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试探
“你在看什么？”轩辕镜好奇地探过了脑袋。
一排排整齐的人脸画面同样映入了她的眼里：“嗯？这个人是郑丽颖。”
郑丽颖，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哦，是早上六哥念念叨叨的那个女大明星。
“哪个？”
“这个。”轩辕镜点开最开头的一张照片。
她同样闭着眼睛，宛若童话里的睡美人，等待王子的到来。
轩辕镜盯着照片好久，然后问道：“她的脸又整形了？”
“六哥不是说她最近遇上车祸了吗？应该整过吧。”说实话，连书君根本没记住郑丽颖的面孔，毕竟她和案件涉及关系不大。
不过，轩辕镜的话语引起了他另外的思路。
六哥说过，作为外科医生的萧楚风接手过整形手术，手机中的这些照片应该就是他的成果。
故意放在保密柜里，显然并不是工作需要，而是满足个人喜好。
也就是说，萧楚风对人脸，尤其是美丽的人脸有着特殊的癖好。
现在还只是用手机进行拍摄，但如果加以引导，又或是外界因素导致自制力失控——产生剥脸这一行径并非不可能。
另外还有一点，他的女友陈碧雪，正是戏剧学院的学生，很可能知道红衣女鬼的传闻并告诉了萧楚风。
想到这里，连书君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沉睡的萧楚风。
男人的面庞瘦削而又苍白，嘴唇微微泛红，睫毛成扇，盖上了眼眸。
但是，连书君总感觉这个男人会在下一秒突然睁开眼睛，和自己对视。
那一晚，萧楚风身边的两人遇害；
随后，凶手袭击了进入树林的他和轩辕镜，但因为秦思羽的赶到而撤离开来；
警队赶到，没能抓住包围网中的凶手，只发现受伤昏迷的萧楚风。
一切都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敲门声打断了连书君的思绪，只见陆千秋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萧楚风，问道：“书君，后来他有醒过吗？”
连书君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导师，我们换个地方说。”
他带着陆千秋和轩辕镜走到了医院的安全通道中，上下检查并没发现人影后，将自己心中的推测告诉了两人。
“所以，你现在怀疑昨天晚上是萧楚风袭击了你们？”陆千秋皱起了眉头。
“嗯，而在计划失败后，他伪装成了受害者的样子，摆脱了警方的追捕。”连书君接着向陆千秋展示了他在萧楚风手机中的发现，“另外，我发现，萧楚风对人的面孔有特殊的执着。综合而言，他与剧学院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描绘很是符合。”
陆千秋一边翻看着一张张人脸照片，一边提醒道：“但，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吗？”
“我们可以从芬太尼衍生毒素入手······”连书君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另外，请法医楚流云先生对比一下，昨晚受害者与太平间里的心脏失窃遗体的伤口，应该会有所发现。”
而且，有意思的是，当他和轩辕镜的调查开始涉及萧楚风时，他们就接连地遇上了怪事阻挠两人的行动。
不过，事情过于怪异，连书君并没有告诉陆千秋。
毕竟老师是法学教授，又曾是刑警。
这种事情和他说了，多半也不会被相信，说不定还会被关切地问道：“书君，脑袋不要紧吧，再回去休息休息？”
陆千秋点了点头，他又转过脸向着轩辕镜问道：“小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轩辕镜稍稍歪过了脑袋，思考了一会儿。
这时候，陆千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过了电话后，嗯了几声便挂断。
不等连书君询问，陆千秋便说道：“萧楚风醒过来了，情绪还算比较稳定。我们的讨论先放一放，回去看看他能不能交代些什么。”
三人回到了病房中，一名心理医生正坐在面色憔悴的萧楚风身边，安抚他的情绪。
见到了陆千秋以后，医生站起了身，向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陆千秋便微笑着走到了萧楚风的窗前，坐到了心理医生刚才的位置上：“萧先生，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萧楚风警惕地看着他，反问道：“您是？”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姓陆，名千秋，上午我们还见过面呢。”
“陆千秋？”萧楚风回忆着这个名字，但他的大脑一直处在混乱当中。
对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有些印象，但又好像没有。
