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王自茹这几天心情不错。
刚刚回到了家中，没想到除了母亲之外，小侄女宋晓雨也跟着跑了出来。
“你姐带着小雨来了。小雨这不是刚军训完吗，正好，咱们一家子都聚齐了。中午包饺子吃。”
厨房里喊了一个声音：“小茹回来了啊。”
“哦，姐你来了。小雨！”
“小姨！”
小姑娘笑眯眯的，拉着王自茹的手摇晃的说道：“小姨，我想死你了。”
王自茹睁大了眼睛：“不是吧，你妈可是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怨恨我呐。”
王母佯装要打，说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以后可不要乱说了。”
小姑娘对着王母摆出一个鬼脸：“你管我。”
然后又对王自茹撒起娇说到：“这不是我不懂事吗。我知道小姨这是为了我好。”
王自茹惊讶道：“你改性子了？”
小姑娘拉着王自茹的手，摇晃着更卖力了：“小姨，我跟你说，我想当歌手。”
这个时候王自茹的姐姐从厨房里出来，双手粘着面粉说道：“别听她胡说。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将来别说当歌手了，就是去工厂打工都没人要。”
“你妈说的是。歌手的事先放一放。我问你，这次开学做学前测试了吗？考了多少分啊。”
小姑娘脸垮了下来。
“歌手你想都不要想。”
“哼，要你管！”说完拉着王自茹的手坐到沙发上：“小姨，你听我说，不当歌手也可以，那我当一个音乐家，弹钢琴总可以了吧。我就这一点好爱吧。小时候你们让我学钢琴，不就是想让我在这方面发展吗。”
王母看见他们聊的开心，就回到厨房忙活去了：“小茹啊，你好好教教小雨。”
“妈，再包一季吧。”又转过头警告道：“宋晓雨，我告诉你，你跟谁说都不管用啊。”
王自茹好奇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我要学弹琴！”
王姐说道：“你可拉倒吧，为了学钢琴，你的课程拉了多少？我后悔死了，真不该听你爸的意见让你小时候学，本来说让你多学一点东西将来有好处，这可差点连重点高中都没上成。”
王自茹“哦”了一声。
“茹啊，你给我说说她。妈，我帮你。”说完进去了厨房。
看见自己妈妈离开，小姑娘露出偷笑，然后看着王自茹说道：““小姨，我问你个事呗。”
“不行啊，你妈养你的，我可管不了你。”
“不是，不是钢琴。”
王自茹好奇的等着宋晓雨接下来的话，没想到到小姑娘在王自茹耳边悄悄的说道：“小姨，问你个事，网上说的事是你那个公司吧？”
“什么事？”王自茹明知故问。
“还能有什么事？那个流星啊，我们同学都很感兴趣，他们都想看看到时候能成一个什么样子。”
“这事是真的。但能不能成还两可。”
“呦，我那些个同学还说要向流星许愿呢！”
“许愿？我去，你们怎么想的？闹着玩呢？你别跟着胡闹了。这可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宋晓雨摇手道：“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是这样的，我在家呢，做了一首曲子。”
“什么？”
“我自己创作了一首钢琴曲！”宋晓雨昂着白皙的脖子骄傲的说道。
看着小姑娘一副你夸我的神态，王自茹只觉得好笑。
“你这……你真厉害。”
“嘻嘻。小姨，你想啊，这么浪漫的事怎么能没有背景音乐。我就在家，躺在床上苦思冥想，终于自创了一首曲子，就叫‘空中的葬礼’，这名字起的好吧。我想啊，你们那个老板肯定喜欢。你要不要听听。”
王自茹不确定的说道：“你弹一次我听听？”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进入屋子里，从屋里面拿出电子琴来。这还是老早之前宋晓雨的爸爸给宋晓雨买的，就是打算给她练习用的。自打停止钢琴班的练习便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
宋晓雨把电子琴通上电，说道：“小姨，我还有点不熟练哦。”
小姑娘的样子很好笑也很可爱。王自茹给了她一个加油的手势。
宋晓雨深呼吸了一口。
然后还真是磕磕绊绊的有模有样的弹完了一首曲子。
没办法，自己一直在平板上摸索，这还是第一次在电子琴上弹奏。
听见声音，王姐伸出脑袋看了看，摇了摇头又回去了。
“怎么样？有点小瑕疵哈。等我练熟了就更好了。”小姑娘紧张的问道。
“呃，还是有一点好的。”
“小姨，你说你们公司到时候直播，配上这个当音乐，很棒是吧！”
小姑娘很兴奋。
“小雨啊。有一部分做的很棒。如果我选，我就只选最棒的那一部分。”
王自茹说的很委婉。
“哦，看来我做的是有可取之处的嘛。我妈一点也不喜欢，还是你懂我！小姨，你说你喜欢哪一段？我再给你弹！”
“这首曲子的名字……”
……………………………………………………………………………………………………………………………………
上海，一所高档餐厅。
这里环境优雅，位于一栋高楼的顶层，居高临下，可以感受到大上海的魅力。能来这里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
