶做些糕点,阿姐爱吃,她许久未吃了,路上可以当点心。”

    “嗯。”他那许久不曾露出的孩童的天真,似乎只有在他姐姐面前,还保留一些。

    云姕烑猜的不错,这般纨绔子弟怎会甘心在众人面前被下了面子,果然到了半夜便层出不穷的使出了些下三流的手段。迷烟进来的时候云姕烑看着被捅破了的那个小窟窿,皱了皱眉,她很好奇,为什么世人都认为迷烟一吹人就能晕倒呢?它也是要发散缓冲的啊,想着便往那竹筒里丢了个小颗粒一样的东西,不多时,便听得砰砰两声,唔,估计是倒地不起了,她都懒得出去领人。没过多久,房屋上又出现一些脚步声,云姕烑有些无奈,这轻功也太差了,动静这么大,武功稍微不错点的都知道了吧?果然不多时,便听得一人飞上了屋檐,不用猜都知道是云澈了,甚至连剑都没出鞘就结束了战斗。云姕烑原本的确觉得挺有趣的,睡前看看热闹也未尝不可,可是当这种小把戏一波接一波的影响到她睡觉的时候,她就不太乐意了,从小到大,她都有些嗜睡,睡不好就会脾气很坏,而此刻,她已经忍了很久,终是有些憋不住了。

    “云澈。”

    “小姐。”

    “给我把人卸了,丢到他们家去,吵死了!”

    “是!”果然,五更天以后终于安静了会,云姕烑终于可以安静的睡下了,原是想睡到自然醒的,可是客栈自是人多嘴杂,所以当云姕烑被吵醒不得不起来的时候,脾气是相当的暴躁。初冬见她抱着被子恼火的样子,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

    “云澈,你去毒哑他们!让不让睡觉。”

    “小姐,都已经晌午了。”

    “晌午个屁,我多晚才睡的,还能不能消停了!”说着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来回折腾的几次,都被隔壁大嗓门的人吵的无法入睡,她终是瞥着火爬了起来。

    下了客栈,见众人都安静的看着她反倒是觉得很奇怪,之前不是还很吵?扫了眼底下的人,在看到吴庭棋的时候大概就明白了,这哥们敢情是带人来围她了。

    “小娘子,你这无辜打人,可是犯法的,我请你去衙门坐坐。”

    “就你!也配!”听初冬的话,吴庭棋更是恼火,这一个下人都敢下自己的面子,真是给脸不要脸。

    “昨夜你卸了我家侍卫的手臂,可怎么算!”

    “昨夜啊?哦!我家侍卫见有贼人便顺手抓了,不是送去县衙府邸了么,还想请知县给我做主呢。”吴庭棋被她一堵,有些无言以对,他要说什么,说他的侍卫就是半夜抓她的么!

    “我懒得和你废话。来人。给我带走!”

    “你敢!”见初冬还是拦着,吴庭棋直接一挥手,便见四面八方涌出不少府衙,这是把知府的衙役都带过来了。

    “你看我敢不敢!”

    “放肆!”吴庭棋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看着眼前自己的父亲,他父亲的表情脸云姕烑都看懂了,这哥们居然看不懂。

    “爹,你居然打我!”

    “你个逆子!”

    “爹!就是这个女人昨日…”啪,又是一个耳光,吴庭棋抚着两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他爹不是最宠他吗?

    “王爷,犬子无状…”吴庭棋这才注意到他爹身后还站着一个男子,一身锦衣华服。

    “阿姐。”

    “嗯。”阿姐?刚才爹叫他王爷,那这是王爷的阿姐的话!可不就是……瞬间,吴庭棋浑身都是冷汗。云姕烑瞥了一眼面无人色的吴庭棋,挑了挑眉道:

    “吴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老臣不敢。”说着便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吴大人见他儿子傻愣愣的抚着脸站着,拽了拽他他才回神,只听扑通一声,便摔跪在地。云姕烑叹了口气,对云赪燚道:

    “我困,心情不好,你处理吧。”说着便带着初冬和云澈头也不回的走了出来。待她一离开他的视线,他那原本带笑的嘴角边沉了下来。

    “吴大人御下有方啊,看来这知县是屈才了。”

    “下官不敢!”

    “我看吴大人能力甚为出众,在这当个小小知县有些屈才了,不如就去江城当个同知吧。”吴大人跌倒在地,这哪里是升职啊,这是变相的叫他去死啊!谁不知道江城匪寇猖獗,去了三个同知死了三个,这才多了个空缺,这是要他的老命啊。

    “下官下官…”

    “吴大人可想好了?是您去还是让这位吴公子去?我看吴少爷年少有为的很,应该也是当得此重任的。”

    “下官…下官去。”吴大人咬了咬牙道,他这可是独苗,成日里被宠着,懂个屁,他去心许还能挣个活路,他去可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爹?”

    “闭嘴。”

    “那便好。”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吴庭棋,吴庭棋吓得头都不敢抬。云赪燚原还打算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便见初冬又走了回来。

    “王爷,小姐问可以出发了吗?她昨日没睡好,累的慌。”

    “马上。”听说阿姐累了,云赪燚倒是懒得花时间在这两个人身上,招了招手对着云玦耳语了几句,便转身大步离去,云玦扫了眼摊到在地的二人,像是在看两个死人。云赪燚站在马车旁,对着马车道:

    “阿姐可是累了?”

    “嗯。”听她有气无力的回答,云赪燚却觉得安心,他的阿姐自小就是这般,睡不饱便情绪不高还容易发脾气。

    “那你睡,我让人带了狐裘,会暖和许多。我还让梨婶准备了吃食,都是你爱吃的糕点,一会拿给初冬让她给你备着。”

    “嗯。”听他离去的脚步声,云姕烑却叫住了他。

    “阿燚。”

    “阿姐,怎么了?”

    “别过分,小惩即可。”云赪燚一愣,笑了笑,道:

    “阿姐放心。”说着对着跟着走了出来的云玦使了个眼色,一个闪身,便看不见云玦的身影了,初冬看见了,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罪有应得。

    “走吧。”

    随着马车滚滚离去,连雾和连诚方才从另一个弄堂走了出来,皱眉看了眼云玦离去的方向。

    “少主?”

    “莫管,随他们去。”

    “这个小少爷看起来挺厉害的啊。”

    “心狠手辣。”

    “尤其借必有其弟啊。”

    “过犹不及。”

    “对他阿姐倒是真的好。”

    “嗯。”这倒是,看的出来,他很在意他的阿姐,在这一点上,他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