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高书平说道：“姚总，说白了，这就是一场葬礼，一场太空葬礼。新颖富有创意。姚总的想法令人敬佩。对女儿的感情也令人动容。我个人是希望这件事能顺利开展的。”
“这份方案由于时间紧张，只能算是一个半成品，还有很多的细节和数据没有考量清楚，当然，后续我们可以进行改进，毕竟这件事意义重大，牵扯的范围大，一时半会也定不下来。”
姚志远扭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杨明明，发现她正在认真的听着。
高书平说到：“当然了，具体的难度我们也要清楚的认识到。咱们国家对葬礼有着明确的法律规定。目前主要还是火葬。但现在也流行开了一些少见的水葬，天葬，树葬什么的，花样繁多。大家也都了解一些。而现在的确也开始有了一些太空葬礼，但是和我们现在所说的不是一回事。传统的太空葬礼是指将死者的一小部分骨灰放入一个唇膏大小的太空舱内，而后利用火箭送入太空。其实最早的第一场太空葬礼于早在1997年就有了。大家可以从网上了解一些，在这我也就不多说了，姚总的想法算是一个升级改进版，这是一个全新的葬礼形式，在法律上这还没有一个明文规定，但法无禁止皆可为，我们呢，是可以申请尝试一下的。”
刘东方说道：“姚总，你是怎么想到用这种方法的？”
姚志远说道：“我没那么多想法，只是单纯的想弥补一下女儿。”
高书平说道：“嗯，姚总的想法是好的，但再怎么说它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卜言刚才也说了，虽然在目前的科技下，我们有信心可以确保计划完美实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国家航天局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所以这一点上，谁也不能打包票航天局同意这件事。毕竟做的多错的多，最保险的就是不做。所以这件事能不能成就看东风的能耐了。”
刘东风举手表态道：“我一定尽全力！”
高书平接着说道：“另外呢，发射太空棺，在空中燃烧，肯定会产生大量的污染，有灰尘烟雾什么的，仗势肯定很大。这就搞不好会有环保主义者的干扰。这一点算是我们的劣势。当然了，晚上发射，一般人也是看不见尾迹的烟尘，普通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抵触。呵呵。当然了，还是那句话，在咱们国家，这还是要看航天局的态度了。”
“还有一个就是成本问题。这个也是要先说明的。虽然姚总舍得花钱，但也要知道钱都花在哪里了。运载火箭是一个高精尖技术，发射运载火箭更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因此航天发射的成本极高。卜言讲解的内容，都是不计成本，节省时间的方案。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时间越快越好的。有些事情急不来的。越图速度反而越容易出现失误。”
刘东方问姚志远道：“咱这个葬礼的时间上，姚总你有什么时间要求吗？”
姚志远思考了一下说到：“我是希望可以在一年内进行。”
高书平微笑道：“那时间还可以。我们完全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小露，把那份文件给我。”
赵露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了高书平。
高书平把文件递给姚志远，说道：“在费用上，我们有很多的分歧，这里我给单独写了下来。方案上有很多的选择，我都列举了下来。姚总，你是出钱的，可以自己选择。”
姚志远接过方案，翻看了起来。
高书平讲解道：“运载火箭的发射成本包括消耗的推进剂成本、发射场的使用成本以及地面各类附属设施的使用成本，当然也包括人力成本。运载火箭的测控成本主要包括遍布在各地的测控台站、测量船、指挥控制中心需要花费的成本。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可以看出发射一次运载火箭的成本是很高的。”
“当然，不同类型、不同运载能力以及不同国家的不同运载火箭的一次发射总成本也很不相同。通常，小型运载火箭发射一次大约需要2000～3000万美元；中型运载火箭发射一次大约需要6000～15000万美元；大型运载火箭发射一次大约需要2亿美元以上。”
“由于各国运载火箭研制、发射和人力资源成本不同，发射同类火箭的成本也有较大差别，美国运载火箭发射成本远远超过中国、欧洲空间站和俄罗斯。比如说大力神火箭发射一次的总成本最高得需要3.5亿美元。”
“而中国的长征运载火箭发展迅速，现在的运载能力已经可以满足我们的需求。但就算比国际的要便宜不少，我预计总共下来也要花费2亿美金以上。如果不计成本，费用还可以翻个几倍。姚总，资金上会有很大的浮动，希望姚总有一个心理预期和规划。”
杨明明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当她听到这个数字，尽管有了一些心理准备，还是不免一些吃惊。
看着姚志远，他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姚志远仔细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点头说道：“你放心，资金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许久没说话的姚父忍不住开口问高书平道：“资金的时先不说，这件事上面的人能同意吗？”