此时夕阳西下，洒上了一片金黄。
姚志远无心观赏美景。此时的他看着手腕上的金表，正在耐心的等待着。
时间越近，心里越有点紧张。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这是自己的私人号码，只要几个重要人才有这个号码。
拿出来一看，是在BJ陆晓野的电话。
“喂。”
“姚总，现在说话方便吗。”
陆晓野的话传了过来。
抬头看去，等的人还未出现。
“嗯，什么事说吧。”
“是一个好消息。今天老刘见了几个大人物。”
“大人物？”
“都是政府高官。”
“哦，怎么样，他们怎么说？”姚志远坐直身体，神情紧张起来。
“这件事有了转机。当时航天局局长也在场，老刘对着他们说的有理有据，数据也都是经过专业人员计算得出来的，经得起推销。几个大人物当时就发话了，说要发扬咱们航天局的优良传统，要挑战，要团结。大概意思就是可以推进咱们的这项计划。航天局局长当时就表态，他大致原则上也是同意的。但是他们还是开出了一些条件。”
“什么条件？”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当时也没有明说。只是说都是一些必要的条件说明。他让我转告你，他们会派他们的专业人士去找你的。到时候约定好时间，他们也会拟好文件，到时候可以好好商谈。只要双方达成一致，这事大概率就成了！”
“成了？”姚志远有些不可置信。
“姚总，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条件可能苛刻。”陆晓野在电话的那一头泼冷水道。
“好。我等他们的电话。”
“真是不容易啊。”
“这事成了，我记你头功！”
这大概是这几天里唯一一件能让自己心情愉悦的事情了。
挂断电话，外面已经黑了下来。
从这里的高度，通过一边的整面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个上海滩。此时城市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璀璨夺目。
此时的餐厅里的人很少，姚志远可以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来人。
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走了进来。
是杨明明。
杨明明进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姚志远。当走的近了，姚志远才看出杨明明越发的瘦弱，脸色憔悴，惹人怜爱。
杨明明是咬着牙坐到了姚志远的对面。
摘下墨镜：“你要给我解释解释。”
“本来这事大家都会知道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罢了。”
姚志远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放轻松。
杨明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你说的轻巧。只是我是没想到，你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有点不认识你了。你是在利用女儿的死吗？为了你的公司？为了你的事业？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的。你跟我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都是骗我的？你真是太可怕了。”
“你误会我了。”
“你不觉得你很冷血吗？”
“我做的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妮儿！”
“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当我是小孩？”
杨明明有些愤怒。
“今天我约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解释解释的。你清楚我的为人，我也从来没有改变过什么……就算是变了也是变了其他的。对你……对妮儿的感情我向来是真挚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现在满大街都在传？我的那些个邻居也都在打听……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他们说你在女儿在世的时候不好好照顾她，养她，在她不在的时候又利用她，为了你的公司！”
“我不需要他们知道什么？他们知道什么？乱嚼舌根。只要你明白，我随他们说去吧。妮儿的后事只要能完成，我什么都在所不惜。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能让女儿顺利上天。”
杨明明冷笑道：“还可以让集团获利喽？”