不过，对方的态度还算友善，萧楚风便放弃了毫无头绪的思考：“我这是怎么了？刚才的王医生也一直嘱咐我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的。”
“您······还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吗？”
“昏迷以前。”萧楚风微微蹙起了眉头。
陆千秋慢慢地引导着对方：“你的女朋友陈碧雪，你的兄弟李建成······”
“昨晚，你们一起在烧烤摊上吃了饭，喝了酒······然后，送陈碧雪返回学校，返回云城戏剧学院。”
伴随着陆千秋慢悠悠的话语，萧楚风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晕眩、混乱，伴随着阵阵刺痛感，令他忍不住抬起手扶住了额头。
陆千秋见状，便停下了述说。
他对连书君使了个眼色，连书君会意之后，不露声色地将萧楚风的手机递给了对方。
“怎么样？萧先生，有没有什么印象？”
“我······我只记得自己好像开车到了小雪的学校······后面，后面，我们好像走进了一片树林。”萧楚风扶着额头，声音带着颤抖，“在那里，有双眼睛······黑暗里有双红色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嘶——”
“OK，OK，萧先生，我们先冷静点。”眼看着萧楚风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劲，陆千秋连忙站起身，用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回过神的萧楚风抬起了头，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水。
他问道：“陆先生，你知道小雪还有阿成他们怎么样了？没有出事吧？”
“他们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陆千秋坐回到了椅子上，从身后拿出了手机，“对了，这是萧先生的手机，没错吧。”
萧楚风点了点头，接过手机。
他下意识地用指纹解开了锁屏，一张张女人面孔的照片顿时映入了他的瞳孔。
陆千秋依旧友善地微笑着，压迫感却似大锤般砸向了萧楚风的大脑：“那么，楚先生，你能说说，这些是怎么回事吗？”
一排排整齐的人脸画面同样映入了她的眼里：“嗯？这个人是郑丽颖。”
郑丽颖，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哦，是早上六哥念念叨叨的那个女大明星。
“哪个？”
“这个。”轩辕镜点开最开头的一张照片。
她同样闭着眼睛，宛若童话里的睡美人，等待王子的到来。
轩辕镜盯着照片好久，然后问道：“她的脸又整形了？”
“六哥不是说她最近遇上车祸了吗？应该整过吧。”说实话，连书君根本没记住郑丽颖的面孔，毕竟她和案件涉及关系不大。
不过，轩辕镜的话语引起了他另外的思路。
六哥说过，作为外科医生的萧楚风接手过整形手术，手机中的这些照片应该就是他的成果。
故意放在保密柜里，显然并不是工作需要，而是满足个人喜好。
也就是说，萧楚风对人脸，尤其是美丽的人脸有着特殊的癖好。
现在还只是用手机进行拍摄，但如果加以引导，又或是外界因素导致自制力失控——产生剥脸这一行径并非不可能。
另外还有一点，他的女友陈碧雪，正是戏剧学院的学生，很可能知道红衣女鬼的传闻并告诉了萧楚风。
想到这里，连书君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沉睡的萧楚风。
男人的面庞瘦削而又苍白，嘴唇微微泛红，睫毛成扇，盖上了眼眸。
但是，连书君总感觉这个男人会在下一秒突然睁开眼睛，和自己对视。
那一晚，萧楚风身边的两人遇害；
随后，凶手袭击了进入树林的他和轩辕镜，但因为秦思羽的赶到而撤离开来；
警队赶到，没能抓住包围网中的凶手，只发现受伤昏迷的萧楚风。
一切都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敲门声打断了连书君的思绪，只见陆千秋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萧楚风，问道：“书君，后来他有醒过吗？”
连书君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导师，我们换个地方说。”
他带着陆千秋和轩辕镜走到了医院的安全通道中，上下检查并没发现人影后，将自己心中的推测告诉了两人。
“所以，你现在怀疑昨天晚上是萧楚风袭击了你们？”陆千秋皱起了眉头。
“嗯，而在计划失败后，他伪装成了受害者的样子，摆脱了警方的追捕。”连书君接着向陆千秋展示了他在萧楚风手机中的发现，“另外，我发现，萧楚风对人的面孔有特殊的执着。综合而言，他与剧学院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描绘很是符合。”
