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嫌犯
手机一打开，秘密像是泄洪般冲了出来。
萧楚风的瞳孔微缩，他的耳中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的原女友陈碧雪的声音。
“楚风，你的手机怎么有这些图片？”
“这，这只是我的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脑海中，陆千秋和陈碧雪的声音杂糅在了一起。
他慌乱地解释着：“呃，对，没错，作为案例，这些也是作为医疗整形的档案，才留存下来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放进保密柜里？藏得这么深？”
“我······”
“陈碧雪小姐，你的女朋友，是不是也发现了这些照片。”
萧楚风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凝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平静地微笑着，这副面孔与发现了照片秘密的陈碧雪一模一样。
“这些照片，你该不会是在手术后，趁着别人不注意拍下来的吧？”笑意盎然的她显然是知道自己抓住了萧楚风的把柄，“这可是侵犯他人肖像权，要是说出去，楚风你的工作也会不保吧？”
“从你们两个的聊天记录分析，应该是在八月十五号左右。”
“此后，你对陈碧雪百依百顺，事事迁就，卑微得像个下人。”陆千秋推了一下眼镜，双目注视着对方问道，“这些事情，楚先生应该还记得很清楚吧。”
“我······”
“你能容忍吗，萧先生？”
陆千秋的话语像是毒蛇钻进了萧楚风的脑海。
他当然无法容忍，这个女人提出的要求一天比一天过分，扣上的枷锁越来越紧。
“所以，你想怎么办？”有人这样向他询问。
——当然是······杀了她！
“这样的话，我有个好主意。你有听说过，戏剧学院那边的案件吗？”
鲜血喷涌的胸口，心脏捧在染红的双手中，似乎还在跳动。
萧楚风，他看见了自己狰狞地笑着，转过头，猩红的双眼盯上了下一个猎物——
不断闪回的片段令他的大脑再一次生疼，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但胸口却一次比一次发闷。
这一次，陆千秋并没有制止对方，而是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接着，心理医生赶忙回到病房中，安抚他的病人。
连书君跟着陆千秋走出了病房，轻声嘟囔着：“看起来，不像是在装模作样。萧楚风的确是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但就像你说的，他身上的嫌疑并没有就此解除。”陆千秋从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了录音笔，按下暂停键，然后检查了一遍录音。
他与萧楚风的声音清晰无误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对了，导师，你是怎么知道萧楚风和他女朋友关系不和的？”
“当然是思羽那边查出来的。他们检查了另外两名受害者的手机，在里面找到了一些端倪。”
看来，怀疑萧楚风的并不是连书君一个啊。
也对，毕竟对于老练的刑警来说，凶手伪装成受害人来逃离现场，这种方法秦思羽必然是会考虑的。
“不过，萧楚风手机中的照片，的确是我们没发现的。”陆千秋微笑着拍了拍连书君的肩膀，“没有这些照片，我也没办法轻松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连书君刚想谦虚一下，背后一股肃杀的感觉，令他汗毛直立。
转过身，正见到秦思羽带着几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人走了过来。
陆千秋抬起手，向着对方打招呼：“思羽，发生什么事了？”
“老师。”秦思羽转头示意手下去办事，自己走到了陆千秋的面前，“我们在萧楚风的家里发现了芬太尼衍生毒素，与所有受害人身上的毒素完全一致。”
芬太尼，曾被用作于麻醉药剂。
萧楚风身为外科医生，有特殊的入手手段也不例外。
“现在，他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我们需要将他转移，有必要的话，还需要进行审问。”
秦思羽刚说完，病房中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响。
接着，萧楚风歇斯底里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别过来！杀人的不是我！不是我才对！”
秦思羽微微皱起了眉头，走进了病房。
只见萧楚风一手握紧了水果刀，站在病房的墙角，身边能扔的一切，都已经被他冲着四名男子扔过去。
先前还是个病恹恹的人，此刻却像是头疯狂地野兽，双目圆瞪，虎视眈眈。
两名便衣伸出手，示意对方冷静下来，另外两位则在找机会直接扑倒对方。