“明明，你不用这样想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哎，这都什么事？”姚志远有些烦躁：“我希望你能支持我。你要明白，我们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
一阵沉默，杨明明说道：“来之前，我很纠结要不要来见你。事情到这了，我改变不了什么。说真的，我对你很失望。你变了……不，你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想说什么，我不喜欢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现在只希望妮儿能早日安息，我不想让她成为人们茶前饭后讨论的谈资。你好自为之吧。”
“你没有在媒体上说什么，我已经很感激了。”
姚志远该说的都说了。两人便是一阵沉默。
“现在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还是姚志远打破了这份沉默：“开弓没有回头箭。”
“当初我们离婚的时候，并没有争夺抚养权，因为我知道，你是爱孩子的，是会为她着想的，也是没有时间去照顾她的。最后还得养在我身边。现在我也没有……也没有阻拦过你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理解我……我付出的……”
“你没付出。就算有，也不值一提。而现在的，不说也罢。”杨明明打断了姚志远的话。
事情到此，杨明明不想再谈下去了，因为没有意义。
看着天色，看着玻璃里反射出的自己，杨明明的双眼湿润了。
她不想让姚志远看见，也不想自己看见。带好墨镜，整理了一下发饰。
“算了，你看着办吧。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妮儿……妮儿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你对得起自己所说过的话。”
杨明明走了。拿起自己的小包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犹豫。
干净利索。
姚志远到最后也没有得到她的肯定答复。
“叮叮叮……”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姚志远。又是手机的铃声，但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上面显示的号码所在地区是：BJ！
刚刚回到了家中，没想到除了母亲之外，小侄女宋晓雨也跟着跑了出来。
“你姐带着小雨来了。小雨这不是刚军训完吗，正好，咱们一家子都聚齐了。中午包饺子吃。”
厨房里喊了一个声音：“小茹回来了啊。”
“哦，姐你来了。小雨！”
“小姨！”
小姑娘笑眯眯的，拉着王自茹的手摇晃的说道：“小姨，我想死你了。”
王自茹睁大了眼睛：“不是吧，你妈可是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怨恨我呐。”
王母佯装要打，说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以后可不要乱说了。”
小姑娘对着王母摆出一个鬼脸：“你管我。”
然后又对王自茹撒起娇说到：“这不是我不懂事吗。我知道小姨这是为了我好。”
王自茹惊讶道：“你改性子了？”
小姑娘拉着王自茹的手，摇晃着更卖力了：“小姨，我跟你说，我想当歌手。”
这个时候王自茹的姐姐从厨房里出来，双手粘着面粉说道：“别听她胡说。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将来别说当歌手了，就是去工厂打工都没人要。”
“你妈说的是。歌手的事先放一放。我问你，这次开学做学前测试了吗？考了多少分啊。”
小姑娘脸垮了下来。
“歌手你想都不要想。”
“哼，要你管！”说完拉着王自茹的手坐到沙发上：“小姨，你听我说，不当歌手也可以，那我当一个音乐家，弹钢琴总可以了吧。我就这一点好爱吧。小时候你们让我学钢琴，不就是想让我在这方面发展吗。”
王母看见他们聊的开心，就回到厨房忙活去了：“小茹啊，你好好教教小雨。”
“妈，再包一季吧。”又转过头警告道：“宋晓雨，我告诉你，你跟谁说都不管用啊。”
王自茹好奇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我要学弹琴！”
王姐说道：“你可拉倒吧，为了学钢琴，你的课程拉了多少？我后悔死了，真不该听你爸的意见让你小时候学，本来说让你多学一点东西将来有好处，这可差点连重点高中都没上成。”
王自茹“哦”了一声。
“茹啊，你给我说说她。妈，我帮你。”说完进去了厨房。
看见自己妈妈离开，小姑娘露出偷笑，然后看着王自茹说道：““小姨，我问你个事呗。”
“不行啊，你妈养你的，我可管不了你。”
“不是，不是钢琴。”
王自茹好奇的等着宋晓雨接下来的话，没想到到小姑娘在王自茹耳边悄悄的说道：“小姨，问你个事，网上说的事是你那个公司吧？”
“什么事？”王自茹明知故问。
“还能有什么事？那个流星啊，我们同学都很感兴趣，他们都想看看到时候能成一个什么样子。”