上面的人是谁，大家都懂。
高书平沉思道：“其他的都好说，但这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了，这件事还是必须得上面的人点头才行。”
姚父继续问道：“高教授，你认为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高书平轻轻的擦拭着眼睛，看着众人说道：“这件事属于人类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说句不该说的，你的女儿经过这一次，以后有可能会被民间封成神话的，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想法，以后的事情说不准，但肯定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以后肯定会有更深的社会影响的，所以在政治考量上，种种因素下，国家不会想看到这个一个不确定事件出现的。尽管技术层面上没问题，但我认为上面的人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的，我对这个事情完全不报希望。”
高书平双手一摊。
刘东风忍不住揶揄道：“那您还这么卖力？”
高书平笑道：“呵呵，这个想法是好的，我个人意愿还是希望这个事情能顺利完成的。再说我们是搞科研的，政治这方面从来不在我的考量之中。这件事上面的人估计不喜欢看到，我帮不了什么忙，所以这次也只能看东方你的能耐了。”
姚志远看着刘东风说道：“这次的事情就拜托了。”
刘东方拍着自己的胸脯开口说道：“几位放心，这件事意义重大，我肯定尽全力！等一会我就出发，亲自上面拜访去！”
姚志远很满意刘东方的态度。
看着前面几个人说个没完，张姆斯用胳膊肘碰了碰陆晓野：“哎，老陆，考你一个事。你知道中国有几个火箭发射中心吗？”
如果是以前，陆晓野也就只知道两个，但因为这个事情，陆晓野还真专门查了资料：“我当然知道了，有酒泉、太原、西昌、文昌、东方航天港五大航天发射基地。”
“哟，行啊。那你知道中国航天局在那个城市不？”
“BJ。”
“对喽，看来我们要去BJ看看了。”张姆斯高兴的说道。
陆晓野也知道，这趟路说什么也要走下去了。
………………………………………………………………………………………………………………………………………
回去的路上，杨明明开着车，杨父杨母几次想说话都忍住没有开口。
杨明明看见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认真的开着车。
一直等到回到家中，杨明明对着父母说道：“爸妈，你们有什么事？看你们想说什么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杨父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和你妈在小姚的家里挺不自在的。”
杨明明说道：“就这一次吧，反正以后也没必要去他家。”
杨母拉着杨明明坐到沙发上，说道：“明明，今天看到姚志远，我想了很多，姚志远对妮儿，我们没什么抱怨的，对妮儿生前也算可以了。他也尽力去做好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对你这个妻子，谈不上好，但也不差。但他是一个生意人，能做到此就很不容易了。”
杨明明说道：“姚志远这个人，在感情上内心里对谁都很冷淡。我早就不在意了。”
杨父说道：“明明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爸，你想说什么？”
杨父还没开口，杨母接到话茬说道：“妮儿走了，你以后想过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杨明明说道：“以后的事情我还没考虑过。现在的生活已经一团乱了。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杨父有些欲言又止，还是杨母看杨父这个样子，心一横，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道：“明明，说白了吧，我们的意思是，你和姚志远的关系，还能不能……”
说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
“额，我没考虑这些。爸妈你们也都累了，让我静静吧。我现在真不想想这些。”
说完扭头就会自己的屋子了去了。
杨父看着杨母，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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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第二天，姚志远刚刚坐稳，安静就夺门而入，姚志远还没有反应过来，安静就劈头盖脸的说了起来：“姚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整个集团，敢跟姚志远这么说话的，就只有安静了。
“什么怎么了？你说什么？”
往后看去，王自茹匆匆跑了进来，脸上表情紧张，欲言又止，一副办事不利，等着挨批的表情。
