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幕后真凶
大半夜找上门的见习警员？
虽然不大情愿，但郑丽颖还是裹上了床前的大衣，前去打开了病房门。
门外只站着一个头发稍显杂乱，面带倦容的青年男子，他向着郑丽颖出示了一下工作证：“方便进去谈谈吗？”
“请。”
连书君进门后，扫了一眼整个房间。
真不愧是大明星的单人病房，简直和宾馆一样。
进门后先是独立的卫生间与一排柜子，除去了病床，墙角摆着一张办公桌，边上还有着一排沙发。
不像医院的其他地方，整个病房里荡漾着淡淡的花香味。
郑丽颖走回到了病房中，坐到了床上：“警察同志要找我聊什么？”
连书君也直接开门见山：“郑女士，萧楚风，您认识？”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九月二十四号晚上，他在云城戏剧学院校外接连杀害了他的女友陈碧雪、朋友李建成。”连书君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对方的面孔，“在审讯的过程中，他提到过你的名字。”
“是吗？”对于连书君的话，郑丽颖似乎更在意手上涂的指甲。
连书君继续说道：“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郑丽颖略微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么说来，萧医生对我很是关照呢，他每天都会到这边，给我做检查。偶尔也会和我分享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那么，他有没有和你聊过他女朋友的事情？”
“我记不得了。”
郑丽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封杀了连书君的进攻。
这个女人比连书君想象的要老谋深算。
萧楚风的确在审讯的过程中提到郑丽颖的名字，但是他本就有些神智不清，所以并没有说清楚自己和她的关系。
原本，连书君想着抛出萧楚风这个诱饵来动摇对方。
但郑丽颖将对方定义为对自己多有照顾的主治医生，暗示萧楚风只是无意间提及了自己。
连书君随即转换了话题：“话说，郑女士，您是因为车祸才住进医院，接触了萧楚风。只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脸上的伤好得真快。”
“多亏了萧医生的医术高明。”
“我看，医生不止是萧楚风吧，还有你的老相识——画皮刘叔。”
郑丽颖转过了脸，疑惑地看着连书君：“什么意思？谁？”
“八月十三日中午，您在西环十三路路口发生了交通事故；八月十三号晚上，云城戏剧学院校外树林中，受害者陈乔春被剥去了面孔，导致死亡。”连书君盯着对方的眼眸，述说着，“而她的脸，现在正贴在你的脸上吧。”
郑丽颖微微一笑，但冷漠地像是听了个不好笑的笑话：“见习警员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连书君并没有理睬对方：“同样，在五年前，和你同一寝室的女生江羽歌，也被画皮剥去了面孔，用在了你的身上。”
“也因此，你除去了竞争对手，进入了华硕天娱，成为了现在的大明星。”
郑丽颖脸上浮现一丝愠色：“如果，您是来讲故事的，请您离开。我是病人，还需要休息。”
“这并不是故事。”连书君瞥了一眼郑丽颖床头的花束，“在九月二十五号，刘叔带着花束到医院来过，只要检查医院的录像，就能找到他来看望的究竟是谁。”
同时，让连书君察觉到郑丽颖与刘叔存在关系的，还有红衣女鬼传闻中，女鬼所吟唱的那一首歌。
——你与我
——好似比翼鸳鸯成双飞
——今生今世不相离
这首歌，正是刘叔手机的来电铃声，同时，也是郑丽颖出演的第一部爆热影视剧《天仙配》的主题配乐，由刚出道的郑丽颖亲自演唱。
红女女鬼的传闻源自江羽歌事件，而她的尸体，或者说人皮现在依旧在那座地下石室当中。
此时的郑丽颖，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色。
她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脸好得这么快，是因为刘叔在帮我？”
“你难道不知道吗？刘叔······”连书君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意识到，这个女人肯定是清楚所有案件的来龙去脉，她现在所说的，是为了摆脱自己与画皮刘叔的关系，与案件的关系，来塑造一个不知情的形象。
“可刘叔只是和我爸爸相熟的一个长辈，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不出连书君所预料，郑丽颖淡化了她和刘叔之间的联系，试图来摆脱罪名。
这下可就麻烦了。
看着郑丽颖姣好，几乎完美无缺的面孔，她显然察觉到连书君的困境，嘴角不经意间翘起了微微的弧度。