“这事是真的。但能不能成还两可。”
“呦，我那些个同学还说要向流星许愿呢！”
“许愿？我去，你们怎么想的？闹着玩呢？你别跟着胡闹了。这可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宋晓雨摇手道：“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是这样的，我在家呢，做了一首曲子。”
“什么？”
“我自己创作了一首钢琴曲！”宋晓雨昂着白皙的脖子骄傲的说道。
看着小姑娘一副你夸我的神态，王自茹只觉得好笑。
“你这……你真厉害。”
“嘻嘻。小姨，你想啊，这么浪漫的事怎么能没有背景音乐。我就在家，躺在床上苦思冥想，终于自创了一首曲子，就叫‘空中的葬礼’，这名字起的好吧。我想啊，你们那个老板肯定喜欢。你要不要听听。”
王自茹不确定的说道：“你弹一次我听听？”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进入屋子里，从屋里面拿出电子琴来。这还是老早之前宋晓雨的爸爸给宋晓雨买的，就是打算给她练习用的。自打停止钢琴班的练习便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
宋晓雨把电子琴通上电，说道：“小姨，我还有点不熟练哦。”
小姑娘的样子很好笑也很可爱。王自茹给了她一个加油的手势。
宋晓雨深呼吸了一口。
然后还真是磕磕绊绊的有模有样的弹完了一首曲子。
没办法，自己一直在平板上摸索，这还是第一次在电子琴上弹奏。
听见声音，王姐伸出脑袋看了看，摇了摇头又回去了。
“怎么样？有点小瑕疵哈。等我练熟了就更好了。”小姑娘紧张的问道。
“呃，还是有一点好的。”
“小姨，你说你们公司到时候直播，配上这个当音乐，很棒是吧！”
小姑娘很兴奋。
“小雨啊。有一部分做的很棒。如果我选，我就只选最棒的那一部分。”
王自茹说的很委婉。
“哦，看来我做的是有可取之处的嘛。我妈一点也不喜欢，还是你懂我！小姨，你说你喜欢哪一段？我再给你弹！”
“这首曲子的名字……”
……………………………………………………………………………………………………………………………………
上海，一所高档餐厅。
这里环境优雅，位于一栋高楼的顶层，居高临下，可以感受到大上海的魅力。能来这里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
此时夕阳西下，洒上了一片金黄。
姚志远无心观赏美景。此时的他看着手腕上的金表，正在耐心的等待着。
时间越近，心里越有点紧张。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这是自己的私人号码，只要几个重要人才有这个号码。
拿出来一看，是在BJ陆晓野的电话。
“喂。”
“姚总，现在说话方便吗。”
陆晓野的话传了过来。
抬头看去，等的人还未出现。
“嗯，什么事说吧。”
“是一个好消息。今天老刘见了几个大人物。”
“大人物？”
“都是政府高官。”
“哦，怎么样，他们怎么说？”姚志远坐直身体，神情紧张起来。
“这件事有了转机。当时航天局局长也在场，老刘对着他们说的有理有据，数据也都是经过专业人员计算得出来的，经得起推销。几个大人物当时就发话了，说要发扬咱们航天局的优良传统，要挑战，要团结。大概意思就是可以推进咱们的这项计划。航天局局长当时就表态，他大致原则上也是同意的。但是他们还是开出了一些条件。”
“什么条件？”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当时也没有明说。只是说都是一些必要的条件说明。他让我转告你，他们会派他们的专业人士去找你的。到时候约定好时间，他们也会拟好文件，到时候可以好好商谈。只要双方达成一致，这事大概率就成了！”
“成了？”姚志远有些不可置信。
“姚总，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条件可能苛刻。”陆晓野在电话的那一头泼冷水道。
“好。我等他们的电话。”
“真是不容易啊。”
“这事成了，我记你头功！”
这大概是这几天里唯一一件能让自己心情愉悦的事情了。
挂断电话，外面已经黑了下来。
从这里的高度，通过一边的整面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个上海滩。此时城市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璀璨夺目。
此时的餐厅里的人很少，姚志远可以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来人。
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走了进来。
是杨明明。
杨明明进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姚志远。当走的近了，姚志远才看出杨明明越发的瘦弱，脸色憔悴，惹人怜爱。
杨明明是咬着牙坐到了姚志远的对面。
摘下墨镜：“你要给我解释解释。”