姚志远挥手，王自茹赶紧退了出去，临了不忘把门带上。
安静自顾自的说着：“你要搞一个什么流星？莫名其妙，这算什么？姚总，你知道吗，你这个，这个完全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胡思乱想，你在幻想，幻想你知道吗？这根本不现实，这根本做不到的。”安静一时间也开始胡思乱语起来。
“这件事是我的私事吧，我不需要和谁商量。另外，你的消息挺灵通吗。”
安静满不在乎的挥动着双手：“姚总，你把高教授请过来，也没想瞒着人吧？”
“呃……”
姚志远倒是没想过安静可能认识高书平。但这些都不重要。自己也没打算隐瞒，本来想着顺其自然，他们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没想到这么快。
“再说一遍，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不想和公司混为一谈。”姚志远有些不悦。
“董事长，事情哪能这么简单的说。这么大的事，将来一定会牵扯很大的。”
“我花钱为了妮儿。”
“董事长，你如果想花钱，为什么不去做慈善呢，那样做不是更有意义吗，对我们公司的名声更好不是？”
“公司每年都是做慈善，我个人也每年都有捐款。再说了，这是我个人的钱，我的私事。我想我可以做主的吧。”姚志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妮儿已经不在了，你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你做这些，只是自我感到而而已，醒醒吧，不要在一意孤行了。”
“我就是自我感动，这样我的心理才能好过一些。行了吧”
安静突然哑然。
“好了，今天我有些累了。以后的事以后说吧。现在公司上市了，公司也会有很多的事，你们都多费费心。出去吧。”
安静只得也先咽下嘴中的话。
走出办公室，王自茹看到安静脸色严肃，也不敢上去搭话了。
刚走几步，迎面就看见了王高明。
王高明一看见安静，马上转过身就要离开。
“怎么了，王董，见到我就跑，我有这么可怕吗？”
安静拦住了王高明，神色阴沉。
王高明像是刚看见安静一样，惊讶道：“呀，这不是安董事吗？怎么，找姚总有事？”
安静看着王高明，这就是一个老狐狸。
“王董，姚总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王高明惊讶道：“什么事啊？我这不刚刚才到公司吗。”
安静冷笑道：“哦，你不知道啊。那算了。王董，在咱们集团，有一个算一个，你的心思最活泛了。但有些事情可要想好了再做。”
说完不等王高明反应过来，安静的头一扭，便走开了。
王高明心里还再想着怎么应对她，没想到安静说走就走。
经过安静这么一打岔，王高明心里打的注意又乱了。
看着安静离开的背影，王高明苦笑不已。又看了看姚志远的办公室，摇了摇头背着手走开了。
“这份方案由于时间紧张，只能算是一个半成品，还有很多的细节和数据没有考量清楚，当然，后续我们可以进行改进，毕竟这件事意义重大，牵扯的范围大，一时半会也定不下来。”
姚志远扭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杨明明，发现她正在认真的听着。
高书平说到：“当然了，具体的难度我们也要清楚的认识到。咱们国家对葬礼有着明确的法律规定。目前主要还是火葬。但现在也流行开了一些少见的水葬，天葬，树葬什么的，花样繁多。大家也都了解一些。而现在的确也开始有了一些太空葬礼，但是和我们现在所说的不是一回事。传统的太空葬礼是指将死者的一小部分骨灰放入一个唇膏大小的太空舱内，而后利用火箭送入太空。其实最早的第一场太空葬礼于早在1997年就有了。大家可以从网上了解一些，在这我也就不多说了，姚总的想法算是一个升级改进版，这是一个全新的葬礼形式，在法律上这还没有一个明文规定，但法无禁止皆可为，我们呢，是可以申请尝试一下的。”
刘东方说道：“姚总，你是怎么想到用这种方法的？”
姚志远说道：“我没那么多想法，只是单纯的想弥补一下女儿。”
高书平说道：“嗯，姚总的想法是好的，但再怎么说它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卜言刚才也说了，虽然在目前的科技下，我们有信心可以确保计划完美实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国家航天局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所以这一点上，谁也不能打包票航天局同意这件事。毕竟做的多错的多，最保险的就是不做。所以这件事能不能成就看东风的能耐了。”
刘东风举手表态道：“我一定尽全力！”
高书平接着说道：“另外呢，发射太空棺，在空中燃烧，肯定会产生大量的污染，有灰尘烟雾什么的，仗势肯定很大。这就搞不好会有环保主义者的干扰。这一点算是我们的劣势。当然了，晚上发射，一般人也是看不见尾迹的烟尘，普通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抵触。呵呵。当然了，还是那句话，在咱们国家，这还是要看航天局的态度了。”
“还有一个就是成本问题。这个也是要先说明的。虽然姚总舍得花钱，但也要知道钱都花在哪里了。运载火箭是一个高精尖技术，发射运载火箭更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因此航天发射的成本极高。卜言讲解的内容，都是不计成本，节省时间的方案。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时间越快越好的。有些事情急不来的。越图速度反而越容易出现失误。”