“你们在干什么？”秦思羽按下了一个便衣的手臂，直接走向了萧楚风。
此时的萧楚风一见到是女人，神色更为惊恐：“别过来！老子叫你别过来听到了没有！”
压力冲破了他最后的理智。
野兽提起了水果刀，精准地刺向着秦思羽的要害。
但只见秦思羽抬起长腿，先是一击踢开了对方的手臂，转身后又是一脚，直接扫中了萧楚风的下巴。
对方一头撞上了墙壁，整个人顿时萎靡地瘫倒在了地上，像个二傻子一样张着嘴巴，双目失神。
看得连书君都觉得自己的下巴一疼，而皱起了眉头。
这个样子，估计大半个月没办法自己吃饭了吧。
身边的两名便衣连忙将萧楚风给架起来。
秦思羽秉承公事公办，冷漠地说道：“萧楚风，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云城戏剧学院的连环杀人案有关，这是拘捕证。”
喂喂喂，人家眼睛都翻白了，根本看不了吧。
“带走。”
随着秦思羽的命令，两名大汉帮萧楚风戴上头套，拷上手铐，拉出了病房。
“很威风嘛。”看着秦思羽走来，陆千秋的眼中掠过一缕欣慰。
秦思羽微微一笑：“老师，您就别拿我打趣了。”
“老师，法医那边刚才联系我，好像有新的发现。”秦思羽指了指晕倒的萧楚风，“我先把嫌疑人带回去，那边就麻烦你去看看了。”
陆千秋点了点头：“没问题。”
看着萧楚风离去的背影，连书君皱着眉头思考着：“有点不太对。”
“书君，怎么了？”
“刚才，萧楚风在抗拒逮捕的时候，说的话有些可疑。”连书君模仿了一下对方，“杀人的不是我！不是我才对！”
看着轩辕镜脸上露出稍许疑惑的表情，他继续解释道：“你想，一个杀人凶手要掩盖罪行，说得话不应该是这样吗？”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可萧楚风的话，好像是他觉察，或者回忆到自己杀了人，但他又认定自己没有杀人，大脑还处于混乱中，因此说出来的话也带着违和感。”
陆千秋点头认可了连书君的推测，不过眼下，这和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大。
“这其中的缘由，思羽审问的时候想必会有所发现。”他转过头，“书君，身子好些了吧？要不要去外面转转？”
“您是说，刚才秦队提到的法医那边的发现吗？”连书君咽了一下口水。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忌惮法医科的，尤其是那一具被剥了脸的尸体。
但陆千秋点头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容抗拒。
萧楚风的瞳孔微缩，他的耳中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的原女友陈碧雪的声音。
“楚风，你的手机怎么有这些图片？”
“这，这只是我的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脑海中，陆千秋和陈碧雪的声音杂糅在了一起。
他慌乱地解释着：“呃，对，没错，作为案例，这些也是作为医疗整形的档案，才留存下来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放进保密柜里？藏得这么深？”
“我······”
“陈碧雪小姐，你的女朋友，是不是也发现了这些照片。”
萧楚风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凝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平静地微笑着，这副面孔与发现了照片秘密的陈碧雪一模一样。
“这些照片，你该不会是在手术后，趁着别人不注意拍下来的吧？”笑意盎然的她显然是知道自己抓住了萧楚风的把柄，“这可是侵犯他人肖像权，要是说出去，楚风你的工作也会不保吧？”
“从你们两个的聊天记录分析，应该是在八月十五号左右。”
“此后，你对陈碧雪百依百顺，事事迁就，卑微得像个下人。”陆千秋推了一下眼镜，双目注视着对方问道，“这些事情，楚先生应该还记得很清楚吧。”
“我······”
“你能容忍吗，萧先生？”
陆千秋的话语像是毒蛇钻进了萧楚风的脑海。
他当然无法容忍，这个女人提出的要求一天比一天过分，扣上的枷锁越来越紧。
“所以，你想怎么办？”有人这样向他询问。
——当然是······杀了她！
“这样的话，我有个好主意。你有听说过，戏剧学院那边的案件吗？”
鲜血喷涌的胸口，心脏捧在染红的双手中，似乎还在跳动。
萧楚风，他看见了自己狰狞地笑着，转过头，猩红的双眼盯上了下一个猎物——
不断闪回的片段令他的大脑再一次生疼，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但胸口却一次比一次发闷。
这一次，陆千秋并没有制止对方，而是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接着，心理医生赶忙回到病房中，安抚他的病人。