“本来这事大家都会知道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罢了。”
姚志远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放轻松。
杨明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你说的轻巧。只是我是没想到，你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有点不认识你了。你是在利用女儿的死吗？为了你的公司？为了你的事业？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的。你跟我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都是骗我的？你真是太可怕了。”
“你误会我了。”
“你不觉得你很冷血吗？”
“我做的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妮儿！”
“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当我是小孩？”
杨明明有些愤怒。
“今天我约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解释解释的。你清楚我的为人，我也从来没有改变过什么……就算是变了也是变了其他的。对你……对妮儿的感情我向来是真挚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现在满大街都在传？我的那些个邻居也都在打听……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他们说你在女儿在世的时候不好好照顾她，养她，在她不在的时候又利用她，为了你的公司！”
“我不需要他们知道什么？他们知道什么？乱嚼舌根。只要你明白，我随他们说去吧。妮儿的后事只要能完成，我什么都在所不惜。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能让女儿顺利上天。”
杨明明冷笑道：“还可以让集团获利喽？”
“明明，你不用这样想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哎，这都什么事？”姚志远有些烦躁：“我希望你能支持我。你要明白，我们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
一阵沉默，杨明明说道：“来之前，我很纠结要不要来见你。事情到这了，我改变不了什么。说真的，我对你很失望。你变了……不，你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想说什么，我不喜欢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现在只希望妮儿能早日安息，我不想让她成为人们茶前饭后讨论的谈资。你好自为之吧。”
“你没有在媒体上说什么，我已经很感激了。”
姚志远该说的都说了。两人便是一阵沉默。
“现在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还是姚志远打破了这份沉默：“开弓没有回头箭。”
“当初我们离婚的时候，并没有争夺抚养权，因为我知道，你是爱孩子的，是会为她着想的，也是没有时间去照顾她的。最后还得养在我身边。现在我也没有……也没有阻拦过你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理解我……我付出的……”
“你没付出。就算有，也不值一提。而现在的，不说也罢。”杨明明打断了姚志远的话。
事情到此，杨明明不想再谈下去了，因为没有意义。
看着天色，看着玻璃里反射出的自己，杨明明的双眼湿润了。
她不想让姚志远看见，也不想自己看见。带好墨镜，整理了一下发饰。
“算了，你看着办吧。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妮儿……妮儿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你对得起自己所说过的话。”
杨明明走了。拿起自己的小包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犹豫。
干净利索。
姚志远到最后也没有得到她的肯定答复。
“叮叮叮……”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姚志远。又是手机的铃声，但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上面显示的号码所在地区是：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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