刘东方问姚志远道：“咱这个葬礼的时间上，姚总你有什么时间要求吗？”
姚志远思考了一下说到：“我是希望可以在一年内进行。”
高书平微笑道：“那时间还可以。我们完全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小露，把那份文件给我。”
赵露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了高书平。
高书平把文件递给姚志远，说道：“在费用上，我们有很多的分歧，这里我给单独写了下来。方案上有很多的选择，我都列举了下来。姚总，你是出钱的，可以自己选择。”
姚志远接过方案，翻看了起来。
高书平讲解道：“运载火箭的发射成本包括消耗的推进剂成本、发射场的使用成本以及地面各类附属设施的使用成本，当然也包括人力成本。运载火箭的测控成本主要包括遍布在各地的测控台站、测量船、指挥控制中心需要花费的成本。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可以看出发射一次运载火箭的成本是很高的。”
“当然，不同类型、不同运载能力以及不同国家的不同运载火箭的一次发射总成本也很不相同。通常，小型运载火箭发射一次大约需要2000～3000万美元；中型运载火箭发射一次大约需要6000～15000万美元；大型运载火箭发射一次大约需要2亿美元以上。”
“由于各国运载火箭研制、发射和人力资源成本不同，发射同类火箭的成本也有较大差别，美国运载火箭发射成本远远超过中国、欧洲空间站和俄罗斯。比如说大力神火箭发射一次的总成本最高得需要3.5亿美元。”
“而中国的长征运载火箭发展迅速，现在的运载能力已经可以满足我们的需求。但就算比国际的要便宜不少，我预计总共下来也要花费2亿美金以上。如果不计成本，费用还可以翻个几倍。姚总，资金上会有很大的浮动，希望姚总有一个心理预期和规划。”
杨明明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当她听到这个数字，尽管有了一些心理准备，还是不免一些吃惊。
看着姚志远，他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姚志远仔细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点头说道：“你放心，资金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许久没说话的姚父忍不住开口问高书平道：“资金的时先不说，这件事上面的人能同意吗？”
上面的人是谁，大家都懂。
高书平沉思道：“其他的都好说，但这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了，这件事还是必须得上面的人点头才行。”
姚父继续问道：“高教授，你认为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高书平轻轻的擦拭着眼睛，看着众人说道：“这件事属于人类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说句不该说的，你的女儿经过这一次，以后有可能会被民间封成神话的，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想法，以后的事情说不准，但肯定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以后肯定会有更深的社会影响的，所以在政治考量上，种种因素下，国家不会想看到这个一个不确定事件出现的。尽管技术层面上没问题，但我认为上面的人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的，我对这个事情完全不报希望。”
高书平双手一摊。
刘东风忍不住揶揄道：“那您还这么卖力？”
高书平笑道：“呵呵，这个想法是好的，我个人意愿还是希望这个事情能顺利完成的。再说我们是搞科研的，政治这方面从来不在我的考量之中。这件事上面的人估计不喜欢看到，我帮不了什么忙，所以这次也只能看东方你的能耐了。”
姚志远看着刘东风说道：“这次的事情就拜托了。”
刘东方拍着自己的胸脯开口说道：“几位放心，这件事意义重大，我肯定尽全力！等一会我就出发，亲自上面拜访去！”
姚志远很满意刘东方的态度。
看着前面几个人说个没完，张姆斯用胳膊肘碰了碰陆晓野：“哎，老陆，考你一个事。你知道中国有几个火箭发射中心吗？”
如果是以前，陆晓野也就只知道两个，但因为这个事情，陆晓野还真专门查了资料：“我当然知道了，有酒泉、太原、西昌、文昌、东方航天港五大航天发射基地。”
“哟，行啊。那你知道中国航天局在那个城市不？”
“BJ。”
“对喽，看来我们要去BJ看看了。”张姆斯高兴的说道。
陆晓野也知道，这趟路说什么也要走下去了。
………………………………………………………………………………………………………………………………………
回去的路上，杨明明开着车，杨父杨母几次想说话都忍住没有开口。
杨明明看见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认真的开着车。
一直等到回到家中，杨明明对着父母说道：“爸妈，你们有什么事？看你们想说什么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杨父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和你妈在小姚的家里挺不自在的。”