连书君叹了口气：“这么好看的面孔，如果毁了，你会怎么样呢？”
“你想做什么？”
“并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时间差不多了。”看着对方迷惑的表情，连书君解释道，“你这么晚还没休息，应该是就是在等刘叔吧。”
“我只是处理工作，毕竟过几天我就要出院了。”
“自第一起案件后，八月十九晚上，第二次作案。”连书君盘算着时间，“随后，这家医院的太平间出现了偷窃心脏的小偷，八月二十六、九月三号、九月十号、九月十八号，以及最后的案件九月二十四号。”
“每次做法，用陈乔春的面孔来修复你受毁的容貌，就需要吞噬人的心脏来维系力量。”
“而今晚，应该就是七七四十九天的最后一晚。”
郑丽颖下意识地用手轻轻触碰自己的面孔，眼中带中惊恐、诧异，以及更多的愤怒。
“我推测，萧楚风只是你们推出来的替罪羊。”
“你们先是利用他，以便在他值班的晚上盗取太平间里尸体的心脏。”
“在知晓他与女友不和后，刻意诱惑他，让他把女友带到戏剧学院的校外树林，杀害后嫁祸给另外那个凶手。”
“但他并不知道，你和真正的凶手刘叔，本来就是一伙的。在萧楚风抵达后，不受控制地杀了女友和朋友，随后精神失常。”
连书君一边慢慢述说着，一边盯着郑丽颖的面孔。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现在的郑丽颖显然不能处之泰然了。
因为她明白，既然警方能够推断出这些信息，那么刘叔今晚一定不会来。
轩辕镜说过，只要让画皮失去了力量，那么还没有完成的换脸术，自然也会停下来。
所以，连书君故意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扰乱郑丽颖的心思，同时拖延时间。
“不明白也没关系。”
“你的脸，本就不属于你。”
“现在，它要开始脱落了。”
郑丽颖的脸上传来了一阵痒痒的感觉，她连忙用双手捧住面孔，嘴里祈求着，又像是在命令什么：“不要啊，不要啊。”
随着地下车库中，警方对画皮的包围追捕，他的力量已经开始溃散。
先是脸颊的边缘，郑丽颖的脸皮开始起了卷，一条缝隙向着额头、下巴蔓延开来。
眼窝越陷越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两张脸皮开始滑落、错开。
而郑丽颖的声音也从祈求中，变成了绝望。
下一秒，一团黑影猛然从她的双手之间冲了出来。
那张脱落的面孔，竟然张大了嘴巴，向着连书君的胸口冲了过来。
虽然不大情愿，但郑丽颖还是裹上了床前的大衣，前去打开了病房门。
门外只站着一个头发稍显杂乱，面带倦容的青年男子，他向着郑丽颖出示了一下工作证：“方便进去谈谈吗？”
“请。”
连书君进门后，扫了一眼整个房间。
真不愧是大明星的单人病房，简直和宾馆一样。
进门后先是独立的卫生间与一排柜子，除去了病床，墙角摆着一张办公桌，边上还有着一排沙发。
不像医院的其他地方，整个病房里荡漾着淡淡的花香味。
郑丽颖走回到了病房中，坐到了床上：“警察同志要找我聊什么？”
连书君也直接开门见山：“郑女士，萧楚风，您认识？”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九月二十四号晚上，他在云城戏剧学院校外接连杀害了他的女友陈碧雪、朋友李建成。”连书君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对方的面孔，“在审讯的过程中，他提到过你的名字。”
“是吗？”对于连书君的话，郑丽颖似乎更在意手上涂的指甲。
连书君继续说道：“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郑丽颖略微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么说来，萧医生对我很是关照呢，他每天都会到这边，给我做检查。偶尔也会和我分享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那么，他有没有和你聊过他女朋友的事情？”
“我记不得了。”
郑丽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封杀了连书君的进攻。
这个女人比连书君想象的要老谋深算。
萧楚风的确在审讯的过程中提到郑丽颖的名字，但是他本就有些神智不清，所以并没有说清楚自己和她的关系。
原本，连书君想着抛出萧楚风这个诱饵来动摇对方。
但郑丽颖将对方定义为对自己多有照顾的主治医生，暗示萧楚风只是无意间提及了自己。
连书君随即转换了话题：“话说，郑女士，您是因为车祸才住进医院，接触了萧楚风。只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脸上的伤好得真快。”
“多亏了萧医生的医术高明。”
“我看，医生不止是萧楚风吧，还有你的老相识——画皮刘叔。”
郑丽颖转过了脸，疑惑地看着连书君：“什么意思？谁？”