连书君跟着陆千秋走出了病房，轻声嘟囔着：“看起来，不像是在装模作样。萧楚风的确是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但就像你说的，他身上的嫌疑并没有就此解除。”陆千秋从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了录音笔，按下暂停键，然后检查了一遍录音。
他与萧楚风的声音清晰无误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对了，导师，你是怎么知道萧楚风和他女朋友关系不和的？”
“当然是思羽那边查出来的。他们检查了另外两名受害者的手机，在里面找到了一些端倪。”
看来，怀疑萧楚风的并不是连书君一个啊。
也对，毕竟对于老练的刑警来说，凶手伪装成受害人来逃离现场，这种方法秦思羽必然是会考虑的。
“不过，萧楚风手机中的照片，的确是我们没发现的。”陆千秋微笑着拍了拍连书君的肩膀，“没有这些照片，我也没办法轻松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连书君刚想谦虚一下，背后一股肃杀的感觉，令他汗毛直立。
转过身，正见到秦思羽带着几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人走了过来。
陆千秋抬起手，向着对方打招呼：“思羽，发生什么事了？”
“老师。”秦思羽转头示意手下去办事，自己走到了陆千秋的面前，“我们在萧楚风的家里发现了芬太尼衍生毒素，与所有受害人身上的毒素完全一致。”
芬太尼，曾被用作于麻醉药剂。
萧楚风身为外科医生，有特殊的入手手段也不例外。
“现在，他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我们需要将他转移，有必要的话，还需要进行审问。”
秦思羽刚说完，病房中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响。
接着，萧楚风歇斯底里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别过来！杀人的不是我！不是我才对！”
秦思羽微微皱起了眉头，走进了病房。
只见萧楚风一手握紧了水果刀，站在病房的墙角，身边能扔的一切，都已经被他冲着四名男子扔过去。
先前还是个病恹恹的人，此刻却像是头疯狂地野兽，双目圆瞪，虎视眈眈。
两名便衣伸出手，示意对方冷静下来，另外两位则在找机会直接扑倒对方。
“你们在干什么？”秦思羽按下了一个便衣的手臂，直接走向了萧楚风。
此时的萧楚风一见到是女人，神色更为惊恐：“别过来！老子叫你别过来听到了没有！”
压力冲破了他最后的理智。
野兽提起了水果刀，精准地刺向着秦思羽的要害。
但只见秦思羽抬起长腿，先是一击踢开了对方的手臂，转身后又是一脚，直接扫中了萧楚风的下巴。
对方一头撞上了墙壁，整个人顿时萎靡地瘫倒在了地上，像个二傻子一样张着嘴巴，双目失神。
看得连书君都觉得自己的下巴一疼，而皱起了眉头。
这个样子，估计大半个月没办法自己吃饭了吧。
身边的两名便衣连忙将萧楚风给架起来。
秦思羽秉承公事公办，冷漠地说道：“萧楚风，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云城戏剧学院的连环杀人案有关，这是拘捕证。”
喂喂喂，人家眼睛都翻白了，根本看不了吧。
“带走。”
随着秦思羽的命令，两名大汉帮萧楚风戴上头套，拷上手铐，拉出了病房。
“很威风嘛。”看着秦思羽走来，陆千秋的眼中掠过一缕欣慰。
秦思羽微微一笑：“老师，您就别拿我打趣了。”
“老师，法医那边刚才联系我，好像有新的发现。”秦思羽指了指晕倒的萧楚风，“我先把嫌疑人带回去，那边就麻烦你去看看了。”
陆千秋点了点头：“没问题。”
看着萧楚风离去的背影，连书君皱着眉头思考着：“有点不太对。”
“书君，怎么了？”
“刚才，萧楚风在抗拒逮捕的时候，说的话有些可疑。”连书君模仿了一下对方，“杀人的不是我！不是我才对！”
看着轩辕镜脸上露出稍许疑惑的表情，他继续解释道：“你想，一个杀人凶手要掩盖罪行，说得话不应该是这样吗？”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可萧楚风的话，好像是他觉察，或者回忆到自己杀了人，但他又认定自己没有杀人，大脑还处于混乱中，因此说出来的话也带着违和感。”
陆千秋点头认可了连书君的推测，不过眼下，这和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大。
“这其中的缘由，思羽审问的时候想必会有所发现。”他转过头，“书君，身子好些了吧？要不要去外面转转？”
“您是说，刚才秦队提到的法医那边的发现吗？”连书君咽了一下口水。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忌惮法医科的，尤其是那一具被剥了脸的尸体。
但陆千秋点头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容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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