杨明明说道：“就这一次吧，反正以后也没必要去他家。”
杨母拉着杨明明坐到沙发上，说道：“明明，今天看到姚志远，我想了很多，姚志远对妮儿，我们没什么抱怨的，对妮儿生前也算可以了。他也尽力去做好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对你这个妻子，谈不上好，但也不差。但他是一个生意人，能做到此就很不容易了。”
杨明明说道：“姚志远这个人，在感情上内心里对谁都很冷淡。我早就不在意了。”
杨父说道：“明明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爸，你想说什么？”
杨父还没开口，杨母接到话茬说道：“妮儿走了，你以后想过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杨明明说道：“以后的事情我还没考虑过。现在的生活已经一团乱了。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杨父有些欲言又止，还是杨母看杨父这个样子，心一横，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道：“明明，说白了吧，我们的意思是，你和姚志远的关系，还能不能……”
说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
“额，我没考虑这些。爸妈你们也都累了，让我静静吧。我现在真不想想这些。”
说完扭头就会自己的屋子了去了。
杨父看着杨母，默默无语。
………………………………………………………………………………………………………………………………………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第二天，姚志远刚刚坐稳，安静就夺门而入，姚志远还没有反应过来，安静就劈头盖脸的说了起来：“姚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整个集团，敢跟姚志远这么说话的，就只有安静了。
“什么怎么了？你说什么？”
往后看去，王自茹匆匆跑了进来，脸上表情紧张，欲言又止，一副办事不利，等着挨批的表情。
姚志远挥手，王自茹赶紧退了出去，临了不忘把门带上。
安静自顾自的说着：“你要搞一个什么流星？莫名其妙，这算什么？姚总，你知道吗，你这个，这个完全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胡思乱想，你在幻想，幻想你知道吗？这根本不现实，这根本做不到的。”安静一时间也开始胡思乱语起来。
“这件事是我的私事吧，我不需要和谁商量。另外，你的消息挺灵通吗。”
安静满不在乎的挥动着双手：“姚总，你把高教授请过来，也没想瞒着人吧？”
“呃……”
姚志远倒是没想过安静可能认识高书平。但这些都不重要。自己也没打算隐瞒，本来想着顺其自然，他们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没想到这么快。
“再说一遍，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不想和公司混为一谈。”姚志远有些不悦。
“董事长，事情哪能这么简单的说。这么大的事，将来一定会牵扯很大的。”
“我花钱为了妮儿。”
“董事长，你如果想花钱，为什么不去做慈善呢，那样做不是更有意义吗，对我们公司的名声更好不是？”
“公司每年都是做慈善，我个人也每年都有捐款。再说了，这是我个人的钱，我的私事。我想我可以做主的吧。”姚志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妮儿已经不在了，你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你做这些，只是自我感到而而已，醒醒吧，不要在一意孤行了。”
“我就是自我感动，这样我的心理才能好过一些。行了吧”
安静突然哑然。
“好了，今天我有些累了。以后的事以后说吧。现在公司上市了，公司也会有很多的事，你们都多费费心。出去吧。”
安静只得也先咽下嘴中的话。
走出办公室，王自茹看到安静脸色严肃，也不敢上去搭话了。
刚走几步，迎面就看见了王高明。
王高明一看见安静，马上转过身就要离开。
“怎么了，王董，见到我就跑，我有这么可怕吗？”
安静拦住了王高明，神色阴沉。
王高明像是刚看见安静一样，惊讶道：“呀，这不是安董事吗？怎么，找姚总有事？”
安静看着王高明，这就是一个老狐狸。
“王董，姚总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王高明惊讶道：“什么事啊？我这不刚刚才到公司吗。”
安静冷笑道：“哦，你不知道啊。那算了。王董，在咱们集团，有一个算一个，你的心思最活泛了。但有些事情可要想好了再做。”
说完不等王高明反应过来，安静的头一扭，便走开了。
王高明心里还再想着怎么应对她，没想到安静说走就走。
经过安静这么一打岔，王高明心里打的注意又乱了。
看着安静离开的背影，王高明苦笑不已。又看了看姚志远的办公室，摇了摇头背着手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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