“八月十三日中午，您在西环十三路路口发生了交通事故；八月十三号晚上，云城戏剧学院校外树林中，受害者陈乔春被剥去了面孔，导致死亡。”连书君盯着对方的眼眸，述说着，“而她的脸，现在正贴在你的脸上吧。”
郑丽颖微微一笑，但冷漠地像是听了个不好笑的笑话：“见习警员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连书君并没有理睬对方：“同样，在五年前，和你同一寝室的女生江羽歌，也被画皮剥去了面孔，用在了你的身上。”
“也因此，你除去了竞争对手，进入了华硕天娱，成为了现在的大明星。”
郑丽颖脸上浮现一丝愠色：“如果，您是来讲故事的，请您离开。我是病人，还需要休息。”
“这并不是故事。”连书君瞥了一眼郑丽颖床头的花束，“在九月二十五号，刘叔带着花束到医院来过，只要检查医院的录像，就能找到他来看望的究竟是谁。”
同时，让连书君察觉到郑丽颖与刘叔存在关系的，还有红衣女鬼传闻中，女鬼所吟唱的那一首歌。
——你与我
——好似比翼鸳鸯成双飞
——今生今世不相离
这首歌，正是刘叔手机的来电铃声，同时，也是郑丽颖出演的第一部爆热影视剧《天仙配》的主题配乐，由刚出道的郑丽颖亲自演唱。
红女女鬼的传闻源自江羽歌事件，而她的尸体，或者说人皮现在依旧在那座地下石室当中。
此时的郑丽颖，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色。
她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脸好得这么快，是因为刘叔在帮我？”
“你难道不知道吗？刘叔······”连书君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意识到，这个女人肯定是清楚所有案件的来龙去脉，她现在所说的，是为了摆脱自己与画皮刘叔的关系，与案件的关系，来塑造一个不知情的形象。
“可刘叔只是和我爸爸相熟的一个长辈，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不出连书君所预料，郑丽颖淡化了她和刘叔之间的联系，试图来摆脱罪名。
这下可就麻烦了。
看着郑丽颖姣好，几乎完美无缺的面孔，她显然察觉到连书君的困境，嘴角不经意间翘起了微微的弧度。
连书君叹了口气：“这么好看的面孔，如果毁了，你会怎么样呢？”
“你想做什么？”
“并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时间差不多了。”看着对方迷惑的表情，连书君解释道，“你这么晚还没休息，应该是就是在等刘叔吧。”
“我只是处理工作，毕竟过几天我就要出院了。”
“自第一起案件后，八月十九晚上，第二次作案。”连书君盘算着时间，“随后，这家医院的太平间出现了偷窃心脏的小偷，八月二十六、九月三号、九月十号、九月十八号，以及最后的案件九月二十四号。”
“每次做法，用陈乔春的面孔来修复你受毁的容貌，就需要吞噬人的心脏来维系力量。”
“而今晚，应该就是七七四十九天的最后一晚。”
郑丽颖下意识地用手轻轻触碰自己的面孔，眼中带中惊恐、诧异，以及更多的愤怒。
“我推测，萧楚风只是你们推出来的替罪羊。”
“你们先是利用他，以便在他值班的晚上盗取太平间里尸体的心脏。”
“在知晓他与女友不和后，刻意诱惑他，让他把女友带到戏剧学院的校外树林，杀害后嫁祸给另外那个凶手。”
“但他并不知道，你和真正的凶手刘叔，本来就是一伙的。在萧楚风抵达后，不受控制地杀了女友和朋友，随后精神失常。”
连书君一边慢慢述说着，一边盯着郑丽颖的面孔。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现在的郑丽颖显然不能处之泰然了。
因为她明白，既然警方能够推断出这些信息，那么刘叔今晚一定不会来。
轩辕镜说过，只要让画皮失去了力量，那么还没有完成的换脸术，自然也会停下来。
所以，连书君故意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扰乱郑丽颖的心思，同时拖延时间。
“不明白也没关系。”
“你的脸，本就不属于你。”
“现在，它要开始脱落了。”
郑丽颖的脸上传来了一阵痒痒的感觉，她连忙用双手捧住面孔，嘴里祈求着，又像是在命令什么：“不要啊，不要啊。”
随着地下车库中，警方对画皮的包围追捕，他的力量已经开始溃散。
先是脸颊的边缘，郑丽颖的脸皮开始起了卷，一条缝隙向着额头、下巴蔓延开来。
眼窝越陷越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两张脸皮开始滑落、错开。
而郑丽颖的声音也从祈求中，变成了绝望。
下一秒，一团黑影猛然从她的双手之间冲了出来。
那张脱落的面孔，竟然张大了嘴巴，向着连书君的胸口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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