陆千秋一边翻看着一张张人脸照片，一边提醒道：“但，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吗？”
“我们可以从芬太尼衍生毒素入手······”连书君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另外，请法医楚流云先生对比一下，昨晚受害者与太平间里的心脏失窃遗体的伤口，应该会有所发现。”
而且，有意思的是，当他和轩辕镜的调查开始涉及萧楚风时，他们就接连地遇上了怪事阻挠两人的行动。
不过，事情过于怪异，连书君并没有告诉陆千秋。
毕竟老师是法学教授，又曾是刑警。
这种事情和他说了，多半也不会被相信，说不定还会被关切地问道：“书君，脑袋不要紧吧，再回去休息休息？”
陆千秋点了点头，他又转过脸向着轩辕镜问道：“小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轩辕镜稍稍歪过了脑袋，思考了一会儿。
这时候，陆千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过了电话后，嗯了几声便挂断。
不等连书君询问，陆千秋便说道：“萧楚风醒过来了，情绪还算比较稳定。我们的讨论先放一放，回去看看他能不能交代些什么。”
三人回到了病房中，一名心理医生正坐在面色憔悴的萧楚风身边，安抚他的情绪。
见到了陆千秋以后，医生站起了身，向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陆千秋便微笑着走到了萧楚风的窗前，坐到了心理医生刚才的位置上：“萧先生，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萧楚风警惕地看着他，反问道：“您是？”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姓陆，名千秋，上午我们还见过面呢。”
“陆千秋？”萧楚风回忆着这个名字，但他的大脑一直处在混乱当中。
对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有些印象，但又好像没有。
不过，对方的态度还算友善，萧楚风便放弃了毫无头绪的思考：“我这是怎么了？刚才的王医生也一直嘱咐我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的。”
“您······还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吗？”
“昏迷以前。”萧楚风微微蹙起了眉头。
陆千秋慢慢地引导着对方：“你的女朋友陈碧雪，你的兄弟李建成······”
“昨晚，你们一起在烧烤摊上吃了饭，喝了酒······然后，送陈碧雪返回学校，返回云城戏剧学院。”
伴随着陆千秋慢悠悠的话语，萧楚风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晕眩、混乱，伴随着阵阵刺痛感，令他忍不住抬起手扶住了额头。
陆千秋见状，便停下了述说。
他对连书君使了个眼色，连书君会意之后，不露声色地将萧楚风的手机递给了对方。
“怎么样？萧先生，有没有什么印象？”
“我······我只记得自己好像开车到了小雪的学校······后面，后面，我们好像走进了一片树林。”萧楚风扶着额头，声音带着颤抖，“在那里，有双眼睛······黑暗里有双红色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嘶——”
“OK，OK，萧先生，我们先冷静点。”眼看着萧楚风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劲，陆千秋连忙站起身，用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回过神的萧楚风抬起了头，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水。
他问道：“陆先生，你知道小雪还有阿成他们怎么样了？没有出事吧？”
“他们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陆千秋坐回到了椅子上，从身后拿出了手机，“对了，这是萧先生的手机，没错吧。”
萧楚风点了点头，接过手机。
他下意识地用指纹解开了锁屏，一张张女人面孔的照片顿时映入了他的瞳孔。
陆千秋依旧友善地微笑着，压迫感却似大锤般砸向了萧楚风的大脑：“那么，楚先生，你能说说，这些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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